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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食魂忆梦 43

可屏幕内的三千秋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又像是知道了什么的看向虚空,与鹤子游对视,会心一笑。

用口型对鹤子游漏出无害却极其嘲讽的笑:胆、小、鬼。没用的。

鹤子游手骨发出因为自己过度握紧而发出骨头间隙摩擦的声响,他一言不发紧盯三千秋。

周遭的气压因他变得极低,他始终不明白,三千秋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

那些事情确实不是他自我想做的,可他就是做了,确实对三千秋造成可伤害,他承认。

可他不明白,三千秋不会是一个只看中那些的人,是非对错自己解释了,三千秋没有杀了自己也就证明他接受。

可明明都接受了,三千秋又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的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惹怒他。

一股无名火直冲心头,气的鹤子游差点没忍住脾气,更是【心魔】的嘲笑,反而让他冷静。

:【你看吧?他根本就不爱你。】

伤心刺骨的话语,鹤子游确实受伤,可他不再是以前被心魔控制的那个可怕到三千秋不喜欢的自己,他变了。

所以鹤子游只是深呼吸后平静的回答。

鹤子游:【我爱他就够了。】

:【那你还真是可悲可怜,我的爱人可不像他一样,我们非常相爱,我的爱人只属于我。】

鹤子游:【你也挺可悲的,只能躲在我的身体里,窥探别人的爱人让你有优越感吗?】

:【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小心他弟弟,会弄死你。】

鹤子游:【不明白就从我身体里滚出去!都是因为你!我的千秋才会讨厌我!】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想在你这个凡人的身体里吧?可笑至极。】

鹤子游:【你又是哪来的优越感?说了这么久,你那莫须有的爱人不也是叫谁都不知道?】

:【……】

心魔闭了嘴,视乎真的在思考,这位一直挂在自己嘴边的爱人是谁?好像连祂自己都忘却的差不多了。

鹤子游也没有故意捅祂心窝子,只是敷衍了事的嘴快敷衍途中顺嘴的事而已。

毕竟现在即便是世界毁灭,也比不上他眼前的一幕,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嘲笑着自己的无能,亲手了解生命,可自己却无可奈何,甚至无力阻止。

如同鸾鸟所想,三千秋并不会因为少了武器而停手,他用极快的速度召唤出镜蝶刃,奋力在手腕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皮肤也因锋利刀刃而不停涌冒出鲜血,可三千秋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胡乱的在左手存在的伤口基础下不断加深,使得血液不会凝固,只能不断从体内流出。

“媳妇儿?”【小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原则,看三千秋那没有任何声响,莫林声本能直觉,肯定出事了;“卧…槽媳妇儿你!”

“那么激动做什么?”三千秋因为极快流出血液导致眩晕,可他却并不觉得疼痛;“我没事。”

“这他妈哪没事儿啊?”莫林声看到三千秋不停流血他都快急疯了,似曾相识的恐慌笼罩着他;“事儿大了好吧!?”

“嘘。”可三千秋却抬手制止下莫林声,皱眉警惕着周围;“你听见没有?”

“听见啥?”莫林声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三千秋受伤了,焦急到手忙脚乱;“媳,媳妇儿你别吓小爷。”

“怎么,怎么可能让小爷再看你在小爷面前死一次?不,不会的……不会的……”

莫林声呼吸急促,无意识的结巴,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声音恐惧到哽咽起来。

可三千秋反握住莫林声的手,现在的他只是全神贯注的向四周看,这个声音他似乎在哪些地方听到过,可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一个女人的哭泣,绝望的祈求。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好痛苦……好孤独……】

三千秋甩了甩脑袋,他非常确幸这个声音是女人的声音,也的确是在哭,并不是自己因为眩晕而产生的错觉幻想。

可问题依旧是,这个女人是谁?还有,她为什么要哭?所谓的【救救我】又是指她站在遭遇了折磨吗?

“奇怪了……”可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三千秋并不能确定这个声音准确性来自哪里,也更重要的是其他人的反应;“只有我能听见?”

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得世界好似镜子破碎般四分五裂,又仅仅瞬移之间,它们又从新变回原样。

要是说非发生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三千秋的异能与手上的手套同时消失这一个变数。

与此同时的北冥一行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喂。”北冥捂自己的心口,拧着眉面色奇怪的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慌?”

