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六点，赌场刚刚苏醒。
阮慰离推门而入时，门口的保镖下意识去摸枪，却在看清他的脸后僵住——没人敢拦岑老板的人，尤其是这位。
他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冷白，右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左手拎着一把长柄黑伞——伞尖沾着新鲜的血迹。
“岑樽酒呢？”他问，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前厅安静了一瞬。
“在、在VIP室……”
阮慰离没等对方说完，径直走向电梯。
---顶层VIP室
岑樽酒正靠在真皮沙发里，指尖把玩着一枚筹码，对面坐着Dante Voss——银灰短发，冰蓝色的眼睛藏在镜片后，笑得像个优雅的刽子手。
“所以，那批货的下落……”Dante的话戛然而止。
门被推开，阮慰离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像刀。
岑樽酒挑眉，唇角却勾起：“稀客。”
阮慰离没理他，目光落在Dante身上：“请你出去吧。”
Dante摊手，看向岑樽酒：“你家猫爪子挺利。”
岑樽酒低笑，冲他摆摆手：“改天聊。”
Dante起身，经过阮慰离时故意停顿，嗅了嗅：“香水不错，很适合……”
“再闻一下，”阮慰离平静道，“我就把你那根机械手指塞进你气管里。”
Dante大笑，优雅地退场。
门关上后，岑樽酒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过来。”
阮慰离没动，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丢给他。
岑樽酒接住，打开——里面是一枚黑曜石袖扣，和他今天戴的是一对。
“落在我床上了。”阮慰离冷淡道。
岑樽酒把玩着袖扣，忽然笑了：“特意送过来？”
“顺路。”
“从城东的音乐厅到城西的赌场，顺路？”岑樽酒起身，一步步走近他，“撒谎。”
阮慰离抬眸，和他对视。
岑樽酒忽然伸手，拇指蹭过他的眼下：“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你不在，”阮慰离面无表情，“太安静了，睡不着。”
岑樽酒呼吸一滞，随即低笑出声，把人拉进怀里：“这么黏人？”
阮慰离没挣扎，只是冷冷道：“松手。”
“不松。”岑樽酒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耳根，“既然来了，陪我吃晚饭。”
“没空。”
“那我喂你。”
阮慰离终于皱眉，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你有病？”
“嗯。”岑樽酒坦然承认，“病名叫阮慰离。”
阮慰离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抬膝顶向他腹部。岑樽酒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
“动手？”他贴近，呼吸灼热，“是不是暗示我今天去你那……”
阮慰离的耳尖微红，但眼神依旧冰冷：“龌龊。”
“嘴硬。”岑樽酒低头，咬住他的下唇，“我尝尝，有多硬。”
门外，保镖们默契地退到三米外，假装自己聋了。
岑樽酒将阮慰离抵在VIP室的落地窗前，窗外霓虹闪烁，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阮慰离的后腰硌在窗框上，皱眉道：“你办公室的玻璃是单面吗？”
“怎么？”岑樽酒咬着他耳垂低笑，“怕被人看见？”
阮慰离反手揪住他领带，迫使他低头：“我是怕你那些手下看见老板这副德行。”
“什么德行？”岑樽酒故意蹭他鼻尖。
阮慰离冷笑一声，突然抬腿勾住他膝盖，两人一起跌进沙发里。岑樽酒护着他后脑，在倒下瞬间翻身垫在下面。阮慰离撑在他胸口，黑发垂落：“你输了。”
岑樽酒抚上他腰窝：“嗯，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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