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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因为我在寻找不会麻烦别人的自杀方法,所以迄今为止我都在小心翼翼的活着。

当然实现这一点的前提是我尚且清醒。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好,林小姐,你是这起随机杀人案件的幸存者,请问你方便和我们到所里去做笔录吗?”

“是。”

面前的中年男人在出示证件的时候我稍微移开了视线,我不想记住多余的与我有关的名字,但很快医生打破了我的行事准则。

“警官先生,清水警官先生,林小姐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呢,你们可千万——千万不要刺激到她哦!”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我看到医生正在好好叮嘱着做完交接工作的清水警官,医生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冲我笑了笑。

“小心一点哦林小姐,嘻嘻,一会儿见。”

“林小姐,失礼了。”

我不明白医生所说的话的含义,但我又觉得这个场景似乎发生了好几次,医生同样的话语,同样嬉皮笑脸的动作,有人把我带走……不,我摇摇头,这一切都是错觉吧,过去发生的某个瞬间怎么可能在现实里重演呢?

在狭窄拥挤的车内空间中,我强忍着对人类的厌恶和起床气,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和建筑物上,这样才能使我保持平常心。

如果清水警官没有一直看我的背影就更好了。

很快我被带到了派出所,清水警官带着我来到了审讯室,里面坐在电脑前的年轻警官立刻站了起来喊了声“清水前辈”后坐下。

真有精神啊,看样子是刚入职的新人警官来清水前辈这里来汲取经验了。望着她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键盘上,两眼放光,等不及开始工作,神采奕奕的模样让我不由得想起我的后辈。

想来清水警官一定是成熟稳重而富有经验的老前辈吧,就和小惠一样,是一个在经验上值得尊敬的前辈,不像我这个前辈,教不了什么东西,起不了带头作用,我来医院例行检查还会拖工作进度。

抱歉啊椎名,我可做不到这样。

我拉开椅子坐下,我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但我会稍稍下移视线,盯着对方的鼻梁,这样能给他带来一种我在看着他,我很尊重他的错觉。

“那我就直入主题了,你当时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吗?”

幸存者,survivor,侥幸存活,死里逃生的人,为什么幸存者需要记住凶手的样子,是怕凶手上门寻仇吗?虽然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行,但我还是根据模糊的记忆配合着手势比出来他的大概样貌。

“那个人并不是很起眼,身高,有一米八吗,体重,微胖?记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的,同为打工人,都在社会挣扎着混一口饭吃,可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啊。

“其他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其他的事情指的是什么?是指凶手是怎样杀人的吗?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可能知道!

看样子他们并不满意我的答案。

我该怎么办?我是幸存者,我是距离凶手最近的人,我是最清楚凶手长相的人,我理应说出来的!可是,我模糊的记忆根本无法书写出一份所谓的满分答案,可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提交……

可恶,完全记不起来。

清水咳嗽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换了种说法。

“咳,抱歉,刚才说的范围太大了,你还记得凶手是从哪里来的吗?大概的行踪轨迹也可以。”

“抱歉,我不知道,当时我靠在医院门口的柱子边睡着了。”

我看到清水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出些责备的话。

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还要问,我知道的都说了啊!光问我也没用啊,合着我太累了靠在柱子上睡着了也是我的错吗?

都是我的错吗?

我只能保证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并不清楚他们内定的推断,我无法推测出他们想要的结论,如果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

只要不麻烦他们就可以了,不麻烦别人就可以了。

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都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们了,直到我都意识到我的回答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清水才中止了这段无用的对话。

“可以了,林小姐,可以了,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理解他们所说的“可以了”是指的什么,我看到清水警官望向一旁的电脑确认笔录的内容,负责做笔录的小警官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等到清水说了句“可以了”才放松了下来,长舒了口气,清水在她耳边停顿了会儿,小警官看了我一眼,我移开了目光。

清水警官走了,就留下我和小警官。

“可以了”的意思是,清水觉得我说的没问题,不,应该是无法从我这里得不出来更多有用的信息,放我离开了?

“林小姐,这边请。”

我看到楼道里低头打电话撞到人说“对不起”的人,拿着文件匆忙走过的人,还有从刑事课办公室里传来的摔电话的声音伴随着怒吼声。

“这帮媒体的人,可恶!”

