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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项链13(完)

“用完手机了吗?快还给我,我还要去下一个地方接客。”

“是,我用完了,谢谢你,司机先生。”

“真是的,大早上来这么远的地方,根本赚不到钱早高峰的钱啊,回去还耽误时间,快去死吧……”

不用你说,我本来就是要去死的。

我听着司机骂骂咧咧的嘟囔着,打开车门,下车,关上门,出租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没有来车,空无一人,这里有山,有路,有树,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传闻中的自杀圣地,至于为什么是圣地,我想,死者的沉默是最好的评价。

我沿着披着银色朝阳的栏杆走着,一股山风吹过,划过我的脸庞,地上的草木沙沙的响,我顺着风向闭上眼睛,张开臂膀,它似乎是想告诉我,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感受到痛苦。

那我还在等什么呢?

我翻过围栏,看到下面有一条蜿蜒起伏的土路,那是将死之人,是已死之人踩出来的,他们走在上面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是恐惧,还是安心,会想着,原来有这么多人陪着一起走过这条路,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还是会想着,和前人一起走向绝路,这算是一段佳话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哗啦啦啦。

从杂草中传来了不和谐的响声,我循着声音望去,绿色的草丛里突兀的出现一抹白,我蹲了下来,看到压在石头下的折起来的信纸,信纸叠的很整齐,上面没有虫子啃食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放在这里的,我把信捡了起来,信的外面写着娟秀的小字。

“致:铃木武志。”

我展开信纸,看到信的开头写道:

“亲爱的,我真的很想带着你一起死啊,那样才叫幸福,对吧……”

我原以为信会表达现世如何爱如何幸福的词句,结果我读下去发现,里面是女方在控诉着男方以及男方父亲的暴力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父亲用手砸门,在女方身上抽出来印子,冷暴力和精神控制,女方曾试图把这当□□来对待,却换来了男方变本加厉的霸凌行为。

“……你死了,我要让你死了也要爱着我。”

死的是男方,是铃木武志,他们两个不是一起死的啊,真是遗憾。

我松开手里的信纸,一阵风吹过,信纸被吹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将死之人给已死之人写信,又有谁能看见?说到底幸福是什么,爱又是什么,是分泌的激素,是灵魂的寄托,谁能够去定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大抵是生物为了繁殖所产生的错觉,是从同类对比中产生的优越感吧。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暴力能够带来死亡,自杀也能带来死亡,一起死亡的代价是同时失去感知幸福的能力,幸福的终点就是死亡,不幸之人在品尝幸福的瞬间死掉是一种多么美妙的解脱啊,总比一时尝到甜头后在地狱中继续游荡,执着的寻觅幸福,把认知到的一切精心包装成幸福的包裹,发觉内核从一开始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由希望转变成绝望的好。

“你说对吧,桥本晴子,他一点都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我默念着信纸落款的名字,说完这句话后,我感到有人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一脚踏空,失去重心,跌了下去,错综复杂的树枝刮伤了我的手指,在崎岖不平的石头翻滚让我变得鲜血淋漓,从膝盖波及到全身,从血肉模糊到粉身碎骨。

啊啊,临死之前还要被痛苦折磨,这太糟糕了。

「■」

「■■■■」

“呼……呼……”

泪滴划过我的脸庞,所经之处一片火辣,我不由得呻吟,还没等我出声,我咳出一口血,咳嗽的动作连带着胸口和后背,疼痛到麻木,几近要昏过去,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我的呼吸,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天空,是石头,是树木,是皮革,是作为自杀标志的,摆放整齐的鞋子。

“呃……啊……”

这里是悬崖边缘,是土路的尽头,悬崖之下充斥着我追求的,死亡的气息,这里本身鲜少有活人来,不需要人工清理,我死后可以化作植物的肥料,让树木代替我生长,既是我又非我,也算是为这片土地做贡献了吧。

不知为何,我闻到了花香,那朵花生长的太过迅速,我看到它从生根,长茎,抽叶,到花朵完全开放,就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除了花香,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我缓缓侧过头,看到了那只守在我身旁的小小诅咒,散发着花朵的芬芳,摇晃着花瓣,和我完全不一样,诅咒与我对比是更有生命力的存在,何等美丽,何等讽刺。

