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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你看我的那一眼,藏着我没能说出口的心动——』

嘀嘀. 嘀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进房间,照耀在红扑扑的脸颊上。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而嘴角带着一抹刚醒来的懵懂笑意。我从梦境醒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整理头发。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小心翼翼地梳开散乱的发丝。'第一天在高中报道,我可不想迟到。'我心想。

我叫宋悦,是江程高中的高一新生。爸爸是清华大学教授,妈妈是超市老板娘。家庭和谐不缺钱也不缺人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啦!我呢,学习勉勉强强能考一个年纪前五十,数学和历史每次考得不是很稳定。其他科目几乎都没有问题,英语和语文就是我的强项,还有生物考得很好。我性格算不上张扬,但和大多数人都能聊得来,同学们也乐意找我一起做小组。

我背起书包正准备出门,客厅里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鼻梁上的眼镜快要滑下来。“宋悦,第一天别迟到啊,给我们清华教授的女儿争口气。”我叹了口气说:“哎呀爸,别老给我压力。”妈妈在厨房里端着豆浆走出来,笑着打趣:“你爸这人嘴上说不在意,其实昨晚还偷偷问我要了学校官网链接看教学质量。”“妈!”我有些羞恼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拿上豆浆后,我就走出了小区。刚走到一半,我被一位跟我一样年龄的女生叫住。她小跑过来急着抓住我往学校方向走。"悦悦!快点我们要迟到了!"没错,这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陈妍。

她通常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说:"大家好!我叫陈妍!开朗活泼好相处! 以后多多关照!" 她的身高不算很高但也不算很矮,跟我相反她有着下巴短发,圆润的小脸红扑扑的。她的眼睛很大也很好看,这就是她的特征。

我们快速地走向学校,路过了好几站公交车。路边的早点摊飘出一阵油条香味,陈妍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不然我们明天早点出来买个煎饼果子!”我气喘吁吁地点头:“好,说定了。”我们跟时间赛跑,终于率先到了学校的大门。我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说:"还好,妍妍!还有三分钟。刚刚好!"我们路过学生会干部,也就是高二和高三的学姐们和学长们,然后进了高一7班的教室。教室里有一些人都在读书或学习,而大部分的同学在窃窃私语聊天。我和陈妍找到位置后,开始整理背包里的东西。

"悦悦,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有三位特别厉害的学霸!"陈妍整理完凑到我旁边说:"我昨天晚上刷贴吧,看到了好多人都在说那三位学霸都很厉害,全省前三名呢!"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仔细回想起来江程高一班的分配。

"那他们应该都在一班吧?反正我们四十多名的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再去管其他人吧。"陈妍看我不感兴趣也不继续讨论了。我们刚聊完,上课铃就响了。

叮叮!叮叮!

"老师好!"

一位较年轻的男老师进了班级,他手里抱着书,脸上带着黑色眼眶眼镜,看上去是一位厉害人物。他也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在黑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我叫徐振,是你们高一的班主任,也是你们数学老师。大家以后可以叫我徐老师。废话就不多说了,开始上课。"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同学们急匆匆地往外跑,像大型的迁移团。陈妍抓住我手想着快点到食堂,但我跟她说让她先去,顺便帮我留个位置。她无奈地走出了教室,我也叹了口气继续在背包里翻找。"钱包到底去哪里了……"我自言自语道。

眼睛转了一圈之后,还是决定蹭陈妍的饭卡吃中午饭。我拉好书包,随后就出了教室。走廊里空无一人,我慢悠悠地下了台阶。就在这时,转弯口处也就是老师们的班公室,一位男生正跨步向我走来。阳光灿烂地照耀着他,每根头发都被太阳照射下发光。他的眼睛中有着疲累和困意,但是我还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春天的气息。这时我和他对上了视线,而在这短短几秒钟内我的心跳一时间足足跳了两白下。

咚咚咚——

"顾时屿同学? 你过来一下。"一班的班主任叫到。这时我才缓过神,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脸颊“刷”地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下头,几乎是逃一样地往教学楼门口走。

