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从楼下往505走，她闪现出张晓楠有些惊慌的表情，刚才齐康也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说，
“要大胆假设。”
燕子感觉这103，104肯定有线索，
燕子回到505，看到齐康站在阳台上，燕子顿时紧张起来，这让她想起了叶泉，她赶紧走了过去轻轻扶住了齐康。
齐康正沉浸在校园的音乐里，看到燕子出现在自己身后，
“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齐康。
“嗯，遇到一个人。”
“你听，校园里广播，这个歌声真好听。”
燕子身体转向阳台外，沉醉在歌声里，1980年，一些新风格的音乐和歌曲是从校园传播开的。燕子跟着旋律轻声哼唱，燕子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文艺积极分子，能歌善舞。齐康听着燕子的哼唱，从五楼的阳台瞭望，5月中旬，南方已经进入盛夏，一天学习时间结束，青年学子们往来在校园中，裙衫飘飘。齐康在校园中工作了几天，和在校学生交流研讨，让他又重新回味了在学校当老师的乐趣，身心年轻了不少，有些乐不思蜀了。
晚风起，微凉，燕子扶着齐康回到室内，在沙发上坐下。
“燕子，我明天要回北京了。”齐康：
“哦，哪我……”燕子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眼里分明有些不舍，燕子在校园里，也体会到很多快乐，像齐康一样，乐不思蜀，就是不想上班了。正盼望着明天又在齐康身边听她听不懂的话。
燕子很喜欢听齐康说事聊天，齐康的学识里蕴含的风度，让燕子心生崇拜。
“你还在寻找真相吗？”齐康问。
“嗯。”
“有进展吗？”
“有，目前只是一个假设，还需要求证。”
“看来你这两天没有白来。”
“叶泉校长的死，和一个女人有关，也和最后的瑞提拉公式有关。”燕子。
“希望你的假设能够被证明，我等你的真相。”齐康：
“我告诉你瑞提拉的秘密，可能会对你有用。叶泉在20年，就证明了那个方程，那是一个无解的方程。”齐康：
“你说什么？搞不明白”燕子微微皱眉。
“20年前，叶泉就证明了帕卡什猜想，也就是瑞提拉方程式无解，这个成果是我和叶泉的秘密”
“无解是什么意思？”
“证明方程式无解，也是证明。”齐康看着燕子疑惑的表情。
“只是……”
“只是什么？”燕子追问。
“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会重新捡起来研究，难道他有什么新发现？”齐康摊开了双手，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窗外传来一首应景的歌曲，两人似乎都在听着，燕子蹲下来，把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头枕在下巴上，望着齐康说。
“我会想你的。”
齐康看着燕子青春可人的脸庞，楚楚动人的目光。齐康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老人，特别在前些年的政治环境里，人人自危，告密盛行，齐康从不轻言，更不会表露自己的感情世界。
此时，真情打败了老练。齐康用苍老的手，捋了捋燕子脸上的发丝，微笑地点头，对燕子说。
“也会，我也会。”
燕子把脸侧放在齐康大腿上，齐康的手轻轻放在燕子脸上，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听着校园上空播送的一首歌曲，《乡恋》。
时光像是在音乐中凝固了一般，直到门被推开了，是数学系、物理系一共9名学部委员们进来了，他们是来向齐康道别的。他们看到燕子依偎在齐康身边，有些尴尬，进退不得。
“都进来吧，我就是个糟老头子而已，想做什么也做不了。”齐康。
“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你们的师妹，以后她有什么事，你们都得担着点。”齐康。
“燕子，你也别嫌弃你这几个师兄老了点。”
“师兄好。”燕子站起来，尴尬地和这些个学部委员点头招呼。
“师妹好。”这些人也同样尴尬回应着。
燕子跌跌撞撞离开了诚挚楼505室，都忘了和齐康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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