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见你几天……你怎么又要走?”
宫决嫌弃地给郭佩佩抹抹泪,又道:“我比完省赛就直接去冬令营了,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郭佩佩擦擦眼泪:“我?我准备继续干活,然后思考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
“我不准备回英国了,出国混了两年,留学经历我已经有了,接下去我打算在国内打拼。总不能一辈子当散户呀。”
郭佩佩的话引发了宫决的思考。
“的确不能一辈子当散户啊。”宫决自言自语道。
去省赛的路上,宫决一遍一遍咀嚼着郭佩佩的话。
宫决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附中的时候,他觉得练琴就是他的全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径直通往演奏家的道路,直到他被人从这条路上生生地拖了下去。
如今的自己还能重新回到那条笔直的道路上么?如果不能,那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宫决忧心忡忡地想了一路,又由此及彼地想到了桑梓。
桑梓这个人精力过剩,爱好那么多,什么东西都忍不住去涉猎,他就没有考虑过以后的发展方向之类的问题么?
宫决带着这个问题抵达了省赛的现场,等到他轻松捧回省赛金奖的奖杯的时候,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反正最不济我还有一把琴,到了哪里都能混口饭吃。”
宫决心安理得地想着,省赛过后又踏上了去冬令营的路途。
宫决从冬令营回来那天,燕城下起了鹅毛大雪。
桑梓先他一天回到家,宫决坐着出租车刚到家门口,就见他牵着汪仔在屋外等候。
他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人那么高挑,就算把他埋进人堆里,宫决也有自信一眼把他给找出来。
宫决刚下车,汪仔就扑进他的怀里。
宫决惊讶于汪仔的成长,才离开半个月,汪仔又长大了许多。宫决抱它,汪仔就拼命地舔,舔得宫决满脸都是口水。
桑梓一脸严肃地抱开它,用力敲敲它的狗脑袋:“我都没舔过,你倒先占便宜了。”
桑梓帮宫决把行李搬上楼,宫决牵着汪仔进门,和大家伙儿聊了会儿天,手机很快就震动了。
来信是桑梓。
—你快给我上楼来。
宫决刚刚走到卧室门口,卧室就忽然打开,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揽住他的腰,不由分说把他捞了进去。
捞人、关门、上锁,一系列动作浑然天成。桑梓管不了那么多,逮着人先不由分说地狂吻一通。
他先蹂/躏了一会儿让他日思夜想的嘴唇,然后是脸颊、鼻梁、眉宇……
雨点似的亲吻停也不停地落下来,宫决心理上是想要,可身理上时隔那么久有些难以承受,很快开始呼吸困难。
桑梓再疯也不会置他的身体不顾,喘着粗气停下来,心疼地捧着他的脸:“难受了?”
宫决摇摇头,伸手牵住他的手:“你稍微让我缓一缓。”
桑梓自己冷静了一会儿,牵起他的手放到嘴边啄了一下,“嗯”了一声。
宫决侧过头,看到桌上摆着的两个奖杯:“只有玛祖卡和炫技的金奖?你重奏不是也获奖了么?”
“拉倒吧,第三名而已,不用摆出来丢人现眼。”桑梓说罢又在宫决脸上亲了亲,“你不是也获奖了么?把奖杯给我,让我放起来。”
宫决的脸有点烧:“一个省级赛而已。”
桑梓在他耳边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屑去虐菜,可是我就是想把我们的奖杯放在一起。”
宫决没办法,只好取出了奖杯递给桑梓。只见他欢天喜地地把奖杯放到了柜子最显眼的位置。
宫决看着自己一个省级赛的奖杯挤在桑梓一大堆国际比赛奖项中间,脸又烧起来,小声道:“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回去把以前的奖杯都带来,只是……”
桑梓回头:“只是什么?”
宫决老实道:“只是我怕你柜子里可能放不下。”
“那有什么问题?回头我撤一间琴房出来专门做奖杯陈列室,绝对够你放的。”
桑梓说罢又走回宫决身边,眯着眼睛捏起他的下巴:“说完了奖杯的事,我也该跟你算算别的账了。”
“什么账?”
“你去郭佩佩家里住的账啊。”
宫决还以为是什么事,一听到郭佩佩,差点笑场:“听到你这话,佩子该哭死了。他就是个钢铁直男,还是个哭包儿。你吃醋吃到他头上也太夸张了。”
“不行,我不原谅你,”桑梓的手轻轻抚摸宫决的喉结,“除非你今天晚上跟我睡……这次换我给你暖床,好不好?”
