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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盘虎踞

已是夕阳西下,薄暮冥冥,抬头看天色阴沉,乌云纷纷涌动,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荀昭百无聊赖,趴在船舷边,以指做笔勾弄水面,偶尔还能碰到几条呆头鱼,憨憨笨笨地游来啄吻少女削葱似的指尖。

荀昭轻轻叹息一声,回眸问道:“小师兄,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步入惊虹境,御风而行,逍遥天地呢?”

祈期迟疑了一下,怕打击了大师姐修炼的热情,便委婉道:“仙道十境,武道十境,一境有三层,层如大海捞针,境如水中捞月。”

其实也不委婉了,这句在仙门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顺溜口已经说明了一切。

仙道十境:紫霞境,开府境,无垢境,仙台境,神意境,丹鼎境,三合境,御虚境,道一境,登天境。

武道十境:销骨境,易筋境,炼髓境,倒海境,玄魄境,天罡境,惊虹境,生死境,自在境,极境。

虽然修仙的一直看不起练武的,觉得武人粗俗,门槛低难登大雅之堂,但其实两家谁也好不到哪儿去,修士基本上每三个境界会遇一天灾,依次是风灾,火灾,雷灾,一不小心就嗝屁儿。

武人没什么天灾,可寿命远远比不上修士,说好一起长大你闭个小关我就死翘翘的案例,在仙门各派中屡见不鲜,还曾发生多起生死相随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武人“短命鬼”的骂名是怎么也摘不掉的。

而荀昭正是一个练武的短命鬼。

她原本柔情似水的目光刹那凝成坚冰,嗖嗖地戳向祈期,怒道:“你这回答了跟没回答一个样,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干巴巴地回答,怪不得你都下山两趟了,啥波澜都没掀起。”

心情恶劣起来,她的小暴脾气也骤然发作,大袖一甩,卷起一阵水龙惊涛,气势汹汹地拍向祈期。

无端被淋了个透心凉,祈期抹去脸上的水珠,语气无奈:“我只是奉命下山,完成任务而已。”

似是被他落汤鸡的寒酸样子取悦到了,荀昭噗嗤一笑,挪到他跟前坐下,眼眸发亮,好奇道:“是吗?我记得你上次下山是把咱们宗门打造的一批制式剑器护送到望兴国边境交给飞黄镖局。我还听说那飞黄镖局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骑胭脂烈马,人比花娇。”

飞黄镖局堪称仙门第一镖,受人钱财,啥都敢运,天下五洲,哪都敢去。镖局与剑宗已经做了千年的买卖,虽然后来剑宗封山,交易中断,但近些年也恢复了不少,毕竟剑宗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

祈期性子认真,甚至有些一板一眼,闻言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终是摇摇头:“不记得了。”

荀昭杏眼微怒:“那你记得什么?”

祈期脱口而出:“那批剑器里有三分之一是你铸的。”

荀昭不由地攥紧拳头。

“剑形很丑是吧?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你倒是记得死死的。”荀昭气闷不已,她的铸剑术承自七绝之三芮湫留下的秘籍,书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分毫不差,但最后的成品往往丑得不堪入目,这哪里是剑啊!纯粹就是一根坑坑洼洼的铁棍儿。

以往都是一个姓冷的剑修帮她拿出去用掉,全当销赃,只是近几年那王八蛋不晓得死哪儿去了,剑炉里的铁棍都堆成山了。

荀昭双手怀抱,眼刀嗖嗖地往祈期身上插,兀地,她皱了皱鼻子,斥道:“离我远点,你齁到我了。”

祈期盘着腿,依言迅速往后挪了些,长久以来他都心存疑惑,大师姐总嫌弃他身上有味道齁得很,修仙之人修为至第三无垢境便体如无暇净琉璃,妙身殊异,香洁自然,不可能有异味,而他的仙道修为已至第四仙台境就更不可能了,可大师姐还是嫌弃他,每每追问又避而不答。

荀昭不满意:“再退。”

祈期默不作声地继续后缩,直到船尾,退无可退。

荀昭一瞪眼:“再退!”

