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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晚上,傅允辞把两人的钥匙藏进通风管道夹层,他刚躺下,贺槐安就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

少年温热的呼吸绕在他颈间,腿搭在肚子上。

"起开。"傅允辞用手去掰腰间的手臂,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

月光从圆形舷窗斜切进来,照见贺槐安长长的睫毛,他想起贺槐安哭着问的那句"为什么不选我",当时他竟然跟着心抽了一下。

"哥..."贺槐安突然含混地嘟囔,唇畔蹭过傅允辞突起的锁骨,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像是尝到什么美味。

傅允辞浑身僵住,舱室里顿时只剩下两道交错的呼吸声,他盯着暗沉的天花板看了半晌,无奈又疲惫的把被子往身上一拽。

清晨的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傅允辞被一阵异样的触感惊醒。

他刚睁开眼,就察觉到贺槐安从背后抱着他。

更要命的是,贺槐安的脸蹭着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绕在身后,将他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

傅允辞额角突突直跳:"......"

他刚试着往前挪,贺槐安就黏糊糊地"嗯"了一声,跟着往前挪了挪,睡梦中还不撒手。

傅允辞瞬间浑身绷紧,反手就要把人掀开,却被对方就势扣住手腕,压在了身下,贺槐安幽蓝的眸子带着才醒的困意,缱绻的看着他。

"哥..."贺槐安浓重睡意的声音贴着他耳边响起,呼吸若有似无擦过他的耳垂,"你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

傅允辞气得发笑:"到底是谁不老实?"

贺槐安微微一笑,非但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把人往怀里按:"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嘛...哥难道没有?"说着故意用膝盖顶了顶对方同样的部位。

"贺、槐、安!"傅允辞耳根通红地挣脱出来,冷着脸翻身下床。

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贺槐安望着傅允辞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舔着嘴唇回味方才掌心里绷紧的腰线,笑得越发张扬。

他慢条斯理地撑起身子,对着磨砂玻璃后模糊的人影故意提高音量:"哥——你是不是忘记拿衣服了?"

回答他的是骤然增大的水声。

一天的时间,傅允辞在游轮攀岩后去浴场晒太阳,他闭着眼,皮肤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就像那些阳光都是假的一样。

下午三点,他回到房间时,贺槐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啃苹果,床单上散落着零食包装和游戏机。

"哥,SPA舒服吗?"贺槐安笑嘻嘻地问,顺手把啃了一半的苹果递过来。

傅允辞看都没看:"你口水沾上面了。"

"切,嫌弃我。"贺槐安收回手,自己又咬了一口,"不吃白不吃,谁知道睡一觉还能不能醒来。"

敲门声响起时,傅允辞起身开了门,王有根站在门口,手里攥着29号房间的钥匙,指节上的老茧泛着青白色。

"今晚......"他嗓子沙哑,"要准备什么?"

傅允辞还没开口,贺槐安就探出头:"胆子啊王叔,越大越好!"

王有根嗤笑一声:"小兔崽子。"继而看向傅允辞,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决绝,"叔今晚就交给你们了。"

傅允辞接过钥匙,点头:"嗯。"

晚餐时,贺槐安破天荒地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一副把恐惧化为食欲的架势。

回到房间已经天黑,傅允辞将三把钥匙并排放在手中,贺槐安突然开口:"哥,明天我要吃火锅,爆辣的那种。"

傅允辞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贺槐安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最终轻声道:"晚安,好梦。"

黑暗中,傅允辞的回应几乎微不可闻:"好梦。"

昏昏沉沉的浅眠,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傅允辞在混沌中恢复意识时,青灰色的城墙已矗立在眼前。

青砖城墙斑驳着雨水侵蚀的痕迹,空气中飘着煤烟与栀子花混杂的气味,穿长衫的报童擦肩而过,油墨未干的报纸上赫然印着"民国十二年"。

周围行人匆匆,女人们裹着旗袍,男人们戴着圆顶礼帽,黄包车夫吆喝着穿行其间,傅允辞低头看着自己的现代装束,布料在灰蒙蒙的天色中显得格外扎眼。

"这位先生服装新颖,想必是远道而来的国外木工吧?"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站在身侧,青布长衫下摆沾着泥渍。

"是。"傅允辞平静回应。

"太好了。"老者笑得满脸褶子堆叠,枯瘦的手指向城门阴影处,"请先生移步茶摊稍候,还有几位匠人未到。"

茶棚里飘来劣质茶叶的涩味,傅允辞刚要迈步,突然被一声清亮的呼喊钉在原地。

"傅哥!"

苏玉从竹帘后探出身子,她脸颊比上次圆润了些,唯独眼底还留着未散的阴翳:"真巧啊!"

傅允辞微微颔首:"伤好了?"