宫决的喉结狠狠动了一下。
桑梓坏笑着放开他:“我就当你答应了。”
宫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桑梓果然已经在他被窝里趴着看杂志了。
宫决爬上床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本关于概念车和改装车的杂志。
汽车是男人的梦想,宫决也免不了俗,目光立即被书页上酷炫的跑车吸引了。
桑梓见他也有兴趣,立刻伸手把人揽过来,搂着他的腰一起看。
“喜欢跑车?”桑梓问。
“嗯,”宫决点头,“但其实并不实用。”
桑梓蹭蹭他的头发:“跑车这东西开出去就是为了骚,当然不实用。等哥以后飞黄腾达了给你买个七八辆,每天换着新鲜开出去骚。”
宫决摇摇头:“我不要。”
桑梓掰过他的头:“为什么?”
宫决如实道:“跑车装不了几个人,家里人那么多,不实用。”
桑梓笑了:“我们家宝贝儿这么顾家呀?”
宫决脸一红,打开他的手:“扯什么犊子?你前阵子不是还说穷到要我养了么?”
桑梓把书一扔,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那是逗你玩儿呢。我怎么舍得让你养我?我没这么不争气。”
宫决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我也没说我不愿意啊……”
桑梓轻笑一声,用右手的指节轻轻描过宫决的轮廓:“我说了,我要肉偿。”
他说着便压低身子,咬住了宫决的嘴唇。
这次他没有胡来,吻地极为耐心,不断试探着宫决,等得到了回应再更进一步。
宫决有点心急地伸出舌头,却只得到一个小小的舌尖。宫决心里焦躁,干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上压着。
两人尽情地拥吻,宫决有些忘我,竟然翻身把桑梓压在身下,双腿缠着他的腰,骑在了他身上。
桑梓轻吻着他的耳垂,一阵坏笑:“宝贝儿,你很浪啊?”
宫决一个激灵刚要退缩,就被桑梓托着屁股抱起来。
宫决瞬间感到桑梓的身体发生了反应,目光相接,他的脸瞬间红透。
这回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宫决被桑梓火辣的目光盯地瞬间怂了回去,小声道:“我……我帮你?”
谁知桑梓轻声道:“我也想帮你。”
宫决整个人战栗着,动也动不了了。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桑梓灵巧的十指之间颤抖,释放。
事后两个人皆是大汗淋漓,只好又分别去冲了个澡,这才回了被窝。
桑梓宫决抱在怀里,亲昵地蹭着他的脸,恶狠狠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舒舒服服地要了你。”
连日奔波加上刚才的一顿胡闹,宫决已经累的不行,囫囵说了句“我拭目以待”,然后就依偎在桑梓怀里睡着了。
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让宫决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的时候桑梓就坐在他床下的地板上,靠着床沿写作业。
即使是天才也需要用功。
大概是“刻苦读书”的校霸百年难见,宫决揉着眼睛盯了他两三分钟。
桑梓抬头,拿笔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看帅哥是要花钱的。”
宫决一跃下床,从钱包里拿出了一个五角钱硬币。
桑梓:……
宫决洗漱完毕,也拿出语数外一应的书开始看。
桑梓无论是看书做作业都喜欢坐在地上。他房里有两块儿简易小桌板,用的时候支起来可以当茶几或是写字台,不用的时候就收起来靠在墙角,很方便。
宫决怕跟他面对面看书影响自己的学习效率,于是就背对着他坐下,抄起笔就开始疯狂刷题。
学习的时候桑梓非常安静,除了笔尖在纸页上写字的声音之外没有一点小动作。拜他的安分所赐,宫决一直用功到晚上,直到郭佩佩的一通电话打过来为止。
郭佩佩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宫决手上正在刷最后一道数学题,手上不方便,就直接打开了免提。
郭佩佩立刻在电话那头吵吵起来:“决儿,你今天不是都回来了么?怎么吱都不吱一声?”
宫决还没来得及讲话,桑梓突然转过身搂住他的腰,把下巴往他肩上一搁,没好气地跟电话里的郭佩佩耀武扬威:“我家宝贝儿正忙着做题呢,没时间跟你吱。”
宫决右手忙着写题,左手抬起来往桑梓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别胡闹。佩子,你说。”
郭佩佩顿时被这迎面而来的狗粮噎了个够呛,咳嗽了半天道:“那什么……兄弟,我就是想约决……不,想约你们家宝贝儿吃个路边摊儿,你批准不?”
桑梓搂着宫决的手更紧了:“吃路边摊可以,让不让带家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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