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之后，无惨看了眼冬月手边的宝石。
按照颜色分开，整整齐齐地排在食几上。
冬月整个人懒洋洋的，侧躺在地上，玩着自己的手指，看都不看宝石一眼，好似对宝石一点也不在意。
无惨可没忘了自己刚刚说话时身后的动静。
“不喜欢吗？”
无惨随口问道，声音里的狠厉褪去，只剩下一片虚假的轻柔。
冬月头也不抬，回复道：“不够亮。”
闻言无惨又看了一眼宝石，颜色纯正，色泽通亮，伊织那女人果然很聪明，拿的是他这最好的宝石。
“你见过更亮的？”
无惨有点好奇，他因为产业原因，会经常搜集宝石，童磨，据他所知，可没有这方面的需要。
“你和童磨的眼睛。”
“……童磨没给你他的眼睛吗？”
“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只可惜拿在手里没过一会就变暗了。”
语气很是遗憾。
说到这里，冬月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无惨做过的大量的实验，其中好像就有如何保存□□相关的，他立马坐起来，询问道：
“无惨大人，你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
无惨第一时间就明白为什么会变暗，看着冬月比平时还要亮几分的眼睛，甚至比喝到他的血时还亮，心头盘桓着不知名的情绪：“为什么要告诉你？”
冬月也不气馁，他仔细回忆着以前的记忆：“我记得你做过类似的实验，好像写在红色的本子上。”
言下之意就是也可以不需要告诉也可以。
“那么，实验材料呢？”无惨反问。
冬月一时卡壳，就算自己把实验做出来了，没有原材料也是白做。
他开始思考自己回去找童磨要一双眼睛再跑路的可能性。
哦，考虑到实验耗材，或许不止一双。
两双，先用别人的眼睛。
冬月思想一时跑偏。
无惨见冬月陷入沉思，心中一动，建议道：“你可以找我帮忙。”
冬月回神，毫不犹豫拒绝了：“你的代价我不一定付得起。”
在无惨身边呆这么久，他早已看出来无惨是一个由利益驱动的人。
没有丰厚的回报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未必有那么多筹码。
“童磨那里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想知道？”
冬月抬眸，漆黑的眼睛顿时流光潋滟，对上那双红色的蛇瞳，眼尾飘出一丝媚意。
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
无惨盯着冬月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出声，红色眸子里像是审视，又像是某种纵容。
冬月顿时懂了。
他站起身，走到无惨身边，试探性地将脸凑近他的脸，目光锁住无惨，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沉淀已久的鲜血的味道勾起冬月心中的渴望，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许久不曾有过的**。
确认无惨的脸上没有排斥的神情后，冬月一只手抱住无惨的背，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径直将吻落在他最喜欢的眼睛上。
眼睑，睫毛，眼球，眼尾。
嘴唇化作手指，他细细描摹着轮廓。
无惨定定地看着他，呼吸也没有紊乱。
红色的宝石变得湿漉漉的。
沾满冬月的气息。
从下方传来的香气越来越黏腻。
冬月吞咽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很快，就有一只手覆上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喉结处略微施加力道，不停摩挲着，蕴含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被黏腻香气蛊惑的冬月没有管那只手，一心只想品尝那味道，他的吻沿着鼻子往下走，最后，又落在那红唇上。
他忍不住沿着齿缝，去追寻那香气。
潮湿，香滑，柔软，黏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别的关系，味道明显比童磨还要好上几分。
冬月一边仔细品尝，一边瞎想着。
不知碰到哪里，无惨闷哼一声，紧接着，冬月逐渐丧失主动权。
先是进攻武器被缠住，冬月竭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冬月索性也不挣扎，与之共舞。
获胜者却没有就此满足，他以同样的方式反击。
贪心得想要获得对方领土的使用权。任凭冬月怎么防守也无济于事。
最终，冬月干脆放弃，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他的双手也从背部挪到腰间。
隔着厚厚的衣服，在腰部摩挲着。温柔细腻的皮肤就在那衣服之下。
冬月忍不住化作将指甲化作利刃，就要动作下，下一秒却被抓住，拉至胸前。
手指被对方细细揉捏着，就算被指甲划破也无所谓。
……
黏腻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空气一时灼热烧人，很久之后，黏腻声才逐渐平息。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
准确来说，冬月躺在地上，而无惨坐在他身上。
冬月的脸上挂着餍足的表情：“代价就是这个。”
无惨这才想起他们之前的话题。
嫉妒的火苗“腾”的一声在他的心底燃起。
他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修长，在他的身上沿着脖子中心的位置往下划：
“这些位置他也碰过？”
手指滑到腰的位置堪堪停下。
冬月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喉间溢出一声“嗯”。
红色的蛇瞳盯着那略微红肿的嘴唇，那张嘴唇还不知死活地说道：
“不知道这代价能不能换来无惨大人的眼睛？”
无惨：？
“嘶—”
嘴唇上突如其来传来疼痛感，冬月没忍住轻呼。
他疑惑地看着还在撕咬自己嘴唇的无惨大人：
“无惨……唔……”
嘴巴被堵住，上颚持续不断被舌尖扫过，痒意直击深处，冬月忍不住躲闪。
却又被无惨强势按住。
等冬月忍不住呜咽时，才被放过。
粘腻的甜味混着自己的血的味道。
他抬眸看向无惨。
红色的蛇瞳充满占有欲，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冬月并没有看懂其中情绪，反而觉得眼睛比之前更加好看。
他不由伸出一只手，轻轻摸着那抹红色。还没过瘾，就被抓住，放在他的嘴边啃咬着。
手上留下咬痕和伤口，片刻之后又自己被治愈，恢复如初。无惨对此乐此不疲。
冬月：？
怎么感觉像自己曾经对童磨做过的事？
冬月抽回手，不满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无惨勾着冬月的下巴，将他脸上残留的媚意尽收眼底，似乎是在衡量什么，最终说道：
“看你表现。”
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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