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正版@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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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生年已忘，来处不知，与妹妹芥川银相依为命。
一次意外，妹妹被带离芥川身边。自那之后，芥川龙之介没有一次敢忘记那天。
找回妹妹成了芥川的执念，为此他不惜做任何事。
不断搜寻所能见到的地方、加入武装侦探社、完成社内生不如死的试炼获取线索、只身闯入港口黑手党。
然而，历经艰辛见到妹妹的他，却被毫不留情地抛下了。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音讯了。
连乱步先生都说帮不上他，只能靠芥川自己的努力。
芥川想要挽回妹妹，最重要的就是再次见到她。
芥川龙之介几乎下意识地想再次质问曾带走妹妹的人。
那个名为太宰治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然而自上次擅闯后，中原中也返程坐镇总部，港口黑手党戒备森严。
除非首领宰主动，否则以芥川的武力，他无法再见到对方。
乱步先生看不过眼后，给过芥川一个提示：“用那位首领最看重的东西来交换吧，或许会有机会呢。”
语焉不详的一句话，成为了芥川的救命稻草。
芥川自认为很冷静，但谁都能看出他的僵硬。
下颌骨像年久失修的机械，没有润滑，勉强通过蛮力运转，“砰、砰——”地张合。
因此，这只和港口黑手党首领十分相像的猫，就成了芥川龙之介唯一的线索。
芥川龙之介听到自己声音很僵地问：“钱夹里的照片，哪来的？”
可他戒备的对象……
只是一只猫而已啊？
钱夹里是幼猫带牛舌回来时，胧月凛抓拍的相片。
他拍完就偷偷联系照相馆将相片洗好，今天收到后，其中一张被胧月凛塞进了钱夹里。
照片完美地还原了幼猫的神态，是胧月凛最喜欢的一张。条顺毛亮，身型健康，一眼便能看出是只健康的猫。
所以……能有什么问题？
胧月凛充满困惑且迟疑地回了：“……抓拍？”
而后，在芥川龙之介莫名的瞪视中，品到了一丝自己似乎该心虚的……意思？
胧月凛略显困惑地向织田先生的这位同事回以对视。
胧月凛很清楚，幼猫是流浪猫，不可能有“前任”，因此这个人的情绪就显得更加突如其来。
芥川龙之介随之提出的疑问更是离谱：“什么时候？在哪里？现在还在不在？”
这些话，简直是在质问了。
而且芥川深黑的瞳孔中，填满焦躁，仿佛积聚力量的火山，顷刻便要爆发。
若是平日里，胧月凛或许会一笑了之，但对象是他的猫，他不可能轻易地将信息告诉一枚定时炸弹。
胧月凛：“。”
他有些好笑，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在芥川龙之介看来，就是有意隐瞒了。
本就濒临爆发的火山被这句话彻底点燃，芥川龙之介下意识用对待敌人的方式，使出自己唯一依仗之物——罗生门。
“因为，这是我找到妹妹的唯一线索！”
异能力操纵外套分裂，数根布条竖起，柔软布料化作锋利刀刃，无知无觉间袭向胧月凛。
胧月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因为芥川发动异能的前一秒，他就被织田轻柔地推到一旁。
而后在胧月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织田作之助轻易地用一只手镇压芥川。
织田作之助：“芥川君，你冲动了。胧君是个普通人。”
芥川：“…………”
芥川：猛猛挣扎！
“放开我！织田先生！这个人绝对有阴谋！！”
胧月凛面无表情地捞过旁边的冰水：“来，喝一口。”
芥川：？
芥川：不知为何听话地喝了。
“抱歉，”
胧月凛扭过头向织田作之助解释：“借用了织田先生帮我倒的水。”
织田作之助：“啊……”
织田作之助陷入沉思。
胧月凛垂眸，俯视芥川，语气平淡：“冷静了吗？”
芥川龙之介：……………………
听得进话后，事情就好办多了，打斗终止，两人坐下说话。
芥川龙之介解释了自己冲动的原因。
“……芥川君。”
听完后，胧月凛道，“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
芥川龙之介点头。
在芥川的口中，他小时候生活在贫民窟，和妹妹、伙伴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
然而一次意外，伙伴被敌人杀死，只有芥川和妹妹银活了下来。
为了帮死去的同伴复仇，芥川龙之介拼尽全力杀死敌人，力竭昏倒前，只看到妹妹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神秘人带走，自此分离。
“等在下醒来后，妹妹便消失无踪，既不知死讯，也没有生信……”芥川龙之介说。
