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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景彦着郭全请大夫来为女孩医治,所幸只是皮外伤,只是一时惊惧又两天没有吃饭,这才晕了过去。

包扎了伤口,又托店家煮了一碗姜茶,热热地灌下去,女孩终于悠悠醒转,睁开一双眼睛茫然地看着景彦和众人。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你们……”她猛地起身,剧烈的动作又带来一阵晕眩,咬牙支撑着才没有倒下,苍白的一张脸上满是戒惧。

景彦匆忙揽住,略一想,她毕竟是姑娘家,赶紧抽了手,扶她坐在床畔,仔细一瞧,刚缠上的纱布又微微渗出血来。

“你快不要乱动,小心牵动了伤口又要痛的。”

“不要你们管。”女孩嘴硬道。

“不用我们管也已经管了,你刚才躺在地下,人事不知的时候怎么不要我们撇下你不管?”一旁的景钰冷冷插话。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快回去换衣服。没事不要过来了。”景彦对景钰道,“一身的血污像什么样子?”

景钰这才低头注意自己的衣服,污泥沾了大半片前襟,绣着翠绿柳叶的衣衫右衽上聚着一小片暗红血色,只好皱着眉点一点头,无奈地回房换衣服。

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幽幽说道:“我和她还没完,可别让她跑了。”方才扬长而去。

女孩挣扎着起身要走,景彦极力拦下,又对众人道:“戌时已过,各位师弟师妹都回去安歇吧,明天还要游玩赶路呢!骆师妹,真是抱歉,今日芸儿受惊不小,让你担心了。”

骆棠道声无碍,众人也就各自散了。

不多时,小二送进一碗炖煮得烂烂的鸡糜粥来,景彦端给女孩,女孩抿起嘴,摇了摇头。

“不要害怕。”景彦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默默不语。

景彦吹凉了粥,用白玉样修长的手指执着汤匙递到女孩唇边,含笑凝视着她,“我叫景彦,我弟弟叫景钰。你在竹林边就跟着我们了是不是?钰儿还夸你唱的山歌好听呢,我们不是坏人,你是知道的。”

“我没有名字。”女孩终于开口。

“那你家住哪里?父母在何处?我派人请他们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我没有家,也没有爹娘。”

景彦知道她也许是不愿多言,但心里仍是一阵恻然。

“那你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地。”

景彦言语恳切,那女孩自然能感受到,她一变而为凄惶的神色,眼角泛红。

“今天的事没关系的,别怕。”景彦轻声宽慰着女孩,轻轻晃几下汤匙,“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我……我可以离开吗?”女孩嗫嚅着。

“自然可以,不过你现在可以走动吗?”

女孩点点头。

“那好!”景彦侧身取出一个竹绿色钱袋,双手递给女孩,“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吧,我想你自有用途。”

女孩看看钱袋,一时不知该如何,只能拿一双眼睛定定看着景彦。

“你若急用钱,就不要思量计较,你既知我是好人,总比你以身犯险来得好。”

女孩点一点头,眼中汪着泪水,感激地凝视着景彦,定声对他说:“若我……一定会报答公子的。”

景彦点头,脸上绽出一抹微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女孩似乎点头应允,又似乎无所表示,一阵风似的出门去了。

待景彦回到房里,景钰冷着脸问:“她睡下了?”

景彦道:“已经走了。”

“什么?”景钰惊诧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怎么放她走了?”

“不然呢?”

“她……她她差点要了我的命,怎能这么轻易就饶了她?”

“是不想饶了她?”景彦笑道:“还是不想让她走?”

景钰变了神色,又躺倒在床上,不悦地说:“她走不走与我何干?”

景彦叹口气道:“你大了,这张嘴也该改改,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况且你与她相识不过一日,哪来的这么大仇?”

景钰不理哥哥,景彦有意逗他,故意自说自话,“这姑娘确实是倔强,可惜了某些人特意吩咐熬的香米粥。”

景钰冷哼一声,翻身倒向里侧,自顾自生起闷气来。

那女孩拿了钱袋,穿过长街,径直向远郊的村子走去,雨已经停了,天上却连一颗星子也没有。

四周越来越荒凉,她却并无一丝惧意。

只见她进了一个村口,向里行了片刻,拐到一个院子里。

院子很小,只有一片小小的菜地和两间低矮的农房,她轻轻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黑暗中一个细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呀!姑姑,原来你还没睡,倒吓了我一跳。”

“把灯点着。”声音气力不大,却很威严。

“灯油不多了,我们……”

“把灯打开。”

女孩不敢说什么,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出油灯,用火折子点着。灯光微暗,映照得屋里简单的陈设更加颓败破旧。

可这一切都不如炕上坐着的那个人令人感到荒凉寂寞。

是一个病弱的女人,年岁并不很大,细看来或许也曾有过光彩夺目,温润光泽的面庞,如今却是双颊深陷,乌青眼眶,黄瘦枯干。

“说吧,去哪里了?”

