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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骆芸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的,半夜突然闹起病来。

景彦早早请来大夫,细细诊治了一番,说是惊了风,并无大碍,只是需喝了药好好休息,一两日内切不可劳累辛苦,更不能着风。

路是赶不得了,骆棠本想着雇一两马车,让骆芸裹紧了睡在里面,到了山庄里再好好将养几天,可天不作美,刚大亮又下起雨来。

雨虽不大,却格外冷,好人到外头转一圈还冻得打战,恨不得把冬衣重取出来换上,更何况是个生病的孩子。

众人便决定在这小镇再留宿一日,景彦赶紧派郭兴到药铺照方抓药,去不多时,郭兴抓了药回来,煎好了让骆芸服下,由她蒙着被子睡到近午时分。

雨中无事,大家在一起玩闹了半日,下午景钰实在耐不住无聊,带着郭兴出了门。

这镇子虽小,因着是个枢纽,商贸倒也发达,许多小玩意都是别处所没有的。

可惜天气不佳,许多临街小摊都没有出摊,虽是如此,景钰的收获也不少,他买东西更是从不讲价,只图新鲜,所以一天下来资费也不少。

逛到垂暮,景钰也不急着回去,只在茶馆吃茶歇脚,专门在楼上找了个僻静临窗的好位置,边品茶边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

景钰尝了口手中的信阳毛尖,果然是嫩芽香且灵的好茶,郭兴虽不懂品茶,可托景钰的福,也得以尝到茗福楼的各色茶点。

这位二公子平日最懂吃穿享受,陪他闲逛的差事,从某些角度来看,确实是竹山派第一好的差事。

景钰每样点心只略尝一口,郭兴却吃了个半饱,想着还要吃晚饭,实在不敢再吃,便喝茶陪坐,心里盘算着到底何时张口回去才合适。

景钰年纪虽小,脾气却很是古怪,对待手下师兄弟只能算客气,实在称不上好,尤其是在随和有礼的好哥哥景彦的衬托下,更显得他阴晴不定,性情不好琢磨。

除了长得好看,出手也阔绰,能让人一饱眼福后再得些钱财上的好处,竹山派上下都觉得他不如大哥景彦太多。

雨已经停了一阵,天气却不见变化,空中一片氤氲水气,恐怕还有一场雨要下。

陪着这样一位向来不愿和旁人多话的小公子,郭兴实在百无聊赖,正看着桌上朱红的餐盘出神,对面的景钰却突然将小二叫来,站起来理理衣摆,似乎是要走。

“把玉兰酥,牛乳糕,栗叶饼,玫瑰方糕和柿子团各装五盒,一起算账吧!”

小二喜不自胜,应声而去,景钰又转头吩咐郭兴:“劳烦郭师兄拿着点心回去让大家尝尝,我想要自己逛逛,你也累了一日,不必跟着我了,叫哥哥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去。”

郭兴不敢让他一个人去,更不敢多说,拦也不成不拦也不成,左右为难之际,见景钰早急着跑下楼去,郭兴只好在背后悄悄跟着。

景钰当然不是去逛街市的,可奇怪的是他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着急,而是走走停停,不时在各色店铺前停留片刻。

郭兴自然能看出,他是在追什么人,又不想让那人发觉。越过景钰和纷攘的人群,向前一望,好像是一个女孩,乍一看不认识,仔细辨认一番,竟然是昨天那个“劫匪。”

众人平日只道景二心思重,郭兴却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但也不好上前劝他,只能心里替那个女孩叫声苦。

傅九微手里提着几个药包,正匆匆向家里赶,她今天城里城外跑了一天,几乎把镇上所有大夫轮流请到家里给姑姑治病,可大夫们看了傅疏桐的样子,只道哪怕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大多人望望姑侄俩家徒四壁的处境,都摇着头不肯再开药,“人是怎样我等已不必多言,何必再拿钱买那些苦药汤子呢?”

