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10
2024.3.28一稿
2024.7.16一修
谢蓁昨晚已经翻译了一部分的内容,她和秦娓说预计结束时间可能会提前。
“如果我中午那一个小时也利用起来,下午能早点结束。”谢蓁说。
秦娓说:“我以为你在房间呆了很久已经做完了工作。”
谢蓁叹气,“哪有那么快,大致看一遍,翻译了一部分。”
秦娓说:“那我在外面看电视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谢蓁摇头,“家里隔音挺好的,你看你的就行。”
“好的!”秦娓笑着答应了。
谢蓁打开冰箱看了一眼,给徐冉发消息:“姐,我家矿泉水要喝完了。”
徐冉回复很快:“下午五点让人给你送过去。”
谢蓁看了一眼时间,比预计开始时间晚了些,幸好昨晚进行了一部分,并不妨碍后续工作。
这一上午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中午的时候秦娓叫她吃饭,谢蓁犹豫了一下。
谢蓁看了一眼剩下的部分,和秦娓说:“我马上就好了,你先吃,别等我。”
“大概还多久?”秦娓问。
“不会太长时间,”谢蓁顿了一下,“一点半左右能结束。”
“那好。”秦娓转身去了餐厅。
谢蓁一直工作到了下午一点二十,她刚把翻译好的文件给对方发过去,这时,一个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头像突然跳了出来,谢蓁点开聊天框,对面给她发了个文档。
文档名字让谢蓁心里一震---《职员调动表》。
谢蓁的手指有些颤抖,她点了一下鼠标打开了文档——果不其然,表格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谢蓁,从北京调动到上海。
谢蓁又大概看了一眼,调动人数不少,最后还有个日期,是9.3,意思谢蓁很明白,就是正式入职前一天去报道,谢蓁心里又一震,她现在对这个日期有点敏感。
谢蓁拨通了徐冉的电话,对面过了会才接。
“姐,那个职员调动你看到了吗?”谢蓁开门见山地问道,“为什么让我去上海?”
对面的徐冉叹了口气,说:“你先别急......这是我爸的安排,我也刚知道。”
谢蓁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没说话。
徐冉问:“他亲自发给你的吗?你回他了吗?”
“是他发的,但我没有回。”谢蓁双眼呆滞地望着电脑屏幕,“我不想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对面的徐冉叹了口气,说:“那你怎么想?我知道你犹豫了,但我没办法控制这件事。”
谢蓁也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打得她措不及防,一时间没办法给对面一个合适的回复。
“不知道。”谢蓁靠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好累。
她刚翻译完文件,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脑子有些疲惫,她觉得自己现在没办法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谢蓁望着天花板,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忽然说:“姐,我昨天才和你在犹豫,今天消息就来了。”
谢蓁忽然觉得这真的就是命,还有些可笑。
徐冉嗯了一声。
谢蓁继续说:“其实对我来说有点突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谢蓁直起身子,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她笑了一声,然后说:“其实我本来的计划就是今年走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我知道,我说过,我支持你的决定,”徐冉深呼一口气,“只要是你自己愿意的就好。”
“天不随人愿。”谢蓁说,“这是天意吧。毕竟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其实计划今年去上海。”
徐冉沉默了几秒后,语重心长地说:“谢蓁,自己的事,往前看,总是困在原地困在过去......不好。”
徐冉又陈述了一个事实:“其实就算公司不主动让你调动,你自己也是会申请的。”
徐冉说的没错,谢蓁肯定会离开北京的,肯定会去上海的,只是......
谢蓁说:“但我现在不想走,我想再等等。”
“我可以和我爸去说过些日子,”徐冉建议她,“或者你自己打报告?”
徐冉又说:“如果就是今年之内的话,我爸应该会同意的。”
“是今年的事,这些事我肯定会在今年处理好的。”谢蓁说,“我给你打报告,你和徐总说吧。”
“行,那你大概想什么时候?”徐冉问。
谢蓁一下子就想到了秦娓,她说:“大概不会很久,年底之前一定去。”
徐冉笑了,“到年底?总有个大概时间。”
“一会发你吧,”谢蓁看了眼时间,“我还没想好,有些别的事要做。”
“那行,到时候我和我爸说。”徐冉说。
挂了电话,谢蓁去拿台历,圈出了九月三号。
“太巧了。”谢蓁自言自语道,“你本来也该那天去上海的吧?”