“你想多了吧?”坐在教学楼围栏边的初三夜转头看向北冥,从敷衍变得警惕起来;“怎么个慌?”

“就是觉得……”北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能用自己所知道的词汇去表达;“好像会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也可能是我做错事,被重要的人看见了,可我却不能再忏悔?”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无语至极的初三夜只觉得自己愚蠢,居然会觉得这种傻子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我就告诉你。”

冷漠无情的初三夜用他那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给了脆弱的北冥当头一棒;“你想多了。”

“……”有些被他噎到,不过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的北冥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说法,便欣然接受;“好吧,就算我想多了。”

“什么就算啊?就是吧?”依旧保持每天都与北冥吵上八百个轮回的初三夜翻了个白眼,不过内心却因为北冥的话而心口不一起来;(该不会是他那个蠢老大那出事了吧?)

(应该不会,他可是三千秋,一个阴险狡诈的人是最不可能出事的,毕竟他还有那么多人在乎他……)

“你真的好不会安慰人。”假哭的北冥实打实的拍了初三夜一巴掌,这一巴掌差点给他打坠楼,被初三夜瞪后的北冥老实正经;“不过。”

“你把那讨厌鬼赶走——”

初三夜无语插嘴;“我那是安排,什么赶走?”

“——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着那落红物也赶走?”北冥实在不理解;“她是老大的妹妹,你这么做不好吧?”

“一个没有异能的小姑娘跟一个讨厌鬼在一起,那落红物该不会被讨厌鬼单杀吧小橘毛?”

“你脑子里能不能抛开私人恩怨?”

“行啊?怎么不行?”看北冥答应这么爽快,不用猜都知道他能放什么屁的初三夜果然还是猜对了;“你对老大抛开我就抛开。”

“这不一样。”

“那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你这是针对!”不服气北冥最喜欢的,就是口舌之争了;“我老大那么好……!”

“停!”完全不爱听的初三夜抬手打断北冥的施法,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学着好好跟一个傻子说话;“少跟我说这些区别对待,说点实际的否则你也给我滚。”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子有些短路的北冥倾听理解后大彻大悟;“哦~懂了。”

“那我老大跟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吧?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你不也这样?……”

并不想理会这种人的初三夜选择了沉默对待。

好一个冷暴力。

北冥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否定的,毕竟没有人是傻子,谁对自己喜欢或讨厌,除了自己装聋作哑,选择性看不见,否则就如同雾散云开见月明一般透彻。

要是别人这么对北冥,比如说三某人,北冥可能真的会难过很久,甚至一度消极度日到抑郁,他本人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这种冷暴力。

不过现在面对他无语翻白眼的是初三夜,初三夜只要没有真的弄死他,那在北冥眼中都是陪自己玩。反而是初三夜越是不理自己,就说明自己烦到他了。

跟初三夜对话,北冥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尽一切办法的气死他。

只要让他不开心,北冥就好开心。

可北冥可能到白头都不会明白,自己无论怎么说都会发脾气的初三夜,唯独对自己的这么一句话,无比平静的给出回答。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成了北冥久久不能忘怀,铭记于心到成永久记忆的,警告。

北冥哔哩吧啦一大堆话,来了这么一句;

“你难道也讨厌你自己吗?”

而初三夜的回答简洁明了,却意味深长。

“对,我极度厌烦我自己。”

就这么一句话,北冥便闭了嘴,他不知道这句话对初三夜代表了什么,只是恍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就和所有犯错的孩子一样,他就那么沉默的,安静的站在初三夜身边,再无逗弄玩笑。

而初三夜内心也即为的复杂,可这种情绪他向来不会过多停留在自己内心,他清楚的认知。

过多的情感只是无用途,只有长存的利益才会永恒。

他们二人的对话或许无人在意,可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皆被下方因无异能而得以暂得【安全】的落红物,尽收眼底。

“这里真是太奇怪了……”躲在保护范围后面的落红物不断思考着;“为什么它们会不受我的控制?初中部的这群人,四线为什么又是黑色的?”