在傅九微的坚持下,只有一个大夫愿意开个药方,傅九微无奈,只好先照着药方抓了几包药让傅九微喝喝看,哪怕能让姑姑睡个好觉也是好的。

过了长街,雨又落下来,傅九微撑着一把破损的雨伞,勉强顶在头上遮雨,她将药包牢牢护在怀里,生怕打湿了药材,在泥路里走得很艰难。

路边只有经了几场雨,长得正盛的油菜花,并无旁的遮掩,景钰虽只是远远跟着,并不近前,但路上行人不多,他一路尾随的行径在旁人看来实在明显,只是傅九微这几日疲累不堪,又急着回家煎药,才始终没有发现身后的小尾巴。

郭兴离得更远,他想既然是那个女孩,景钰就绝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别让他发现自己跟着反怪罪自己多事才好。

霖雨如倒井,更兼昨日积水,傅九微的鞋踩在泥里,拔出来时已经掉了底,每走一步就渗进一鞋的积水,就是几步路也难走,傅九微心一横,干脆脱了鞋,赤脚踩在泥里,蹚水而行。

天气阴冷得厉害,傅九微不觉打了几个寒颤,掖紧了身上的单衣。

景钰漠然瞧着,不觉垂下嘴角,又迟疑片刻,才小跑几步,很快地追上傅九微,冷不防在背后说道:“不是才得了二十两银子吗,不知道买双鞋?”

傅九微回头一看,见是景钰,灰扑扑的面色更添一丝黯淡,转过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伞也是坏的,在你家里是不是找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包括—你。景钰察觉到傅九微不愉的脸色,心中又添几分恼怒,刻意拖长了语调。

傅九微只当是王八念经,头也不回。

景钰紧追不舍,傅九微时快时慢地走,他也依葫芦画瓢样跟着。

“我记得你不是个哑巴。”

傅九微和姑姑漂泊十几年,好人坏人都遇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像景钰这么莫名其妙的人,气量小到即使下着雨踩着泥也要跟过来嘲讽她这个无关的人几句。

她也不是个愿意无故受气的性子,见景钰穿一袭纤尘不染的金丝白袍,便猛地跺一下脚,激起一层水花。

“你……”景钰来不及跃开,溅了一身的泥点子,气得面色通红。

“我怎么了,你自找的,我又没让你跟着我!”一语未落,傅九微又狠狠跺了几下脚,雨水混着泥水,景钰往后疾跃了几步,勉强躲过污泥。

景钰大怒,却也觉得她说得没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见她,心里就总是想和她过不去。

“野丫头,你也就是这点无赖的本事。”景钰依然嘴硬。

傅九微真想抓过景钰狠狠地抽上几个大嘴巴才解恨,但是想着他是景彦的弟弟,才始终竭力忍耐着,勉强没有发作。

为了让景钰滚开,她干脆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跺下去,溅起泥点子无数,景钰为了躲避,只能离傅九微远远的。

冰冷的雨水渗进鞋里,双脚刺骨得冷,小腿冻得麻木,牵扯着小腹也隐隐作痛,傅九微闷头忍耐,撑着破伞往前走,只想快点到家煎药给姑姑喝,她实在没有心情陪着公子哥儿“赏雨”玩。

傅九微在前头越走越急,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紧。

突然头顶的伞被外力猛得一扯,傅九微一个没拿住,伞掉在路边,自己也差点被扯个跟头,傅九微忍无可忍地回头:景钰居然把自己的伞扔在路边,转过头跑开了。

“失心疯!”傅九微低骂一声,依旧捡起自己的破伞。

郭兴诧异地看着远处的一切,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正是进退失据的时候,景钰遥声道:“郭师兄,该回去了!”

郭兴不好意思地现身,冲景钰挠头一笑。

景钰把伞“送给”了傅九微,虽然傅九微并不领情,可郭兴也不敢自作主张把伞捡回来。两人只剩一把伞,郭兴把自己的雨伞递给景钰,景钰也不接,这是不愿和他共乘一伞的意思。

两个人冒着雨前行,细密的雨点打在身上,郭兴眼瞅着景钰打了好几个寒噤,景钰也不在意地快步走着。

“二公子,这雨实在太大,咱们去前头的土地庙里避一避,烤烤火!”郭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庙,他不敢劝景钰,又担心景钰小小年纪真的让雨激出病来。

景钰看了看郭兴,想着自己一副落汤鸡的面目回去也不好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到了庙口,才发现庙里早已有人,这**个人正对着个大火堆烤火喝酒。为首的是个黑凛凛的大汉,相貌粗丑,一副赖皮耷眼的模样,四周围着的也多是尖嘴猴腮、面相不善之徒。

