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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破镜

刘莘没有请帖,入不得内。只得寻了个最近的茶水铺子,约摸着寻个小二楼的位置,或可勉强看见林家院子的大概。

她自然不知,教敬山庄与林家内院相接之处,有方仅林昭知道的窄小衔廊,只有一矮疏雨的半墙与院内的众人相隔。

刘莘不知道付子倾与林昭是否已经进入林家,又怕误了什么要紧事情,决意后便一心思闯入茶水铺。

女子本是江南人,这般飞走却如道机山初春的刀风,将迎面之人刮了个跟头。

偏躲不及这歪风的是位公子,身着青色短罩衫,内衬藕粉色短打,下身金纹面白束脚裤,腰间佩一翡翠青玉牌,头戴鹅黄碧石嵌金粉束带冠。

刘莘也被撞倒在地,看清被撞之人时竟一下晃了眼,心道不曾见过这般俊美精致的书画公子。只怔愣这片刻功夫,只见那公子从地上拾起一把桃木剑,合礼递还给她。

“姑娘,方才多有得罪。如若赏光,我请姑娘到二楼饮杯茶,我知有处风景极好,少时可见教敬山庄的武修们修习呢。”

“甚好,那便叨扰公子了。”刘莘顾不得许多,便先应下。

公子见这女子将桃木剑重新放进袖袋收好,便做了个请,将人引上二楼。

坐定,公子便吩咐小二将他方才沏好的茶一并撤了,重新上了壶新的茶具。刘莘心道此人不像歹人,但只将手扶着杯壁,不曾饮用。

那公子心中了然,便接着道:“姑娘可是姓刘?”

此话一出,对坐的女子抬眼看向他。公子恭敬地做一礼,含笑道:“是我唐突了。在下展怮,字慕瑶,师从道机山。方才瞧见您带着我师妹的桃木剑,便陡然做此猜想。”

“原来是小倾的大师兄啊,方才失礼了。”刘莘回一礼。“仙长此番所谓何事?”

展慕瑶见这姑娘方才如此慌张,分明是有急事,却不曾表露与自己,心道此芳是位妙人。只得佯作为难地挽起袖口,提至小臂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示给女子看。

二人的位置正好,阳光倾泻而出,此番却都被那一截雪白吸引,吓得刘莘倒吸一口气,轻“啊”了一声,双手虚掩住嘴巴,一时不知如何。

展慕瑶压住嗓音郑重道:“刘姑娘,请看我小臂上这个纹样。”

女子闻声,探头近瞧,心里打鼓。

展慕瑶观察她面上的反应,猜出她认识这纹样,便接着道:“这是道机山内门弟子才有的标记。您或许在我师妹的身上见过。”

刘莘确实在付子倾身上见过,付子倾的那个标记也在小臂上,不过离手腕的位置更近些。

两人偶尔不上工,便凑在一处说些体己话,累了便滚到一处睡去,常落得林昭与白嫂子挤在一屋,白嫂子每每倒是高兴得不行。

刘莘拉回思绪,点点头。对这面前的公子已是十分信了九分。

展慕瑶将衣袖拉好,又从身上拿出一块木牌示给面前的姑娘:“实不相瞒,此令牌可用于传信和追踪。我已用它给付师妹传了许多信息,全无回应。可令牌示意,她就在这教敬山庄内。”

“这木牌我记得……”刘莘接过来,仔细翻了几下,皱起眉头道:“她早就扔掉了啊。”

“扔掉了?”公子身子向前倾过来,欲听下文。因他手中这快木牌,依旧闪着光亮,此为信已送达之意。

刘莘点点头,解释道:“这牌子她此前从不戴在身上的,月前她去道机山才佩在身上走的,回来便不见戴了,心情也不是太好,所以我才问呢。她说这牌子扔了,扔到什么悬崖里去了,谁都捡不到。”

展慕瑶听下来揉揉眉心,倒全信了。可说这气了恼了便将山门信物给扔了作罢,却是只付子倾能干的出来,旁人若编也编不出来。

公子舒缓眉心,语气放缓道:“此事有蹊跷,我需入内查看,便先走了。银钱我已付过,今日多谢姑娘。”

“诶?”刘莘也欲起身,忙伸手叫住他:“小倾可有危险?我能帮上什么忙?可否让我与你同去?”

展慕瑶的手臂被刘莘抓住,他并未动作,低身道:“多谢姑娘。可付师妹若知道我将她的朋友置于危险之中,定不会作罢。”

刘莘见公子没有撤手,便大着胆子保持着动作,低声恳切道:“如此关头,展师兄何必在意许多?”

“我瞧这院子里乌泱泱都是人。你们形单影只,如何应付?我刘莘好歹是个百姓,他们若要脸皮,又耐我何?”