“那个……”

“叫我铃木就可以了。”

“铃木警官,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

“感觉这里的人们在忙着那件案子,精神绷得很紧,如果是我的口供有问题……”

我没有说错吧,我没有做错吧,我没有给他们带来麻烦吧。

“不不不,林小姐你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真的吗?这样就可以了吗?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没问题吗?

名为不安的漩涡将我吞没,我感到胸口闷闷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真是奇怪啊,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明明我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会涌现出这样的情绪。

“呃,唔,那我就只和林小姐说吧,就是,其实除了清水前辈,其他人都不相信林小姐你会活下来,他们最先假设你是凶手,林小姐利用自残的方式逃过嫌疑,现在假设被推翻了,媒体那边还在质问……总之他们是工作时间太久,休息时间太少才变成这样的,不是林小姐的错啦。”

铃木的声音越说越小,她低下头。

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确实没说错。

当我发觉我还活着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当然会自残咯,右手的伤疤一直都在,不过这种事情我还是不要告诉铃木了。她还小,刚步入社会,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怀揣着梦想当警察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击她的积极性,阻止她为工作出力啊,等到那时候她的上司会头疼吧。

结果还是,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啊。

“这样啊。”

“啊,抱歉林小姐,你是受害者,我还和你说这些,对不起!”

眼看铃木就要给我鞠躬,我躲开了,躲开的同时我听到了从头顶上传来的“不要碍事”的低吼声伴随着电话铃声远去,炎炎夏日中的空调根本无法压制住突发案件给人们带来的急躁。

恍惚间,我看到从我身旁每一个路过的人的眼里充满着指责,偶然间的四目相对让我察觉到他们的烦躁,响起的电话铃声,即便是手机振动都能让我打一个激灵。微眯的眼睛俯视着我,开合的嘴巴讽刺着我,不经意间的话让我无法分辨虚情假意,眼神和言语都在和我说——

为什么你不是凶手?

为什么你要说话?

为什么你要推翻我们辛辛苦苦得出来的假设?

为什么会有随机杀人案件?

为什么会有幸存者?

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不死掉?

这样的大热天还要去找证据,为什么你没有死?

为什么你没有死?

为什么我没有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抬起手拽住了铃木,她一个急刹回过头来。

“怎么了林小姐?”

想要故作轻松的铃木在看到我的手腕后陡然睁大眼睛,可恶,伤口崩开了。

“啊,你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止血带!”

对我来说伤口出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对于别人来说就不太能接受了吧。

“抱歉,铃木警官,站在这里会妨碍到你的同事的,可以换个地方谈谈吗?”

“可,可以啊,去我所在的办公室吧,他们都出去巡逻了,屋里暂时没人。”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需要我帮忙扶着你吗?”

我摇摇头,拒绝了铃木的好意。我已经麻烦她做一份并不详尽的笔录,还需要麻烦她帮忙带路,而且我伤到的不是脚,不会影响走路就不需要别人搀扶了。

“林小姐,这里是我的工位,坐在这里吧。”

“那你呢?”

“没事没事,那边有多的椅子。”

我听到了倒水的声音,从窗户传来的吵的热火朝天,时不时的拍打着桌子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清水警官把整理好的笔录交给他们之后又开始争吵起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如果我能够提前知道他们的结论,如果我可以说出他们的假设,如果事实真如他们推论那般,利用自残的方式逃过嫌疑,没有目击者,没有确切的录像作为证据,作为仅存的幸存者,作为唯一的嫌疑人,将我认作自导自演的凶手也不是不可以吧?

为什么我要推翻他们的假设,不就是死吗?就算我侥幸从这次随机杀人案件中活下来,在我身上浪费了宝贵的医疗资源,那些逝去的人们也回不来了。死者家属想要的交代,大众期待的真相,尸体是无法说话的,这时候警方就尤为重要了。

警方需要通过调查来转述真相,我只要按照警方的假设行事,唯一的幸存者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将激烈讨论的胡言乱语当作真相呈现给大众,不给别人带来麻烦,只要满足这些就可以了吧。

只要说出我就是凶手,这样就可以了吧。

“抱歉,刑事课的前辈们一直都这样,给,林小姐,你的水,我放在桌子上了。”

“谢谢。”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铃木搬来一把椅子,她把我安顿好,坐在我的对面,现在我可以说话了,推翻我的口供,顺着警方的假设,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我……”

快说啊!

