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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表孝心李治见太妃 尽忠心老臣乞骸骨

太宗皇帝四大妃之二,后宫里曾经的杨淑妃娘娘和燕德妃娘娘从新出现在大唐的长安城,这是让很多朝臣都感到震惊的事。

因为按照惯例在太宗皇帝驾崩之后他的后妃们也各自走的走,散的散,有儿子的投奔儿子,比如燕德妃,她的儿子是越王李贞,她就是越国太妃娘娘,如果吴王李恪没有被牵连进高阳公主的谋逆之中身死,那杨淑妃就会是吴国太妃娘娘,或者跟随另外一个儿子李贞的蜀国太妃娘娘,可惜李恪和李愔被长孙无忌一死一废,杨淑妃虽然辈分还是太妃,但成为吴国太妃还是蜀国太妃都不合适。

还有的没有儿子的妃嫔则被送入感业寺做未亡人等死,比如曾经的武如意。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现在不只是先帝的武才人成了皇上的武贤妃,就连先帝的杨淑妃和燕德妃,现在的两位太妃娘娘都再次回到了大家的视野当中,并且重要的不是二人的再次出现,而是二人背后代表的朝堂势力。

杨淑妃娘娘代表的前朝的旧臣势力,大唐唐承隋制,并不是完全建立在废墟之上,还有很多旧势力投降过来的,这些人很多都会认同杨淑妃这位亡国公主。

燕德妃娘娘虽然不能代表很多势力,但她的儿子越王李贞却是可以代表李姓宗室,虽然现在宗室的势力完全比不上李恪、李元景和高阳公主活着的时候,可以和长孙无忌分庭抗礼,但只要大唐是李氏的天下,李姓宗室就永远是不可被忽视的一股势力。

这些朝臣,这些平时都被长孙无忌打压的不敢随意造次的人,再加上李义府,许敬宗这些久不得志的朝堂新贵,就在这个特殊的时机不约而同的站出来,站在了长孙无忌的对立面,这是在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究其原因只能说长孙无忌权倾朝野为自己树敌太多。

在新朝打压前朝旧臣是常理,这是任何人都明白的事,所以当年在长孙皇后薨逝后就连杨淑妃自己都知道要低调行事,委曲求全,不去抢皇后之位,但能这么做的人只能是皇帝,不能是长孙无忌,你长孙无忌也是臣子,这么做算不算假公济私?

另外就是长孙无忌打压宗室的事,高阳公主和荆王还活着的时候宗室就算权力不比长孙无忌也差不到哪里,在高阳公主和荆王被处死后呢?宗室只能说是仰人鼻息,苟延残喘,哪还有作为宗室的风光?李姓宗室被长孙无忌这个外戚追着打,宗室宗亲心中得有多憋屈?

还有就是李义府、许敬宗、王德俭这些朝堂新贵,本来意气风发,结果多年不被朝堂重用,只因为自己不是出身陇西贵族,心中的怨气也是由来已久。

所以长孙无忌把持朝政的结果就是独肥陇西世族而瘦天下,举世皆敌,平时没人敢说什么,但真的到了这种有人揭竿而起的时候,长孙监国才发现自己的敌人何其多。

更重要的是现在揭竿而起的这个人是当今皇帝李治,是皇帝不满监国掌权太多,虽然首倡“废后”之人是李义府,但大家都知道李义府背后之人就是皇上,所以法不责众,现在就是站出来最好的机会。

虽然大家都预知不到这件事的结果会怎么样,但现在至少看着形势一片大好,于是退朝之后大家得知先帝的杨淑妃娘娘和燕德妃娘娘在长安马上就开始去拜访二人,拜访先帝的大妃娘娘,就算是长孙无忌知道了也无可厚非。

就连李治也以自己晚辈的身份在下朝后去看望了自己的姨娘,虽然杨淑妃和燕德妃不是李治的嫡母,但她们生的皇子是自己的同辈,李治虽然是皇帝,却也是名义上的子辈,去看望父皇的妃嫔也是尽孝心。

并且李治还是携自己的武贤妃一起出宫拜访,让杨淑妃和燕德妃都见到了十几年前这个不起眼的女子:先帝的才人成为现在的贤妃,也算是对二人现在站出来支持李治的礼遇,顺便为“废王立武”的武贤妃造势。

皇帝亲临,这更让支持杨淑妃和燕德妃的朝臣振奋,长孙无忌等人却是更显被动。

因为长孙无忌不得不迫于朝堂的声势做了一时的退步,把“废后”之事纳入了中枢议事事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治现在就是气势正盛,长孙无忌的退缩就是暂避李治锋芒,这也是杨淑妃和燕德妃的突然出现打了长孙无忌一个措手不及。

再做好造势准备后李治就“应”长孙无忌所言召集中枢七相入紫宸殿正式商议“废后”之事,中枢七相是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绩、左仆射于志宁、右仆射褚遂良、侍中韩瑗、中书令来济和崔敦礼,他们被称为大唐中枢七相。

