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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中始终是个重点高中，虽然是高一新生报道，也得上晚自习。
直至晚自习的时候，传说中的陈煜望才来，临近上课还有7分钟。
陈煜望进班看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旁边的人收拾好了，不过怎么还戴着丝巾？
徐晓偷偷拿mp3正准备听歌，旁边就坐下了人，徐晓望过去，这是她同桌？
陈煜望什么也没说，坐下后看到书桌里已经清理好了新书，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丝巾女生弄的。
“阿煜，你怎么才来。”前面的男生转了过来，看样子他俩很熟。
“家里有事。”陈煜望放好书包就准备睡了。
徐晓看了看陈煜望，陈煜望似乎察觉到一道目光，他看了过去。徐晓依旧看着他，没有移动眼神，那眼神就像湖水很清澈想要把他看穿。
“？”
陈煜望移开了视线，不是吧，虽然我知道我第一，但没必要这么崇拜我吧。
徐晓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你不谢谢我吗？”
陈煜望：……
“谢谢。”
徐晓这才收回眼神，刚好上课铃打了。
第一天也没有讲什么新课，只是让新生们预习。
徐晓看着旁边这个“中考状元”趴在桌子上睡觉，暗下心来要超过他。
教室里掺杂着很多声音，有人背书有人记单词，好像都在暗自比较。
徐晓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播音腔，也不是那种刻意发出来的声音，而是很轻很柔。
她读到“castle”这个单词的时候，陈煜望转过头看着她，与她对视。仿佛在说，你吵到我了。
徐晓的眼神好像在发呆，又好像看着陈煜望，良久，陈煜望败下阵来，得嘞，一位祖宗。
放学的时候，徐晓收拾得很慢，陈煜望早就走了。
回到家，徐晓不知觉地坐到摇椅上，看着天空为数不多的星星。叹了口气。
又要操控我吗。
——
开学典礼照常举行，大礼堂里坐满了人，全是高一的，因为据说三天前高二高三的就已经开了。
这倒是宜中的风范，想要赢在起跑线。
“阿晓，你脸好了么？”何静趁着老师还没清人跑了过来。
徐晓笑笑，“好了，都没带丝巾了。”
何静还想凑上去看看，徐晓被她动作笑住了，“阿静。该回班上了。”
何静走后，没多久校长就开始讲话了，徐晓静静地听着，思绪却被拉长。
“徐晓。”
冯佳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徐晓旁边，徐晓回过神来，眼神呆呆地看着冯佳意，后来冯佳意在一场聚会中说到，也许就是那时候，她觉得徐晓有种很强的吸引力吧。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呀。”一上来就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徐晓却没有任何反应，想了想，“没有。”
冯佳意的眼神时不时往前面看，徐晓下一秒就说出了令冯佳意感到惊讶的话，“你喜欢陈煜望？”
青春期女生的秘密被戳破是很害羞的，即使冯佳意没有承认。
“你认识高二的沈时吗？”
这是徐晓第一次听说沈时的名字，沈时，名字简短，是希望他珍惜时间的意思吗。
“不认识。”冯佳意想想也对，徐晓看样子不是会去听校园八卦的女生。
“沈时么？”后面的女生也搭话进来，“我初中就听说过他了，我哥也是高二的，见过一次，真的好帅。”
徐晓静静地听着，校长的发言已经结束很久了，只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
典礼之后，正式上课，班干部课代表依照成绩单选完后，徐晓当上了英语课代表，她英语的确算得上是宜中的佼佼者。
开学几天，徐晓都没有看见过传说中的沈时，但是关于他的，基本都听说了。
有说他很张扬，也有说他混的。
但都说他帅，究竟有多帅呢。
星期四，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宜中虽然重点，但是也挺注重体育教育的。
体育老师是个看上去30几岁的男老师，他一上课就让全班跑5圈，并且在10分钟内跑完，400米一圈的操场，很难评价难度。
徐晓从小体育就差，也许是因为身体太差，有低血糖。在她跑了第三圈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人在尖叫。
“我靠我靠，沈时。”
“他们也体育课？”
“不是吧，测引体向上？”
“沈时太帅了，这脸够我一周不吃饭。”
“……”
徐晓一阵耳鸣，倒了下去。
脑袋很昏，她爬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来扶她，体育老师见状连忙让她去医务室看看。
只是低血糖犯了，还有一圈没有跑完，徐晓喝了葡萄糖之后，回到队伍里，离下课也只有5分钟了。
何静听说徐晓跑晕了，直接跑到她们班来看她，给她带了好多糖，也不知从哪里带来了奶茶。
“不用了阿静我下课就好了。”
“你就是太瘦了，都没什么肉。”何静再看看自己，瘪了瘪嘴。
徐晓被她逗笑，“你不一样的。”
这话一出，何静和徐晓相视一笑。
虽然没有在一个班级，何静和徐晓还是会一起吃饭，只是很事情没有办法一起做。
冯佳意很想和徐晓做朋友，她觉得她有种特别的感觉，很难说，不过她很喜欢她的眼睛。
“徐晓，我可以也叫你阿晓吗？”冯佳意趁陈煜望没在位置上，跑到他的地盘坐了下去。
徐晓没多想，“可以啊。”
“阿晓，那我们算是朋友了？”
“嗯。”
晚饭后，冯佳意拉着徐晓去逛操场，一群男的在打球。
“你觉得哪个最帅。”
徐晓没什么情绪地看了看，“1号吧。”
“沈时？”
其实徐晓根本没看清1号长什么样，只是觉得这个数字很喜欢。
冯佳意觉得徐晓眼光独特，不过大家都觉得沈时帅也没错，毕竟家庭好不说，脾气也好。
“冯殷！”
背后数字为8的男生转过身来，“冯佳意，来看哥打球？”
“谁看你？我看沈时呢。”
冯殷用手揩了把汗，往球场上一吼，“时爷，又是你小迷妹。”
沈时也出了很多汗，眼神只往这边看了一眼，投了个三分球，拿上衣服就走了。
“得，哥走了，等会还得听听力。”冯殷走之前眼神时不时落在徐晓身上，整个对话中，徐晓都没有参与。
——
连续下了好几周的雨，吃梅子的季节快要过去了，第一次月考考完后，一群人都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
“宜中出题也太难了吧。”
“我还是学文以后。”
“数学要命。”
“……”
哀嚎一片，于琴踩着高跟进班，看到这样的情景，怒火中烧，“才考一次就这样。看看尖子一班，别人考完后预习去了，你们在这叫有什么用，复习不好好复习，上课一个二个没精打采。”
“要是这次平均分出来低于一班5分，每个人自觉来找我。”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敢哭嚎了，于琴想起正事，走到陈煜望旁边，“这次区里的征文你得了一等奖，有什么想要的吗。”
陈煜望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子上，“没啥想要的。”
于琴没再说什么，看向正在写阅读的徐晓，敲了敲她的桌子，徐晓抬头望过去，眼里满是疑问。
“出来一下。”
徐晓默默跟了出去。
于琴一手搭在栏杆上，语重心长地问徐晓，“你母亲给我打了电话，问你这次考的怎么样。”
“成绩不是还没出来吗。”徐晓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情绪，甚至可以怀疑她在走神。
“是没有，你总得有个估算吧。”于琴不知为何对徐晓有种亲切感，但这孩子跟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的感觉。
徐晓眼神不知飘向哪里，“于老师，你让她自己问我吧。”良久，徐晓轻轻笑出声，“也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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