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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她拢了拢自己的披风,继续往寺庙后面走去,刚刚进入竹林,就看见一个清雅竹院,里面种植了不少梅花,开的很好看。

嘉仁经过竹院围栏外面,透过那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可以看见院子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人在下棋。

一个能瞧见正面,是头发斑白,身材有些瘦弱的老人。另一个明显身材高大,背部宽阔,看不见正面,猜想应该是个年轻人。两人下得很慢,偶尔也交谈几句。

在这么别致的地方下棋,确实是人生的一种享受。嘉仁没有在院子前停留,继续往前漫步走去,突然一个身影从身后控制住她,把她往一边没人的竹林深处拖去。

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口鼻被一只大手捂得严严实实。她看不清是谁,那人只是拖着她的身子往后退。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可是力气却很大,她完全无力招架。只感觉不能呼吸,头很晕,脸都被捂得麻木了。

那人拖着她一直后退,像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上面,扭了一下以至于失去了平衡,捂着嘉仁的手松了一下,嘉仁立马大声呼喊。

正在下棋的贺绩还在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回过头认真再去听,却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他对着坐在对面的姜方丈说道,“刚刚的声音,你听到了吗?”贺绩确实听见了一声模糊的惨叫,可是再听却没有了。

姜方丈是和他母亲一个地方的人,都是旷远县的--一个靠近西北边关的荒芜之地,那里的人很多都姓姜。虽然姜才人和姜方丈没有亲戚关系,不过贺绩小时候跟着方丈一起学棋,学文,他是把姜方丈当做老师和亲人一般尊敬的。

那个时候他父皇只是想随便找个老师教育他,有人说夫子庙的姜方丈很有才华,不过已经过了耳顺的年龄。皇上没有多想就把他送去了。

方丈眼睛缓缓眨了眨,声音有些沧桑,“我现在都快八十了,很多声音都没那么容易听清楚了。”

确实老人很多耳朵不那么好了,“也许是我听错了。”贺绩没有多想,继续走了一步棋。

“你每次从西北边线回来都要找我下棋,以前我还能赢你,慢慢的,好像也下不过你了。”姜方丈笑道。

“哪里,我那几招还不都是方丈您教的。您是看我受伤了,故意让着我。”贺绩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又受伤了,何必这么拼命呢?你也才25,以后得日子还长着呢。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

“方丈教训的是。”贺绩淡淡的说。其实在边关为百姓受伤都不算什么,被有心人追杀才是他心头的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争。

“这次你会在京都待多久呢?边关也安静了不少,你应该也可以休息久一点吧?”方丈问。

这次确实可以待久一点,他和皇上说了自己的病要修养很久。其实也是在告诉皇上,自己没有想要一直霸者那西北大将军的位置,皇上可以随意换人去管理。虽然那些人不一定比得上他。在那边那么久,不仅仅是士兵更加服从他,而是那西北当地的人也更加爱戴他,他了解当地的人还有风土人情,尽自己最大力给他们带来方便,自然赢得尊重。

呆的久,时不时有人去宫里请求拜见他,他不想和任何人牵扯太深。何况有的人在宫里还喜欢无风起浪,所以他就来这边竹林的院子住,图个清静。他以前小时候就是在这里住过。

他回,“这次待多久也要看上面那位的旨意。边关没事,确实可以稍稍在京都待久一点,不过要是有人想让我待不下去,估计也会有一些手段。”

姜方丈叹了口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家的亲情确实难以捉摸。不管怎么样,你也可以好好考虑找个身边人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喜欢他的人倒是不少,可那些趋之若鹜的人不过是趋炎附势而已。一个旗鼓相当并肩同行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找呢?

姜方丈看他这一脸不开窍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呀,就是太挑了,不过是过日子而已,差不多的,找一个就行了,你到底要找什么可人天仙?”

