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隆奇大喊“抓猫”时，橘猫挣脱了两人的囚禁，飞速往草丛底下蹿，让所有人都不能碰到它抢来的装备。而工作人员对姚然表达感激后，就追着橘猫跑，势必要拿回来。
急匆匆来急匆匆去，中央广场没什么人，官方直播间停留在这里，观看人数明显下滑，大部分是去找主播看，节目组想要达成的引流成了。
开播上了热搜，还是前三位，出乎意料的是，网友都对这类节目非常感兴趣。
近年来虽有各种类型的综艺节目，但都太过局促与无聊，首次大胆有趣的节目一出来，就算开始没买多少营销，网友都会记住。
网友什么没见过？游戏的逼真刺激、极限的视频实况、短视频的冲击让网友对看起来“创新”的综艺并不感冒。
虽有少数有趣，但总体对比这个时代的繁杂，显得过于无趣。
而这种真刺激，网友还真没见过。
至少大部分网友没见过，那就算整体都没见过的刺激。
这些姚然都不知道，她几乎不用微博，有微博账号也是为了节目，开播她只转发了官号，除此之外没有一条。
姚然不急“逃亡”，她家就在附近，其他人急急忙忙跑，她悠哉悠哉回去就行了。
其实她隐约感知自己的条件是不可能被选上的。
她的家就在青浔，她很熟这片地方，从节目组的角度看，这是麻烦，万一涉及到亲戚家事什么的，节目就变味了。
还好系统出力，没让发现。
当然现在可能真被当作“走后门”了，姚然看到过，没理会。她解释不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说法也对。
【那主播还不得爽死。】
【家就在青浔，爽！】
【主播一个小时速通到广场，然后第二天一个小时被速通。】
【也对，这么近，那抓的第一个不就是主播？！】
【到时候成也距离，败也距离。】
弹幕异议姚然不是没想到，只是规则是可以灵活运用，只要让一个小时刷新时间内她不出现在他们的定位中，那就能耍猴。
什么秦王绕柱走，大喊王负剑，她可以玩一番，高风险高收益。
刚想和裴原说时，背后有人打断她的动作。
“那个……”是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叫冯锐英，”冯锐英和善介绍，“姑娘，我能不能跟你走一段路，我头一次来青浔。”
冯锐英的语气很让人有好感，姚然揣摩话语知道自己大概被发现了，也是，爬墙能爬进来，还是偏僻位置，对广场肯定熟悉。
姚然没拒绝她，左右她都得回一趟，多一人没区别。
“如果你想去哪可以问我，我清楚。”
听到姚然愿意帮助，冯锐英眼睛一亮，非常感谢，“谢谢，谢谢你姑娘……”
裴原听到又一声的“姑娘”，犯病似的重复了三四遍。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姚然肯定要用乐于助人那条说法回旋镖砍死在他头上。现在就算消音，说话嘴巴还是在蠕动，冯锐英会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锐英加入队伍后，两人一鬼踏入回家的路程，速度像在散步。
他们也确实在散步，冯锐英觉得不对，她心里急切，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可是看到姚然不慌不忙，自己直播间也来了几个串门的弹幕，心就稳住了。
来都来了，散步就散步吧。
她第一次跟弹幕问答，干巴巴的，她都觉得糟糕，可是弹幕还会逗她，似乎说的也没怎么差？
只是有时候她答不上来，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打，就有点急切了。
“没事的冯大妈。”姚然安抚冯锐英。
一路上两人也拉进距离，她听冯锐英说自己是干厨师的，做饭可好吃了，也提了一嘴，是独自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其他冯锐英也没讲。
姚然听到“做饭好吃”眼睛放光，包括裴原。
可惜没钱，不然说什么都要尝尝。
姚然好久没吃过美食了。
姚然一看冯锐英的手机，就知道是自家弹幕搞鬼，“冯大妈你无需担心，这群弹幕就是喜欢把我们当乐子玩，就喜欢逗人。”
“看到说不出的通通当没看见，那些弹幕会一直跳脸在你眼前晃，越不在意他们就会越在意。”
“那他们不就跟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吗？”冯锐英语出惊人。
姚然愣了一下，狂笑。
【……】
【可恶！被小小大妈拿捏了！】
【猴子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妈好好玩，我要去她直播间嘲笑那些弹幕。】
【好消息，收编了。】
【坏消息，是猴子。】
【主播我恨你，我成了猴子了。】
……
姚然看着群抠门子弟吃了一次瘪非常高兴。
冯锐英说出那番话她赶紧捂住嘴巴，在家里也是这样，出言容易意识难，她暗地里被人说过好多次了。
看着姚然赞赏，有看到弹幕正反馈，甚至观看人数变多。
她心底隐约摸到什么。
