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饼干】坐在酒吧的椅子上，他正记录着今天来面试的人。
“合格，合格，这个再考虑一下吧....合格，不合格。”他自言自语道，身旁的杯子空了一半。
合格的人不一定合适，合适的人又不合格。不确定性太多，危险因素也太多，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办好了自己的地位才会稳固，如果没办好….
他打了个哆嗦。
玩家【饼干】名为林隐，他是高峰冒险队的副队长，高峰冒险队在众多玩家群体中脱颖而出，身为副队长的他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没有人会和钱过意不去，林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捞钱的机会，这不他现在就利用职务便利，面试可为他所用之人。
只是时间紧急，他要尽快把那些人选出来，要不要发布通告？冒险队队长在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能大肆宣扬，只能偷偷来办，林隐左右为难。
瑞曲一直观察着林隐，形形色色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女孩们离开，面试完的林隐迟迟不肯离开酒吧，她没有办法在这里动手，也不想耗在这。
瑞曲转念一想，端着两杯事先准备好的清酒走到林隐面前，酒里悄悄下了点秘药，喝下秘药的人会产生不适随后退出游戏。
她可以利用林隐下线的时间来杀他，毕竟在居民区杀人对她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还会让他以为是游戏出现了故障。
那么现在就是要让他喝下这杯含有秘药的清酒。
“您好，请您问是高峰冒险队的面试官吗？”瑞曲用更衣戒指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衣服，戒指是她做任务时捡（抢）到的。
为了应付不同任务里的场面，她在戒指里面存放了几套衣服。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林隐熟练地说，他没有抬头看瑞曲，而是望着他的眼前的显示屏思考着什么。
在【花时丸近】的帮助下，瑞曲编了一套非常完美的介绍方式。
“.....综上所述，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职位。”瑞曲自信地说道，虽然她没有加入任何冒险队，但凭她的实力前十的冒险队都可以试试。
林隐听完瑞曲的自我介绍后终于抬起了头，他打量了一番瑞曲，漫不经心地说：“很抱歉，我觉得不太合适。”
目的性太强、过分优秀，这些都是不好操控的人。林隐想找一些单纯活泼的，是更讨人喜欢的类型，而不是这种冰冷冷的性格。
那个人不喜欢这类人。
“为什么？”瑞曲有些惊讶，她疑惑地问。不远处的【花时丸近】也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这个男人居然拒绝了如此优秀的客人。
“眼缘。”林隐懒得解释，只想打发了她，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瑞曲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这场面试实在是草率至极。
备受打击!这是她的第一次面试，没想到因为这种借口被拒绝。
换谁谁都不乐意!
瑞曲很不甘心，就算他不啃喝下自己送来的酒，强烈的胜负欲让她坚定地拿下这个offer。
瑞曲转变思路，队员的招募大多都是用通告的形式公布，副队长私下招募还是第一次见，也许队伍并不缺人，而是缺为他办事的人。
可他想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能符合他所谓的眼缘？
听话？懂事？
弱小无助？
瑞曲的语气变得缓和，她摆出少有的姿态，温柔又不失坚定地说：“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隐刚整理完资料，选出了九个他认为合适的人，他还想再选一个，面前的女孩是否还要再考虑？他犹豫了一下，问：“你觉得冒险家最需要什么？”