情感线的种类繁多,可并不需要过多思索,多在于人的面部与微行为便可看出为哪种『情感线』。

而善恶线便更便捷于初学者理解运用,善与恶顾名思义皆为人心境立场。

不存在绝对的『善恶』,同时也就代表着不存在绝对的『好坏』。

根据立场不同所看到的善恶线也不同,『善恶线』会根据于自身的方向所发生改变。

就想落红物眼中的三千秋善恶为【水蓝】,也就代表着于落红物而言,三千秋为『善』。

而反之,落红物眼中的暮朝云,也就是她所敬重的神女木,她所对自己的善恶为【血红】,代表着于落红物而言,暮朝云为『恶』。

可落红物并不明白,神女木对自己很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与阴谋,甚至『情感线』也是喜爱,可『善恶线』却是【血红】的。

就算是不喜欢,也应该是【棕】才对,就像是初三夜、鸾鸟这样。

即便是无感,也只会是鹤子游与北冥这样,并不存在才对。

可问题都不在于这些上面,最重要还是,初中部,不与其说是初中的同学,不如说是全学校的人才对。

“为什么他们头上的四线既不附和『情感线』,也不是『善恶线』?”落红物不明白,却隐约能猜到些什么;“既然存在,那么久一定是四线中的一种……”

“那么这种黑色的又会是……”思绪到此处已经入迷的落红物并没有察觉到,缓缓靠近自己的危险;“我所认知以外的第三种『四线』?”

“落红物!”

“嗯?”

听到自己的名字,落红物本能的回头,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可回头是朝着自己扑过来的一位戴眼镜的男老师。

突如其来的一幕对于落红物而言实在是有些冲击,她做不到保持冷静,或是装作无所畏惧。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三千秋为什么一直对她们强调的都是自保,而不是攻击。

也直到现在,落红物才意识到战斗经验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只是短短一瞬,落红物却想了很多很多,如果是鸾鸟,她应该可以毫不犹豫的立刻反手打回去。

要是三千秋,他不仅打回去,还能笑着去嘲笑恶心对方一轮。

“如果你连自保都做不到。”青竹棍从头顶用力挥了过去,既没有打到落红物,也没有打在男老师身上,而是打在了那根不见天际的黑线;“又怎么能进攻呢?”

“大,大哥哥?”在青竹攻击的同一刹那,落红物抓准机会,一个闪身就从夹击中退出;“你没事……啊?”

“你没事吧?!”甩手散去法杖形态羽簪玉的尉迟岁朝着落红物跑了过来,可脸上的担忧转瞬即逝,又臭起来;“你果然没用。”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被诺千秋看上的,居然还能忽视自己的背后?这么愚蠢的错误都能犯。”尉迟岁冷哼一声,在落红物听不到的地方小声埋怨;“明明什么都不如我……”

可尉迟岁恐怕没有注意到落红物现在精彩的表情,有迷茫,有一瞬即逝的害怕,不过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卧槽!妹妹啊?”青竹骤然变短,被所持之人转动腕骨毫不留情打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男老师腹部;“你就这么闪了!?”

落红物;“。”

尉迟岁;“。”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少年重新将青竹搭在自己肩上,看了眼自己的杰作,不在乎其他人满意的笑笑;“哥的魅力,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

不过不等尉迟岁开口怼他,少年却被一位少女拧着耳朵拖走,“痛痛痛!”的叫个不停,却挣脱不开。

虽然不怎么认识这位少年,不过落红物还是想着,这位同学帮过自己,而且他跟三千秋也有些交情。

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不过自己也有必要在乎一下他的人身安全,至少看得见的时候。

“内个……”可落红物刚一开口,少年却对落红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虽然出现在一个被拧着耳朵拖走的人身上出现这种,意料之中的自信笑容有点诡异,不过落红物也确实闭嘴;“好吧……”

“你管他做什么?”尉迟岁就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心情一直不好,并且长久臭脸的吐槽;“这人就跟有毛病一样!”

“不去对抗那群大人,就对着那群学生挥那破棍子!脑袋上是能打通生死吗?他一棍子别人就死了!?”

“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跟诺千秋那种死装的臭东西一样讨人厌!”

