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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么可怜,就叫他阿芸吧

“陈小姐您不用多虑,谢先生的车祸是由于山间道路违法施工,并且道路破损导致的,我们已经向有关部门发起赔偿,医药费、护工费,任何费用都不需要您来承担。”一旁的人猜测着陈诗诗不认谢澜的顾虑,努力向她解释。

“这有什么不能管的,”周然的声音比人快一步先进了屋,推搡着陈诗诗“能管,能管。”

其他人跟在她后面进了病房。

见陈诗诗应了下来,一行人寒暄确认了几句,也就都出了病房。

看着陈诗诗愁容满面,李希竹率先开口“诗诗,你别担心,你照常回去上班就好了,我在这边上学,我可以管。”

“没事,我也在这儿上班,我们轮流就行。”阿冗也拍了拍胸脯。

周然迎头给了俩人一人一下,“管什么管,用你们管。”,又把手转向陈诗诗。

陈诗诗敏捷地躲开了她的手,周然若无其事把手收回,拍了拍病床,“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小伙子,我听说你捡了他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的,怎么样?是不是挺帅?”

“……”

“这都不行啊,你是不是担心他出了这么大的车祸,身体会不好?”周然急切地推测陈诗诗的看不上谢澜的原因,“这你别担心……”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陈诗诗无奈地笑了笑,打断了周然的猜测,“我是…。”她回想起那时这个谢澜说过的话,他叫她“阿兰”,陈诗诗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阿兰是临界的谢澜给她起的名字,只有他会这么叫她,更何况,她在现实世界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谢澜,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叫什么?

但如果现在这个谢澜就是临界的谢澜,就说明谢澜从临界来到了现实世界,如果他能来到这里,那她攻略过的其他人,也可以。

金弦、颛孙无尧、付祈言,她甚至可能已经见过他们了,但他们又是为什么都没有与她相认?

如果真是这样,落道九问所说的桃花煞,应该就在他们之中。

桃花煞……与其千辛万苦去找谁是桃花煞,不如直接远离系统世界里的所有人好了。

陈诗诗这样想着,却看到病床上安然熟睡的谢澜。

她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警察说他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但这样睡着的谢澜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的面色平静,发丝乖顺地趴着,氧气罩上的水雾能清晰地看到他均匀的呼吸,伴随着清淡的花草香散发着暖融融的气息,似乎被满满的安全感所包围。

他在这个世界安康吗?快乐吗?她想知道。

“别为难。”是他的声音。

那虚弱苍白的声音因为罩着氧气罩,听起来闷闷的。

谢澜缓缓睁开了眼。

“我靠,醒了!”大头惊讶地从床边弹起。

陈诗诗顺势望过去,谢澜正看着她。

他还是那样,白皙的肤色、娇红的唇瓣、温润的眼睛,轮廓却生得硬朗分明,高挺的鼻峰,一颗鼻梁痣像是谁笔尖的墨汁轻轻滴了上去,更显出尘清艳。

他看向她的时候并不像他们一样自信张扬,总是温柔的好像怕惊扰到她,又温顺的好像可以任她摆布。

“我就说他身体肯定好,醒得多快。”周然对自己为陈诗诗挑选的夫婿非常满意。

“他醒了,我们是不是不用来了?…”沈清婉看了看大家。

“没关系啦…反正他也没什么朋友,我们……”李希竹的话卡在一半,悻悻看向大头,她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一阵尴尬的寂静。

“你都听到了。”陈诗诗脑子一片混乱,没有听到大家的对话,自顾自问出了声。

谢澜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

“从哪里开始的。”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好像怕他看出什么,看出她的犹豫,看出她不想认他,看出她不想管他。

谢澜从她的闪躲中听出了她的在意,似有些开心地,轻笑了一声。

他抬手拿下了氧气罩,像是怕她过多忧虑一般轻柔地说道,“早就听到了,我只是睁不开眼。”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声音不大,气息都是虚的。

她沉了沉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么在意他,明明在临界他不是她的攻略对象,她们只是朋友而已。

哦不,甚至不是朋友,他只是她要铲除的家门家主,而她也只是潜伏在他家门之下的卧底。

“那个别摘。”不想再多留,陈诗诗指了指他手里的氧气罩,起身穿上了外套。

“你还会来吗?”

