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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年纪小才会疼人

我一副风度极佳的样子牵着表小姐下马车,将头顶罩着的云雾给拨开。

表小姐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我恋恋不舍地放下,抬起脸想向表小姐寒暄几句。

只是话到嘴边,全都无影无踪了。

这,这是表小姐吗?

我怔愣住,我现在理解了吴可和孙宝成方才何以惊呼。

这简直就是女版的梁贽煜!

她穿着一袭杏黄纱裙,梳着小盘髻,描唇画眉也难挡眉宇间勃发的英气。

可是,梁贽煜没有理由男扮女装吧,这不是出糗是什么?

我望着表小姐离去的背影。

“呆瓜,被我们家小姐美得迷住眼了吧。”方才的圆脸婢女跳下车,身手少见的敏捷,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她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窃喜七分轻蔑是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觉得你们家表小姐长得像个男人罢了。

本来的一丝丝期待也变成了惊骇,随后我就像夹着尾巴的老鼠躲在吴可和孙宝成的身后,亦步亦趋,能不多说一句就不会浪费一口口水。

“许三,你难得不聒噪,要是梁大人知道了肯定会安心的。”吴可难得赞许我一回。

我心内五味杂陈,懒得反驳,毕竟对着和梁贽煜如出一辙的面庞,我还真是什么骚话都吐不出。

就在我以为这十几日能安然无恙地混过去的时候,一直一言不发不苟言笑的表小姐身旁的那个自称灵泽的婢女将吴可同孙宝成赶回府内值班。

我眼巴巴看着两个人潇洒离去的背影,扼腕叹息,难掩沉痛。我的两条腿也往外面走去,那是克制不住的逃跑的冲动。

“这位郎君,我家公子在信中说了,要你伴着我家小姐些时日,小姐生在江南长在江南,这还是头一回到宣州这样的地方,郎君可要多多带着小姐出去赏玩。”灵泽拿一双榆叶般的眼看着我。

我嘴巴一抿,眉头一蹙,装作为难要拒绝。

“许郎君,你别说其他的话了,既然我表兄在信中指定要你陪着我,肯定有他的深意,你我都不要违背的好。”一向在旁孤芳自赏的表小姐突然发话。

梁贽煜的声音低沉,表小姐的声音婉转柔和如莺啼,打消了我的疑虑。

然而我心中觉得不爽,她这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语气同梁贽煜如出一辙。

“我”我还要为自己争取几分,灵泽就用一副好自为之的眼神看着我离开了。

现下,知府院内只剩下我和这位表小姐了。

“表小姐。”我喉咙干涩,说完一句,便没了下文。

这个梁贽煜也真是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把他这个表妹推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在心内懊恼。

“站在院子里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出去。”声音冷冷的表小姐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哑口无言,只能像个提线木偶般跟人家走出知府大门。

宣州内沿河设市,临街开铺,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我和表小姐也是其中的两个。

表小姐似乎例行公事般,在街上虽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但眼睛只盯着路,不去看那些小摊上琳琅满目的物品。我不知道竟有女人逛街能这么安静的。

她一个人安静到死寂都没关系,但我可在她身边,像个挂件似的,她走哪我得跟到哪,我受不了这蔓延在我们身上的一潭死水般的氛围。

“表小姐,你看你香汗淋漓的,恐怕是热了,走了这许些路,口渴吗?”我主动说了第一句话。

表小姐闻言站定,转身看我,我被那双同梁贽煜一样的桃花小狗眼看得心内发怵。

她怎么许久不发话,难道觉得我自作主张?

“口渴,然后呢?”她看着我,不曾移开视线。

我抬袖抹去额上汗涔淋淋的水迹。

“这附近有卖熟水①的,表小姐要尝尝吗?”我指着一旁的铺子。

表小姐矜持地点头,我让她站在原地等我一会,便提步往熟水铺子奔去。

“老板,要两份熟水。”

