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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蓝星,H国私人靶场。
阳光炙烈,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尘土混合的独特气味。
远处,枪声阵阵。
林星颖放下刚打完的步枪,摘下护目镜,目光灼灼地看向身旁刚结束一轮射击的褚羽。
后者正微微蹙眉,似乎不够满意。
“喂~”林星颖用手肘碰了碰她,声音带着调侃,“所以,你家那位‘出差狂魔’……这次又双叒叕丢下你跑啦?这次多久了?两个月?”
褚羽轻轻“嗯”了一声,视线仍未离开靶纸。
林星颖摇头晃脑,做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啧啧啧~姐妹,收敛点。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是被你们庆大航院那帮把你当女神供着的同学看到,滤镜非得碎一地不可。以前是谁信誓旦旦跟我说三观不合绝不能忍?现在人真走了,反倒跟丢了魂似的。”
褚羽抿了抿唇,终于放下靶纸,却没有反驳。
林星颖:“说真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特别口口?嗯?”
“咳咳咳!”褚羽被她那直白的话呛到。
林星颖笑:“懂了懂了!每天吃这么好,难怪你看不上那几个追你的。”
她掰着手指头数,“颜值超标,身材爆表,武力值max,还那么......咳,‘能干’…...”
褚羽满脸黑线,下意识往旁边望。还好,都是外国人,没听见自己闺蜜这不堪入耳的中文。
“哎呦喂!”林星颖见状,笑得更大声了,“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啊?”
她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灌了一口,“食色性也,本能诉求懂不懂?要我是你,吃到这种极品绝对天天发ins!哪像你,连条朋友圈都不发。未名BBS和水木论坛里那些人还在猜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呢,我留言说你喜欢能单手压AK的猛男居然没人信!!!”
褚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懒得接话,只熟练地退出弹匣,开始验枪。
其实……如果照野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如果他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何止想发朋友圈?
他为她挡刀时凌厉的眼神,替她揉捏酸胀手腕时专注的侧脸,甚至是他笨拙地学着使用微波炉时困惑的表情……
每一个瞬间,她都想要珍藏,都想炫耀。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
屏幕亮起,是一条小组作业的群通知,但褚羽的视线却被手机壁纸牢牢锁住。
那是她在四合院偷拍的照野背影。
画面里,他在晨光中练刀,黑色练功服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贲张的背肌。
褚羽的目光不自觉地柔软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屏幕。
等她回过神,就发现林星颖一脸促狭地看着她。
“哟~看个照片耳朵就红成这样,要是真人在这......”
“闭嘴啦!”褚羽作势要把擦枪布塞她嘴里。
“好啦好啦,望夫石。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看他不回来你整个人魂都快飞了。”
“快了。”褚羽轻声说,将手机紧紧握在掌心。
快了吗?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甚至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就像……她总在担心还会不会有下一次,总在恐惧会不会某一次告别就是永诀?
良久,褚羽深吸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压下。
她重新拿起枪,枪托抵肩时,呼吸稳了稳:“下周航模锦标赛中期答辩,气动组的模型还没调完,练完这组我得回学校。”
下一秒——
“砰!砰!砰!”