身后,阳光还在。

可我只觉得耳根发烫,连手心都出了汗。心里乱糟糟地想:'宋悦你在干什么啊?看人看得这么明显,还被老师撞见……太、太丢脸了!'我咬着嘴唇,脚步飞快,却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眼。他还站在原地,低头听老师讲话,眉眼淡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心跳是真的很快。

刚走出教学楼,我就开始回想着刚刚的情景。'他就是全省第一的顾时屿? 长得还挺帅,哦不不不,宋悦你在想什么呢!' 我又慌慌张张地走向食堂。

···

叮叮!叮叮!

"唉,放学打篮球去,走不?"

"没空,我值日。"

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只留下几名同学来值日。陈妍和我收拾好书包,也走出了教室打算回家。"悦悦,要不要……去一班看看? "陈妍开心地说道。我正低头吸着果汁,愣了一下:“看什么?”“你说呢!全省前三名啊!他们都在一班欸!我听说那个第一名——顾时屿,长得超级帅,学习还特别好。”她故意压低声音,但那神情就像在讲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嘴角抽了一下,把吸管抽出来:“这不是追星,这叫偷窥。况且你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我中午又刷了一下贴吧,刷到了有人在聊顾时屿的长相,而且你不想知道学霸长什么样?”她眼睛瞪大,一副“你还是人吗”的表情看着我。我咬咬牙,犹豫了两秒,终究还是败给了陈妍的软磨硬泡:“就一眼,绝对不超过五秒。”

我们悄悄绕到一班的教室门口,窗户半开着,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洒在教室里。少数同学正在值日清理教室,只有一个男生站在讲台边,仿佛刚回答完老师的问题。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校服,可整个人却像被光包围了一样——干净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细微的金色,他微微低头,睫毛很长,遮住了那双略显疲惫却沉静的眼睛。他神情淡淡的,既没有高傲也没有讨好,只是静静地站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是他——'

“那就是顾时屿!”陈妍低声喊叫到,仿佛看到了一个稀有物种。我盯着他,脑海一片空白。忽然,他抬头了。四目相接的瞬间,我只觉得心脏突然被人揪了一下。阳光落进他眼里,像是春天刚化开的冰湖,清澈又有点凉。我仿佛能听见又能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一下比一下重。

这一次我立刻别开头,脸颊一阵发烫:“我、我看够了,我们走吧……”陈妍在一旁偷笑:“哟~你刚刚那反应,是不是有点心动啦?”我不理她,低头快步往回走,耳边的风带着一丝羞涩的温度。我自己都没想到,中午和刚刚的短短几秒,居然让我记住了他的眼睛——

···

2012/9/1

晚上7点半

天气:晴得有点过分

今天真的是很特别的一天。

虽然只是开学第一天,但发生了好多事——我差点迟到、认识了新老师、课间吃了陈妍塞给我的奇怪果冻,还差点在没能吃上午饭但这些事都比不上……“那一眼”。

顾时屿。

中午的时候我在教学楼遇见了他,下午放学又在一班看到了他。怎么会有人像被阳光专门偏爱似的?那时候他站在讲台边,阳光落在他肩膀上,发梢发光,眼睛像湖水一样平静。我们对视了几秒钟,我居然觉得时间静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会那么快,明明只是一眼……可是现在我脑海里却全是他。陈妍说我心动了,我嘴上否认得死死的,可我自己也知道,我骗不了谁。而且……我和他,应该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吧。我前五十名吊车尾,他全省第一;我被数学压着打,他数学几乎满分。我们甚至都不在一个班,课间都不一定能碰到。我们能有交集吗?我不知道。可是心跳不会骗人,它不是“崇拜”那种感觉,而是一种……让我不太敢直视的温柔心动。

我开始想,明天如果又遇到他……我该怎么办?要打招呼吗?要不要多看几眼?还是说,假装没事发生?唉,想太多了,宋悦,你清醒点。可惜我再清醒,也还是记得那双眼睛,和那一束,洒进来的阳光。

来自高一的:

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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