我拿着两杯竹筒装着的熟水,小心翼翼来到表小姐身后,我还未叫她,她突然利落转身,一个手刀便要劈下来,看见是我才停止动作。

我吓的长大嘴巴,两只手紧紧攥住竹筒,差点捏碎清脆的竹子。

“表,表小姐,熟水。”我僵硬着手臂递给她一份。

表小姐将眼中方才泄露出的寒芒收起,取过我手中的竹筒,两手相触之际我逃也似的缩回手。

“下次,不要在我背后出现,我会把你当作贼人误伤的。”表小姐说着解释的话语,我缩着脖子,不知道是不是我该说声抱歉才好?她的语气可一点也不心虚呐。

“还有,叫我知鱼,表小姐太过生疏了。”表小姐语气敷衍,她说完后就喝了一口熟水,还被呛到了。

我心想,这尊大佛千万不要被熟水呛死,不然梁贽煜回来肯定非杀了我不可。

我迅速抬起空落落的那只手抚着她的背来回顺着。

“你好点了吗?”我紧张地问。

她的咳嗽声止住了,看我的眼神晦涩难懂。好像很介意我碰她似的。

我如遭雷劈般收回手。

我找话题缓解尴尬:“知鱼小姐,你和梁大人的名字听起来真的很像。”

其实我还想说,你们连脸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但我不敢,恐怕犯忌讳,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保准没错。

“知书达理的知,如鱼得水的鱼。”知鱼一本正经的说。

我干笑着点头,在心里记下他们名字的分别,低头喝了口熟水,心不在焉。

“熟水喝着很甘甜,有淡淡的清香,我喜欢。”知鱼冷不丁道。

“当然,我还是更喜欢茶水。”知鱼发表见解,我听着耳朵疼。

正巧前面有个茶棚,日头又晒,我脚又行的疲乏,便斗胆打断她的话道:“知鱼小姐,前面有一个茶棚,我和你过去饮茶。”

知鱼挑眉,嘴角的笑意微不可察。

茶棚靠河,岸边停靠一艘船,船上下来一袭人往茶棚里去。

“店家,要两碗茶。”我招呼道。

知鱼坐在长凳上,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不知所以。

倒是刚从船上下来,披着蓑衣的一个汉子咕隆隆饮下一碗茶,豪放笑道:“哈哈,饮碗凉茶,驱驱浮汗,好不自在!”

像是嗓子眼里有个大喇叭,但我就喜欢这么直爽的人,捧着碗坐在那汉子身旁,道:“这位大哥,可是河上捕鱼的?”

那长须汉子看我一眼:“是啊,兄弟。”

我继续道:“最近河里鱼虾多吗?”

“那肯定的,老子都要忙死了。兄弟是干什么营生的?”汉子问道。

我笑道:“现在没事情做。”

汉子拍拍我的背和肩膀道:“兄弟,你这体格可以,跟着老子上船捕鱼也能混口饭吃。”

得到男人的赞赏,我骄傲的挺起胸膛,我这体格确实是要肌肉有肌肉,要力气有力气,但是……

“恐怕要辜负大哥的好意,我不会水,但是大哥你这体格也相当不错。”属于男人之间的相互吹捧,我张口就来,有时候嘴甜就是一种天赋。

接着又在这位大哥面前侃侃而谈我曾经在酒楼里当脚客的趣闻。

汉子和我皆哈哈大笑,后面玩起猜拳喝茶的游戏。

“兄弟,那是你内人?”汉子推了推我的肩膀道,我满眼不耐烦,往汉子指的方向看去。

是面无表情的知鱼。

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把知鱼晾在一旁许久。

带着那么点心虚,我和汉子告别。

“兄弟,你内人显然生气了,去哄哄她吧。”汉子看我临走还抓把酸杏给我。

我看着手里的吃食,道谢后就来到知鱼座旁。

知鱼碗里的茶纹丝不动,我诧异地看她。

与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对上,我无端腿脚发软。

我正要坐下,屁股已经快挨上长凳了,知鱼一声厉喝:“给我站着,谁许你坐了?”

我陪笑道:“知鱼小姐,实在是我的错,这是酸杏,可好吃了,你尝尝。”

知鱼冷笑一声:“你把你那副讨好的嘴脸收起,方才和那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上手摸了,你这么轻浮的吗?”

她甚至还嫌恶的看了我一眼。

我无奈挠头,道:“知鱼小姐,你怎么无端端生气,我和他都是男人,也没有做逾矩的事情,你不必这么夸大其词,大惊小怪。”

难道这个女人被关在闺阁里憋坏了,心理扭曲成这样?正常的兄弟般的交流竟然都会被冠以轻浮这样的词汇,封建社会真是害人不浅。

“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你和王相都是男子,你不也和他差点成亲了吗?”知鱼把男子和成亲这两个词咬的极为重,似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梁贽煜告诉你的?”