"嗯。"苏玉点头,随后不好意思的绞着衣角,声音低下去,"上次多亏你们...只是婷婷她..."

"梦境无常。"傅允辞的视线扫过她发红的指尖。

"装模作样。"茶棚角落传来冷笑,黑衣男人把玩着茶盏,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讥诮的光:"不都是为了梦核?"

"你!"苏玉猛地转身,茶盏被带翻,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与男人争执起来。

傅允辞望向城门,"清水镇"三个褪色的朱漆大字,快要被时光岁月磨灭。

最后一名入梦者踉跄着撞进茶摊时,茶摊的旗子正被晚风吹得咧咧响。

贺槐安和王有根是一起来的,两个人像是从泥潭里捞出来的,贺槐安的裤管滴着浑浊的泥水,发梢还挂着几根枯草,他抹了把脸,反而把污泥糊得更匀,活像只花脸猫。

"贺小哥?"苏玉捏着鼻子往后躲了半步,"你这是......"

"巧啊各位!"贺槐安甩了甩头发,泥点子呈放射状飞溅。

王有根一边笑一边无奈道:"我和他呀,刚被两辆挂白灯笼的殡仪马车连环溅射。"

"那车夫还冲我笑,吓死个人。"贺槐安噗噗了几口嘴巴边的泥巴,比划着双车交汇的场面。

傅允辞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山羊胡管家数完人头,漆器般的笑脸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吉时已到,诸位师傅随老朽来。"

贺槐安凑近傅允辞,湿漉漉的袖口还在滴泥水:"哥——"

傅允辞嫌弃的迅速侧移两步,可贺槐安就跟狗屁膏药似的,贴了上来,"患难与共懂不懂?"贺槐安黏糊糊的下巴蹭上傅允辞肩头。

"再靠近半步。"傅允辞拎住他滴水的后领,"我就把你扔进护城河。"

山羊胡管家带他们走进了清水镇,青石板路在脚下蜿蜒,两侧飞檐斗拱的明清建筑与偶尔掠过的西洋路灯构成奇异的时空错位感。

牌坊群林立处,山羊胡管家突然驻足。

"恩荣李氏"四个鎏金大字在暮色中泛着血锈般的暗红,老管家对着牌坊三拜,起身时袖口滑出半截黄符:"六日后良辰吉日,我李家小姐与齐少爷共结秦晋之好。"他枯瘦的手指划过牌坊浮雕,"需用上等金丝楠木打造婚轿喜床。"

一阵脂粉香飘来,穿团花马褂的胖管家从巷尾转出,两人相对作揖时,傅允辞注意到他们腰间悬挂的铜牌——李家是鸾凤,齐家是蟠龙。

"姑娘们随老朽去李府。"山羊胡管家的目光扫过苏玉,"男匠人且跟齐管家安置。"

苏玉一听有些疑惑,“这还分男女啊。”

"新旧交替的时代,程朱理学的影响还是很大,李家重女德,齐家讲男纲。"傅允辞说道,他瞥见胖管家与山羊胡管家交代着什么。

“这小姑娘你们认识?”王有根这才注意到小个子苏玉。

“是啊,之前一个梦境里认识的,和我同龄。”贺槐安简单的为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苏玉还是面露担忧之色,贺槐安笑着对她说:"你要是害怕,我和哥半夜翻墙去看你啊。"

"胡闹!"山羊胡管家耳朵异常灵敏,"婚前新人不得相见,匠人亦需避嫌!"

“封建欲孽。”贺槐安嘟囔道。

暮色渐浓,两队人分道扬镳,傅允辞最后回头时,看见"恩荣李氏"牌坊的基座上,密密麻麻刻着无数女子的姓氏。

齐家是一座典型的徽派老宅,青砖黛瓦,马头墙高耸,处处透着世家大族的严谨气派。

穿过几进幽深的回廊,众人被领到一处逼仄的偏院,三间狭小的厢房呈"品"字形排列,四方的屋檐框出一方窄窄的天空,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胖管家临走前特意叮嘱:"明日自会有人带诸位去选木料,一日三餐按时送来,还请安分待在院里,莫要乱走。"说罢便甩袖离去,只留下墙角三个积满雨水的大缸,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贺槐安和王有根用外面水缸里的水冲了一把,泥水流了一地,总算清爽些了。

傅允辞和贺槐安住进了靠东的房间,和苏玉起争执的黑衣男住在中间,王有根和一个小个子男生住去西边房间。

“王叔,有什么就喊我们啊!”贺槐安喊道。

“嗯。”

厢房比想象的还要局促。

傅允辞和贺槐安住的东间仅容得下一张窄床,两人同时转身都会碰着胳膊肘,桌上锈迹斑斑的煤油灯芯捻到最亮,也只能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这床板硌得人骨头疼。"贺槐安裹着发硬的薄被,大字形霸占了整张床铺,傅允辞正凝神回忆方才走过的路线,忽听院外传来一声拖长的吆喝:"送饭咯——"