“真的不需要止血带吗?”

铃木冷不丁的从身后拿出止血带,已经到嘴边的“凶手”自白被我生生咽了回去。如果在准备齐全的时候再拒绝别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会白白辜负人家的好意的。

我叹了口气,伸出右手。

“那就麻烦你了。”

“是!”

看着越包扎越厚,肿成鼓包的右手,铃木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

“完成啦!”

这样好浪费——我很想这么说,但是那样的话铃木会很失落吧,最坏的情况大哭和指责,两种反应我都会觉得头疼到想要自杀,还是礼貌性的回复一下吧。

“谢谢。”

“不用客气,现在可以说了,林小姐想要和我谈什么?”

刚才被打断了一次的缘故,现在我有些徘徊不定,直接和她说的话,受害者和幸存者这两个概念已经先入为主了,在查明真相前和她说我是凶手,她肯定会觉得我在开玩笑。我想想,怎么说呢……

“铃木警官,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不可以——”

铃木站起来双手交叉比了个大大的叉号。

“不用担心,无关钱财,你只管和我打赌就可以了。”

铃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坐了下来。

“林小姐,你说吧,不过涉及到钱财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打断你的!”

真不关钱财的事,现在我的经济条件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

“那我开始说了,一个年轻女孩走夜路被杀了,请问是谁的错?”

“肯定是凶手的错啊!林小姐,这是什么赌约啊?话说这根本不算打赌吧。”

“不,这是赌约,我敢打赌,大众一定会认为是年轻女孩的错。”

“怎么可能,警察,不,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给年轻女孩一个交代,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的!”

我看到铃木坚定的表情,如果人们都是这么想的,我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抱歉,我去趟厕所。”

“需要我给你带路吗?”

“没事,我刚才看到了。”

也是,不要再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啊。

铃木越想越生气,如果连真凶都抓不到,还算什么警察?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听清水前辈说林小姐自首了,作为随机杀人案件的幸存者,同样扮演着凶手的角色,自导自演的随机杀人案件。一时间各路媒体争相报道,引得大众一片哗然。

“呵,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抓住真凶,还人家一个清白的,这下好了,人家自己都承认了,你说对不对啊,清水?”

“小铃木,别跟着清水那个固执的老家伙了,来我们这里也可以学习经验啊!”

“林小姐所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正在看报纸的清水想要拦住铃木,却拦了个空。

“你们对林小姐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会突然改了口供?所说的口供还是刑事课的前辈们无视掉死者的人际关系,胡乱编造出来的真相!我们是警察,是社会秩序的守护者,我们要抓到真凶——”

“那,作为守护者的铃木警官哟,你来说说,怎么抓住真凶啊?”

“当,当然是在医院附近走访,查调死者间的关系……”

“铃木,别说了。”

“哼,清水,你的小徒弟真是和你一样,真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了?开什么玩笑,这份稳定的工作还想干到退休的话就别节外生枝!”

“铃木,道歉!”

“可是!”

铃木看到面前的刑事课前辈掸了掸烟灰,这里是办公室,分明就不是抽烟的地方。

“道歉有什么用,反正铃木过几年就该结婚生子了吧,等她走了之后我会好好嘲笑她的,嘲笑她的无知,哈哈哈哈。”

初审时,铃木跟着清水旁听裁判,到场的还有死者家属和双方律师,她看到眼神木讷,披头散发,穿着拘束衣,一瘸一拐走到被告席的林小姐,和与她打赌时的林小姐判若两人。

“——就如上所述当时被告患上重度幻觉的症状,按照辩护人精神鉴定报告,被告在当时处于心神丧失的状态,这是无庸置疑的,由此根据刑法39条判定无罪。”

铃木看到林小姐,似乎是笑了?

