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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

林之远的遗孀张氏冕也是武林名门,嫁与夫君时,林家已续盟主之位,张氏为免武林纷乱,大婚之日便宣与本家断了亲。这桩义事也传了一段夫妻同心的佳话。

张氏冕的故事是展慕遥讲给付子倾听的,本当讨孩子欢心的民间话本,却引得付子倾对这位林夫人有些好奇。

家主之丧乃大丧,林家院内满是素白庄凛,往来悼丧之客上至权贵公卿,下至商贩杂役,得见林之远身后之名。付子倾不知林家内情,不敢贸然处事,便编了个幌子得进。

进了堂厅,远远见面南有一位披着一身素麻的女子,身旁有一同样打扮的小孩。付子倾将姜允平给的玉佩系在手上,用袖子遮掩,走进那女子。

“尊驾可是林夫人?”

张氏冕闻声抬眼,神情略有恍惚。“阁下是?”

付子倾行一大礼,言道:“在下是临街酒商之女付言之,家父上月病逝,生前受林盟主关照非常,小女感念林公之恩,故来悼望。”

林之远不嗜酒水,张氏冕心中有疑,便打量起眼前之人。付子倾见状又作一礼,顺势提起衣袖,露出那枚玉佩,言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本是当街酒贩,家父心善,常被人欺赖酒钱。”

“有日林公经过,便提点了几些对付赖账之法,家中生意好了许多,便在临街开了间铺子。家父生前常向母亲和小女提起,小女便知林公高义......”

张氏冕瞧着那玉佩,便已知晓来人意图,抬手搭上付子倾露着的玉佩,伺着接话将其引入后堂。

“原来是付家之女,我确是听夫君谈起过此事。想来你与令堂相依过日,也是不易,随我来罢,我有些物件给你。”说罢,张氏冕对一旁的管家交代几句,便拉着付子倾向后堂走去。

付子倾向管家欠身,转头正对上那位林家小女——林昭。

后堂内,张氏冕从榻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来,里面正是裹着绢帕的玉佩。付子倾递上自己手里的那块。

两相比对,确是一对。张氏冕将锦盒放归原处,末了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你是姓付?姜仙师是你何人?”

付子倾忙行一大礼:“回夫人,晚辈付生,付子倾,姜掌门是家师。”

张氏冕点了点头,言道:“玉佩之事,家夫生前托嘱过我。我武道不比仙道,大是些动刀动枪,争名夺利的俗人。你既来了,想必姜仙师已有万全之上策,只是苦了你这孩子......”

张氏冕没再言明,付子倾心道:母子连心,张氏冕定是不舍林昭。便接道:“晚辈定好生照看林昭,夫人切勿挂心。”

不料张氏冕摇了摇头,笑道:“昭儿我不忧心,她生辰是三月初六,算来今夕已满十二了。你便先做她师父罢,出门好称呼些。昭儿的武学怕是会落下,你若愿意,可教她些道法,姜仙师许是也有此意。”

林家武学乃有大乘,张氏冕为武林泰安,愿弃林家之承,付子倾听罢,行一大礼,道:“夫人之义,生感佩万分。晚辈授命之时,一切匆忙,家师只留了封书信。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申时有宴,众家齐聚,申时一过你便动身。此事我已告知昭儿,宴时你二人坐一处。”

此宴,张氏冕之意是邀诸位悼唁之人做客,以表谢意,然林家大丧,武道易主,此宴是有些名堂的,显贵们便都识趣地提早走了,末流末派也不敢乱趟浑水,寻常百姓更是不愿凑这丢命的热闹。

席上,付子倾与林昭并坐在面东的末桌前,面东再往头桌看去,便都是来悼唁的今时武林名门。面西的都是也想在易主之事上掺一脚的旁门新秀,而正当面南的便是张氏冕。

付子倾无暇猜想这一家家都是何门何派,她扫了一眼,便瞧见对桌的一位玉面小生似朝她这边盯着,付子倾佯装着婉笑,举了举茶杯。

“此人叫张吔。”

声音是从身旁的林昭处发来的。付子倾缓缓放下茶杯,看向林昭:“如何?”

林昭正了正身子,“他原是修仙道的。几年前退出山门,立了个新门派,修习武道,不过有些坐实的坏名声,还是小心些好。”

付子倾点了点头,轻声问道:“这与会之人,你皆认得?可否与我讲讲。”

张氏冕与众人场面了几句,便唤人传菜。林家近亲都不在旬阳县乡里,宴上只有主宾那桌和林昭的身前是不摆荤食的。

传菜的侍女依次给每桌摆上餐食,临到末桌,付子倾将手虚掩桌角,轻声道:“小侍姐姐,我与林少主同食素餐便可。”

侍女应声轻弯碧腰,收回将要上荤食的手,转而走去了面西的别桌。

虽说是有荤有素,但若真有在此当食荤,便是将其勃勃野心曝之公众。付子倾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这一席的宾客,竟真的有人食荤,一位是对桌的张吔,一位是面东第二桌……

“那人叫夫折,是卫武山庄的庄主武敬生的旁系血亲,他旁边那位便是武敬生。”

付子倾点了点头,“倒也未必是有意不敬,那位夫折瞧着似心宽体胖之人,着真性情而不拘小节也未可知。”

听这番话,林昭惑道:“那付姑娘又是为何叫小侍撤了荤呢?”