她静默不语,但不否认就是承认,我气上心头,不吐不快。

我:“知鱼小姐,不论我是和男子女子做了什么,都不关其他人的事,你们不用这么趾高气昂的对我指指点点。”

“我许三不畏惧流言蜚语,但不代表可以当面不分青红皂白践踏我的自尊,我是身份地位都比不上知府以及小姐你,但其他人吃尊卑贵贱那套,我可不吃。”

我说完几乎有些气喘。

面前那人毫无动静,我抬眼看去。

知鱼的眼睛竟然泛着红,脸颊也透着青,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没有趾高气昂,我没有指指点点。更没有要瞧不起你的意思。”她张口反驳道。

就在我稍微因她类似道歉的话而舒心的时候,她话音一转,义正严辞道:“我那是关心你。”

我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耳朵脖子脸颊慢慢泛红,被我看得不自在的低头,我想她是心虚了。

我怒极反笑:“你真是自以为是。”

继而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知鱼难得慌神,不解地看向我。

“你真是喜怒无常,我怎么会……”知鱼自顾自地喃喃。

我:“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我哭笑不得也是被你逼的,你若不喜与我同行,大可修书一封给你的表兄。”

我简直求之不得与她分开。

“是我操之过急了,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我可以请你去附近的酒楼吃一顿。”知鱼猛然抬头,语气中竟让我品出一丝央求。

“你不讨厌我?”我想,我和她不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待人接物都是两种风格,互相看不惯是正常的。

知鱼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张脸无限靠近我的眼前,我向后弹跳一步。

她给我的威压感不逊于梁贽煜。

知鱼道:“你把你最讨厌的样子展现给我,等我讨厌你,不用期满十五日,你就可以从我身边解脱了。”

她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倒像是对我的离开也求之不得,但我在她眼中看到浓到化不开的情绪,像黑色漩涡吸引我的视线,我一时移不开眼。

“不好。”我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只会展现出我真性情的一面,那就是真实的我,容不得半点虚假,生活不是话本子里的故事,而我只为自己而活,我不想为了让你讨厌我而装扮出惹人厌的样子。”我不答应她,是不想委屈自己。

“况且梁知府找我带你游玩宣州,是出于他对我的信任,虽然许三我不知梁知府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既然我来了,就说明,许三我保证不会让表小姐你有独在异乡孤枕难眠之感。”我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

自信的男人最好看,兴许是我英俊的样子折服了知鱼,我看到她的目光闪了闪,而后像被激发了什么兴趣,眼睛透出一股水般明亮。

像是暗淡的角落里突然射进一束光。

熙夏楼的饭菜最为出名,掌勺的是一位盛名远扬的厨娘,昔日曾在宫中操持御膳,现在宣州的达官贵人也十分追捧她的手艺。当知鱼请我来这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半点推辞。

“想不到郭厨娘的名气这么大,你一个江南来的生客都晓得她。”我看着菜单上的菜分神同知鱼闲聊。

知鱼不搭话,我以为她觉得我聒噪,便没有再说什么,把菜单递给堂倌,两个人就相顾无言。

知鱼:“其实”

我:“也许”

我们不约而同的开口,又一同沉默。

“你先说。”我道。

“其实,我不讨厌你。”她旧事重提。

“厌恶一个人就是不愿跟他待在一起,不愿看到他的脸,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知鱼不看我的眼道:“可我对你的感觉截然相反。”

我闻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诚然,知鱼让我一天内能够随时随地哭笑不得。

“知鱼小姐不厌恶便不厌恶吧,也不用违心的说喜欢我。”说完这话,我都觉得有些轻薄。

知鱼果然反应激烈,磕磕绊绊道:“你放肆,我有说过喜欢,喜欢你吗?”

“你的身心耳目,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表达对我的欢喜之情。”我看着知鱼面红耳赤,立刻开怀大笑。

知鱼:“无耻至极,你是不是看见一个女子或男子都要和他这样油嘴滑舌!”

知鱼表现出愤慨的样子,仿佛我是无恶不作的大坏人、十足十的混蛋。但她看我的眼睛却告诉我不是那回事。

“你明明也很喜欢我那么说。”我道。

知鱼不顾礼仪,指着我的鼻子道:“谁告诉你的!”

她的神情称得上惊慌失措。

我不解,不再想逗她:“你这人真是古板,不愧是和梁知府一家人,和他的模样性格都像极了。”

失去贫嘴兴趣的我支起一条腿在椅子上等待堂倌上菜。

“你说我古板?”她倒穷追不舍起来。

“对不住,我用错词了,该说你们是严谨,一丝不苟。”我见好就收,该让着她还是让着。“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这么高高在上的,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也不稀罕你的喜欢。

这句话我憋在肚子里,害怕说出来后她会暴跳如雷、再指着我的鼻子训斥我。

听了我的话,知鱼安静下来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她的手抠着桌子角。

知鱼不情不愿的看我一眼道:“你方才想说什么,也许什么?”