女子语似连珠,展慕瑶听得直愣神,不知是被门外平家叫这声“师兄”叫得人羞臊,还是被人戳破自己劝人的借口,他那早混得八十层的面皮竟也上了层绯色,衬得让人好不倾心。

展慕瑶轻轻点点头,问道:“刘姑娘,可惧高?”

刘莘眨了下眼睛,不知所谓,想了想便道:“我不惧高。”

“如此甚好。”展慕瑶不由分说,将人拉到二楼看台边,手臂揽住刘莘的腰身靠向自己身侧,不由得人反应,便移身快步地向前几步,便将二人的身体离了地,蜻蜓点水般沿着教敬山庄的屋檐飞走,直向林家的内院。

付子倾和林昭重新越过墙头察看院内的动静,不只怎的,眼见那位夫折竟与林家的管事吵起来。

按说管事是个体面人,如何也不会驳了主人旧母家的面子,但耐不住夫折是位莽撞人,无人接茬也能独自喧嚷起来,直逼得管事连连后退,眼见退无可退,付子倾眼神问询林昭的意思。

可说这事往大了说是武道的事,往小了说是林昭的家事,付子倾自诩不是个乐见好施的人,本是不相干的。

但武道之事便是仙道之事,林昭之事便是自己的事。万事万物皆有所系,这是仙道之人入门便要参悟的道理。

林昭明白了付子倾的示意,便直接道:“我们这里直通内院,可从祠堂的侧窗进入。”

“好。”

说罢,两道身影飞曳似地沿着矮墙摸索到祠堂一侧,一前一后翻进了窗户。待林昭关好窗户,便见付子倾不只何时手里已举着三柱香,向林之远的灵位拜了三拜,嘴里嘟囔着:“事从紧急,前辈莫怪。”

林昭瞧这模样,不由觉得有趣,便道:“我以为仙道之人早已看破这些。”

付子倾将香插入香炉,又拜了三拜,转身走到门边,将手掌贴在两扇门的开合处,回道“逆徒,你当修仙道之人为修得什么?”

祠堂的门被从内推开,门外的日光将烛光点缀的昏暗世界照了个彻底,林昭不由晃了下眼,对这问题的答案更加好奇:“修得什么?”

付子倾推门时附了周身之气,使得木制的门板重重敲击在了两侧的隔扇门上。祠堂的响动惊动了众人,林家的管事、武庄的小厮,连着“乐善好施”的武道众人一道闯来。远远看去,乌泱泱似脚下都带着风尘。

付子倾整理了一下衣袖,看着前来的众人,含笑回道:“自然是修做神仙啊。”

立身有三道,人道,武道,仙道。

所谓仙家就是修仙道的人,仙道不好修,自兴以来又是少之又少。

欲成仙道,必斩心魔:

心魔为心镜,达愿匿可清;

心魔得所愿,心镜可鉴天;

心魔入轮回,仙者入九天。

姬灵不知自己是从何处而来的,她来此间便有一件事情要做。

这件事情生在骨血,长在皮肉,可她说不上来是做什么。就像你问府衙的铡刀生来是要做什么?定然得不到回答。

可若人头架在那里,尖刀自会落下。悬绳之上,只待斩首牌之号令。

道机阁后山,石桌上摆着一盘残局,打磨圆润的一颗棋子被姜允平搓得发烫。

间路原从门外进来,看了眼姜允平。坐定之人看向她,宽慰般点点头,道:“他不在这里。”

间路原听得这话,将庙门关好。转身向屋内之人行了一礼,便与其面坐。

“师父,仙祖……那边如何交代?”

那紫袍姜荀与姜允平同名同姓,她虽对此轻冒之人不含半分尊意,但实为不可在尊师面前叫出名姓,反而只好称其“仙祖”之名,更显荒唐。她不由得说出口时顿了一顿。

“他既是仙祖,自然也是胜些谋算的。”姜允平淡淡地开口,眼神幽深:“山门令牌的踪迹是可隐匿的,你方不知,展慕瑶在下山前去找过他。”

“展师兄怎么知晓他的存在?”

姜云平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罐,回道:“原儿啊,一切还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间路原皱起眉头,忽想起,那日付子倾在道机阁被姬灵所伤躺在重檐堂,她赶去时,展慕遥和林昭略不自然的神情。

间路原执子在棋盘上下了一步,但无关这盘死局。长成的女子借着这颗落子松下一口气来,自顾道:“师父,如今这斩首牌,又在谁的手里?”

姜允平听得此话,眉目尽地舒展开来,清瘦而挺拔的肩背不住地抖动,将花丝料中衣上的精美纹样衬得宛若水波轻舞。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儿啊,我的原儿啊!”

道机山矗立在这涎水村,并不兴什么衣裳款式,道机阁中的人常穿白色,一是为修行减去杂念,二是此处也见不到什么新意样式。姜云平这一身中衣,还是过寿时收到的贺礼。

间路原将棋局收拾妥当,起身放置到屋内的木质储物架上。庙中灯火昏暗,此处更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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