“生死吗?”可落红物却听着尉迟岁的话若有所思,觉得尉迟岁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头顶连接生死线……原来这是『生死线』?”

“你嘀哩咕噜说些什么呢?”尉迟岁推了落红物一把,狐疑的盯着她的眼睛;“你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嗯?”落红物有些诧异,不知道尉迟岁居然看的出;“岁岁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眼睛。”

“眼睛?”

“人类的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真谛。”尉迟岁说出与她平时完全不符合的话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撇着嘴冷哼一声;“死变态。”

“你骂谁?”

一句话,给尉迟岁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三抖,下意识的转身躲在落红物身后,厌恶盯着来人。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见她不理自己,还一副如此防备的样子,北冥皱眉不悦;“我说了,有本事就不要让我听见。”

“要不然……”北冥抬起了拳头吓唬她,被初三夜一脚揣在小腿上才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讨厌鬼。”

“刚刚怎么了?”笑容和蔼的初三夜若无其事的打量落红物心不在焉,时不时飘向周围的小动作,出言试探;“落落在看什么?”

“他们头顶的黑线不见了。”落红物脱口而出,看初三夜微不可查的眯起眼,她知道自己被怀疑,出言解释;“这是蛊苗的『四线』,你们看不见的。”

起初初三夜并没有回答,只像是随口回应;“这样啊?”

“诶!干嘛?”原本想着别的,并不在乎这里一切的北冥突然被扯衣服,初三夜力气大的给他半个肩膀都漏出来,原本想一拳打回去的北冥对上初三夜的眼睛,他默默按住自己差点举起来的手,平静询问;“做什么?”

“想不想白哥?”

“想!”原本臭着一张脸的北冥顿时舒展开眉眼,激动的反问;“你要带我去找……”

“不去。”不等北冥把幻想说完,初三夜毫不留情的打断,随即给他一个好差事;“不过你可以去跟着那二百五。”

“二百五?”尉迟岁问号。

“什么东西?”北冥懵逼。

“……”默默将目光转向那边拿着青竹,被一位少女指着鼻子,可能是挨骂而低着脑袋,却明显心不在焉不服气的少年,落红物发言;“三夜哥哥。”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大哥哥,对于那位同学,大哥哥既然把武器给了他,就证明这都是大哥哥安排好的。”

“对啊对啊。”附和北冥。

“可这只是白哥独自安排的事情,他并没有与我们任何一人商量。”初三夜为难的漏出苦涩的笑,看向她们两个;“这样的话?”

“白哥是不是不需要我们?毕竟自己能安排好一切,那么也不会需要我们的帮助。”

“就是。”看着初三夜撇嘴赞同的尉迟岁。

“原来三夜哥哥是讨厌大哥哥。”落红物恍然大悟的用手半遮自己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大的嘴巴,又乖巧一笑;“不过我不觉得大哥哥像是三夜哥哥你说的那样。”

“而且大哥哥本来就是这样,他只是不习惯跟我们交流,却没想到让三夜哥哥你误会大哥哥的一片苦心。”

说至此,落红物将最后一句苦心二字间断加重,盯着初三夜那皮笑肉不笑的脸,要不是周身弥漫出的『鄙夷』丝线,旁人恐怕真的会被他的假象所蒙骗过去。

“他说的本来就没错。”可这时候尉迟岁却突兀的开口,莫名与初三夜站在统一战线;“诺千秋就是这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别人安排好一切,还假惺惺的说是为了我好,听到这句话就不爽。”

按照通常而言,尉迟岁并不会站在任何一边,她只会遵循自己独一的一种逻辑怪圈中。

落红物很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看到『鄙夷』转变为『得逞』后,她才察觉。

并不是自己中了圈套,而是身边被挖了墙角。

这人只是以简单的观察便精准打击到尉迟岁的认同,暗中向尉迟岁传递【我们其实一类人】的错觉。

而与落红物的对话,只不过是拉拢尉迟岁的辅助而已。

“那是你没品好吧?”北冥见她这么说,不满都皱起眉头;“你不喜欢老大这种人,以为会对老大有什么损失吗?”

“别搞笑了好吧?”原本嗤笑的北冥突然暴怒;“像你们这种人就是活着太舒服了!没有过漫无目的的流浪!不知道你们所厌恶的【安排】对我这种人是多么的宝贵奢侈!”

