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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脏空了一个拍节

7.

“你这都是新的呀,没开封,留着以后自己喝。”易书杳受宠若惊地盯着那瓶新牛奶。

“少废话,”荆荡话里话外还是当初那样刻薄,“给你喝就喝。不喝就丢了。”

“……”易书杳当然不想浪费粮食,就让牛奶摆在桌上。她以为刚才声音太小,荆荡没听见那句道谢,便又说:“荆荡,谢谢你跟郁南提了别欺负人的事,她昨天来加我q.q了。”

“跟你道歉没?”

“道了。”易书杳弯了弯眼睛。

荆荡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易书杳见他没有太想说话的**,也就没再说话,拿着英语必修一继续记单词。

早读很快结束,她精神不佳,课间休息趴桌上睡了会觉。

睡醒后她精神状态还是萎靡,拿手撑着下巴,费劲全力才没在课堂上睡觉。

一节物理课结束,易书杳昏昏欲睡的眼皮终于闭上,侧头跟荆荡说了句:“你要出去就拍我肩膀,敲桌子我可能听不见了。”说完,她便趴在了桌上。

以往这个时间点荆荡都要出去抽烟,易书杳以为她待会肯定会被打扰。没想到今天荆荡破天荒没有敲桌让她起来。

课间的十分钟她睡得香甜又满足,醒来后精力充沛了些,撸了把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好奇地问荆荡:“你刚才怎么没去抽烟?”

“我烟瘾没那么重,”荆荡道,“少抽一根死不了。”

易书杳被这话逗乐,没忍住弯了下嘴角。

少女笑得眼眸弯弯,瞳孔里像是盛着灿亮的盐,波光粼粼地照耀着他。她刚睡醒的头发往上翘了两根,像小狗的耳朵。荆荡偏过头,下意识扯了下唇,喉咙仿佛被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挠了两下,痒痒的,烟瘾莫名又犯了。

“我还以为是我睡着了,你想出去没有叫醒我。”易书杳没有发现荆荡滚了一下的喉咙,挠脸道,“我睡着的时候一般睡得会比较沉。”

“想多了,”荆荡嗓音有些低,像浸泡葡萄果汁冷淡清润,“我要想出去,会把你摇醒。”

易书杳:“……”好吧,她会做好被摇醒的心理准备。

第二节课依旧是物理。

易书杳还是困倦得很,下了课继续睡。

很奇怪的是,声称会摇醒她的荆荡并没有摇醒她,反而今天一整天都没敲她桌子。

夜晚上第三节晚自习,易书杳把写好的卷子递给前桌,耐不住好奇心,随口朝荆荡问:“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叫醒我出去抽烟哎,好神奇。”

荆荡语气冷傲:“我就是今天忘记带烟了。”

“哦!”易书杳了然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戒烟了。”

“戒不掉,”荆荡说实话,“成瘾了。”

易书杳第一次见他眼神乌亮,里头暗藏的情绪却很复杂。她心脏像是被电击了下,说:“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少抽点烟,你现在抽烟的次数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不健康。”

荆荡睨她:“你还管上我了?”

“……”易书杳小声反驳,“没有管你呀,就是跟你提个建议。我最讨厌抽烟的人了,从小就讨厌。”说完这句话,她反应过来,连忙打个补丁,“但我不讨厌你啊,你虽然抽烟,但是之前帮了我很多次,我还是很感激你的。”

“哦?”荆荡偏过头,唇没忍住扯了下:“谁管你讨不讨厌我。”

易书杳瞥见他笑容,忽然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唇角也弯了一下。

“笑什么?”荆荡瞥听见笑声后,扭头向她。

“没什么。”易书杳温吞地收了笑,只是眼睛还盛着点亮水。

“起来。”荆荡被她的笑容弄得喉咙发热,曲起手指敲了敲易书杳的桌子。

易书杳乖乖站起,给他让了条道路。

荆荡走出来,去了一楼,蹲在那个没人的角落抽了今天的第一根烟。

烟味是苦涩的,舌尖有点麻,他吸了口烟,吞云吐雾几分钟,然后在月色下偏头摁灭了烟。原本打算再抽一根的,手伸进烟盒没几秒,后又放下了。

易书杳不知道荆荡去干吗了,反正这人平时都神出鬼没的,也就今天乖了点。她看着时钟就要指向九点半,离放学还剩半个钟头,只知道自己很抗拒回家。

喔,或许那个地方也称不上她的家吧,只是个勉强落脚的位置。

一想到待会回家又要遇到易珍如,秦思仪和易振秦,或许又要被莫名其妙地骂,以及在卧室里也要听到不绝于耳的吵架声,易书杳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她吸了下鼻子,眼睛望着空中某个点涣散,手心无缘无故地冒了冷汗。

