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购物清单里,只有你的声音是我不可购买的—— 』
“妈!我去咱家超市一趟,马上回来!” 我一边喊叫一边穿着鞋。"行,那你帮我去跟你刘叔说他可以6点种就下班了。"我应了一声坐电梯下了楼。
周日的阳光灿烂地洒在了街道上,像是在给城市披上一件金色的沙。温暖的风吹过,而树上的枝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顺着熟悉的小路走向街角的超市。周围的人行道上,遛狗的大叔,吆喝的早餐摊老板,构成了一幅普通却鲜活的画面。街角的咖啡店传来阵阵咖啡香,我轻轻地哼着歌,踩着人行道上的影子。孩童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温度。阳光洒在我的脸庞上,嘴角扬起一个自然的笑容,像是在享受这一天的美好。超市就在不远处,玻璃门上映出我轻盈的倒影。
叮咚!欢迎光临!
"刘叔好!" 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哎呦,悦悦来了啊!开学怎么样?" 刘叔正在给货架填货,穿着印有超市Logo的马甲,他的笑容满面且灿烂,温暖了所有看他笑的人。"还行吧,现在功课有多少,以后就有多多…"我笑着耸了耸肩,“哦对了刘叔,我妈说您六点钟就可以下班了。"刘叔说了一声知道,就又埋头苦干。
傍晚的阳光透过超市玻璃洒进来,我提着购物篮缓缓走进货架之间。脚步轻快,眼神专注地在商品之间游移。我先到了水果区,挑了一些新鲜的小番茄和树莓,再用手轻轻按了一下牛油果,确认熟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我去了我最喜欢的"快乐区"——零食货架。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调皮的笑,蹲下来挑选一些薯片和巧克力。我的手指划过一包包包装闪亮的零食,最终选中了那款乐事家的烤肉味。“嘿嘿,还是你最好吃。”我低声嘟囔着,把它放进篮子。
我打开手机,带上了淡蓝色的耳机。耳机里正放着轻柔的英文歌,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列着清单:“水果、零食、饮料、哦对,还有酸奶……”
我走向前台准备结账,站在队伍里看着手机,偶尔看看前面的人。大约过了十分钟,队伍还是没什么动静,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摘下耳机看向前面。
只见一位男生正在和刘叔争论着什么。刘叔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而对方的声音却不高不低,带着克制。我正要向前帮忙,"刘叔——"
"这位先生,您还是看看自……"
他开口了。
他笑着开口说话,声音清澈而温柔,像夏天午后吹进树叶缝隙的一阵风,带着一点不经意的磁性。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看他。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阳光正好,从窗外洒进来,斜斜地打在他的侧脸上。轮廓被光线勾勒得分明,鼻梁挺拔,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道轻浅的影子。他没有察觉我的目光,依旧帮刘叔说着话,神情自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那张侧脸……怎么有些眼熟?'顾时屿…怎么会…'
"谢谢你啊小伙子!"刘叔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意识。
"没事,我只是觉得得解释清楚,不然太尴尬了。"他退后了一步,站在我后面。刘叔笑了笑,然后帮着我结帐。我对刘叔尴尬地说: “记在我账上…"正提着袋子打算回家时,刘叔把我叫住了。"悦悦啊,帮我看下账台,我去趟厕所啊,急着呢!"话音刚落,他就小跑到了厕所间里。'我还没答应你啊!' 我尴尬地站在前台,最后还是站在了结账机前面。
我站在前台电脑前,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是他。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赶紧低下头,装作平静地处理账务。
“你好,我来结一下帐。”他的声音低沉温和,比我在刚刚听过的还要好听。我点了点头。“一共是……二十。”我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手却悄悄攥紧了衣角。他低头翻钱包,眉头皱起:“我好像没带现金……可以转账吗?”“可以的。”我立刻回答,然后看着他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输入数字。就在他准备扫码付款时,我突然轻声开口:“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帮你垫上。”
他一愣,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和防备:“我们……认识吗?”
我轻轻摇头,嘴角勉强牵出一个笑:“不认识。只是……今天人不多,刚好方便,就当是前台的特别服务,而且谢谢你刚刚帮忙。"他沉默了一秒,然后点头:“谢谢你。下次我再还你。”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关系……你记得就好。”
他走出超市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中,我望着门口,手里还攥着购物袋,但心跳比袋子沉重得多。
···
我轻轻地推开了门,说到: "妈,我回来了!"
刚换好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我妈就赶紧走出厨房,神情紧张地抓住我的俩个胳膊问到: "悦悦,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说到:"我没…没事啊?"