“勇气和作战技巧？”瑞曲老实回答，毕竟她就是靠这个完成游戏任务的。
“不不不。”林隐摇摇头，但他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张开嘴巴反驳道，“冒险家最需要的是真诚，团队合作很重要，一个团队要光靠着勇气是很难上排行榜的，技巧是进探险的基础，我们冒险队不养废物。”
林隐喋喋不休地说着，疯狂展示自己的水平和实力，从他如何进入冒险队到走上今天这个位置。瑞曲在部长的摧残下，早已习惯，林隐一说她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她的心里只想完成任务。
林隐看瑞曲并没有反抗之意，以为她认可了自己的理论。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面前这个人可以调教。
很快林隐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他笑着问她：“你是无名者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这个问题和面试有关吗？
回答只有两个，是或者不是。
瑞曲没有着急回答，她在想林隐对哪一个答案感兴趣。如果她回答不是，那表明她是自由者，自由者在线下见面是不是会方便许多？无名者生活受限，许多场所无法进去，不要提线下见面了，就算是离开工位去其他城市都要提交申请，林隐也许是想要这个答案。
“不是。”瑞曲说谎了，根本没有把林隐一直强调的真诚放在心上。真诚是对朋友的，虚伪才是最好的保护伞。
“好吧。”林隐调整了他的姿态，肉眼可见的失望，瑞曲察觉到了这一丝变化，她回答错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也没关系，自由者好，活动方便。”林隐补充道，“我们平时会举办线下活动，让大家聚在一起更好的沟通交流。”
林隐提到了线下见面的事情，从他的话中瑞曲感觉这个面试结果很快就要揭晓。
既然想约人出来，那她只要演出对方想要的效果就可以。瑞曲一脸真诚地说：“我喜欢社交，我可以到线下参加活动。”
冒险队声称接受真诚的人，因为在游戏里真诚是最难的的品质，虚拟的游戏有谁会把最不重要的情感代入进来。撒谎而已，年幼的孩子都能手到擒来。
此话一出，林隐两眼放光，面试结果赫然揭晓，瑞曲继续假笑着，反正过了今晚，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林隐拿出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印着一段信息，上面写着：
3025年11月12日，下午六点半，淼清市1号电玩城参与第二轮面试。
时间地点都有了，瑞曲伸出手准备结果这张卡片，忽然林隐的手就这样搭了上来，瑞曲忍着拔刀的心情把手快速抽开。
“我会按时前往的。”瑞曲故作镇定地说，“您渴了吧，这杯酒是我孝敬您的。”
林隐放声大笑，说了很久的话他的嘴是有些干，瑞曲顺势递过来一杯酒，他一饮而下，并没有注意到里面还有其他东西。
林隐用手指示意瑞曲靠近，瑞曲屏住呼吸，身体倾斜过去。他张开满是酒味的嘴对瑞曲说：“这件事不要说出去，最好就我们二人知道。”
瑞曲努力憋气地点点头，只希望药效快点显现。
他晃着空杯子还想嘱咐些什么但药效发作使他匆忙结束对话。
瑞曲收起卡片，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悄悄跟了上去，只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因为药效直接下线。
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晚这个任务就能完成，瑞曲慢慢悠悠的撬锁，准备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干掉他。
“恭喜您触发支线任务：请在五天内调查玩家【饼干】诱导其他玩家现实见面的原因，调查成功可获得25万金币，拒绝调查或失败您的玩家信息将会被清除。”
五天的时间？可距离下一次金币兑换成积分还有二十一天。
这不是没有选择吗！
“接受调查。”瑞曲捏着拳头，看在25万金币的面子上。