芥川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对普通人来说，了解太多里世界的信息，容易为对方带来不幸。
索性这点并不影响事情的大体走向。
“直到前段时间，在下偶然得知了妹妹的音信。”芥川龙之介拿出随身携带的纸条。
上面是娟秀的一行字：哥哥，我不想见到现在的你，我已经离开组织，请你也不要再去找boss的麻烦。
芥川龙之介垂下脑袋：“在下不相信银会离开，或许她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不想被打扰，才留下这句话……”
“事实上你已经相信妹妹离开了。”胧月凛表示，“只是，若你不挣扎着做点什么，失去妹妹的愧疚便会淹没你的大脑。”
“——”
芥川抬头，本能地想要反驳，嘴唇翕动，最终仍是泄了气：“你说的没错，在不愿承认的内心深处，或许这才是在下内心的想法。”
不是为了妹妹，而是为了自己而寻找。
否则怎会用如此激烈的方法？
若银在自己不知情的地方有敌人，自己这样大张旗鼓的行动，会让银处于危险的处境……
胧月凛：“虽然刚刚说过，我还挺擅长帮别人开解的……也开展过这方面的业务。”
甚至来说在学校里做得还不错，很受欢迎。
“但是免费的心理疏导就做到这里吧。”
胧月凛直截了当地：“我帮不到你，芥川君。”
“是因为钱的缘故吗，我可以付钱，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胧月凛点点床柱，木制品闷闷的两声响，比迎面泼来的冰水还管用，芥川龙之介顿住。
胧月凛：“不是这个问题。”
“无论是复仇也好，找妹妹也罢。不得不说，芥川君你是位合格的兄长，也是合格的伙伴。”
“但是，你给过芥川银‘选择’吗？”
被清水冲刷过的瞳孔中，芥川龙之介窥见自己迷茫的眼神。
……
…………
首领宰赴死前，准备依次完成未尽之事。
首先便是近在眼前的这件：芥川银兄妹情感的最终走向。
首领宰轻唤：“银。”
沉默着毫无存在感的秘书于昏暗之处应声，多年的陪伴，让她可以推测出一些首领愿意被她发现的想法。
首领宰与芥川银都知道，只要首领宰开口，芥川银便一定会做。
即便与兄长刀剑相向。
——按照最初的计划版本，这是一条性价比高的，可以让芥川龙之介在短期内快速成长的道路。
可那时，首领宰眼前闪过一道人影，计划便终止了。
于是现在，首领宰也只是说：“我离开后，银的未来，便由自己决定吧。”
“boss，”
与芥川龙之介眉眼相似的少女轻笑着，“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自己选择的自由。
……
“……选择？”
他从未思考过的角度。
芥川龙之介呆滞住，瞪大的眼睛非但茫然罕见，甚至更为凶悍。
如果用最近流行的动物塑，也一定会是那种看上去就不好招惹的小型动物……
胧月凛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真是副让人难以亲近的外貌。
像太宰那样就很好，无论谁见了都容易放松警惕……
“在下只是……只是想找到妹妹，”芥川龙之介喃喃道，“而后表达歉意，那之后，在下便能和妹妹一同生活。”
“就像……曾经那样。”
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但这是银想要的东西吗？
芥川龙之介不知道。
“在兄长的努力下，失散许久兄妹最终相遇，历尽艰辛后，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胧月凛感慨：“的确是完美结局呢。”
刻薄到如果被相识的人听去，不敢相信这是胧月凛说出口的话。
胧月凛看着芥川，近乎苛刻地说：“恐怕还没有人直白地为芥川君指出这一点吧。”
“你，从未真正看到芥川银。”
不是象征着“妹妹”的符号，而是一位活生生的人。
“更何况，这段过往的亲历者只有芥川君和你的妹妹，没有任何人比你们更加了解曾经的一切。”
“你们之间的情感，又何必外人来插足？”
“因此，我无法帮助你。”
“至于你说的，得到那位‘boss’的看重、认同，以物换物或者任何一个词，都不是根本。”
“最重要的是……”
胧月凛隔空点了点那张纸条。
“能帮助你和妹妹重新建立联系的，只有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况且这不是很明显吗？”
“你妹妹需要的，是你能真正地看到她。”
“而不是‘妹妹’的标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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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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