"我刚刚吓死了,你刘叔刚刚跟我说店里一位顾客一直在争论不休而且还想打人呢!你真没事?" 我看到我妈这样子,安慰到: "我真没事,还好……一位顾客帮了刘叔。"我试着把事情说得轻松点,不想让她更担心。
她点点头,嘴里还在念叨着现在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我叹了口气,把她向餐桌的方向推了推,说放心不会有事的。听到我说没事,我妈才安稳下来继续在厨房做晚饭。
我走进洗手间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眼睛里却藏着点小秘密。他的侧脸、声音,还有那句“我们认识吗?”像一段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回到客厅,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部老套的仙侠剧。画面里女主抱剑流泪,看起来十分煽情,我顺势坐在他旁边。
“你不会懂我的…我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女主痛苦地喊着。
“阿玉!我可以救你!”男主的声音悲怆而坚定。结果下一秒,两人一同跳下了悬崖。
“……跳这么高也不摔死。”我吐槽了一句。“那当然,人家有仙气护体!”爸爸笑着回应,还拿遥控器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啧啧……”一声熟悉的嫌弃打破氛围。
“二位仙人还吃不吃饭啦!”。我回头一看,我妈正端着一锅香气扑鼻的汤往餐桌走。她一边放汤一边说:“今天煮了你爱喝的玉米汤,还有你爸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快来吃!”
我闻了闻,然后拍了拍爸,说到: "爸,今天有玉米汤!"我赶紧放下手中的零食,然后像小孩一样冲向餐桌,手脚利落地拉出椅子坐下,眼神里写满了“吃饭”两个字。我妈和我爸笑了笑,异口同声地说: "你从小就爱喝玉米汤。"
“谁让你煮得好喝嘛。”我笑嘻嘻地舀了一碗,还专门用勺子挑了几粒煮得刚好的玉米粒,“而且玉米代表阳光,吃了有好运气哦。”
我爸笑着摇摇头:“你这套鬼话从小学就开始说,到现在还没换词。”“我这是诗意!”我笑着反驳,又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香甜醇厚,连心里都觉得暖暖的。外头的夕阳斜斜洒进窗台,厨房的锅碗瓢盆叮叮咚咚,家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心。
妈妈突然问我:“今天在超市有没有碰到你们学校的人?”
我一愣,差点被汤呛到,连忙摆摆手:“没有啊…都开学了,大家在家整理书呢!"她点了点头也没都问了。
晚饭过后,我回到我房间,坐在我的小型沙发上,思考着明天的上学该带的零食……还有那清澈的眼睛。'不知道他下次会不会把账结了……' 我心想着,但还是把这件“极小"的事放了放,打开手机和陈妍打电话聊起了八卦。
···
2012/9/8
晚上9点半
今天的阳光真的超级好,像小时候画画时用的那种柠檬黄水彩笔,把整个城市都涂亮了。我原本只是想去趟超市,结果没想到,居然在那么普通的一天,遇见了他。
说实话,我到现在心跳还有点没缓过来。回家以后坐在沙发上喝着玉米汤,一边看着爸妈斗嘴,一边在心里偷偷想着他。那个站在阳光里,侧脸干净得像漫画里走出来一样的男生。
他帮了刘叔,还说话特别温柔。当他说“我们……认识吗?”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没站稳。虽然我装得很镇定,但其实手心都出了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认真确认我是不是他认识的人。我当然知道他不认识我啦,可是我认识他。准确来说,是“注意”他很久了。
顾时屿。名字光是念出来就很有故事感。军训的时候,我站在他旁边,偷偷地看着他。他头发很软,站得挺拔,还帮一个低年级的学弟捡了掉在地上的饭卡。我当时就觉得,这人不仅好看,还很有礼貌。没想到今天会在超市这样突然地碰上。
而且他还欠了我二十块!哈哈哈,这算不算一种联系呢?虽然他可能转身就忘了我是谁,但我会记得这次小小的相遇。那种感觉就像电影里偶然交错的一幕,我很确定,以后每次我再路过那家超市,都会想到今天的场景。
我没有告诉陈妍这件事,她八成会笑我“花痴”,还会编一堆狗血剧情来取笑我。但我不在意。毕竟这件事,已经被我藏进了日记里,就像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小盒子。
明天还要上学,我打算带上今天买的薯片和巧克力,尤其是乐事的烤肉味薯片,超好吃,强烈推荐!(陈妍已经警告我别带她爱吃的那款,不然她一定偷吃!)希望明天别太热,校服穿着闷。我也希望……我能在校园里再见到他。就算只是擦肩而过也好。哎呀,好像说了很多废话,哈哈哈哈!不过,我也会记得今天,阳光、玉米汤,还有他的那句:“我们……认识吗?”
来自高一的:
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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