“你们不喜欢就滚啊,还跟在老大身边做什么?”北冥弯腰对尉迟岁面色压抑着怒火,扯出癫狂而不屑的嗤笑;“别妄想跟我抢老大的爱。”

谁都没有预料到北冥的上纲上线,且不说尉迟岁被他吓蒙这件事,就是初三夜亦是短暂露出失望神色。

而这却让落红物转了空子,三千秋跟她说过,别人怎么对自己,自己就应该加倍还回去,讨回来,这叫。

礼尚往来。

“落红物。”

可落红物刚想开口,用同样不道德的方子,像初三夜挖墙脚这样把北冥挖过来前,突然被点名。

因为这人过于压迫感,导致落红物莫名立正紧张应答;“在,在的北冥哥哥。”

“我们走。”

“啊?”给北冥这突然的操作搞得彻底乱了思绪的落红物脱口而出;“我们去哪北冥哥哥?”

“去哪?”北冥垂眸看向盯着自己,明显在说【你不应该这么做】的初三夜,没忍住笑了出来,依旧不妨碍他开口;“当然是去找老大啊?”

“初三夜。”北冥手搭上初三夜的肩膀,看着他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嬉笑般调侃;“你猜猜,老大和你,我会听谁的?”

答案不言而喻,结果就是两边换了人,初三夜带尉迟岁,北冥跟着落红物。

直到他们再无言语,沉默到北冥察觉不到初三夜紧盯着自己的后背,没有挽留或者谩骂,也是直到他确定初三夜看不到自己安全后,北冥顿时觉得,后背的冷汗凉嗖嗖的。

也终于算是活过来了,长长的把那一口气呼了出去,紧绷的肌肉也在一刻放松下来。

“北冥哥哥。”落红物看着北冥,无语的开口;“你既然这么怕三夜哥哥你还口嗨什么啊?”

“呼——不用你说,我知道。”全然不觉得丢脸,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北冥,身后都快长出翅膀来了,无尽感慨;“小橘毛真好,他居然这么给我面子,没给我骂死,他人真好。”

落红物;“……”

副本外花见柳客观评价;“这位仁兄还真是……有个性,且意满足。”

“他们四个小打小闹的,这北冥也真是争强好胜。”无奈看着一群【小孩子】争锋相对暗流涌动的鸾鸟也释然松了口气,用胳膊肘推了下一旁的鹤子游;“诶墨龙。”

鹤子游没有说话,只是垂眸极快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三千秋身上,很明显的【你说】。

鸾鸟虽然不喜欢他这臭脾气,不过对于他们两个也是习以为常,并不生气的询问;“你居然也会害怕?”

“废话。”

简单明了,鹤子游对于其他人向来如此,从不废话,至于到底什么意思,都看对方的阅读理解。

你说好他就说你蠢,你说坏他就不理人,要是三千秋在旁边还能给你补伤害,好——智商担忧,坏——自讨苦吃。

不过鸾鸟是谁。她习惯了,不生气;“所以那时候你那么生气,是在想什么?”

“想法不一样。”可鹤子游却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跟正经的问她;“你想听哪个?”

“不一样?”听到这个回答,鸾鸟还以为他是在敷衍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他还真没有忽悠自己的心情;“两个都听。”

鹤子游;“我怕他不要我,我觉得千秋这个人很坏,他就是讨厌我,讨厌到可以抛弃所有人,我也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鸾鸟;“那另一个呢?”

鹤子游;“……我要把他捆在我身边,让他再也不能有这种行为,让他只属于我……”

“停!”完全不敢听鹤子游说完便匆匆打断他的鸾鸟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老老实实一个大小伙子,内心居然还有这么邪恶的想法,这需要言语警告……不是,纠正;“不行不行不行。”

“你给我听着。”鸾鸟非常认真的对鹤子游做思想教育;“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你都不可以用第二种做法知道吗?”