进行过多次任务，瑞曲心里和明镜一样，她像是游戏的一双手，和冷酷的执法员一样，果断执行领导布置的任务。
同时，她也是高昂金币诱惑下的傀儡，监视游戏玩家的不轨行为。在没有赚够金币之前，她离不开这个游戏，但游戏随时可以清除掉她。
瑞曲收起刀，又重新掏出卡片记下里面的相关信息，随后悄悄离开了林隐的房间门口。
看来这个人今晚是杀不了。
…
3025年11月10日，早上5:30，她提前从游戏下线。
瑞曲躺在床上思考着系统发布给自己的支线任务，系统让她在五天内调查林隐诱导其他玩家线下见面的原因。系统似乎没有考虑到她是无名者，林隐居住在淼清市，淼清市与临森市之间隔着群山，高铁都得乘坐六个小时才能抵达。
第二轮面试时间为后天下午六点半，也就是说12号当天她没法去联邦上班。瑞曲前两天才休完年假，没有多余的假期，只能请假，这样一来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年底的优秀员工评选也选不上了。
瑞曲折返回酒吧，花时丸近给她支了几个招，比如一些装病请假之类的a理由来应付联邦。所以她打算按花时丸近的说辞找组长请假一天半。
最好的情况是当晚完成任务，第二天一早就坐高铁回来，下午继续上班。时间卡得很死，这让瑞曲不得不在陌生的淼清市留宿一夜，一想到还有宵禁，她更加心烦意乱。
不过，装病真的管用吗？
瑞曲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比起两年前刚出来的模样，她已经褪去了当时的青涩，被理发师剪坏的头发也已及腰，没有胭脂水粉修饰她略显狡诈的脸蛋。
为了完成系统颁布的任务，瑞曲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蛋，再一次练习微笑，好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
曾经的她对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七千五百八十二种未来让她感觉未来充满希望。可反观现在，瑞曲第一目标就是活着，第二目标是赚积分，当然活着才能再往下考虑。
瑞曲抬起手，望着拇指上银白色的戒指发呆，这是六格组织的老板给她亲手戴上的一枚监视器，和她脑子里还未启动的芯片一样。
总得找时间把它们都摘取下来，瑞曲不喜欢被威胁，只是联邦的生活将她塑造成一只无法抵抗的绵羊。
瑞曲试着拽了拽手上的戒指，六格组织不是被抓了吗？他们的行动失败，兴许戒指也会失效。
但她没有成功，戒指发出的异常刺痛让她没有站稳，直接摔着洗手间的地面上。
瑞曲蜷缩起来，用力握紧拳头试图用这个方式缓解疼痛。她回想着老板说的话，六格组织上演了一场演出，演出结束后无论她愿不愿意加入，老板都会找到她。
怎么找她？
演出不是失败了吗？聚木集团的爆炸让他们伤亡惨重，和平社区的袭击直接击碎他们的成果。
艾达：“监测到您有异常的疼痛，是否需要服用止痛药物，您的止痛药物数量为零，建议前往十八巷无名者医务室进行购买。”
瑞曲艰难地起身，心里苦笑，换上联邦政府的工作制服，这件制服前两天还有血迹和污渍，现在就和新的一样干干净净。
上班途中，瑞曲去医务室买了一排止痛药，医务室那边的说辞她也想好了，就说她家地板打滑，所以不小心摔倒了手腕。
早上6:58，面前的屏幕还未亮起红色大字，瑞曲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正在填写她的病假申请。
病假申请单上，瑞曲写自己睡不好觉，激素失常偶尔还伴随着呕吐和昏厥的现象。
她也不敢写的太夸张，害怕到时候查起病况来不好应对，好在今天买止痛药的记录也能成为证明的一环，她可以说是因为头晕才摔倒。
吃完止痛药物后，手上传出的刺痛感才有所缓解，没有很重的淤青，但摔到的脊椎还在隐隐作痛。
瑞曲打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咖啡飘出浓厚的香气，看到咖啡她又想到了2-81-2901。她不愿意喝咖啡，于是悄悄倒进工位上的绿植里，随后点开了邮件。
2-81-2901的消息还停留在那一晚，瑞曲望着邮件界面发呆，一则邮件突然弹出，艾达发来了紧急邮件。
艾达：“您的部长在八十楼会客厅等候，请您即刻前往。”
收到这封邮件时，她庆幸自己把咖啡已经倒掉，如果拿在手上那她一定会手滑。
心跳漏了半拍。