死者有七人,从未相识的他们通过这起恶意案件团结一心,不出几天,铃木从清水那里听到了林小姐死于死者家属手下的事情。

“铃木,不能随便相信别人,不,不要轻易相信人类,明白了吗?”

铃木看到清水敲出来一根烟放在嘴里,叼了许久都没有点火,发白的双鬓,头上掺杂的白发,这几天清水前辈仿佛老了好几十岁。

清水前辈,其实很在意这个案件的吧。

经过刑事课办公室,他们没有时间去庆祝凶手的死刑,转向作为凶手的死者家属的审判,还有被上层吩咐交给别人处理的——

人口大规模失踪案件。

另一边,金田家。

“为什么……”

夏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脸因为痛苦而变得畸形,从金鱼一般鼓起的眼里流出泪水。

“为什么灵魂会流出水啊,一般人类会流出什么水呢?我想想,对了,一般是汗水吧!不对啊,灵魂怎么会出汗呢,呐呐夏油,你知道为什么吗?”

“谁知道呢。”

夏油看到真人正蹲在改造人身边戳着那对大眼睛,把眼睛戳破后从里面流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啊,戳破了。”

“真人,把失败品和残秽都收拾干净吧,到时候有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很开心哟,夏油,可以给我这么多的玩具让我做实验,人类临死前那样丰富的表情,那种不甘,那种绝望,啊啊,真是太迷人了,尤其是从希望转为绝望的眼神太迷人了!谢谢你夏油,非常感谢你。”

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

夏油没有回答真人,望着他哼着小曲背着手玩弄着地面上改造人残渣的背影,他的身形和她的身形相重合。

如果说理大人是绝对不会杀人的人,那么真人就是表现她压抑在心底的冲动,她不会做的事情,她不敢做的事情,真人都会去做,理大人唯一会杀人的方式,就是有人在没有满足她的死亡条件时杀了她。

只要警察再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就会发现其中六具尸体都是相同的凶器所造成的——那条钢筋,而第七具尸体,也就是当时面朝医院大门瘫倒的尸体,那是唯一一个撞死的尸体,除却理大人自行痊愈的体质,就可以轻易推断出那具尸体才是杀死其余六人的凶手。理大人不过是,只能利用这种痛苦的方式来杀死凶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怀疑理大人是很合理的,那么你们一起把她推出来当作凶手,不去追查真凶,这就是不合理的了。民众从来不在乎什么真相,而是一个发泄的对象吧,咒灵才会诞生,我才会站在这里,做这些不合理的事情啊。

三天后。

夏油抱着颈椎折断的尸体,走到了捆住手脚坐在椅子上,因恐惧而颤抖的死者家属面前,甩出一摞照片。正面呈现的是曾经与他欢声笑语的同伴和家人的死状,没看到正面不要紧,背面还贴心地写着死者的名字和临死前的遗言。

“请看。”

“恶魔……恶魔!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千百年来,人们临死前都是和我这么说的,就没有点新意吗?”

“什……什么……”

“不,自言自语罢了。”

夏油将尸体放在死者家属的正对面,将黑色盒子放在她的手边,喃喃道。

“理大人,是他杀了你,我马上就让他陪你。”

夏油慢条斯理的戴上一副手套,整理好头发,将上衣掖在裤子里。

“她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不要,不要让她看着我,呕——”

夏油望着尸体并没有抬头的迹象,他走到死者家属的面前,弯下腰,带着玩味的笑意。

“明明是你杀的,为什么要这么吃惊啊。”

“你……你这个疯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拳下去,把男人砸懵了,第二拳第三拳下去,男人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嘴里流出浑浊的液体,接下去的三拳让男人的颈椎彻底错位,夏油绕到他的身后,一脚踢在男人的脖子上,连人带椅子一起踢翻,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屋子里多了具尸体。

就算杀掉这些人,也完全没有意义。

夏油摘下手套,扔到了尸体的身上。

他们给你带来的痛苦,已经与你融为一体。

夏油指挥着咒灵拧开汽油桶。

千百年来未曾改变,众所周知的丑陋。

夏油没有理睬身后的熊熊大火,撩开她的发丝,亲吻着她的额头。

可恶的猴子。

END/No.18「与正义的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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