景钰虽出身武林门派,行为举止倒更像是簪缨世家的子弟,在穿着打扮上也肯花功夫。

这次和各门各派的子女结伴出行,本为历练,景如林也专门叮嘱他,不许穿华丽的衣饰,以免节外生枝,景钰乖乖听话了两天,这次自己出来闲逛,特意穿戴了平日的衣饰,果然如意料之中,听到不少恭维赞叹。

现下虽然风吹雨淋,颇为狼狈,但景钰气度不减,众人见这荒郊野岭来了个样貌不凡又衣冠华丽的小公子,齐齐朝门口望去。

景钰这样花孔雀的性子,只怕得不到别人的注视赞叹,自然不以为惧,旁若无人地走进去,找了个略干净的蒲团款款坐下。

那黑皮咳嗽一声,一个瘦长脸,三角眼的小个子会意,三两步走过来,斜着眼睛打量了景钰一番,突然厉声道:“小子,这是我们的地盘。”

景钰抬眸看看来人,并不多言,又转头瞧了一眼郭兴,郭兴会意,右手一挥,轻轻掷出一块碎银,稳稳落到那黑汉子面前,“借个方便。”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景钰和郭兴身上,又偷偷望望那黑汉子。

那黑汉子是周围庄子上有名的破皮无赖汉,绰号叫赖二,最会撒泼逞凶,老实巴交的人惹不起他,有钱有势的人又不屑理他,他便聚下了一群好吃懒做的闲汉,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赖二明知景钰二人轻视自己,正想发作,一个小弟捡起银子,发现地面赫然凿出一个坑来,回想刚才郭兴不过轻轻一抛,连一分的力气也没使,便拽拽赖二的衣角,用眼睛瞟着地面。

赖二脸色一变,又坐回火堆前,偷瞟了郭兴一眼,将银子放入怀中。

勉强找了些破板碎木头,郭兴也生起一个小火堆,和景钰围坐着烤火、烘衣服。

夜幕已经降临,但因着两个火堆,这小庙里倒也算亮堂,景钰一言不发地烤着火,火光照在他白净的面庞上,似乎在静静流动,一双眸子映着火光,倒像是闪着琉璃光芒一般,眉如墨画,唇如桃瓣。

这是郭兴第一次仔细看景钰,突然觉得景二平日傲得也算有点道理,若是长到十**定了型还能这么俊俏,那可真是世无其二的好面貌了。

景如林也算仪表堂堂,可景钰这副相貌还是像二夫人多些,掌门人当年那样宠爱二夫人,多半还是在色一字上,可惜……

静坐无事,即便不刻意去听,赖二一伙人的言语还是能听个七七八八,不过是聊些怎么欺辱良人,榨取钱财的话,这帮无赖说得起兴,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或是怪叫,听得人无比心烦。

酒色财气,缺一不可,赖二们的话题也离不开女人。“听我娘说村西的那个小娘儿们快不行了,大哥你还不快去收了她。”

赖二踹了说话的一脚,笑骂道:“你他妈让老子去睡个病秧子呀!”

“病美人别有一番风韵,西子捧心,人家还是四大美人呢!”有人跟着起哄。

“那贱女人会些拳脚,老大在她身上吃了不少亏,这下可要好好讨回来。”

赖二被众人说得动了心思,“总觉得有点晦气,她要是过了病气给我可难好。”

“不会,”一个小弟挤眉弄眼地凑上去,“她家还有个小丫头呢,老大你一展雄风的时候可到了。”

泼皮们又是一阵怪笑,声音大得连房舍都仿佛震了几震。

“哎,哎,我今天还看见她请了大夫给那小娘儿们瞧病呢,也不知从哪儿发了一笔财,老大,这次你说不定是人财两得喽!”

郭兴这人本就憨直,此刻听得怒火中烧,恨不得跳起来将这伙人立时毙命,又恐景钰嫌他多事,只能勉强压抑着怒气,用力拨弄着柴火。

忽听得耳边簌簌一阵声响,一把匕首向着赖二直直飞了出去。

无赖们纷纷“哎呦”一声,再去看那赖二,后者左肩已插上一支匕首,鲜血滴答不止,很快浸透了衣服。

郭兴诧异地望向景钰,景钰嚯地站起来,飞身冲向赖二,直踹对方面门,赖二来不及反应,一下扑倒在火堆里,火灼在身上,疼得满地打滚。

景钰立身站稳,又结结实实连打了刚才说话的小弟几个耳光,众人大怒,团团围住景钰,赖二扑灭了身上的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也不顾满头满面的血,气急败坏地嚷道:“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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