小师兄欲言又止,最后在大师姐杀气腾腾的逼视下,他决定——跳水。

祈期已经上身后仰,荀昭噗嗤一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腰带把人扯了回来,拍拍他的脸颊:“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呢?”

祈期皱着眉,沉声唤道:“大师姐。”

调子拖得比平时长,看来是觉得委屈了,荀昭扬起眉梢,似笑非笑:“有事?”

小师兄轻轻摇头。

水上清风徐来,吹散祈期一身浓郁甜腻的奶香味,荀昭身为Alpha本该对如此甜美的Omega疯狂痴迷,摁倒后先啪个三天三夜,但迄今为止包括对那来自天命府的白莲小相公,荀昭从没失控过。

归根究底,荀昭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O太多,而A只有她一个,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每个O的信息素都对她有致命吸引,那她还不得纵欲而死。

哼,以前是一O难求,现在就是O求到她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她都不见得会看一眼,就是这么豪横!

荀昭又把自己逗开心了,揪着祈期的衣襟把人拽起来,兴致勃勃地伸手比划着,说:“小师兄,你说等我到了惊虹境后,用什么姿势御风比较潇洒好看?笔直地立着,一手在前一手负后?”

语毕,她又立马摇头否决:“不行不行,好像太老气严肃了。”

祈期想起某个臭不要脸标准的御风姿势,提议道:“凫水那样呢?”

荀昭嘴角一抽,严词拒绝:“我才不要!说的好听是凫水,不好听就是狗刨。”

祈期捏着下颌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再道:“身体与地面相平,如离弦之箭?”

荀昭撇嘴:“也不好,这个姿势横看成线竖看一点,丑,不潇洒。”

“身正体直,并指做剑,一手指前,一手指后?”祈期说着,顺带还比划了几下,本来也没什么,但他一举一动僵硬得跟个假人似的。

荀昭捧腹大笑:“哈哈哈,小师兄你要是被绑架了,你眨眨眼。”

祈期果真眨了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荀昭,嘴角却噙着不自知的浅笑。

“难道就没有一个既潇洒不羁又端庄高雅还一看就很厉害的姿势吗?”荀昭仰天长叹,发泄似的大吼了一声。

不知怎的,她整个人的气焰顿时消沉下去,重重山影,云里雾里,她蔫头耷拉地蹲在船头,像是感到不安般紧紧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半晌,冷不丁问道:“小师兄,你说我能找到杀害我师傅的仇人吗?”

祈期早已习惯荀昭想一出是一出的说话方式,但他这个问题确实不知道作何回答,他才弱冠的岁数,没经历过三百年前的血腥剧变,师傅褚云安和老鹤也有意隐瞒他,如果荀昭不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剑宗有此血海深仇。

世上有很多事情没有切实经历过,当真很难做到感同身受,而且时光会冲淡一切,包括仇恨。

祈期的确没那么执着于剑宗三百年前的血仇,但他见不得大师姐为此神伤的模样,会让他觉得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她不开心,他也就不开心。

“当年剑宗七绝如日中天,竟然被一个不知身份的混|蛋杀得只剩下一个褚云安,剑宗因此元气大伤,封山三百年,早已没了昔日天下剑仙出我辈的风采。”

荀昭在船头盘腿坐下,祈期站在她身后,她抬起头,刚好迎上小师兄垂下的目光,眼尾略长且上扬,是典型的桃花眼,偏他气质冷如刀锋,不笑时根本瞧不出桃花般的妩媚多情。

荀昭很喜欢他的眼睛,却不再看他,而是望着远处的烟水迷滂,轻声道:“小师兄,我真羡慕你,心里没有那么多仇恨愤怒悲伤。”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就是太过平静,祈期才会心生不安,他眉头紧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缓缓单膝跪下,露出一种既像是狼,又深深藏着隐忍忧郁的复杂神色。

他不善言辞,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论何时都陪着她。

荀昭反手捏了捏祈期的腮帮子,难得良心发现地安慰人一回:“皱眉作甚?我又没怪你,比起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身形颀长的年轻刀客近乎温顺地垂首,长睫收敛,喉结滚动沉沉地“嗯”了一声,就像一头被驯服的大型野兽,收敛爪牙低下头颅,乖巧得不可思议。

对此荀昭还是很有成就感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可不就是要乖乖给她当牛做马?