连续三枪,子弹精准地洞穿靶心。
林星颖看着,总觉得自家闺蜜变了许多。
以前解不出难题会皱眉撒娇,现在就算眼底藏着心事,握枪的手也稳得不像话。
虽然好奇,但她不会想到闺蜜的男朋友在另一个世界,手中刀刃收割的性命或许比她们打过的子弹还要多。
穿越?那是小说里才有的剧情。
而被褚羽称作“出差”的男人……
自那天斩断暗天盟的前尘过往,便再无人能束缚他手中之刃,左右他所行之事。
天地浩渺,他眼中却唯有血色。
唯一目标就是将那日欺负褚羽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宗师之境初成,气海翻腾尚未完全归元。强闯金玉楼龙潭虎穴,他并没有完全把握能在金玉楼地界斩杀陈天雄。
但他何须直捣黄龙?他要逼那老狗出洞!一个分舵一个分舵地碾过去,将金玉楼的羽翼,一片片、一寸寸,凌迟剔骨。直到那老匹夫再也忍不住,自会从龟壳里爬出来。
金玉楼,盘踞大庆百年,共拥有九大分舵,数百据点。
一月之内,已有两处分舵被他从地图上抹去。
除了刚入楼的底层弟子和妇孺,但凡是沾了金玉楼腥气,在他眼中算不得无辜,皆化作无生刃下亡魂,血染楼台。
江湖震动,风声鹤唳,往日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金玉楼”名号,如今竟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催命符。各处分舵弟子纷纷叛逃,生怕慢一步就成为下一个目标。
但还不够。
远远不够。
照野站在最新一处目标的屋檐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下方灯火通明的楼宇里,金玉楼的弟子和门客们浑然不知死神已经降临。
———
……
又灭掉一处分舵,照野找了条溪涧把刀擦净,又换了身寻常的粗布黑衣,随意走进官道旁一家酒楼。
没了暗天盟那身标志性的玄衣和覆面,他混在往来人潮里,倒也不惹眼。顶多是腰间隐约露出的刀鞘,让几个走江湖的多看了两眼。
近来风声紧,带刀的都会被更重视些。可刀这物件,本就是跑江湖的标配,再警惕也无用。
照野径直上了二楼,挑了临窗的座,点了壶淡茶,两碟小菜。
刚杀完人,戾气未平,可他此刻只想安安静静吃口热乎的。
褚羽总抱怨他“杀气重死了,得学着养养性子。”
她说的,他都记着。
二楼都是不缺钱的客人,而楼下大堂早被镖师、趟子手塞满,喧闹异常。
许是这地方偏僻,又或是几碗烧刀子下肚,失了谨慎,楼下的话题渐渐飘到了那个搅动风云的名字上。
“要说那照野,哪配叫宗师?就是条疯狗!”
一个穿锦缎坎肩的年轻镖师猛地拍响桌子,正是李三丁。他初出茅庐,总爱在同伴面前摆谱,此刻故意拔高声音:“金州分舵的兄弟跟我说,他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连烧火的老仆都没放过!”
旁边立刻有人搭腔:“李镖头见过那位?”
“何止见过!上次城外,我跟他就隔了一丈地!那家伙脸带刀疤,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要不是我跑得快……”
“得了吧李三丁,”一个老镖师啐了口,“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见了真章怕不是腿都软了,还能看清人家脸上有没有疤?那位爷要是真疯,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吹牛?”
李三丁涨红了脸。
“我吹牛?!他就是个没规矩的屠夫!哪有宗师像他这样,整天追着人砍的?我看他根本不配叫宗师,就是暗天盟养出来的野狗!还有那什么昭华公主怕也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能把这种疯狗勾得神魂颠倒,指哪儿打哪儿?”
此话一出,大堂静了大半。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别说照野若是听见了会如何,就单单说那位昭华公主,如今谁不知道霹雳堂、六扇门、甚至蜀中唐门都与她交好?岂是他们这些跑镖的能随意编排的?
可李三丁见众人都看他,更得意了。
“怎么?我说错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跟朝廷那帮人混在一起,搅得江湖鸡犬不宁,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
老镖师放下酒碗,语气带了些警告:“小子,嘴上把点门。宗师一怒,伏尸千里。你我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嚼宗师的舌根?当心舌头还没嚼烂,脑袋先搬家了!”