“好美……”

「你也是」

脑海里直接响起的甜美女声,这种说话方式好熟悉。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是的,我们见过」

“抱歉……我可能,不太记得……了,是在哪里……”

我艰难的开口,我想要为她遮挡山风,可是我痛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这种将死又未死,奄奄一息的真的太难受了。

“你……可以杀了我吗,我好像……没力气下去了……”

诅咒的花心垂了下来,好像她真的往悬崖下看了一眼,又对准我身上,似乎是在察看着我的伤势。

「如果你是在市区,或许你还有救」

“但那……太难受了,太恶心了……太多了……”

「有太多人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是,花……很美丽,不要沾上……我的血……你会变得……变成丑陋的血肉……”

「那不是丑陋,人类,那与吾等同源,是美丽的存在」

“这样啊……谢谢你……我还,名字……我的名字……你的名字……”

「花御,我叫花御」

“和花一样,美丽的名字……我死后……身外之物,送给你啦……算是,对花的谢礼……”

花朵旁的树枝快速生长,勾走了别在我头上的发卡,带走了我夹在耳朵上的蓝色耳夹。

“对,就是这些……然后……拜托了,花御……推我,把我推下去吧……”

「我知道了」

我看到石缝里的植物快速抽出枝芽,就像是一只只小小的手托着我的身体移向悬崖边,近了,近了,已经能看到悬崖之下了,我闭上眼睛,在植物迅速抽离,我的身体下落,即将产生失重感的时候,我感到有人抓住了我。

和刚才推我的感觉不一样,这次是真的有人,是人的手,没有错。

“赶上了,理大人!”

这声音——

“夏油……先生……”

为什么,为什么夏油会来?

“我抓住你了!”

“唔……”

好痛,好痛,尽管夏油抓的位置已经竭力避开我身上的伤口,他也在努力把我拉上去了,可是,可是,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我来这里的事情,刚才的那通电话我用的是别人的手机,是出租车司机的手机,我没有和房东透露我的位置,夏油,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手?

“放……”

“理大人不要动!没事的,我会把你拉上来的!”

如果我此时和夏油说“放手”,按照他这样回答的口吻,多半是不会听的,就像是警察对犯人说“站住”一样没用,那么我现在要想的不是如何让他主动放手,而是逼着他放手,想一想,现在,此时此刻,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我伸出手,掰开夏油抓着我的左手,当我就差一根的时候他用右手抓住了我,换成左手撑着地面把我拉上去。

“理大人,我不会放手的!”

看来掰手指这么轻松的挣脱方法用不了了,夏油为什么不放手啊,我这么想着,拿出随身的刀片,刀片太小了,最多能割破皮肤,没有办法靠断手的方式挣脱,就算抓紧时间割,等到我用刀片割断我的手腕后估计夏油已经把我拉上去了,逼迫他松手只能靠出其不意。

“啊!”

在我用刀片在夏油面前划过时,他松开了一瞬,很快又抓住了我,我的体重带动他的身体往前移动了一些,带着泥土和小石子滚落悬崖,我看它们一蹦一跳的甚是欢快,最终消失在视野之外。

“理大人,你不要动,我这就把你拉上来……”

这样下去不行,刀片虽小但还是很锋利的,割到我可以,万一伤到夏油就不好了,我只想威胁他松手,我不想伤害他,对了,石头,石头的话也可以,松动的石头,大一点的石头,我找找,这边会有吗?

找到了!

我拿着石头对准我的手,牵扯到身上的疼痛我也顾不得了,马上就要死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在乎临死前的这点痛呢?避开夏油的手指,我朝着我的手腕狠狠地砸下去,一,二,三……

“理大人!”

「咒灵操术」

我听到夏油撕心裂肺的叫声,为什么他要这么喊着我,我看到从他身后冒出了很多诅咒,有鸟,有龙,都是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姿态,它们靠近我,触碰我,我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它们化为血肉,从高空坠落,发出巨大的声响,啊啊,就那样高高的飞舞着就足够了,又何必飞过来救我,无缘无故的被扭曲的血肉之躯困住自由呢?