他当做没有听到,继续杀的方丈片甲不留。他脸上冒出笑意,脑海中出现一个倩影……他不认识什么天仙,倒是认识一个清秀的女娃娃。虽然不算天仙,但确实也美的雌雄难辨了。

他还不知道苏嘉仁的名字。

此时,苏嘉仁已经被人一手劈向她后脑勺,晕了过去。谁让她还敢呼叫。

嘉仁的脸被拍打了几下,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满是蛛网和灰尘的茅屋里面,被绑在一个旧椅子上面动也不能动了,看见眼前的人,她使劲的发出声音,可是嘴被破布给堵住了。

许演看着眼前的苏嘉仁坏笑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时候。”他没想来夫子庙的,可是一起在学院的莫少言来约他去,说什么反正只有两天了,复习也出不了太多成绩,不如去求求老天爷,孔夫子。他就跟着来了。

本来两人都拜完了,准备回家去了。哪知一转头,他看见庄铭告别苏嘉仁离去,心里就起了坏心思。和莫少言分开后,他就跟着苏嘉仁。

在竹林里面没有人的地方,他捂住苏嘉仁的口鼻,就把她拖到远处更加荒芜的地方。恰好遇到一个没人的破草屋,他就拖着被他弄晕的苏嘉仁进来了。

那天他把迷药下到了苏嘉仁的汤里面,结果没几天就被打得现在腿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苏嘉仁派人动手,还能有谁?他讨厌苏嘉仁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她撞在他手里,是老天给他机会好好整治她。

“派人打了我的,就是你吧?”他狠狠踢了她一脚,爱蹴鞠的人,脚劲都大。

苏嘉仁疼的闭上眼睛,她摇头。确实不是她。

下午,天还没有黑,许演看了看四处,乱糟糟的空房子,不像有人来的地方。杀人……他是没有那个胆子的,以后还得在朝堂上混呢?可不能有命案在身。

不过,把人绑在这里两天,过了考试就好了。就算小小惩戒一下她。

许演笑道,“我也没力气打你了。你仗着老师关注你,平常可是出尽了风头,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喜欢仗义执言吗?还在街上和我过不去!现在说话呀!”

苏嘉仁瞪着眼睛,喉咙发出嘶吼,可是被塞住的嘴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用担心,在这里老老实实待两天,考完试我会来放你出去的,如果我记得的话,要是我忘了……就没有办法了。”许演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看着那破旧木门缓缓关上,苏嘉仁眼睛都盯得红了。

她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两天后的会试,她怎么能被困在这里。她发出绝望的声音,可是声音被塞在口中的破布堵住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门也关着,天色渐渐暗下去,谁能来救她呢?

她试着移动身子来带动椅子,可是那该死的许演把她的手脚和身子都绑的太紧了。就算她很用力,那椅子也几乎如同没有动一般。

她看向眼前的房间,不大,很空,只有一些干的杂草铺陈在墙的一边,两张破旧椅子,还有一张更破的桌子,连桌角都是不平的,地上有一个黑漆漆的旧瓷罐。

她突然脑海闪过一个想法,也许可以把那罐子弄破,然后用碎片把绑她的粗绳划开。

移一点再一点,她终于靠近了那个罐子,可是她要怎么把它弄碎?

她只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背对着那罐子,然后用力往背后一翻,用那个力量砸破那罐子。

很快她让自己背对那罐子,在这椅子上面待了许久,天都已经黑了,她也和这个椅子更加熟悉了。苏嘉仁用力让自己往后摔去。

嘭一响,那罐子确实碎了,可是她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在滑动,隐约有些不舒服。

天太晚,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现在有碎片了,把绳子划开只是时间问题了。

她耐心地手拿着一个碎片,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划着那绳子。不知多久过去了,绳子好像要划开了,还有一点点,她很高兴。

高兴地仿佛有一些头晕,很头晕。

终于绳子解开了,她有迅速的把身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

她想冲出去,可是一站起来就坐下了,她的脚很麻,应该是被邦得太紧,血液不流畅。

嘉仁一摸自己的手臂黏黏的,是血……

而且还在继续流出来,她希望自己没有失血过多。

难怪她觉得很晕,从袍子上面扯下一块,她包缠住了自己的手臂。

然后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她得救了!只要花点时间走回家就没事了。

夜晚,竹林中风簌簌响着,不是不冷的。月色暗淡,可是能看到不远处那寺塔的尖峰,只要往那边走去,应该就不会迷路了。

她发着抖,一点一点往那边挪去,可是步子越来越缓慢,眼皮也越来越沉。不行,不能倒下,这里没人,倒下就死了。

嘉仁一看前面,影影绰绰中是那个竹林中的院子,也许可以让那个白发老人帮自己一下,送自己回去,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坚持到竹园门口,用尽最大的力气敲了两声门,嘉仁倒下了。