心脏也跳动得快了,频率乱乱的,慌张又难受。

要不,能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吧。

陈叔这个点应该还没出发来接她。

易书杳皱起眉,纠结地给陈叔发了条信息:叔叔,我今天想留在学校上晚四,上完之后自己坐末班车回来,您不用来接我哦。

陈叔过两分钟回了条信息:【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易书杳拿手机偷偷回信息:【我不是一个人,我跟朋友在一块呢,您不用担心我,我之前也坐过末班车,很多学生,很安全。】

陈叔仍是不同意,她好说歹说把陈叔劝动了。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三两结伴,说说笑笑地出了教室。前后不过几分钟,原本坐满了教室的人只剩下零散的几个。

毕竟他们才高一,几乎没什么人愿意主动上晚四。

有个挺帅的男生走到易书杳面前:“易同学,下雨了,我没带伞,你能借我一把吗?”

易书杳不好意思地摇头,实话实说:“不好意思呀,我只带了一把伞,待会自己要撑的。你看看其他同学有没有多的伞哦。”

“哎,好。”男生点了点头,走了。

易书杳有点内耗,心想自己以后多带一把伞来教室吧,如果以后有女生没带伞的话,可以问她借。

“哎,你怎么还不走?”许之淮右肩挎着书包,在座位上等荆荡,见易书杳还没走,疑惑地问了句。

“司机有点事,晚点来接我。”易书杳随便乱说。

“哦,这样。”许之淮点点头,走出教室,倚在走廊等荆荡。

等了两分钟,荆荡回了。

“靠,书包忘记给你拿了,”许之淮一脸兴奋地说,“他们还在等我们一块飙车,好不容易攒了这么个局,别浪费时间。”

“嗯,知道。”荆荡情绪一向淡淡的,进了教室拿书包。

亮如白昼的室内,还剩了两个人在。一个是年级第二考进来,正在写试卷的男生,另外一个是易书杳。

小姑娘偏瘦的身形很薄,低垂着头,明显一脸心事,看着有些可怜。

荆荡脚步顿了下,走到座位前,抬眉问:“留这干吗?”

“没……”易书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被男生低沉清晰的嗓音打乱节奏,过了两秒才回神,“待会就回去。”

荆荡:“早点回去,别明天又困得跟贼一样。”

“知道啦,”易书杳听出他语气里的欠揍成分,仰头道,“我待会就回去了,接我的司机还没来。”

荆荡嗯了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教室。

易书杳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慢吞吞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有些想他能够留下来。

几乎是莫名的,reliable这个单词浮现在脑海。

易书杳默念了一遍,夜晚的风冰凉似水,吹在脸上寒津津的。她抿了抿唇角,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想法。

不是……她在想什么?

居然想荆荡能够留下来。

他留下来干吗?

留下来又在她耳边说冷拽欠揍的话吗?

可是……就算如此,易书杳好像还是……希望他能够坐在她身边。

好奇怪的想法呀。

易书杳咬了咬嘴唇上的软肉,努力将思绪剔除干净,把那个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扔了出去。

脑袋似乎清净了下来,她低头拿出试卷,水性笔在纸上默写古诗词。

是《涉江采芙蓉》的第二句。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易书杳写完最后一个“道”字,准备看下一首古诗词,门口多了一道身影,脚步声入耳。

沉稳有力,又很随意。

她呼吸短暂地停了下,心脏空了一个拍节,抬头看去。

果然,荆荡穿过讲台,朝她走了过来。

易书杳攥住笔,恰巧对上他的视线,就这么问出口:“……你怎么回来了?”

“还能为什么?”荆荡走到她座位前,睫低低地晒下。

有那么几秒钟,易书杳是希望他是为她回来的。

这个刚才被她驱逐的可恶想法,又因着荆荡的出现,再次席卷了她心脏。

至此,易书杳不得不承认。

她好像真的,是希望荆荡能坐在她旁边陪着的。哪怕他这个人是所有人都觉得恶劣的少年。

可是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他,反而,是接纳他和有点欢迎他的。

这太糟糕了。

易书杳握紧了手心,不敢相信,却也只能相信。

荆荡当然不知道易书杳此时激烈的心跳频率,他俯身拎了书包出来,间隙中闻见她身上的软桃香气,丝丝入鼻。

他滚了滚喉结,气息微热:“忘记拿书包了。”

“喔。”易书杳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失落感。

“你怎么还没回去?”荆荡单肩跨着书包,薄唇动了动。

“司机……”易书杳顿了顿,声音渐低,“还没来。”

荆荡似是看出什么,低头问她:“真假?”