这番话反倒刺激了角落里另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汉子。
他本是个不入流的混混,靠着给金玉楼外围跑腿混点残渣,此刻借着酒劲,又想在众人面前“露脸”,叫骂起来。
“狗屁宗师!我呸!一个见不得光的蛆虫!再能打,骨子里还不是干脏活的下三滥烂泥!我看那个什么狗屁昭华公主,更是个不知廉耻的毒妇!指不定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把那块烂泥睡服帖了,才勾得人为她卖命,连祖宗脸——”
话音戛然而止。
众人只看见那汉子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倒,像根被掰断的芦苇。一道血线在他颈间慢慢浮现,下一秒,血雾“噗”地炸开,溅了旁边的李三丁一脸。
整个大堂死寂得能听见心跳。
没有刀光,没有风声,更无人看清是何人出手。唯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尿臊气,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三丁脸上的酒意瞬间吓醒,“哇”一声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他裤.裆处很快洇开一片湿痕,嘴里嗬嗬地说不出话,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二楼,临窗位置。
照野面无表情地端起面前的白瓷小碗,碗中是褚羽喜欢的梨花白。
但方才还觉得甜,此刻却没了滋味。
他将碗中最后一口甜液饮尽,轻轻放下。
瓷碗落在木桌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他刚才听着,本不想理会。
江湖败类?算是吧。
杀手,下九流之最末流,确实脏。
他这身宗师修为也是踩着尸山血海和借褚羽那些奇怪的现代知识的光才有机缘得来的。这些年,江湖人怎么唾他,朝廷怎么笑他,他都听过,何时多事杀过他们?
但,褚羽不是毒妇,更不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都不能脏了她。
照野起身,下楼。
大堂里的人群惊恐退向两侧,让出路,无人敢抬头直视。
他走到那尸体面前,弯腰,从那僵直的手指间,抠出一枚刻着金玉楼商行徽记的扳指。
他将那扳指捏碎,抬眸对上那吓尿了裤子的李三丁道:“告诉陈天雄,下一个,是金州分舵。”
黑袍拂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吹得门口酒旗晃了晃。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官道尽头,李三丁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睛瞪得滚圆,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气绝了。
满堂的抽气声惊破了死寂。
“刚……刚才那是……”有人瘫在地上,指着门口,舌头都捋不直了。
老镖师端着酒碗的手止不住发抖,酒液洒了满衣襟。
他活了五十年,走南闯北,见过最狠的盗匪,斗过最毒的刺客,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能忍旁人骂他“野狗”“下三滥”,被如何羞辱都不动怒,可谁若敢脏他心尖上的人,便只剩碾死蝼蚁般的冷漠。
太阳升起,阳光照进来,落在李三丁僵硬的尸体上,映得那滩血迹红得刺眼。
……
离开茶楼,照野一路轻功赶路,直奔大庆极东域———金州。
方才那混混的污言秽语扎得他心口发闷,唯有杀戮能浇灭那股暴戾。
金州,雄踞东海之滨,乃水路交通之要塞。
作为金玉楼除总舵外最重要的据点,金州分舵所在的“聚宝阁”巍然矗立于城池最中心。此地不仅珍宝如山,更传闻有宗师级老楼主坐镇,经营百年,固若金汤。
照野选择此处,不仅仅因为它是名单上的目标,也并非因为刚才那群杂鱼的叫嚣。只因为金州之外,碧波万顷之中,有座名为“鳞波”的孤岛。
他既答应了她要约会,要看海,那便早点扫清所有障碍,等着她出现。
几乎没有停歇,照野在第二日傍晚时分就出现在了金玉楼外。
他立于对面酒楼的最高飞檐之上,目光锁定那戒备森严的阁楼,眼神冰寒。
杀意弥漫开来,比夜色降临得更快。
下一瞬,他的身影直接跃出。
“敌袭——!!!”
警报瞬间响起。几乎是瞬间,人影便如潮水般从各处涌出,刀光剑影,劲弩上弦,所有人都在试图锁定那个身影。
照野已落入人群之中,
无生刃出鞘。
刀光乍现,非是一道,而是一片,如同夜幕骤然倾塌,所过之处血浪翻涌。
此刻还留守此处的皆是金玉楼心腹死士,悍不畏死。然而,在宗师级的绝对实力面前,他们的悍勇显得如此苍白。他们徒劳地挥刀,射出致命的弩箭,甚至因混乱而误伤同伴也不敢停歇。
外人眼中足以横行一方的江湖好手,在此刻,不过是金玉楼用来消耗朝野体力的蝼蚁。
照野穿梭于刀光剑影,每一步踏出,脚下便多一具尚温的尸骸。宗师的气场如同极地寒风,冻结靠近者的血液。
待底层弟子死伤殆尽,顶层才传来一声暴喝:“小辈,休得猖狂!”