在到紫宸殿之前长孙无忌实则已经召集另外六人在中枢政事堂议论此事,目的还是想要几人统一下立场。

崔敦礼在七相中声名不显,并且当下身体老朽,此前已经数次向李治相请想要辞官致仕,但都没有被批准,现在的崔敦礼只想自己平安无事的告老还乡,不想再招惹是非,也就开口道:“我等皆以长孙监国为首,不如监国先言之?”意思就是一会说事长孙无忌带头就行了。

褚遂良不同意道:“监国为皇上之舅,这件事若是监国大人先言,致使惹怒了皇上,只怕会影响皇上和监国之间的关系,传出去皇相不和,平白折损了皇上和监国的名声,不妥。”

崔敦礼又言:“英国公李绩将军,不管是先帝还是皇上都是最为看中的人,要不英国公大人想说?”

一直老神在在,心不在焉的李绩闻言正准备开口就被褚遂良先开口道:“司空乃国之元勋,若是说出让皇上不如意的话,只怕皇上会有责怪功臣的恶名,不可。”

崔敦礼见自己说的这不行那不行也就开始犹豫,他是早就想告老还乡,现在站出来和皇帝对着干这明摆着是一件得罪人的事,长孙无忌和李绩都不行,自己就行了?这一滩浑水他肯定是不想沾惹。

不只是崔敦礼,李绩对这些事本就一直置身事外,这也是褚遂良抢在他说话前开口的原因,司空李绩虽然同为中枢七宰相之一,但一直和长孙无忌、褚遂良都是若即若离,只因为李绩不是出身陇西世族的圈子。

可是长孙无忌开口不妥,李绩开口不可,先帝驾崩时的三位顾命大臣那就只剩褚遂良,这两人不行那就只能是他先开口说话了,不然韩瑗、来济等人也是不好张嘴。

褚遂良懂这个道理,于是开口道:“遂良是奉先帝遗诏的顾命大臣,若不尽愚忠,他日何以于地下见先帝,还有就是此事本就因我而起,如果当年不是我把武如意举荐到皇上面前,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曲折和风波,(褚遂良这是说因为自己当年的举荐才把武如意从起居注馆带到了太宗皇帝的面前,这才有了武才人和今天的武贤妃。)他日因今日果,于情于理这个先开口得罪皇上的人都应该由我来做。”

这样众人也算是对此事有了一个基本的章程,以褚遂良为主,其他人附和即可,所以等众人来到紫宸殿御前的时候,李治此时也已经下定决心和舅舅长孙无忌摊开了说,既然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李治也没有了退路,不然就是出卖了杨淑妃的旧臣和燕德妃说动的宗室。

可是现在这样跟自己的舅舅正面对垒也需要李治莫大的勇气,还好李治这时并不怯懦。

李治鼓起自己的孤勇之气道:“莫大之罪,以绝嗣为重。今皇后无嗣,是为不妥,然武贤妃有子,今欲立为皇后,众卿以为如何?”

李治开口说完长孙无忌却是莫名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李治以皇后无后为由意欲废后,却不知长孙无忌已经知道王皇后无子实则为李治暗中所为,只可惜长孙无忌并没有揭穿自己外甥的说法,并且他也没有把事情告诉褚遂良等人,李治不想和自己的舅舅闹崩,长孙无忌何尝想和自己的外甥闹得不可收拾?

褚遂良在来之前就知道李治会这么说,王皇后无子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不只是李治这么说,见风使舵的李义府在朝堂上也是以这个借口建言“废后”的。

褚遂良正声道:“皇上,皇后娘娘系出名门,为先朝时先帝为皇上所娶,掌执东宫、后宫多年,无愧妇德,在先帝病重时,曾执皇上手对臣等言“我好儿、好新妇今将托付卿等。”时至今日,言犹在耳,皇上难道都已经忘了吗?现在皇后无过,上欲废后,恐不可为!望皇上切勿违先帝之命,不然难以说服臣等,也难以说服天下人,更难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既然李治对于废后之事要一意孤行,褚遂良只好把太宗皇帝搬了出来,毕竟当年太宗皇帝驾崩时对着自己的顾命大臣们说过要照顾好自己的好儿好儿媳,在这上面褚遂良可以义正言辞。

李治对于褚遂良搬出自己的父皇没有办法,毕竟他不能站出来说自己父皇当年所言不对?自己不是好儿,王皇后不是好妇?褚遂良这算是用太宗皇帝的话道德绑架李治,李治无法反驳。

无奈之下李治道:“父皇当年所言自然有理,但此一时彼一时,父皇也不能预知皇后无嗣不是?朕记得长孙监国刚刚修毕的《唐律疏议》中有言,说是休妻有七出:即不孝顺父母、无子、y乱、嫉妒、口多言、窃盗,此为七出,现今皇后无子,这不正是七出之一吗?不知监国可否认可?”