易书杳将尾指攥得泛白,但又实在觉得她和他关系没有好到这份上,在他眼里,她估计只是一个比陌生人要好一些的普通同学。

可是他帮了她好几次哎,而且这些天她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他对她其实要好一些了。或许,在他那里,她能勉强算是一个比普通同学还要好一些的……朋友?

对,他应该是把她当朋友吧。

但是,充其量也只是朋友而已。

哪怕她现在私心想说是假的,纠结过后还是没有说。毕竟,他这次回来只是拿书包,都不是因为她才回来的。她哪有资格跟他讲真话呢。

于是,易书杳捏紧手指,假装笑地弯唇:“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

荆荡耐心一向欠佳,闻言也没再多问,拎了书包就走了。

易书杳望着他再次离开的身影走出教室,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没来过一样。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水性笔被攥得笔尖戳了下食指,刺痛感“叮”地一下袭来,她眨巴两下眼睛,继续写起语文试卷。

可是这次却没有心思在试卷上了。

易书杳忽然很后悔。

刚才,她如果跟他说是假的,他会怎么样呢?

会继续刨根问底地问,还是只是随口一问,就算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不在意?又或者是,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肯回家后,会安慰她吗?

天呐。

想到这里,易书杳耳朵红了一下。

不,不会的。

荆荡根本不可能安慰她,也不可能在意她。他只是随口一问,今晚,他也肯定不会再出现了。

别胡乱想了,你在做梦吗?

易书杳唾弃地锤了下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嘴里无声地默念:易书杳,你无缘无故在想什么呢?!收收心,写试卷行吗!

默念完,她睁开眼,拿起笔就要低头写试卷。

但她不知道的是,教室外的窗边,一直站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走廊的风冷,荆荡单手插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这儿看着易书杳了。自从遇上她后,他就干了好几件莫名其妙的事。

荆荡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太需要被保护了吧,他忍不住去保护她,想让她少受点欺负,毕竟,她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还是想着要保护别人的笨蛋。

世界上哪有这么蠢的人?

可易书杳偏偏就是这种人,明明身娇体弱,在被男生欺负时,还是会勇敢地拿起刀试图一搏,她好像有种执拗的不服输感。

而荆荡看见她哭,也会变得很烦躁。

那种感觉很莫名,却也是实实在在地困扰着他。

所以,前两天他看见她为了保护别的女孩跟郁南对峙,他忍不住去帮她。今晚他看到她落寞地坐在教室,一个人孤单地写试卷,他也忍不住借着拿书包的理由返回。

哪怕听到她说只是没有司机来接,他也还是没放下心。

于是,一直站在窗外的荆荡看见易书杳锤额头,走进了教室,到她旁边,甚觉荒唐地拉了一下唇角:“易书杳,你刚才在稀奇古怪地搞什么?”他轻哼笑了声,尾音稀稀拉拉地拖长,“写卷子还闭眼睛,怎么,求神啊?”

易书杳的杏眼不大,水灵灵的圆润。在听到荆荡的声音后,那双眼睛比平时睁大了不少,脱口而出:“你……还回教室是干吗?”

荆荡敲下她桌子:“你起来,我过一下。”

易书杳懵懂站起来,给他让个位置。

荆荡挎着书包走过,懒洋洋地坐下,从桌子里掏出张卷子:“没什么,就想把没写完的卷子写完。”

“……哦。”易书杳大脑运转得缓慢,好不容易接受了荆荡回来是要写卷子这个事实,真心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苦了?”

“怎么,偶尔刻苦一次也不行?”荆荡唇角挑衅地扬起,“我还没说你,你写试卷闭眼睛,求到神了么?”

“神吗?”易书杳望了眼真的回来的荆荡,心脏变得暖洋洋的,慢半拍地笑了下,“好像求到了啊。”

荆荡没听清易书杳这句话,问:“什么?”

“没什么,”易书杳弯弯唇角,打了个马虎眼道,“我是说你学习这么刻苦,这次月考一定会考好。”

荆荡看出她的敷衍,莫名有些不爽,冷淡轻狂扯了个笑:“这还用你说?”