冯锐英不蠢不笨，她学习能力很强，不然她也不会当大厨这么多年了，一直开发新品，还会玩手机。
但是对于需要成本的学习她是很难摸到门，例如直播，她身边没有一人搞这玩意，就算是抖音他们每天刷，但也搞不明白直播。
没有这个环境以及新时代的新头脑，冯锐英很吃力，一连串的图标看得晕乎乎，就算辨别了脑袋有时候转的不够快，还没记稳又忘记了。
好在她身边有个灵光头脑，还有善心教自己直播的种种，冯锐英很感激，她还没帮人家，人家都帮了她好多了。
姚然清楚她想说什么，不想再听见裴原逮住再重复了，就先发制人，“冯大妈，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还有不要太心软，必要时候卖惨，不然那些弹幕会变抠门的！”
冯锐英慎重点头，“我晓得，我晓得。”
弹幕看她带坏冯锐英在狂刷屏，还砸了几块钱的礼物证明自己不抠，可惜没用，姚然根本不理。
他们已经到了城南小巷，冯锐英想去的夜市就在一公里外，姚然给她讲的很细，还用地图展示。
到了这片老城区，地图能用，但是会很混乱，当地人才清楚里面脉络。
冯锐英跟姚然道别，“再见了，姚然姑娘。”
“嗯。”姚然没整伤感。
他们有联系方式，又不是死了。
城南小巷还是有层薄薄的雾，早上的太阳并不热烈，能看到光晕。
街道上行人多是去买菜的，姚然穿过人群，能见到他们有人在往自己脖颈看，奇怪装扮，姚然进入小巷后，一束光线打在她瞳孔里，让她眯起眼睛。
粗壮的梧桐树叶晃动下，光线被遮挡，留下阴影，刻印在地面砖石上，老人在树下下棋，旁边几个遛狗的正在做伸展运动。
很美好的早晨，鼻子还能闻到远处飘来的包子香气。
不同于昨晚的黑漆大雾，弹幕此时一览无余，各种老旧痕迹的建筑物，充满了历史，头上顶着青山，那些薄弱的雾将这份烟火气息多一份遥远。
弹幕仿佛停滞了几秒，随后感叹：
【我的天啊，好美啊。】
【主播你们住在这么美的地方，不许住，给我住！】
【这堪比江南水乡啊，不过又有青山梧桐，啊啊啊昨天晚上乌漆麻黑，我还在想那个破烂地方连灯都不怎么亮。】
【这地方可以成景点古镇了，比那些商业化好非常的多。】
【要不是节目组在这里定，我都没发现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下次旅游就去青浔！】
弹幕惊讶青浔的秀丽，姚然便当了一回记者，无意中展示，随后来到吊人树旁，几个麻袋还藏着，无人发现。
姚然当然记得自己废品，“裴原，去。”
跟命令小狗一样。
裴原“哼”了一声，还是过去翻废品，越翻越心惊，黑着个脸。
跟冯锐英散开时姚然就告诉他有废品，不多，也不重，叫他搬一点，他答应了，可是他没想到姚然坑了她。
“这叫‘不多’？”裴原看一堆麻袋，人都傻了。
他掂量往后背，以为很轻，结果身体迅速往后倾倒，整个人失重，还没意识到什么背部的重量让他猛然看向姚然。
大喊：“这叫‘不重’？？”
“哎呀，不多的，”姚然全拿出来，“也就五袋而已。”
“……”他不想听。
姚然骗他。
看到裴原成功受骗，姚然不再伪装，劝他：“你看你背一袋，我背一袋，你再背两袋，我再背一袋，五袋就这样没了，很公平。”
“很近了，等下就到了。”
“等下是多久？”裴原问，“等下不会是半个小时起步吧？”
“你信我。”
裴原不信，“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裴原不知道信没信，但还是帮她背了两袋铁一袋瓶子纸箱，姚然看了一眼弹幕，此时弹幕自己又吵起来。
反倒是她这个主播置身事外，好好过日子。
一部分穿插是感叹青浔的美景，另一部分在为新来的观众讲述昨晚的老奶对抗赛，剩下在扒坟。
说是扒坟这种久远也不算，是姚然翻墙时五块钱的弹幕。
有弹幕还在揪着五块钱的弹幕，狗叫怂了，然后带动一波人，而且上次赛博赌场也是他们在叫。
姚然发现这群弹幕会自顾自玩起来，她不管他们打得还很欢快。
主打一个比起看热闹，更想参与热闹中。
眼看有好玩的，一大波弹幕都出来了，而在弹幕狗叫到快要将五块钱的弹幕打入地牢，用弹幕的唾液来完成最后一击时，直播画面弹出来——
【恭喜[咩羊羊]成为[无业游民]的舰长】
然后对方的付费留言第一句就是：【叫？那些几级的弹幕跟我这个二十多级级的舰长叫？】
【我就去吃个饭，你们如此迫不及待了？】
察觉到那些弹幕不说话了，对方乐了。
【这么不叫了，是因为不爱叫吗？】
日更日更，固定时间暂时没有（等我能定时更新再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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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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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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