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腹黑挂?哦豁!她更喜欢了。徐枕念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事儿,这样做成才有成就感。虽然徐碧芸不久前才叮嘱她,在裕华高中要安安分分的度过三年,还特意点了不下十次,叫她不要招惹一个姓沈,叫沈知年的同学。
据说此子品学兼优,家世显赫,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属于能惊艳一整个青春的存在,但是别追,会受伤,因为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夜半听哭声。不过这和她没关系,谁的初恋能走到最后?
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封建。
徐枕念笑问:“沈知年?”
沈知年脸上没有惊讶闪过,从隐藏的冰箱里拿出一杯乌龙奶茶,递给徐枕念,“嗯。你的名字是?”
徐枕念接过玻璃杯,没觉得沈知年的反应显得不谦虚,本来就是人人都知道的风云人物,能装不知道的也只有拿奖学金上学的乙游女主了。
她下意识脑补了一下前两天刚通关的乙游情节,觉得自己应该斯文一下,于是刻意的喝了一小口尝尝味道,遏制下对冲击味蕾的美味的兴奋,坐直身子,说“徐枕念。徐徐喜欢的徐,枕上念想的枕念。”
不忘偷偷瞄沈知年一眼,见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徐枕念的胜负欲起来了。
她刻意的双手捧着奶茶杯,用杯盖抵住下嘴唇,微微歪头,以前所未有的程度睁圆双眼,纯真又无辜的注视着沈知年,灿烂微笑说:“平时出门我也爱点乌龙奶茶,喝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给的这杯好喝,或许...可以麻烦你给一个配方么?”
沈知年回过头看向徐枕念,就这么温和的注视着她。
虽然他的眼里并没别的意思,但是这么直观的欣赏到沈知年的脸,还是让徐枕念的心有些发痒,但是她告诉自己要稳住,于是假装不好意思的躲开沈知年的视线,略微尴尬说:“我不会白拿你的配方的,我...我请你吃饭。”
徐枕念心中暗暗给予肯定:耶斯!笨拙中透露真诚,显得不占别人便宜其实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机会!完美!
沈知年平静的双眸始终落在徐枕念的脸上,将她的小窃喜尽收眼底,温和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狡黠,像是披着羊皮的狐狸终于等到了主动撩拨的兔子精。
“是我做的,我喜欢自己动手做喜欢的东西。”沈知年说。
徐枕念眉角和唇角不经意微微上挑,好话说的妙:没拒绝就是同意了。徐枕念抬眸时颇有几分锐利,注视着沈知年笑说:“看来,我们挺有缘。”
车子停在教学楼前,沈知年笑答:“我教你。”
*
裕华高中采用的是小班制,班级人数不多。每个年级一栋楼,高一共11个班;一二班在四楼,其余分别往下分布,一层三个班,学生平时不走楼梯,都乘电梯;一二班分别有专门的电梯,刷卡才能乘坐。
高一一班一共二十个人,班级同学此时正端正的坐在位子上,齐刷刷的看向迟到两节课的同学。一位是老熟人,从裕华初中直升上来的校园男神,另一位是从来没见过的新晋校花候选人。
有些人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正在站着领罚的俩人极其合适。
高一一班的张慧老师是出了名的严谨,且素来对贫富一视同仁,这会儿正严肃的站在讲台上,颇为威严的盯着迟到的俩人,说:“徐枕念,沈知年。优异的成绩不是你们可以用来无视校规的资本。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特权的风气绝对不能吹到学校这个讲学问的地方。这节课你们就站着听讲。把学生手册抄一遍,义卖活动结束后上交。”
一锤定音,班级没人不服气,除了刺头徐枕念之外,不过她可干不出当面找班主任麻烦的蠢事,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打着小算盘。一旁的沈知年看到徐枕念若有所思的模样,当即领悟到她的小九九。
一堂四十五分钟的课程本来就只剩下二十分钟,俩人没站多久就等到了下课铃声。
徐枕念和沈知年早就错过了排座位的活动,现在只有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两个位置还空着。俩人一前一后走到座位旁边,徐枕念问:“你坐里面?”
沈知年微怔,说:“我习惯坐外面。”
“也行。”话音刚落,徐枕念就拉开椅子坐下,随意的把包放进抽屉里,象征性的掏出一只白色的按压式中性笔放下,就开始趴着,打算好好欣赏沈知年这个美人。
徐徐空调风拂面,淡淡木质香萦绕,再配上眼前的美人,实在是...人间哪有!
徐枕念的快乐正要攀上巅峰,被乱入的陌生音色打断,她送过去半个眼神。只见铺面而来的橘子汽水炸开,对方是个阳光开朗型大男孩,正做着标志性的摸后脑勺的动作。
呃...还没等徐枕念在心里对他做下评论,沈知年出声打断喋喋不休的方许,说:“没关系,下次再给你带一个。”
清越的音色响起的时候,徐枕念的内心重新恢复宁静,视线落回到沈知年逆天的侧脸上,不由赞叹:唇红齿白,很是好看!