易书杳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个少爷,撇了一下嘴,拿起笔写没写完的英文试卷,有点小不高兴了。

要放以前,她是不敢跟荆荡有情绪的。但或许是这些天她跟他熟了些,然后他今晚又回来,让她有种自己跟他的关系变好的错觉?

或许并没有吧。

他今晚也不是为她回来的呀,只是写卷子而已。

易书杳没有脸大到觉得荆荡是为了她回来,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可能的话,那他干吗现在又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态度?所以,他回来跟她没有半分钱关系,她也用不着开心呀。

想到这,易书杳的嘴角垂落下去,右手用力握住笔尖,写的字几乎要划破脆弱的纸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没再说过话。

教室静悄悄的,呼吸声都叫人溺毙。

荆荡写完物理的最后一道题,余光横了眼易书杳。

她专注地写着题,手上挂的那根链条在灯下闪闪发光。她特珍视那手链,他就没见她摘下过。

荆荡睨向她神情。

女生薄粉色的嘴唇轻抿,脸也绷着,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的模样。

她在不爽什么?该不爽的人应该是他吧。

荆荡侧过头,没再看她一眼。

十分钟过去,易书杳写完英文题,肚子咕噜轻轻叫了声。

幸而声音不大,被她用咳嗽带过。

好饿,吃点什么填下肚子吧。

抽屉好像还有一个她最爱吃的菠萝味口袋面包吧?

易书杳伸手去拿,翻出来一看只剩下一个空袋子。

喔,中午的时候吃掉了,袋子忘记扔。

易书杳拿着这个印着美味菠萝的浅黄色袋子,舔了下唇角。

接下来的时间,饿感像一只手,肆意地抓着她的胃。

可惜,没有什么能够填一填肚子的食物了。

除非现在,她去小卖部买。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商店也没开门。而且外面还下了雨,谁会这个点去商店买。

抽屉里还有没有其他被她遗忘的吃的呀?

易书杳憧憬地弯下腰,在抽屉无声捣腾了会,没翻到任何吃的,手里还是只有那个可恶的空袋子。

简直是绝望,饿到完全写不下去题。

她苦着脸,揉了下肚子。

耳边倏然传来荆荡敲桌的声音:“起来。”

易书杳利索地站起,下意识地说了句“在上课,你要出去吗”,说完才想起她还在有点生他的气,遂站到一边,扭过头,假装自己没说话。

荆荡亦没看她,仰着头看外边的雨:“不然?在这继续待着听你翻一节课抽屉?”

易书杳浅浅吸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吵到你了吗?应该没有声音的呀,我尽量控制音量了。”

荆荡没回这句话,哂眉问:“有伞么?”

易书杳看他这架势是要回家,她只带了一把伞,要是给他自己就得淋雨回去了。可是如果不给他伞,他就得淋雨回去。没怎么思考,她顺应心意,将挂在桌角的那把透明伞给他:“给,拿着。”

荆荡接过,走出教室,下了楼,白色的柄撑开伞,上面贴了一张日系少女的贴画。

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长发飘飘,眼眸带笑,是戈薇。

荆荡想到易书杳给伞幼稚地贴画的场景,唇角不受控地轻勾了下。

*

易书杳忍着饿意,抬头看时钟,还有三十七分钟下课。

她做惯了乖乖好学生,不敢中途离开教室,便只能忍到下课了。

雨势渐大,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啪嗒作响。

她等下要坐公交回家,今天校服里面穿了卫衣,戴上帽子不至于被淋得很惨吧?

嗯,应该不会。

易书杳乐观地揉了下脸,往窗边看向瓢泼的雨势。

这雨下得也太大了。

哎——

她低头,一个黑色的潮牌书包还挂在荆荡座位右侧的挂钩。

他不是回家吗?书包也不带?

刚刚他第一次折返不就是为了拿书包吗?

易书杳抬手捏了下书包,想再确认一下是不是他的。

确认过后她松开手,轻声叹道:“还真是他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忽地。

一大袋菠萝味口袋面包被甩在桌上,学校商店特供的蓝色塑料袋在冷白里熠熠发光。

易书杳呼吸错乱了下,偏头看去。

荆荡杵在她桌前,一双眼压迫又锋利漂亮,像是能把她吸进去沉溺。

少年的灰色帽子还没摘,漆黑的头发凌乱地扫在浓眉间。他五官锐厉,外边的雨太大,就算撑了伞,雨水也还是沾湿了眼尾和鼻翼,轻挑了下眉梢:“易书杳,你骂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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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脏空了一个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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