她又拍了拍祈期的脑袋,放柔了嗓音:“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换成是现在剑宗门人被杀了,你能把对方剁成十八段就绝对不会砍成十七节,对不对?”

祈期突然一愣,竟是荀昭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面面相觑,唇与唇之间仅一线之隔。

如同白日见鬼似的,他吓了一大跳,腾地起身,堂堂四境修士居然脚下打滑,噗通一声,终究还是栽进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哈哈哈!”荀昭在船上笑得直不起腰。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憨憨小师兄不拿来欺负,就是暴殄天物。

祈期黑着脸,浑身湿漉|漉爬地回小船上,装聋作哑,闭目养神。

这就是小师兄对大师姐的最大抗议了,虽然从来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算了,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们换一个聊。”荀昭笑够了,话锋一转,兴致高昂,“行走江湖不都需要取个号什么的吗?比如你师父我师伯,就有照霜剑仙、切玉客、云寒居士、不四散人一大推乱七八糟的别号,咱们就不要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只要两个号就行了。”

“你说。”祈期赌气似的飞快戴上斗笠,狠狠一按,遮住大半张脸。

荀昭双手各伸出一根手指,说起自己的喜欢的,她简直是眉飞色舞:“就一个小号,一个大号,你用小号行走江湖的时候只施展六七成功力,如果遇到打不过的敌人,咱就切大号,吓都能吓死他,怎么样?”

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祈期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荀昭的馊主意了,只能从善如流,点头应下:“……好。”

“那让我给你仔细琢磨琢磨,号什么好呢?”荀昭捏着下颌,陷入沉思。

祈期不着痕迹地支棱起耳朵,心里隐隐也有些期待,毕竟在取名一事上,大师姐确实天赋异禀,应避愁、任笑都是她的手笔,还有他的祈期,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荀昭一想就是几个时辰,坐在船头,托腮痴痴望着天边升起的明月。

她望着月,他望着她。

祈期心知肚明,这大小别号的事是彻底被她抛在脑后了。

天昏地也暗,小舟悠悠去。

祈期从他那件挂在腰间的青铜牌芥子物里拿出两盏灯笼悬在四周。

“小师兄,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很有诗意的话。”荀昭终于开口,嗓音悠悠,她低下头,眸光晦暗地注视着涟漪微波的河水。

祈期沉默地站起来,大拇指缓缓推刀出鞘,寒芒隐现。

“冬雪化冰,水深蛟龙盘盘;枯木逢春,山高虎视眈眈。”

摇头晃脑地念叨了一句,荀昭猛地甩袖狠狠抽在水面上,霎时白浪翻滚,如卷千堆雪,河水仿佛被一把大斧子迎头劈下,向两边分开,影影绰绰可见底下的沙砾河床,一道铜盆粗的丈长黑影被荀昭的力道震入半空。

那竟是一条通体青碧的巨大水蟒,在夜间腾空而起,猩红长舌飞快摇晃呲呲作响,骇人无比。

水蟒飞快落下,荀昭站在船头单手一掐稳稳扼住那致命的七寸之处,修行五百年余年,虽是畜生也通人性,水蟒如同遇到恶猫只能装死的耗子,怕得一动也不敢动,它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坚硬如铁的鳞片在对方手里就跟嫩豆腐似的,七寸之下的心脏被无形的力道攥住,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水蟒心里泪流满面,有苦难言。

而荀昭另一只手大袖甩出飓风,如蛟龙出海狂暴地撞开岸边高坡上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露出藏在后面虎视眈眈的………一男两女,看站位应当是一主二仆,两个曼妙少女一个抱红穗长剑,一个捧紫檀剑匣,皆是般般入画的可人儿,为首的男人负手而立虽身形如修竹玉树,风度翩翩,却戴着一张嘴吐獠牙暴珠竖眉的凶神面具,尤其是大晚上看着怪瘆人的。

荀昭撇撇嘴,难免心生失望,摇头道:“蛟龙是条小泥鳅,虎豹是个戴面具的丑八怪,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大好才情。”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少女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欺负小师兄简直不要太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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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盘虎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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