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县被抓了典型,连带附近一堆县镇都别想好过,公职人员的消费水平直接从某星降级为9.9大甩卖。不过怪的是,这件能血洗某博的连环案件没漏出一丁点风声,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私人飞机上,一身白的美丽女人斜躺着,懒懒的靠在红丝绸软枕上,长睫微垂,慵懒恣意。大开领露出一片淡粉色的春天,耸立的山脉□□,山沟纵深。纯羊毛的吊带毛线裙严丝合缝,浑身没有一丝姨味,也没一丁点儿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喜剧感,满满是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一身风骚,却丝毫没有媚态。像画家笔下的人物画,是一件再美不过的艺术品。
徐枕念懒怠的注视着假寐的沈知年,银丝黑西装,是她从前没瞧过的风味。学生时代,大多穿校服,偶尔几次私服,沈知年穿的不是风衣就是大衣再就是白衬衫、白T恤,一副斯文模样。是皎皎明月,是她想摘下来的星辰。
如今成熟几分,线条更硬朗,更具有男人味儿。但那副斯文的模样还是没变。还是她喜欢的月亮。
徐枕念半倾身体,在距离沈知年一手掌宽的位置停下,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雪松主调的味道侵入鼻腔,旷达、凛冽、静谧、澄澈,一如既往。
视线上移,从冷白的脖颈一直往上,落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徐枕念心中不住感叹,果然是美。
要是她与这位行了鱼水之欢,那属不属于,他替了他自己?
甜奶香气折磨的沈知年像被万千蚂蚁噬心,莫名的燥热从隐秘处萌发,他止不住喉结滚动,眯着眼看着仔细打量他的徐枕念,她眼里满是狡黠,不知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徐枕念的余光瞄到沈知年红透了的耳根,心中冒出一个生理性喜欢的词,不由在心中呵呵冷笑,不过仔细想一想,既然沈知年是对杜馨雅一见欢喜的,那自然说的通。大少爷平生顺风顺水,要啥有啥,自然不打算委屈自己。
呵。徐枕念淡笑。故意用手指戳沈知年的脸颊,滋滋滋滋,细腻细腻!紧致紧致!超有弹性!真是令人喜欢。她又何尝不是对他有着生理性喜欢。引人犯罪的恶魔。
沈知年再也忍不住,低声轻柔问:“念念?”
徐枕念挑眉,抬眸注视着沈知年漂亮剔透的眼睛,笑说:“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沈知年满眼纯真的看着徐枕念。
这模样像极了纯情处男,徐枕念不由吐槽,死装!面上倒是稳如老狗,笑问:“你之前说,当初杜狗想把我送给死猪,来帮他填平窟窿。我碰上你时,你替我解围。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你帮我的原因。”
“沈知年,我不觉得你是会对哪个谁一见钟情的人,就算是,为什么咱俩现在还是清白?”
沈知年一脸惊讶,笑容圣洁的像是天使降临人间,愉悦说:“你不是说,我搞纯爱。”
这话无懈可击,用她的话来堵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贱啊!徐枕念无语的坐回去,双眸平静的注视着窗外的云层,“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如果没有你,这件事不会这么快,这么轻松的落幕。”
“学校的事也很感激你。她们的身份没公开,就等于给了她们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还是还在意可笑的贞洁。即使受害者身不由己,懵懂无知,也会被人身攻击。”
徐枕念顿了一会儿,机舱内的空气一时凝滞,沈知年眸色略有些晦暗,在徐枕念开口说下去之前,他先截断,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念念,我想要你欠我。更多的欠我。”
啥玩意儿?徐枕念微皱眉,疑惑的盯着沈知年,口齿清晰的一字一顿说:“我不欠你。”
沈知年的眸色更为晦暗,被一层雾覆盖。徐枕念能察觉到沈知年的不爽,又回想到他拔牙的狠劲儿,略微生出些心虚,又补充了几句,“你做了好事,大家会感激你。你办了学校,学生们会感激你。你帮我除掉祸患,我感激你。”
“如果以后...”徐枕念一句话没说完,被沈知年截断。
“不要以后,只要现在。当下。徐枕念,我要的是此时此刻。”
沈知年情绪激动,徐枕念微怔,她很少看见沈知年情绪失控,印象里,似乎只有寥寥几次。她一时错愕,思绪追回到平行世界里,她们遇见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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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微风透着热气,股股热浪如潮水般袭来,黏腻的恶心感攀上心头,徐枕念挖了一大口香草味儿冰激凌怼到嘴里,锐利的盯着平板上光彩夺目的红色钻石。红的醉人,亮的醒神。
学校会客室嘉宾席上坐着的另一位女士,衣着考究,是秀场最新的款式,胸前青色的松针状宝石胸针夺目。徐碧芸保养的极好,皮肤紧致水润,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
徐碧芸抽走徐枕念手里的平板,警告的看着她一眼,而后和煦的对着老师笑说:“刘老师,我们家念念身体一直不太好,主治医生说不能太操劳的。念念初中经常休学,也没耽误功课。”
刘老师笑说:“是这样的,徐同学的妈妈,学校规定了一定要到,算课时的。”
徐碧芸的大拇指下意识推着食指上的青色宝石戒指,笑说:“景城三中去年可是刚闹了一出丑事。我们家不缺钱的,只要小孩开心就好了。不要读书读不好,命都丢了。”
刘老师面色微僵,却不好发作,仍旧赔笑说:“徐同学不过来上课,影响不好。这样吧,以后徐同学只要过来听课就好,早晚自习都不用到。”
徐枕念不耐烦的将额前发往后撩,丢掉手里的冰激凌,说:“妈,热死了。空调都不开的。景三中是近,裕华高中也不远啊。”
徐碧芸笑着哄徐枕念,慈爱的擦去徐枕念额头上的汗珠,说:“裕华高中也要课时的。而且那边麻烦人很多,你去了那边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徐枕念无语的挑眉,躲开徐碧芸的纸巾,说:“我哪有?你看我什么时候主动找别人麻烦了?”