陈诗诗没有回应,也没敢回头,径直走出了病房。

“诶!?怎么就走了?”,周然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不要留她。”

各路的人都来找过她们几次,谢澜这场车祸的疑点很多,赔偿始终下不来。

他们说,以车子损毁的严重程度,谢澜只受了这些伤并不合理,况且按照推断,谢澜的车祸是一周前发生的,时间过了这么久,应该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其实陈诗诗也有所察觉,谢澜的车周围有那么多的血,但谢澜的身上几乎没什么伤口。

在半山餐厅里发现的账本和日程本的最后记录也都停在了一周前,他们说的都没错。

虽然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但多方联合进行了几番查证都无果,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其他人都走了,周然也去度蜜月了,只有在杭南工作上学的阿冗、清婉和小竹时不时去探望一下谢澜。

陈诗诗反复犹豫着,回程的机票被她买了又退。

她放心不下他,总是想起临界那个傻傻的什么都要问她意见的谢澜。

可去看谢澜,她就离那个世界更近了一步。

但她不能再犹豫了,因为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算了,谢澜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桃花煞。

陈诗诗没跟任何人商量,独自来到了医院。

绝对不能让周然知道她来看谢澜,不然周然一兴起,她可就彻底甩不开他了。

门开着,陈诗诗站在病房门口,病床已经被护工摇起,谢澜轻靠着,白色的被子半盖在他的腿上,他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的眼神如从前一样柔和。

他坐在那里,霞姿月韵,春梦楼高,寂静、柔和,她确定,他就是那个谢门家主,这个人是真的谢澜。

“我还以为你不愿再见我。”他说话仍然轻轻地,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养好,还是他本来就这样。

在临界的时候,他对她说话也从来都是这样轻声细语。

“你是我发现的,怎么着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有什么不愿意见的。”陈诗诗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她坐到了床边,拿起旁边桌柜上的画:一朵蓝白色的云。

“画得还挺可爱的。”她又把画放回了桌柜。

“你们这里的画笔,我用不习惯。”谢澜拿起画,铅笔勾勒的线条生涩,着色也十分生硬,远看似乎能看出一些画艺,近看却像小孩子刚学会用笔。

“什么我们你们的,你这人说话怎么让人听不懂。”陈诗诗不想谢澜认出她,不想他知道,她是那个临界的云染,是他真心以待的,却一直在背叛他的那个阿兰。

谢澜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嘴角一扬,轻松地泄了一口气。

“抱歉,最近昏昏沉沉的,总是认错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谢澜竟然没有作揖,看来他适应的程度还是挺快的。

也可能是因为他原本也是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只是后来意外成为了家主,才慢慢成长起来,变得聪明懂礼,所以眼下没规矩也算是回归常态了吧。

“听他们说,你叫陈诗诗。”但是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她总能看出他眉目中透露的柔和温雅。

“对呀,好听吧。”陈诗诗佯装得意,漫不经心地歪了歪脑袋,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嗯,”谢澜轻声应着,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关系应该比别人更亲近一些吧?”

“那当然了,但是你可别想着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请摆正你的心思。”

陈诗诗当然知道谢澜不是那种人,但为了不让他觉得她是云染,她要努力说出一些云染不会对他说的话。

然而谢澜只是笑了笑,又看着手里的画,“可以叫我阿芸吗?”

她的心骤然一沉,她永远猜不到这朵小白花的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话。

她知道,阿芸是谢澜的表字,是他母亲取的,希望他可以幸福、美满,希望他能像小草般顽强,也能像云朵般自由。

但给他这样美好祝愿的母亲却早早亡故了,他也没能如这个名字一般生长。

他的家人并不亲近他,他们不会这样叫他,哥哥不会、弟弟不会、父亲也不会,整个谢门,只有云染一个人会叫他阿芸。

云染想不到,这为了让他更加亲近自己,以便于更好的利用他而叫出的一声声阿芸,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慰藉。

云染她…。真的想不到吗?陈诗诗想,也或许她曾懂过他,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陈诗诗总觉得,她心里关于谢澜的记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但她找不到这个缺口所在,当然,她也一直没想过要找。

谢澜把画夹进书里,没有抬头,等待着她的回应。

“把它也送给我吧,阿芸。”似乎没什么思考,在看到画被收起的那一瞬间,陈诗诗脑子里只想说这句话。

在临界的时候,谢澜送过她无数蓝色的云,木质的、玉制的、翡翠的、夜明珠、火萤石、蓝草药、银域寒冰…。各式各样的,那时她都好好地收藏起来了,只是后来,它们应该已经被那场大火烧尽了吧。

所以她知道那朵蓝色的云是什么意思,他是蓝、她是云,反过来也一样。

因为云染喜欢铃兰,谢澜给她取了表字,阿兰。

甚至还不顾铃兰的毒性在院中种满了铃兰。

他说,这样一来,他的名字就也能陪伴着她了。

他说,他希望满院的铃兰能带给她勇气。

他说,他希望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给,包括性命,包括自由。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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