那下棋的老人-姜方丈已经回寺里面去了,贺绩此时听到门外的声音,以为方丈又来找他喝酒。

他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面,那低矮的竹门外没有任何人。

可是他明明听见声音了。

贺绩缓缓走过院子,把门打开,一个人滚到他的脚旁。

他抱着那个卷缩,轻盈的身子,进了屋。亮黄的烛光下,被轻放在竹床上的人满身是血。贺绩拨开被血液黏在脸上的些许发丝,才看清这个人的脸--是她。

前几天还在街上巧遇过,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满身的伤?他回想起之前下棋时听到的那一声远远传来的凄惨叫声……那个时候也许是她在喊,而自己完全忽视,当做没有听到……

他此刻心中冒出一丝自责,如果当时他出去看一下,也许能发现什么,也许她也不用受这么多伤。

贺绩打战自己受了不少伤,所以也算是个半医了,不管在哪里药都是不少的。他看到她的手臂上面粗略的包裹着一块布,轻轻解开,里面的伤口是皮开肉绽,不忍直视。他用热水擦拭了一下她的手臂,又上好了药,重新包裹好。

看上去是失血不少的,贺绩知道她是皮肤白皙的,可是现在她的脸上是惨白的毫无血色,赶忙扶起她在怀里,把弄碎了的几颗补血的贡品药丸慢慢喂入她的嘴里。

虽然知道她是女的,可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看清她身上是否有伤,贺绩把她的衣服外衣和中衣解开,仔细检查了一下。

里面没有伤口,不过那裹胸和她滑腻的皮肤,有些让他移不开眼。轻咳一声,他赶紧把那衣服又按原样系好,断然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查看过,不然赖上他了怎么办?把人轻放下,贺绩又卷起她的裤脚,右脚是无碍的,只是那左脚小腿青紫一大片,和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触目惊心。他上了一些药,就把人盖好被子,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伤口处理了,明天她应该会好很多。

松了一口气,贺绩看着床上的人,脸庞清秀,身子不矮,在女子中甚至有些高,可是那张脸却略显可爱清秀。为什么要做男子装扮呢?要是女装应该会很美艳吧。贺绩想不通,摇了摇头,去在一旁的蒲团上睡下。

这个竹院,虽然只有一张床,但还好被子很多。不然这大冬天,两人要是挤在一起,那也挺……想着想着贺绩就甜甜睡去了。

不知梦到了什么,嘉仁的眉头紧蹙着,头像是在枕头上面摇着,嘴里念着,“不,我要走,我要去……我要考试……”

突然大声喊着,“让我走!”嘉仁就猛地起身坐在床上了。

贺绩听到她喊了一声,他也醒了,这么快就天亮了。他看向坐在床上的那人,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脸色倒是红润一点了。

贡药确实名不虚传,补血真的有用,不过她手上的伤,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好。

他说道,“你想走去哪里?你现在伤的不轻,能不动最好别动。”

嘉仁看着自己的伤口被包扎好,突然她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发现完好的系着。脸色轻松了一点。

贺绩说,“我只看见你手臂有血,所以只包扎了你的手臂,要是你其他地方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看看。”

嘉仁忙摇头。

贺绩一边说着,一边把昨天给她吃的药丸,又拿出两颗放在她的手里面,顺便把水也递给她了。

“吃下去吧。”

嘉仁手心里还留着他递药丸时传来的温度,另一只手接过杯子,她看着杯子,却没有喝。她在思考这是哪里,自己怎么又遇见这个人了?