女孩站在灯影里,支支吾吾地说:“随便转转而已,下雨了嘛,我就找个地方避一避。所以……所以才回来晚了。”

“你躲什么?站近些!”女人尽力仰起身子,狐疑地向女孩打量。

女孩尽力侧着身子,提前把头发抓的蓬乱,不让姑姑看清头上缠着白布,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她头上的异样。

“你……咳咳,头是怎么了,咳咳咳咳……”

女孩赶忙跑过去轻拍姑姑的背脊,“姑姑,我错了,你不要着急,我没事,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伤无大碍,女孩奋力转着脑袋,其实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渗出血来。

女人赶忙阻拦,又让女孩把油灯拿过来细细查看了一番,看着确实只是伤了一块头皮方放下心来。

伤口不大,血却流了不少,女人小心地理着女孩白布周围的碎发,心痛地掉下泪来,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了好久方才止住。

阴雨天气,屋里湿冷的厉害,女孩赶紧烧了一壶热水,扶着姑姑喝了些。

女人喝了热水,身子暖和了,胸口的起伏略小了些,气色瞧着也没那么吓人,但明显是病入膏肓,再难回春了。

“要是我今天一口气上不来,真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姑姑,今天是我错了,我……我贪玩……”女孩自责地说。

“你既然不想让我生气,怎么还要诓我?今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女孩知道今晚的遭遇绝不能告诉姑姑,“真的是避雨来着。”

“唉,九微,你这个样子,我走了又怎能放心啊!”

“姑姑,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不愿意听。” 傅九微最讨厌听泄气的话,作势委屈地捂住了耳朵。

“九微,你总要长大的。听姑姑说好吗?”傅舒桐无奈地笑笑,温柔地放下傅九微覆住耳朵的手。

“姑姑,你先听我说。”傅九微掏出钱袋,“你不是问我做什么去了吗?今天我被一个人的马车撞破了脑袋,他就给了我一袋银子,足足有二十两呢!明天我就去镇上给你请个好大夫,一定能把你的病给治好。”

“是什么样的人撞的你?”

“是……是个大家的公子哥!”

“长什么样子?”

“是很好看的。”

傅舒桐从傅九微不满周岁便带着她直到十二岁,怎会不知傅九微在撒谎,可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过是这几天的光景,实在不忍也不愿再对傅九微疾言厉色。

她对这个虽不是她所生,却倾注了她全部爱意的女孩满怀着一片诚挚的真情,可怜的九微,出生不足三月便失去了父母,如今又要失去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王婶已经答应我,以后你就去义塾做些洒扫的活儿,她是个好人,会照应你的,你的倔脾气也要改改。”

傅九微沉默不语,她相信她们有了钱,姑姑的病是一定可以治好的,根本不需要王婶来照应她,但是她还是要去义塾做工,不说赚钱,能挣到几顿饭也是好的,这样她和姑姑或许还可以攒下些银子,做些小生意。

傅舒桐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青缎的长条锦盒,看着很是精致,是傅九微从未见过的,她诧异地看着姑姑打开锦盒,里头竟然是一支玉簪。

“这是当日你父母定亲的信物,你父亲的那只已经随他去了,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支,我原想在你出嫁的时候添在嫁妆里,可惜……”

“既然有这个,为什么不早早拿去当了,我们也不至于没银子治病。”傅九微生气地说。

傅九微哪里知道,这支玉钗对傅舒桐而言,是比性命还要宝贵的东西,再说她当年带着只有七八个月的九微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镇子安稳度日,怎能让这个信物轻易现世,引来仇家的追杀。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支玉簪是你娘唯一留给你的东西,千金难再得,是不能当掉的。”

“姑姑,你怎么这么糊涂,娘爹已经不在了,可你还要陪着九微呀!”

“傻孩子,这支簪子救不了姑姑的命,况且……”傅舒桐叹了口气,艰难地说:“这簪子仇家也是见过的,你爹的那支说不定就落在他们手里,若是他们顺着这簪子找过来,你我更是性命难保,所以这簪子千万不能轻易示于人前,记住了吗?”

傅九微茫然地点点头,她从没听傅舒桐说过仇人的事情,更不知道这簪子背后竟然有这么多渊源。

“姑姑,那我们的仇家是谁,我们为什么不去报仇?”

“我带着你,没办法呀!咳咳……”时至今日,想起前尘往事,傅疏桐依旧心潮起伏。

傅舒桐本想过把这支玉簪毁掉,她们的过往也会就此烟消云散,再没人会知道她们是谁,又为什么会背井离乡来到这小村子,傅九微也就能过一生的安稳日子,可她始终横不下心。

刻骨的仇恨,十余年的艰辛,难忘的旧日时光。这些病重的日子里,她更是时时想到过去的日子,心里十分踌躇矛盾。

傅舒桐和傅九微的来处,总要有个说法。

她挣扎了许多年,不愿对傅九微透露一点前尘往事,最后还是因为不甘心,以至功亏一篑。

“我们的仇人是谁?”傅九微急急问道,“等我学了本事,一定杀了他!”傅九微自小跟姑姑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个中心酸她小小年纪早已深有体会。

“不!我再想一想,我再想一想……”

傅疏桐大口喘着粗气,发出的声音令傅九微揪心又恐惧,她不觉捏紧了手中的钱袋,极力安慰着自己:“明日找个好大夫来,一定可以治好姑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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