刘老师一脸尴尬,看看徐枕念,看看徐碧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枕念这边先有了定论,“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让我体会一下艰苦,然后乖乖去裕华。我话先说在前头...”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婿,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你别打我主意。”
徐碧芸赶忙去追徐枕念,临走不忘给刘老师一个抱歉的微笑,而后拎着荔枝皮的包往外疾走,嘴里叨叨着,“裕华不能穿裤子的哈,不能穿小吊带的哈,家里的衣服都不能带去的,特别是你那对骷髅头的耳环...”
徐枕念越听越烦,越走越快,赶紧跑到车里闭上眼不说话。
一个夏日转瞬即逝,开学季仍有些燥热。徐枕念仍旧华丽丽的迟到了。
裕华高中校如其名,看着低调又富贵,在寸土寸金的景城占地N个足球场,就连学校校门都高到离谱。大门前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迈巴赫前站着一位无语透了的徐枕念。
她今天穿一身改过的合身校服,白衬衫红领结配一条青色长裙。
制服保安高壮,一看就是练家子,严肃的挡在徐枕念面前,不让她进去。倒不是因为迟到,而是因为徐枕念穿了一双炫酷的运动鞋,戴了硕大的银色环状耳环,戴了墨镜外加遮阳渔夫帽。
一句话,衣着不符合裕华的规范。
徐枕念已经和安保僵持了十分钟,此刻有种被热化了的感觉,再开口已有不悦:“小哥,你看里边那条路宽不宽?怎么不能开进去了?校门口到教学楼少说要走半小时,还不让戴墨镜戴帽子,阎王来了都要喊惨!”
保安拿着衣着规范的标牌怼到徐枕念面前,顺便又指了指校园内车辆不许通行的警示牌。
徐枕念懒得看,指着旁边打算转进去的车,笑问:“那不是车?”
保安相当认真:“不是。”
哇靠!睁眼说瞎话你真行!
徐枕念是那种看到弟子规三千一定要挑战一下的恶劣性格,平时没少干在陈规的底线上极限蹦跶的事儿,这回瞅着别人可以但她不行,一口血气上涌,单手撑着栏杆侧身越过,平稳落地后几步跑到保安室,把徐徐打开的大门给关了。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惯犯。保安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徐枕念已经敲上了车窗。
车身通体漆黑,高大,一看就价格不菲,豪车她没少看,这辆却还是不知,看来是未公开的定制车。
徐枕念等了约莫半分钟,车窗还没摇下来。
保安已经跑过来想制止徐枕念的行为,一边追一边喊:你这丫头片子!并且五官乱飞。
身体里的血液沸腾,她第一次觉得高中生活或许会有趣,被保安乱飞的五官逗笑,下意识去拉车把手,意料之外的事是,车主人没锁车门。
徐枕念拉开就顺溜的坐了上去,而后反锁车门,背对着一身裕华校服的青春男高,仍旧在观察保安,发觉保安先是一怔愕然,而后尴尬的回到保安亭去开门。
徐枕念心情不错,抱大腿的事她不讨厌,毕竟徐碧芸言传身教,人要敢想敢做,懂得借力。
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重新向前驶去,徐枕念一边转回身,一边笑说:“谢了,兄弟。”
原本在腹中存蓄了很多年的场面话在这一刻消失,眼前似乎闪过华彩,他像林间雪,是她喜欢的类型。
许是被盯的有些久了,他认真的注视着徐枕念,好脾气的问,“我长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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