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她只觉得头晕,一下子什么都捋不清。

贺绩看她犹豫,以为她在怀疑自己的药,于是说,“放心吧,这不是毒药,要不是吃了这个药,你还不知道要晕多久呢?能不能醒过来都是问题。”

她晕了很久吗?她是二十去的夫子庙,晕了一晚上的话,今天就应该是二十一号,明天二十二号就该考试了。

嘉仁突然很紧张地问,“今天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

贺绩看她这么着急,十分不解,她这么担心时间干什么,二十二大家都知道是会试的日子,她一个女娃娃难不成还想参加考试?一时想着便没有回答。

嘉仁着急再问了一次。贺绩突然想逗一下她。

“你先把药吃了,我就告诉你。”贺绩笑道。

嘉仁立马乖乖的把药丸放入口里,两口水下去,药就进入肚子了。她说道,“我吃下去了。”仿佛觉得对方不相信她一般,她还把嘴张开给对方看了一下。

贺绩身边不是没有女子,可是他见到的要不就是含羞带怯,要不就是矫揉造作,像眼前这样直爽真切的却难见。

他忍住笑,瞎扯道,“你受那么重的伤,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看着你,你的状况才稳定下来,然后你才好好睡了一个晚上,今天是二十二号了。你现在应该很饿吧,我去拿些吃的给你。”

嘉仁确实觉得自己很饿,两天没吃饭谁能不饿呢?但是她现在没时间吃饭了,她要去贡院,她不能错过考试……

她开始急急忙忙下床,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她手臂的伤口了,她咬着牙,皱着眉,“我不饿,我要走了,我还有事。”

有事?二十二号有事的,难道她真的是考生?贺绩看她那么疼,还挣扎下床,后悔撒谎了,心虚道,“你有什么事?”

“我要去考试,我要去贡院考试。”嘉仁已经挣扎着坐在床边,想要站起来,可是头却昏昏沉沉。没关系,她已经复习好了,头晕不是借口,她依然可以去考,就算有点影响,无非是名次靠后,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这个考试。

她克服着站起了,走得歪歪斜斜,没几步人就倒在了一个暖和的怀里。

贺绩半抱着她,“你不要命了,你还没完全好,你连路都走不稳还想去贡院!”

嘉仁试着挣脱他的怀抱,虚弱却坚定地说道,“我不能错过这个考试。”她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能坐在那里发挥她的智慧,获取功名,让家里的母亲和妹妹有依靠,也想让疼爱自己的祖父骄傲。

贺绩其实没有太用力,他担心碰痛她的伤口,他没有见过如此倔强的女子,和他仿佛有那么几分像。

看她把自己弄得更疼了,他立马后悔自己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他改口道,“我骗你的,你只晕了一个晚上,今天不是二十二号,是二十一号。”

苏嘉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扶着自己的男子,她在他的怀里有些站不稳似的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贺绩继续说,“你不用着急,明天才是二十二号,你在床上休息一下,待会我叫马车送你回去。你叫什么?住哪里?”

他这个自私自利,毫无信用的登徒子,居然还敢问她的名字和住址!她还没有失忆忘记第一次见面他是多么没有义气把她一个人留下,独自逃跑的。现在居然还敢在贡试的时间上骗自己。她简直出离了愤怒!

嘉仁推了贺绩一把,“你走开,我才不要你管,你也别想知道我的名字和住址!谁知道你是这一句在骗我,还是上一句在骗我?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贺绩看着嘉仁蹒跚的往门外院子走去,他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这么嘴欠呢?现在说实话,人家也不信了。

苏嘉仁看见院子一侧的马厩有一匹马,她对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人说,“借一下你的马,药钱和马我过两天都会派人送来。”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嘴硬了,其实别人也可以不借这个马给她。

可是贺绩听了,并没有拒绝,他看着嘉仁走向从小跟着自己的棕马。它是汗血宝马,是他十岁时的生日礼物,虽然性子不烈从未伤人,可是却清冷的很,十分认人,不是谁都可以坐上他的马的。它很挑。

苏嘉仁缓缓靠近那匹马,拿着手里拿着一把干的草慢慢喂了那匹马,又四处摸摸下巴,头,耳朵,还有马背,然后抱着头脸贴着脸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然后就顺利的爬上了马背。因为没有力气,爬上马背她都出汗了。记得以前和庄铭一起骑马在郊外狂奔的时候,她可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的。

贺绩看到这一幕,确实有些吃惊,这个马居然这么快就被她招安了。她是有点本事。

不过还没有出院子,嘉仁就要从马背上落下了,没有力气,控制不住地往一侧倒去……

贺绩一个跳跃,仿佛飞一般,坐在了嘉仁的背后。

嘉仁被拢在他的双臂之间,背后传来远远不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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