“你来得真的好巧,时间都卡的这么巧。”谢蓁叹了口气,“这就是天意吧。”
谢蓁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秦娓坐在餐桌前抬头看她:“你可算出来了。”
谢蓁走过去发现餐桌上的午饭并没有动太多,于是问:“你还没吃吗?”
“吃了,不是很饿。”秦娓说。
谢蓁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还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也没多问。
谢蓁吃着饭,秦娓就看着她。
谢蓁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了,没话找话:“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秦娓问:“那你爱吃不?”
“爱吃。”谢蓁点点头。
“嗯嗯,我也喜欢吃这几个菜。”秦娓说。
谢蓁对于两人相同的喜好都有些见怪不怪了,她想起刚才的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大概十月初吧。”秦娓说。
“这么晚,”谢蓁不确定地问,“你请假啦?”
“嗯嗯,”秦娓乖巧地看着她,“别担心,不会耽误我学习的。”
“我相信你,”谢蓁笑,“就是想起来我当时也没有按时去报道,因为一些原因请了假。”
“那你也请到十月初了吗?”秦娓问。
“好像是吧?”谢蓁摇摇头,“记不清确切时间了,好像是十一假期后才去上学。”
“其实我也计划十一过后再去。”秦娓说,“想多和你待几天。”
谢蓁笑了,“没准以后能随时见面。”
谢蓁其实很想问秦娓家里人的态度,但还是没开口,既然秦娓都说没事了,那她也就么必要过多担心了。
秦娓做的菜的确有点多了,她自己本来就没吃多少,谢蓁胃口也不大,剩下了不少。
谢蓁晚上不怎么吃饭,她想把这些菜都倒掉。
秦娓非常支持她的做法。
“留着也没人吃了,倒了算了。”秦娓毫不在意地说。
谢蓁处理剩菜的时候感觉有些惊讶,她觉得自己可能对秦娓的一些认识并不太准确,她的确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一开始她真的以为秦娓会让她留下剩菜。
谢蓁原先一直觉得秦娓身上透露出一种朴素的原生。
“嘿,”秦娓忽然来到她身后,“倒掉你心疼了?”
谢蓁笑着说:“没有,其实我从来不留剩菜。”
“嗯……”秦娓若有所思,“上大学后?还是工作后?”
谢蓁还没回答,秦娓自言自语上了:“大学不太可能,那看来也是工作后了?”
谢蓁点头,“工作后我的确改变了很多。”
秦娓哦了一声,她继续做着猜测:“研究生后也有可能吧?”
谢蓁被这句话提醒了一下,她说:“嗯,本科期间改变的还没那么多。”
谢蓁去刷盘子,顺嘴说出了刚才的疑惑:“我以为你会让我留下剩菜。”
谢蓁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冒犯,但秦娓还是泰然自若。
“不会,吃够了。”秦娓说。
谢蓁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下午的时候谢蓁打算收拾一下屋子,换换床单被罩之类。
“让我想想,”秦娓看着谢蓁拿出一套新的床单被罩来,“你一周左右换一次床单被罩吧?”
秦娓得意的表情看样子是十分肯定自己说对了。
谢蓁笑着说:“我告诉过你这件事?”
“我来家里那天你说前天才收拾了屋子,算上我们相处这几天已经一周了。”秦娓说。
谢蓁问:“那万一我就是碰巧今天想换床单被罩呢?你这么肯定我一周一换?”
谢蓁两条胳膊往上一抬,用力抖了抖被子,轻薄的夏凉被很好与被罩服帖上。
秦娓说:“你那么强迫症的一个人,肯定连时间日期都是好好计算过的吧。就算不会卡着时间,但前后也差不太多。”
秦娓走过去帮她把换下来的那套床上用品拿进来卫生间,谢蓁铺平了床单又在想那句话。
强迫症?计算时间日期?
谢蓁的确是这样,她强迫症很严重。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谢蓁的日历上其实圈出了很多时间,比如多长时间去重新垫发根,每两次之间间隔天数是一样的。
强迫症加上条理性,谢蓁的生活工作都是井井有条,就好像被程序编订好了一样……但并不是这样,谢蓁猛的想起来那个日期——九月三号。
那个日期她没有刻意去设计,但好像所有的事都在那一天。
休假结束、秦娓本该开学的日期以及才收到的消息让她在那一天去上海的公司报道。
谢蓁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屋外的秦娓在叫她了,“谢蓁?”