方许的眼睛闪出星光,蒙在他脸上的雾霾瞬间散去,他满脸都是笑,看着沈知年说:“谢谢沈哥!你做的挂坠最好看了,还很香,带在身上就像沈哥在我边上。”
沈知年的笑意不减,也不增,就是这么平淡的一边搭一句,一边收拾好文具。清一色的黑色,带着金属光泽,摆的整整齐齐,十分端正。
徐枕念瞥了一眼桌上的文具,开口打断喋喋不休,十分兴奋的方许,问:“你喜欢黑色?”
不等沈知年回答,方许抢先说:“沈哥喜欢白色。”
徐枕念懒得给方许半个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沈知年又问了一遍:“黑色?”
沈知年侧过身子,单手撑在桌面上,坐的还是那么笔挺,只是头往下低了低,笑容和煦,像三月春风拂过,带了花香和青草香,他说:“我喜欢白色。但是爱用黑色。”
桌面上懒懒趴着的徐枕念从臂弯里探出半张脸,向上迎上沈知年漂亮的眼睛。
温和、平静、干净,似乎占尽一切美好的词汇。
却唯独没有光。
沈知年的眼里没有光,只有一层又一层烟灰色的迷雾。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两人相互打探着对方,想在对方的眼里找到更多的一点东西。
徐枕念想找裂缝;
沈知年想找出口。
随着上课铃声打响,时间再次流动,方许和同桌急匆匆转回去,徐枕念却还在盯着沈知年,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响起,外文老师从门口进来,教室里几乎所有的视线都被漂亮的老师吸引时。
此时此刻,他任然死守着,深望着她像漩涡一样的眼睛。
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等徐枕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揪住沈知年的落在大腿上的白衬衫,顿时,尴尬蔓延全身。
徐枕念颇为不好意思的抬眸,想致以歉意的微笑。
却在沈知年的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裂缝。
兴奋、雀跃、得意的狡黠碰撞着她。她找到了。
沈知年的视线从粉白的手背上移开,慢慢上移,直到落在那张明媚的脸上时,对上那双锐利又温暖的眼睛上时,他的眼皮跳了一下,藏在暗处的手不自觉微收。他失败了,并永远不会再成功。
“同学们看黑板!”嘹亮的声音响起。
两人同时转过身,摆出认真听讲的姿势,直直的盯着黑板。
-
一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下午场开始,徐枕念最开始还装装样子,认真听讲,到后面越来越撑不住,她被无聊折磨的精神涣散,身子越来越低,直到彻底趴下去,强撑口气盯着黑板。
徐枕念:黑板和我,只能活一个!
一旁的沈知年不时用余光打量精神力被逐渐抽空的徐枕念,嘴角不由微扬,握着笔的食指不由轻轻摩挲笔身。
讲台上的老师忍无可忍,说:“那位正在打瞌睡的同学,来!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徐枕念猛的惊醒,站起来扫了一眼黑板上的数学题,说:“答案是三分之七。”
正偷偷给徐枕念递纸条的沈知年微针,略微惊讶的看着徐枕念。
数学老师倒是不惊讶,他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沈知年给徐枕念递的纸条,他推了推眼镜,笑的颇有些老奸巨猾,说:“请你上来写下步骤,教下还不会的同学。”
全班同学齐刷刷的向徐枕念投去目光,近一半带着看好戏的眼神,只见徐枕念洒脱的走上讲台,潇洒的写下解题步骤,而后礼貌客气而又谦虚的装杯问:“要讲解吗?”
模样可真有几分大将的风范。
数学老师仿佛不认命一般又出了一道新题,徐枕念仿佛开挂了一般刷刷几分钟内写完。
至此,数学老师忽然记起,似乎开学的时候,教导主任提过,这届新生里有位同学数学很好,经常拿满分。他那时候还以为是沈知年,谁承想,是眼前这位半路杀出来的。
徐枕念礼貌而又客气,谦虚而又谨慎的说着装杯的话:“老师?需要我来讲解吗?”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释怀一笑,“徐同学你请坐。”
等徐枕念坐回位置上,数学老师开始洋洋洒洒的!称赞徐枕念解题方法之巧妙,辅助线添加的位置简直是神来之笔。就这么一通框框乱吹,全班同学忽然对徐枕念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她不是花瓶关系户,而是有资格猖狂的大神。
徐枕念倒是心如止水,正为着以后数学课估计都能摸鱼而感到高兴,懒懒的打了个哈切又想趴回去,视线落在桌上的小纸条上的时候,顿时精神一震。
得逞的拿过纸条悄咪咪的打开,纸条上落墨几个字——是37。
徐枕念微怔,心里叹道:原来他数学不好。没事,正好送给我一个补课的机会,嘻嘻~慢慢调...呃...教。
沈知年感觉手臂被挠了一下,视线往下落的时候只看到一截飞走的乌发,和一张四折的白纸,和徐枕念的外显性格不同,纸张折的很整齐。
沈知年取过纸条,打开,飘逸又不失风骨的字迹先得到他的喜欢,而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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