贺槐安坐起身,"正好饿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了外面。

不一会儿,贺槐安端着两个粗瓷碗回来了,饭菜胡乱堆在一起,油星子浮在菜汤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腻光。

屋里连张矮凳都没有,他只好蹲在门边,把碗搁在门槛上。

傅允辞扫了一眼那黏糊糊的饭菜,本就疲惫的胃口更是一点不剩,他转身躺下,面朝斑驳的墙壁合上眼。

"哥,你真不吃啊?"贺槐安嘴里塞着饭,含糊不清地问,手里还捧着另一碗。

"嗯。"傅允辞的声音闷在薄被里,连个多余的字都懒得说。

夜半,傅允辞被燥热闷醒,贺槐安整个人横在床榻上,一条胳膊压在他胸口,呼吸沉沉,热烘烘的像只火炉。

他艰难地抽身下床,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得难受。

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隔壁隐约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他脱下汗湿的上衣,舀起缸中凉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脖颈滑下,稍稍驱散了闷热。

忽然,远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是布鞋擦过青砖的动静。

傅允辞动作一顿,迅速闪回屋内,一把将贺槐安往里推了推,刚躺下,身旁的人就迷迷糊糊地翻过来,手臂一揽,直接将他箍住。

"哥……"贺槐安含糊地嘟囔一声,呼吸又沉了下去。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黑暗中,傅允辞屏住呼吸,手指悄悄攥紧被,下一秒,一股甜腻的异香飘了进来——像是腐烂的花蜜混着药材,熏得人头晕目眩。

他立刻扯过身下的被子掩住口鼻,可那香气无孔不入,不过几个呼吸,他的眼睛就有些撑不住的沉重,四肢也渐渐发软。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靠近床榻,俯身在床边摸索着什么,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近在咫尺,傅允辞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仍抵不住那股铺天盖地的昏沉。

黑影停留片刻,悄然退了出去,紧接着,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响动……

傅允辞再也支撑不住,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天光未亮,院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各位爷,该起身了!辰时就得出发!"

傅允辞猛地睁眼,昨夜那股甜腻的异香似乎还残留在鼻腔里,他推了推身旁的贺槐安:"醒醒。"

"嗯......"贺槐安眉头紧皱,呼吸粗重,显然还陷在迷香的余韵里,傅允辞加重力道拍他的脸,他才勉强撑开眼皮:"哥......?"

"该走了。"

两人推门出来时,院里只立着个打哈欠的仆人,傅允辞就着冷水抹了把脸,喉间仍泛着诡异的甜腥味,半点食欲也无,贺槐安倒是捧着碗稀粥喝得香甜,活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有根从西边房间出来,他的状态看着还好,显然昨晚和贺槐安一样睡得很死。

“这一觉睡的我老腰难受。”王有根接过贺槐安递来的白粥喝下。

“我也是,这待遇真差,抠门。”贺槐安和王有根聊了起来,看样子倒是真像来做工的木匠。

仆人频频望向中间紧闭的房门,终于不耐烦地拍门:"里头的爷!再不起误了时辰,管家要发火的!"

连喊数声,屋内死寂无声。

傅允辞眸光一沉,径直推开了门——

"啊呀!"仆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晨光斜照进屋内,只见那黑衣男子半截身子挂在床沿,七窍凝着黑血,暴突的眼球正直勾勾"盯"着门口。

贺槐安探头一看,将傅允辞往后拉了拉,王有根差点没把早饭吐了。

"去叫管家。"傅允辞冷声吩咐,那仆人早已吓得手脚并用往外爬。

不多时,胖管家带着几个壮丁匆匆赶来,他瞥了眼尸体,竟不见半分惊诧,只挥着帕子指挥:"赶紧抬去后山埋了!"转头对呆立原地的四人厉声呵斥:"都杵着作甚?带他们去选木料!误了大小姐的婚期,仔细你们的皮!"

仆人战战兢兢引着众人往外走。

天色大亮,一行人已行至河道码头,漕运来的木材整齐堆放在青石院中,湿润的木香混着河水腥气扑面而来。

"各位请自便,选妥了招呼人搬运便是。"仆人垂手立在月洞门旁。

王有根搓着粗糙的手掌问:"得挑多少?"

"每人十二块足矣。"

"那几时能歇工?"

"过了晌午便能歇着。"仆人说完便退到廊下阴影里,活像个没有生气的纸人。

傅允辞目光扫过那些码放得过分整齐的木料,每块都泛着一层灰色,像是从深水里捞出来的陈年沉木,根本不是所谓的金丝楠木。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傅哥!贺小哥!"苏玉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发间银铃叮当作响,去李家的三个姑娘都平安无事。

贺槐安凑过去压低声音:"我们那边死了个人,就昨天跟你吵架那个..."