我:“也许我们该饱餐一顿,就不会彼此唇枪舌剑的了。”

她当然不认同我的话,狠狠瞪眼。

“你的眼型真是少见的漂亮。”为了避免更多的口舌之争,我决定夸夸她。

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欢听到别人的夸赞,不管真实与否,起码当下肯定会不自觉的开心。

“那你觉得我表兄的眼睛也漂亮了?”她果真放弃了攻击我的兴趣,只是句句不离梁贽煜。

“自然。”我心想,你们长一样的眼睛,说他不漂亮,那我岂不是自相矛盾,虽然从心底,出于对同性争强好斗的那点心思,我不愿意夸他。

“但是这眼睛长在你脸上,比长在你表兄脸上要好看得多。”我真心实意道。

知鱼却瞬间收起笑脸,摆出一副刻薄的表情道:“许三,你闭嘴!”

我暗暗的纳罕,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反常理。

我复盘了我们的对话,发现只要是提到贬低梁贽煜的部分,她就会和变戏法一样迅速变脸,我知道了!

“梁知府真是天下少见的俊男。”我斗胆道。

果真,一试便被我试探出来,知鱼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也挺好的。”我道。

古代人不忌讳三代内近亲结婚,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又何必做那棒打鸳鸯之徒,只是想,古板如梁知府,刻板如他表妹,还是不能免俗。

知鱼却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我在心内叹口气,这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呢,在我们那女人20岁才能领结婚证。

“知鱼小姐,你今年及笄了吗?”我八卦道。

知鱼拿着帕子遮住嘴说:“我表兄已经弱冠之年了,我同他一般大。”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惊讶道:“原来梁知府仅二十岁,我已经是而立之年了,他竟然比我小整整十载光阴。”

“你懂什么,年纪小才会疼人。”知鱼低声道。

我挤眉弄眼:“是是是。”

我哪里敢说梁知府不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家看梁知府只会越来越顺眼,臭的也能说是香的。

感情和理性二者不可并存,我不指望知鱼能站在客观的角度评价梁知府了。

“论世间情为何物,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了不可得。”我慨叹爱情的反复无常。

“你感慨如此之深,难道已心有所属?”知鱼问我。

“小姑娘,我比你多吃了十年盐,该经历的怎么会少。”我否认道:“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胸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能牵绊住我了。”

知鱼的表情十分变扭,像是高兴又不高兴的样子。

我来了兴趣,把我和初恋的故事变化个说辞讲了出来。

“我家境贫寒,我所钟情之人家中长辈百般阻拦,尽管我们十分相爱,还是被迫分离。不过这都怪我,没有能力,也是我们没有缘分。”我以为我会难过,但我却没有触动,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看来我已经放下那段爱而不得的往事了。

“她不值得你难过。”知鱼认真道。

“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分开的。”她目光炯炯。

我:“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世间求不得爱别离的苦,恋慕一个人是快乐的,可爱上一个人是痛苦的,这痛苦会让人退缩,不过只有勇敢的人才能享用爱情的果实。”

“恋和爱是两件事情,只有你为一个人痛到刻骨铭心,才能算是爱过。”我道。

“可我已经在心痛了。”知鱼又在自言自语。

“但是,人如蜉蝣一世,朝生暮死,情之一字,也不是那么重要的。”我拿起筷子吃起堂倌刚上的菜。

“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知鱼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的问我。

我吃饭的嘴一停,心内苦哈哈,在怀疑我是不是打破了一个对爱情懵懂的女孩的幻想。

这么一想,我真可恶。

“七情六欲是一种人,无情无欲也是一种人,不论选择做哪一种人,做到极致便是成功。”我只能如此说,至于怎么理解看知鱼心中所想了。

知鱼一字一句坚决道:“我梁知鱼会为心爱之人选择做情深意重之人,不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不会退缩!”

那一刹那,我以为自己听见她说的是梁知府的名字,不过恍惚过后,我继续夹菜,假装认同的点点脑袋。

抬头看见知鱼那双含情脉脉的眼,我呛咳不止。

①[熟水:一种用植物或其果实作原料煎泡而成的饮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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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年纪小才会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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