瑞曲感觉不对味，部长无缘无故要找她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是和爆炸案有关的事情，那应该也是找到组长才对，毕竟她才是六格调查案件的负责人。
“艾达，部长找我有什么事？”瑞曲询问，试图套出点什么消息，她没有忘记艾达那晚的异常举动。
如今，瑞曲已经不需要再监视它，第五代人工智能艾达很快就会被替换掉。但艾达突如其来地救命之恩让她铭记于心。
既不为六格效力也不被联邦认可，某种程度上瑞曲和艾达有相似之处。
艾达十分正常，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邮件。
“那你分析一下，我现在做什么才能活下去？”瑞曲在眼镜中与艾达对话，部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他颁布的一系列文件和举措中就能看出来，这件事不太像会给她升职加薪。
还是说她的身份暴露。
“请您..即刻前往。”艾达的语气变得缓和，一点小停顿让瑞曲感受到了安慰，像是朋友给出的建议，而不是发布命令的机器。
瑞曲放下手中的请假申请，独自一人进入电梯，她没有任何的缓冲时间，电梯不再停顿，直达部长所在的八十层。
一想到要面对部长就头疼，真不知道止痛药是不是失去了效果。她的病假申请还没写完呢，佩戴戒指的手隐隐作痛。
“叮——八十楼到了。”艾达平缓地说，瑞曲刚想往外走，但电梯门没有如期打开。
这时，艾达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回答要深思熟虑，如果没有想好怎么做就用沉默代替吧，不要试图反抗，时机还未成熟。”
瑞曲大为吃惊，没有想到艾达有这样的能力，竟然可以操控联邦大楼里的电梯。也是，自己能接触到和艾达有关的设备只有眼镜，她差点忘记艾达这款全能型人工智能遍布在各个角落。
时机还未成熟，什么时机？艾达到底分析出了怎么样的一个未来？或者说它是不是也想要一个活下去的未来。
瑞曲调整好呼吸，电梯大门缓缓打开。
...
八十层会客厅内。
“罗信，我说话很直白，你能履行职责这很好，但是要有创新才有进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你要敢于挑战自我。”部大声训斥，“这个事无论如何你都得接受，把事情处理干净再回来。”
“万一是陷阱怎么办？”罗信眉头紧锁，“淼清市出的问题为什么让我们负责，而且听您的意思，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去参合像什么样子。万一影响了城市评比，那就得不偿失了。”
罗信希望用城市评比让部长放弃这个云里雾里的案子，前几天的爆炸案已经够让他头疼，自己城市的动乱还没清理干净就去管别人家的事情。
“所以说是秘密行动啊，反正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成功。”部长胡搅蛮缠，一门心思都在案件上，根本不把评比放在心里。
这件事如果办好了，那么部长所在的富兰家就能攀上白家，那可是富可敌国的白家！
家主能干，女儿杰出，儿子精明，怎么会是一件苦差事呢？
“你是部门的骨干，长着脑袋就是要想事情的，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困难就迎难而上。”部长说话不腰疼，“虽说你是富兰家的赘婿，但该学着点的时候，你就跟你家夫人多看看上流社会的应对法则，别给我们家丢脸。”
“可是白家与富兰有什么关系。”罗信说。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部长大声地喊着，“行了我接下来还有客户，婚宴在后天晚上，你赶紧安排一下，要是事情没办好，你知道后果的。”
罗信扶着脑袋叹气，这个案子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资料不齐全，现在又因为爆炸案导致人员缺失。要是案子失败，部长又会直接甩锅给他。部长向来很强势，有什么想法只会通知，不会和他讨论。
瑞曲站在门外，会议室的大门没有关紧，加上他们说话很大声，刚刚的对话她全部听见了，罗信和部长原来有这样一层关系。
罗信大力推门出来，差点撞到门口外边的女孩，他撇了一眼女孩。女孩穿着记录员的制服，看起来有些小机灵，她应该不是部长的客人，兴许是刚调来的员工吧。
罗信叹了口气，扭头进入电梯。
...