我的视线被遮住了,好奇怪啊,我好像也被血肉之躯困住了,不过环住我的并不是我的身体,我看到了缝合线,是夏油。

“理大人,小心!”

为什么?

夏油抱着我,护着我的脑袋,与我一同坠落山崖。

咚。

落地了。

那些落在地上的血肉起到了缓冲的作用,夏油快速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情况,肋骨断了几根,其他的没什么大碍,理大人,理大人怎么样?他松开了我,小心翼翼地不去移动我的身体,让我平躺在柔软的,已经死掉的血肉之中,抚摸着我的脉搏。

“还活着,还活着……”

我这个状态,还算活着吗?

“哈……哈哈哈哈……”

“理大人?”

“夏油……先生,你……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傻瓜……大傻瓜!”

“理大人,你要保持体力……”

“哈,我这样……没救了,已经……没救了……”

“又是……这样吗?”

为什么要说“又”?

“再来一次,下一次,就没事了……”

什么还有“下一次”,为什么还有“下一次”?

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可这并没有维持太久,我的意识开始涣散,就像是那张信纸一样,被风无情的吹走,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迎接我的死亡吗?

好漫长……

好漫长……

沙沙,沙沙。

一股山风吹动着草丛,像是在奏着安魂曲。

“夏油先生,你说,他们在没有立刻死亡的时候,在弥留之际会想些什么呢……”

圆睁的、充满血丝的、无神的双眼,脸上留着眼泪,血水,涣散的、失去光泽的,放大的双眼。

——放手吧,夏油先生,你是一个好人,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恨你。

——不,理大人,求你了,有什么话你可以上来说的。

——我不想这么做,夏油先生,我不想的,是你逼我动手。

夏油望着手上的血迹,那不属于之前周目的他,被我用石头砸的鲜血淋漓的双手,而是属于现在的理大人,呼吸逐渐消失的我。

——理大人,我不会松手的。

——夏油先生,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坐实你是一个好人,塑造成这样的形象吗?你已经见义勇为了,你要救的人要杀你,你就应该放手了。

——理大人,我想救的只有你。

——抱歉,夏油先生,这是错误答案。

夏油抚摸我的脉搏,呼吸没有了,心跳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松手,说明你的手不是你的致命要害,啊,我懂了,是缝合线吧,这是你全身上下唯一一个与这具身体违和的部分。

——不要,理大人,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救下你。

——那我就把你杀了,你不用救我,我也能死了,多好。

如果坠崖能让理大人就这么死去的话,那该多好啊。

那该……多好。

做不到,做不到,这些都不能让理大人真正的死去,我该如何开口,我什么时候能告诉她,让她放弃这些无用功,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只有我,我的脑子,我记得。

一片空白……

空白之地……

“夏油先生……”

有人在说话。

“夏油先生你为什么要抱着我?”

是理大人,夏油听到了理大人的声音,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他亲自确认过的,停止的呼吸,消失的脉搏,冷却的身体,她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

啊啊,原来是这样。

场景,变了。

夏油发觉他们身处车厢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站着,其他人或跪着,或倒在地上,车顶,车窗,车门,地面都有血迹,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发现有小偷顺走了理大人的项链,可是她周围的人对此没有作为,甚至还对追小偷的她动手动脚,于是在电车到达下一站之前,夏油就把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杀了。

好像,现在还没有完全杀光。

“啊……啊……”

“嘘。”

夏油竖起手指,朝跪在地上的小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朝着他张开手掌,小偷哆哆嗦嗦的把栀子花项链放在了他的手里。

“爷,不要杀我,你看啊,项链我还给你了,我不偷了,我以后不偷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想让我大发慈悲,让你继续偷下去吗。”

“求求你,别杀我,我有钱,我都给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饶了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之前就是因为你偷走理大人的项链让她出了车祸呢。”

车祸,什么车祸?

“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扑通一声,小偷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人望着这一幕,他们逃不走,他们不敢逃,报警的人已经死了,外面没有警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他们能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等待着夏油了结他们的性命。

“救命……”

“呼……呼……”

“下辈子,再见吧……”

“拓也,爱子,对不起,不能一起去吃饭了……”

“妈妈……”

“不用上班太好了……”

“想回家……”

“要迟到了……”

听到了吗,理大人,他们没有立刻死亡,这些就是人在弥留之际会想的事情,夏油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杀了我。”

“嗯?”