李治把话引向了长孙无忌,想看看自己的舅舅到现在是什么想法。

只可惜长孙无忌心中早有态度,现在依旧不言不语,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长孙无忌不言,褚遂良就接着开口道:“皇上所言不错,臣亦是配合监国大人修撰《唐律疏议》之人,律中的确有休妻七出一说,但皇上只是知晓了一个片面,并不完全,律中除了七出还有三不出之言:一,妻曾为公婆持三年之丧者,不能出;二,娶妻时男方贫贱,后来富贵者,不能出;三,有所娶而无所归者(即女方婆家无人,无家可归),不能出,皇上,此为三不出,皇后娘娘至少已经为先帝持丧三年了吧,所以虽然皇后娘娘在皇上所言唐律无子七出之内,却也在三不出之列,皇上以为呢?”

褚遂良这话把李治说了个目瞪口呆,李治是皇帝,但论及治国律法这些业务能力哪是褚遂良的对手,也就被说了个哑口无言,无奈之下只能悻悻退场。

褚遂良这些话可谓是已经说绝,不管先帝所言还是唐律规定都让李治无路可走,李治情和理都占不到,如果没有特别的突破口,李治只怕吵架吵不赢褚遂良这个文官。

但李治在第二天退朝之后依旧再次着急诸位宰相议事,只是这一次司空李绩已经因病缺席,看来司空大人并不想参与此事,这又让褚遂良颇有微词。

在会前李治隐晦的看了一眼紫宸殿的一面屏风,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影闪过,这个隐秘的举动逃过了心事重重的长孙无忌等人的眼睛。

这一次已经不止是褚遂良,先是侍中韩瑗声泪涕下道:“皇上,皇后娘娘是皇上做太子时,由先帝选定,今无过错,却要废黜,四海之士,谁不惶然?且皇后之位母仪天下,屡有废立非治国之术,愿皇上为天下社稷思虑。”

然后中书令来济也是悲戚道:“皇上,韩大人所言甚是,臣犹记在先帝驾崩后,三年国丧祭典都是由皇后娘娘事无巨细一力操持,并且皇后娘娘执掌皇上东宫,后宫多年也是事必躬亲,多有贤名,除却皇后娘娘无子可谓无可指摘,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若是废后,臣只恐对皇后娘娘诸多不公平,难以服众!”

今天没有七相,李绩没有只有六相,韩瑗和来济是涕泪纵横的谏言,长孙无忌从始至终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明确,于志宁和崔敦礼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好看到长孙无忌不言语,他们也正好不言语。

褚遂良看着韩瑗、来济所言中肯,也就顺势说出盖棺定论之言:“皇上,且不说皇上废后可与否,就算皇上意欲别立皇后,也请选天下大族,武贤妃昔事先帝,众所周知,陛下岂可掩天下人耳目?今若复立为皇后,岂不遗讥后世?陛下此为自招不善之名,败乱之端,自此始也!今臣忤圣颜罪当万死,只愿不负先帝,若臣今有失言,可还陛下此笏,乞放归田里。”褚遂良说完就跪在了地上。

褚遂良一番话可谓是软硬兼备,意思并不是他们这些中枢大臣反对皇上废后换立,只是换后之人至少也要是天下大族,隐喻武贤妃身份低下不配这个位子,谁可以?自然可以是长孙德妃。

并且还对如意曾经先帝才人的身份旧事重提,劝解李治如果要立武贤妃为后,只怕会惹天下人耻笑,为了皇上的颜面不要这么做,可是武如意进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孩子都给李治生了两个,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说这些话除了膈应李治还有什么用?

最后就是文官的拿手好戏,如果皇上不同意,那臣自愿“乞骸骨”,这是文官百试不爽的好办法,褚遂良现在也用。

褚遂良等人言之凿凿,慷慨陈词,似乎就要把李治废后的心思盖棺定论,如若不然就会国之不国,李治虽然听得盛怒,但也沮丧,老臣们说的任何一句话李治都难以反驳,自己废后之事眼看就要走向绝路,哪里还不沮丧?

老臣们各自相看一眼,似乎也已经胜券在握,这就是他们的老谋深算。

只是此时本该安静的紫宸殿却想起了拍手的声音,声音来自于一扇屏风后,并且伴随着掌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褚遂良大人好一个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实为众臣之楷模,只是贱婢有一事不懂,褚遂良大人所言的确是出大人的本心吗?先帝有言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不知褚大人可否敢以自己为镜自照?”

话音落,是武贤妃走出了屏风之后,长孙无忌等人震惊的把目光看向了李治,紫宸殿为重臣议事之所,岂是后宫之人该入内?还有就是现在是讨论废后之事,这种大事哪能让一个后妃闻听?尤其还是议事的当事人之一?李治是怎么敢的?

李治也没办法啊,在昨天被老臣们教育之后李治无奈只能找如意诉苦,如意知道李治吵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废后这件事也靠不住李治,于是道:“皇上,让婢女来吧,皇上不能说的话臣婢来说,皇上不能担的骂名臣婢来担。”于是如意就出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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