"什么?"苏玉的笑意凝固住了,"怎么..."

"先选木料。"傅允辞冷声打断,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一块木材——触手冰凉滑腻,他收回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每人挑一两块,拖够时辰。"

众人散开后,远处那个沉默的仆人,正盯着所有人。

傅允辞站在一堆木材前,神色淡淡,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扫过那些木料的纹理,他伸手拂过一块杉木的表面,指腹摩挲着粗糙的木质,像是在掂量什么。

贺槐安凑过来,歪着头打量他的表情,笑着问道:“诶?哥,你看出什么名堂了?”

傅允辞侧眸瞥他一眼,语气平静:“问你个问题。”

“问吧问吧!”贺槐安眼睛一亮,像是逮着什么稀罕事,“难得哥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

“你知道棺材吗?”傅允辞问。

“这怎么不知道?”贺槐安挑眉,“不过现在不都火化吗?谁还用棺材?”

傅允辞没接他的话,只是继续问:“做一副棺材,大概需要多少块木材?”

贺槐安挠了挠头,思索道:“这我还真没研究过……不过可以现量啊!”

“怎么量?”傅允辞淡淡道,“我们可没带尺子。”

“这样。”贺槐安忽然笑了,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环住傅允辞的腰,双臂一收,把人圈了个结实。

傅允辞身形一僵,眉头微蹙:“……你干什么?”

贺槐安却已经松开手,认真的比划着他的身量:“哥,你身高大概182吧?我189,咱俩差不多。”说着,他又走到木材堆旁,张开双臂丈量木板的宽度,嘴里还念叨着,“正常人的臂展和身高差不多,这木板看着约莫半臂宽……”

他蹲下身,随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画起棺材的结构图,一边写写算算,一边嘀咕:“按照这个尺寸,主体加辅料……”

傅允辞垂眸扫了一眼他画的草图,直接打断:“别算了,十到十二块足够。”

“差不多吧……”贺槐安抬头,笑了笑,看向远处的仆人,漫不经心道:“哥,那家伙让我们每人选十二块……不会是给我们自己大棺材吧。”

傅允辞目光微动,余光瞥向院门口站着的仆人,随即伸手一把将贺槐安拽起来,低声道:“晚点再说。”

日头渐高,众人各自选了两三块木材,交由仆人拖走。

不多时,齐家和李家的下人送来饭食,临行前又冷着脸告诫:“申时之前必须回府,不得在外逗留。”

几人在木材堆旁的凉亭里用饭,和苏玉一起的两个姑娘安静得很,脸上缀着几点雀斑的叫杨夏,另一个高挑些的名叫刘清柠,两人都只低头扒饭,偶尔交换个眼神。

昨晚和王有根住在一起的男人主动搭话:“几位都是熟识?”

“嗯。”王有根闷声应了,头也不抬。

“我叫杨楠。”男人笑得随和,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钉在傅允辞身上,“这位傅哥……应该很有经验吧。”

傅允辞连眼皮都未掀,三两下扒完饭,撂下筷子对贺槐安道:“我去码头那边等你。”说罢径自离席,背影很快隐没在河岸的人群里。

码头的喧嚣渐渐散去,工人们三三两两离开用饭,河岸边一时安静下来。贺槐安、王有根和苏玉走近时,傅允辞正望着浑浊的河水出神。

"哥,琢磨什么呢?"贺槐安在他身旁蹲下,顺手捡了块石子打水漂。

傅允辞收回目光,示意三人坐下,四人面向河面,恰逢一片乌云遮住日头,水面顿时暗沉下来。

"今晚还会死一个人。"傅允辞的声音比河水还冷,"之后或许能安稳几日,但等到婚期......"他顿了顿,"我们可能都得死。"

"什么?!"王有根手里的干粮啪嗒掉在地上,"你小子发现什么了?"

苏玉默默攥紧背包带,冰镐的金属柄从拉链缝隙泛着寒光,"我在李家那边......需要注意什么吗?"

"李家那边暂时安全。"傅允辞扫了眼她的装备。

贺槐安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齐家李家都准备了三个房间......"

"不是巧合。"傅允辞打断道,"他们只要三男三女。多余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将昨夜遭遇细细道来。

贺槐安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我今早浑身像被碾过似的!"

"今晚都警醒些。"傅允辞站起身,阴影笼罩着三人,"另外,去打听李小姐和齐少爷的事。仆人不肯说,就找当地百姓。"

河风卷着他的话飘远,其余三人点头应下。

请读者留下改进的评语,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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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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