瑞曲曾听2-81-2901说过罗信的事情，罗信是执法部门的大队长。他原本也是无名者，靠实力走到这个地位不容易，说他更能体会无名者的苦楚。
见罗信离开，瑞曲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门。
“部长，您找我有什么事。”瑞曲敲开门走了进来，纯木质的地板踩起来有轻微的嘎吱声，简洁明亮的会客厅、华丽的水晶吊灯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原来是个小丫头，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厉害的人物。”部长冷笑一声，鄙夷地说。
“我还有工作，没事的话就不打扰您了。”瑞曲依旧保持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她巴不得早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让你走了？”部长品了口摆在桌上的茶，实木茶桌恢弘大气，不菲的冰裂茶杯飘着一股清香，过度的紧张下，她差点没想起来这个味道。
老板，她背后一阵发凉。
“一切都听部长的安排。”瑞曲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不敢越界也不敢支声。
部长来自富兰家族，家中世代为官，临森市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她们家族的身影。大队长罗信也是富兰家族的一员，他很有可能是富兰家族一手安排的棋子。
部长不紧不慢地喝茶，他的对面还有一个茶杯，茶杯里的茶水少了一半。按照部长的作风，是不会给罗信喝茶聊事的机会的，那在罗信来之前的客人会是谁？
下一个客人又会是谁？
瑞曲观察到垃圾桶中的茶叶袋写着聚木集团四个大字。
十分钟显得很漫长，瑞曲一心想着组长，她还没来得及跟组长说部长找她，等一下组长不会扣她工资吧。
呼——门似乎被风吹开。
瑞曲背对着门，并没有在意这样的风吹草动，但嘎吱声从背后传来，她下意识转过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小吴玲反应很快嘛。”一个陌生男人和蔼可亲的靠近她，他贴俯下身，小声地对瑞曲说，“真没想到你的模样生的挺好，那晚我还以为你会葬生火海。想来是神明眷顾，让你逃了出来，是有点本事的。”
瑞曲狠狠地瞪着他，不错，这个人绝对就是六格组织的领导者——老板。虽然他换了一个面孔，但那个名字瑞曲始终不会忘记，他居然当着部长的面喊出，瑞曲愤怒到极点，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性命难保。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找她，瑞曲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偌，人我给你喊来了。”部长笑嘻嘻地说，“难不成你看上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老板坐在部长对面的沙发，二人并不像许久未见的朋友，更像是狡猾的狐狸和阴暗的毒蛇。
既然是他喊自己来的，瑞曲自觉地站在老板身后，自然的打听着二人的对话。
“这位是我的干妹妹。”老板拍拍沙发，示意瑞曲坐下，瑞曲假意乖巧地坐在他旁边。
部长：“你还认了妹妹？一个无名者懂什么是妹妹，懂什么是家人吗？真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部长说话很犀利难听，但老板表情不变，依旧面带微笑，继续说：“部长说笑了，不过是有缘分，有缘分的家人也是家人。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不妨把我的妹妹调到执法部历练一下，让她成为您最忠诚的下手。”
部长思索着说：“这到不是什么难事，如今那个罗信越来越猖狂，他的地位可是富兰家族给的，他就应该感恩戴德，肝脑涂地为富兰家增光才对。”
“罗信总归不是您亲眼看大的，您的姐姐怜惜他的经历，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绩。不过我的妹妹可就不同了，前年毕业的高材生，现在还在做着记录员的工作，是有些可惜了。”老板惋惜地说。
“我记得这两年陆陆续续也从记录员中挑人补上执法员空缺，她没有被选上吗？底下的玩意怎么办的事！”部长有些恼怒，踹了一觉旁边无辜的扫地机器人。
当初他为了微笑考核，将内部员工送进执法员的队伍，试图用这个方式提高比分。如今执法部门用人紧张，原来是有用的人被下面的人藏了起来。
“看来底下有人办事不力。”老板说，这句话说到了部长心头上。
“那就让罗信带她历练吧。”部长大手一挥，这不是什么难事，罗信是不能拒绝他的。
“让大队长亲自带她，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老板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瑞曲，“你说呢？”
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自己的小命都被联邦和六格拽在手里，“一切都听部长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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