若遵林夫人所言,收林昭为徒,不食酒肉确是应尽之义。若是未有林夫人之言,林盟主也是得敬的尊长。又若是凭着拜林夫人时胡诌的恩情,于情于理,付子倾都应如此。

故这林昭所疑系是疑了她的德行。二人往后不知要共度多许日月,林昭却早早疑她品行,惹她不悦。

又想起自己因誓情蛊和玉佩的缘故才要下山与师姐分开,付子倾揶道:“你我同桌进食,我瞧你年纪还小,恐是不禁诱惑,有失少主之尊。”

林昭是极聪敏的孩子,在这站于风口浪尖的武道世家里,她并未比小门派的打杂门生少吃苦。

许是玉佩的缘故,张氏冕似早做足了独女少小离家的准备,凡事都命她亲历亲为。固林昭自是听出了付子倾的不馁,她欠身道:“是我失言,付姑娘莫气。”

付子倾点点头似是解气了,“我初来乍到,贵道门派半知不解,劳烦林少主接着讲了。”

这面东的第一桌是护劳山庄的庄主劳关酉,和少庄主劳辛別;第三桌是青城山庄的庄主锦笙,和郎史方华安。第四桌是兴邑山庄的庄主张捷安和夫人锦峙心,原是张氏冕的本家。

付子倾问道:“锦姓不是常姓,这青城山庄与兴邑山庄有何关联?”

“家母的生父张捷安,本是经商起家,与武家成亲是为有所靠傍。青城庄主是张夫人的妹妹。”

凡间历来是尊正统轻旁支,武家立于当中自是不能免俗,故这面东的第五桌,由乳臭未干的林少主就席实属平常。

可她身旁那位就道不及名姓,此时正与那林昭有说有笑,许是林氏何时从青城山请来的伴读罢,青城山皆是女武修,最善用美人计拉帮结派了。

众人心中揣着歪理,瞥了眼青城的锦墨笙,又瞟了眼兴邑庄的方向。

面西的头桌是忠抱山庄的庄主寺苍山和弟子孝经;第二桌是务刖山庄的大庄主江温华和二庄主江立茅;第三桌是义搏山庄的庄主叶泊红和二弟子王自匹;第四桌是立远山庄的庄主李辛渔和少庄主李秀;末桌便是赏安山庄的庄主张吔和郎史千月。

修习道法如塑品立格,所谓此人修此道,彼人修彼道。

修习仙道最重体悟和根慧,道法以行周身之气力御天地之物。故为仙家者常能温良处事,如青云出岫;修习武道则重兵刃和体魄,道法以借兵械之利以和身法招式。故为武家者常嫉恶如仇,如盲风晦雨。

张吔曾在临西阁拜过师门,后因轻薄其他弟子屡次不改被掌门夺了牌去。这便在赏安县立了庄子,改修武道。

他既拜过仙门不久,身上的仙家习气尚未被刀枪剑戟杀个精光,自是也能品出这付子倾与宴上旁人的不同并非年纪或样貌之别,而是修习道法之别。

付子倾听罢林昭的介绍,便捡起竹筷食菜,心叹这林家的素餐如此味美,若林昭挑食,以后必少不了吃食的花销。路上听闻这小女未习道法,也不知读书没有,可学过悯农?

心到此处,便看向林昭。只见她也捡起筷子食菜,面上不见神情。

“林夫人”,忠抱山的庄主向主座行了一礼,移步至宴前,向众宾言道:“诸位,武道兴而至今,得乎武林先贤之馈赠,武道同仁之心力,而今林盟主仙逝,林少主尚幼。

武林各家门法道派尽不相同,若无统事做些公正,群龙无首,乱乎天下,恐有愧于先辈之基业。我寺苍山今日唐突,敢问今后之武林,当如何?”

“寺庄主,依在下之见,林少主虽年幼,却未必少了传承。”张捷安走上前来,“何况以林夫人之武学才德,掌盟主之位有何不可?”

“张庄主高义啊!”那位独自食肉糜的夫折起身上前,拍手喝道。“不过,这热脸贴冷屁股,怕是打错算盘了吧。”

林夫人张氏冕轻抚面额,饮了口白水,不愿理这闹局。她撂下茶杯,朝远处的付子倾微点了点头。

忽地,一阵清风从厅门外吹来,凉意掠过宴席,众人的思绪被打断,齐齐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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