“这是不可以的!答应我,千万不要跟着第二种走好吗?你做你自己三千秋那条狗才会接受你的。”

鹤子游不说话,只是听着屏幕上的三千秋。

而鸾鸟看着他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样子,只能一遍一遍的在他耳朵边上重复着,用心奋力将一个道德边缘的危险孩子拉回来。

可屏幕内的一行人却分散在天堂鸟·浮云学院各个部门,意见不同而两两分队。

尉迟岁并不是一个主动说话的人,除非别人挑事,或者他人先一步开口退步或进攻。

而初三夜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两人就这么相伴无言的走在初中部,因为北冥赌气带着尉迟岁离开的原因,初三夜只能自己盯着这位少年。

观察着落红物口中所谓的『四线』,并不知其真假的初三夜甚至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东西,只不过【蛊苗族】却是确确实实存在过得。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毕竟自己还帮父亲处理过那里的问题。

而那少年看见了自己,只是怪异冲自己笑笑,并不在意的对那些人头顶全部挥动青竹,转身朝着小学部走。

“你要做什么?”尉迟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她双手环胸四处张望,紧锁的眉头一直未舒展,并不小声的抱怨;“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了。”

“还不如跟着那个丁零当啷响的鸠,至少她还会说两句话。”

“看看而已。”初三夜不远不近的跟在少年身后,心不在焉的回答尉迟岁的问题;“我不太理解白哥这人的脑回路。”

“他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利益主义者,可他却在做任何选择的时候,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有什么问题吗?”尉迟岁也不太理解他;“诺千秋这人本来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而且他的所有做法……本来就没有考虑过自己。”

说到一半的尉迟岁突然微微低垂下眉眼,声音也变得小了些许,似乎陷入短暂的回忆当中。

“可他自以为是啊?”不过也只是那么短暂的一会,尉迟岁又嫌恶起来;“他难道觉得那些所谓的付出,别人就一定会感激涕零的接受吗?”

“全部都是他想他觉得,从来都不听听别人的感受。”

“问题就在于,这与白哥他自己的主观意识不一致,很矛盾。”初三夜并没有在意尉迟岁的埋怨与伤感,只是思考问题;“他到底是不是伪装?”

“伪装?”听着初三夜的话,尉迟岁越来越不懂他到底在纠结什么;“你说谁?诺千秋啊?”

“你也就放心吧。”尉迟岁冷哼一声,极其别扭的说道;“诺千秋他从来不屑于对身边的人伪装,顶多报复心重罢了。”

“如果你觉得他很装,那他也只能是装B。”

“……”听着尉迟岁毫不留情一遍贬低,又一边维护三千秋的样子,初三夜都被她这跳跃的话题感无语住;“可能是因为我不是白哥身边人吧。”

“你不是?”

“我不是。”

“你怎么可能不是?”尉迟岁比初三夜还激动,她像是被气笑一般的不自觉加大音量,语气也变得嘲讽起来;“他对你们任何人都比对我好!”

“你们相亲相爱一家人,幸幸福福在一起生活,而我被他搞得独自一人漂泊,这些年来不闻不问,他一个人倒是潇洒自在!”

初三夜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跟她多说,就只是这些交谈下来,初三夜也不难听出,这人是比较自我主义,追溯过往的人。

说到底而言,她的记仇倒是跟三千秋如出一辙的无聊。

不过想到记仇这一点,初三夜好像发觉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

只能是无奈的抛开思绪,看着少年快速清理掉一些……萝卜白菜?试卷虫类?

虽然有些恶心,不过都是卡通类型的,比起自己所经历过的通常副本boss而言,这些倒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群小屁孩大晚上的总是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目光盯着那边疯跑哭嚎的小孩,尉迟岁漏出毫不掩饰的嫌弃;“一对萝卜白菜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也不明白诺千秋那么无聊了吗?好端端的带人来这里陪小屁孩讲童话故事,简直是有病!”

“童话故事?”初三夜捕捉到关键词,不过看尉迟岁这样估计也不记得这种事情,转变一种方式;“他们没有老师盯着吗?”

“一群孩子大半夜跑出来……”

说道此处,初三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处理完怪物,被一群小孩簇拥着的少年,也目光灼灼的盯着初三夜。

“是啊,一群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会没有老师盯着,是为什么呢?”少年笑容危险的盯着初三夜,疑似不解询问;“风纪,你知道吗?”

“有人要我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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