谢蓁回过神来,停止那些胡思乱想,走出了秦娓的房间,看见秦娓在卫生间门口等她。
“换我房间里面的去。”谢蓁说。
秦娓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说:“我应该是第二次进你房间。”
谢蓁好奇:“怎么呢?”
“上次是看你化妆来着。”秦娓说。
谢蓁一边拆被罩一边问:“我以为你第一天就来过我房间了。”
“没,”秦娓摇头,“你是一个领地意识比较强的人。”
秦娓用了肯定句,谢蓁不得不扭过头看她一眼。
秦娓继续说:“所以当时就没进你的房间。”
“哦,那你怎么肯定我领地意识强的?”谢蓁动作没停随口一问,实际上听到秦娓说中时她的心跳已经加速了。
“猜的。”秦娓笑眯眯地说。
谢蓁没绷住,笑了,“我要不带你去买彩票吧,你怎么什么都猜的这么准。”
秦娓笑着说:“只是你的一些事而已,彩票可不行。”
谢蓁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去了卫生间,准备让洗衣机开始工作。
秦娓靠在卫生间门口懒洋洋的看着她的背影,“我们都没有午睡。”
“嗯,你困吗?”谢蓁问。
“不困。”秦娓说,“你呢?”
谢蓁倒进洗衣液,说:“我也不是很困。”
洗衣机开始工作了,两人坐到沙发上休息。
谢蓁找了个电影放,秦娓罕见的拿出了手机。
“在干什么?”谢蓁好奇的问了一句。
“写点东西。”秦娓手指飞快运动着,她很熟练的用着九键。
谢蓁没去看她干什么,播了个电影后也去看手机。
徐冉给她发了一条长消息,大概就是让她把申请报告里面的重点内容告诉他,其他的她给弄。
“姐,我晚上发给你。”谢蓁回复徐冉。
谢蓁没回复徐冉的爸爸,那边也没再给她发消息,估计是徐冉打好了招呼了。
谢蓁跳转页面到了空间相册——她上次没有清后台,打开后还是那张照片。
谢蓁这次退出了整个相册,并且清理了后台。
谢蓁看了眼申请报告上徐冉所说的“重点内容”,其实就是个人信息、现任职务和申请延期调动时间。
谢蓁还是要再确定一下秦娓什么时候去上学。
秦娓头也不抬地说:“十月十号吧,十全十美。”
谢蓁笑了,“九号去上海?”
秦娓说:“就十号去上海。”
谢蓁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去。”
“好。”秦娓没有丝毫惊讶,像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去上海吗?”谢蓁倒有些惊讶。
“不好奇,”秦娓抬起头来,看着她说:“我觉得应该是工作吧。”
“你又猜对了。”谢蓁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一举动把秦娓逗笑了。
谢蓁最后告诉徐冉自己十月十一去总部报道。
徐冉说会帮她安排住处,还问她需不需要车。
谢蓁和她说不用了。“上海的话,太显眼了,算了吧,房子我自己找就好。”
徐冉给她打了电话,有些担忧:“那你的生活质量可能没有在北京那么好了。”
谢蓁也着实有点发愁,斟酌了一番决定给自己留条后路,说道:“我先自己来吧。”
“好吧,”徐冉也没勉强,“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找我。”
谢蓁回到客厅发现秦娓还在手机上打字,也没再问,坐在一旁把剩下的电影看完了。
整整一下午,秦娓除了中途乘着手机充电的时候和谢蓁说了一两句话,其余时间什么也没有再说。
刚过五点,家里的门铃响了,谢蓁去开门,秦娓也放下手机和她一起走到了玄关处。
打开门,门外是两箱矿泉水,送水的人已经走了。
谢蓁搬了一箱进来,再想去搬另一箱就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秦娓已经把另一箱搬了进来。
秦娓看了眼那箱矿泉水,又抬头笑着看谢蓁。
“怎么了?”谢蓁看了她一眼,然后去拆箱子。
“原来从来不敢想以后会过的这么好。”秦娓忽然不笑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秦娓在自言自语,还是说谢蓁。总而言之不管指向的对象是谁,谢蓁都觉得不是很舒服。
接着,秦娓的下一句话却直冲谢蓁的大脑神经。
“毕竟活下来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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