一道灰影破窗而出,来人一身灰袍,须发皆白,眼中精光爆射,手中握着一对奇门兵器——子母离魂梭。
这对梭子由寒铁打造,母梭中空,内置机关,可射出子梭,子梭尖端淬有剧毒,一旦命中,必死无疑。
老楼主双梭交击,手腕翻转,母梭突然弹开,子梭直射照野面门。
“轰——!”
照野挥刀劈开子梭,两股宗师气劲相撞的刹那,狂暴的气流掀飞了半幅阁顶。琉璃瓦簌簌坠落,砸在地上碎成星屑。
“咔嚓!咔嚓嚓——”
就在这时,阁顶琉璃穹顶突然龟裂。
一道纤细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裂缝中坠落,毫无征兆地从空中坠落,翠绿色的衣裙在空中飞舞。
褚羽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看清下方是何景象,只凭着本能,双手死死抠住了一飞檐翘角。
指甲瞬间劈裂,沁出血丝。
她身体悬空,脚下离地足有二十多米。
她背对着看不见下方,只能心底一阵狂骂:该死的!上次让她社死,这次直接要把她摔死了是吧?!
她那刚入门的轻功,顶多能在矮树丛里蹦跶两米,这高度摔下去,怕是连收尸都得用铲子。
地面上,照野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强行撤回刀势,宗师内力的反噬如千刀万剐,经脉剧痛欲裂,喉头涌上阵阵腥甜。可他眉头都未皱一下,纵身一跃,逆着弩箭向上疾冲。
“放箭!射他下来!”
老楼主嘶吼着,子母梭再次旋出致命的弧度。
千钧一发之际,照野揽住褚羽的腰。
下坠之势戛然而止,他借崩塌飞檐之力,抱着她砸向侧檐。后背重重撞上屋脊,青瓦纷纷碎裂,他却将褚羽紧紧护在怀中,没让她沾到半点尘埃。
“照野!”褚羽惊魂未定,抬头就看见他紧皱的眉和肩头的伤,心惊得一颤。
“待着别动!”
他起身的动作明显滞涩了一瞬,却仍强硬地将她推到身后。
“继续,放箭!”
灰袍长老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霎时间,无数利箭、弩弓撕裂空气,再次扑上。
照野手腕翻转,无生刃化作一片银色光幕。箭矢撞击刀锋的脆响连成一片,他脚下青瓦不断碎裂,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褚羽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怒火直往上窜。
“你们这群混蛋!都给我去死!”
她摸出雷煜送她的霹雳子,运着轻功就对着袭来的人脚下抛过去。
“轰!轰!———”
接连不断的现代改良版火药炸开,狂暴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和铁片横扫开来。
下方金玉楼弟子猝不及防,惨叫着被炸得人仰马翻。断臂残肢与焦糊气味弥漫,瞬间清空了一大片区域。
然而,这动静如同捅了马蜂窝,瞬间吸引了更多仇恨。
“先杀那妖女!” 十几名死士,竟不顾爆炸余波,踩着同伴的尸体,从侧翼扑向暴露出来的褚羽。
照野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硬吃灰袍长老一记穿心掌,借着这股力道倒飞至她身侧。
刀光一闪,围攻褚羽的数名死士上半身斜斜滑落,血泉冲天!滚烫的鲜血如瓢泼大雨,毫无防备地将正欲抛掷火药的褚羽浇了个透。
翠色衣裙瞬间染成刺目的暗红,浓烈的血腥气和黏腻感直冲鼻腔,褚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血雨腥风中,照野带着无尽杀意直扑敌群。同时,他右手的无生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惨白厉芒——无生绝式,【归寂】!
刀光过处,鲜血狂喷。
敌人无声栽倒,连死亡都归于沉寂。
老楼主见状,子母梭化作一道黑影直刺照野背心。这一击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带着开山裂石的罡气。
照野竟不闪不避,左肩硬接这开山裂石的一击,同时身体诡异地扭转,无生刃化作一道超越视觉极限的寒芒。
那灰袍老者疾退,险险避开。下一击蓄力,目标直指照野心口。
照野眼中戾气大盛,竟也丝毫不退,弯腰沉身,摆出的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搏杀起手式!
两人气势攀升至顶点,恐怖的杀机相互碰撞,眼看就要以命换命。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粗暴打断了这场宗师死斗。
正准备发动雷霆一击的灰袍长老,前冲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眉心正中,突兀出现一个血洞。
他脸上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惊愕,瞳孔迅速涣散,子梭从手中滑落。
接着,轰然倒地。
死寂。
所有残存的金玉楼门人全都僵在原地。
下一刻,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
那个刚刚被血雨浇透,看似狼狈不堪的女人。
她此刻双手紧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黑色短铳,那短铳的黝黑枪口,一缕淡薄青烟正袅袅飘散。
“妖…妖术!!!”
“唐门,不!是妖法!!”
“她杀了宗师!用妖法杀了宗师!!”
褚羽的手臂被后坐力震得发麻,却稳稳将枪口转向最近的一名弩手。
那弩手吓得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连箭都掉了。
全场僵住,无人敢动!
无人敢迎着那刚刚“无声”夺走宗师性命的诡异“妖器”再往前冲一步。
时机正好,照野动了,
染血的黑袍鼓荡起恐怖气流,目标全数斩杀!
杀戮快得超出极限。照野的身影化作黑色旋风,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有人想逃,却被突然加速的刀光拦腰斩断;有人跪地求饶,下一秒就身首异处。
而褚羽,既已暴露底牌,便再无保留。
她眼神锐利,快速侧步移动,不断调整射击位,双手握枪,稳定地指向每一个还有威胁的目标。
“一起上!她只有一件邪器!”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嘶吼着冲来,他练了二十多年铁布衫,自认刀枪不入,挥拳就往褚羽面门砸。
褚羽眼皮都没抬,只是凭借感觉微调枪口,扣动扳机。
“砰———”
特质子弹穿透拳头,直接轰碎他的肩胛骨。叫喊声止,壮汉不可置信后退,撞在廊柱上,软软滑倒,再无声息。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单方面的清场。
枪声密集起来,每一声都跟着一声惨叫。
有轻功高手自以为身法诡谲,想凭借速度躲闪,但子弹的速度显然超过他的认知,刚跃起就被打穿膝盖,摔在地上哀嚎;
有硬功高手怒吼着运起罡气,想硬抗,钢芯弹直接洞穿胸膛,血窟窿咕嘟冒血;
有躲在暗处的弩手偷偷瞄准,想放冷箭,褚羽余光一扫,抬手就是一枪,箭没射出,人先倒了。
杀宗师或许需要照野牵制,但宗师之下?
抱歉,无人能抵抗这超越千年的降维打击。
硝烟与血腥混合的气息弥漫全场,枪声与刀锋撕裂肉.体的声音交织。
黑袍煞神与持枪少女,一远一近,一冷一热,却配合得天衣无缝,高效清洗着藏污纳垢的金玉楼。
转瞬之间,喧嚣止歇。
目光所及之处,再无一个能站立着的金玉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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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章肯定会被突然审到[裂开]但作者这几日在备考,没办法回来改,就多更一章吧,拖两天,等我考完再回来时时盯着审核!
(ps;在金庸古龙小说里,杀手不算下九流,只是在这个故事里是,他们是干脏活的存在,江湖人都看不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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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0章 枪杀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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