“夏油先生,杀了我吧。”

夏油低头看着我,攥紧了手里的项链,在杀人现场中不合时宜的拥抱,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被他杀死的人吧,为什么不给我看呢?

“夏油先生,你有能力杀死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快动手啊,车已经停了,等到警察来了,我就没办法死掉了。”

“……”

“反正都是杀人,快啊,杀了我!”

为什么不说话!

「杀了我吧」

“……不。”

夏油翻动着我的领子,如同蜻蜓点水般,金属质感的冰凉绕过我的脖子,他松手后轻轻地落在我的胸前,那枚垂落在胸前的白色花朵挂饰,是他今天早上,是刚才小偷主动交还,放在他手里的栀子花项链。

我有种即视感。

夏油已经很多次为我戴上这条项链,不过我看不懂他的眼神,我很难找到一个具体的形容词,他的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为我戴上项链后他怔怔地望着我,没有再抱我,也没有杀我,只是他手里多了一个黑色mp3,那是我的。

“理大人,这个,借我一用。”

“你借的话可以直接问我要,为什么要擅自拿走。”

“理大人,等我,等到下次,下次就没事了。”

“什么还有下次……”

夏油笑着,按下暂停键后,我的表情固定住了,他的手指移向左侧的播放上一曲的按钮。

“欢迎光临,请问你几位?”

夏油看到厨师慢悠悠地系好围裙,走到后厨,面前站着的是会计服务员,胸牌上写着竹内结衣的字样,她梳着两只麻花辫,一翘一翘的,就像是晒化了的蝴蝶。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我了。”

“稍等一会儿,我去问一下。”

竹内走到医生身旁交谈片刻,随后她走了过来,领着夏油走到医生右边的位置。

“请你这边入座。”

“是,谢谢你。”

夏油拉开椅子坐下,竹内递给他菜单,朝他示意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他点了一份毛豆,一份腌制花枝,一份梅子秋刀鱼,他点完之后竹内拿着菜单离开,去往后厨。

医生:“中午好,夏油君,你怎么想着大白天来吃鱼啦,不去调查了?”

夏油:“已经调查完了。”

医生:“哦,这么快?不愧是夏油君,调查真的很有效率啊,为了表示庆祝,要不要喝一杯?”

夏油:“这没什么可庆祝的。”

“请用。”

竹内端来两串烧鸡肉串烧放在夏油的身前,果然会上错菜呢,夏油想着,笑着和她说了声谢谢后抽出一次性筷子,拆开,把串烧的肉从木签上撸下来,夹起一块放在嘴里。

医生:“哎呀,夏油君,你这么吃好浪费啊,你怎么可以把肉夹下来,这样可就失去撸串的快感了!”

夏油:“你想吃吗?”

医生:“没事,我吃过了,我,我一点都不饿!”

医生的眼神追着夏油的筷子转,看到他夹着肉放在嘴里,很快吃完了一串,医生咽了口唾沫,托着下巴,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在意得很,余光一直在瞄着夏油盘子里剩下的一串烧鸡肉串。

夏油:“给。”

医生:“哇,夏油君,你这是给我的,你真的要给我吗?不会是为了骗我吃故意馋我,然后最后都被你吃掉吧!”

夏油:“谁知道呢,就问你要不要吧。”

医生:“要!嘿嘿,夏油君你真是个好人!说实话我差点饿死了,我给高濑点了吃的她好久都不来,但是我吃了她的那份她又会说我,主要是资金周转不够啦,哎呀真的太难了!”

嗡嗡。

夏油:“是高濑在吉野家附近等不到我,她和你确认我的行程,然后会拿着项链过来吧。”

医生:“哎,夏油君,真有你的,连我和高濑的通话记录都调查到了吗?我承认,我的确想把项链强行送给你的,准确来说是送给林小姐,我想拿这个给林小姐做个实验……”

夏油:“不行。”

医生:“不是,我话还没说完……”

夏油:“不行。”

医生:“等等,夏油君,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怎么就开始否认我了!”

夏油:“不行就是不行,这没得商量。”

医生:“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拒绝吧,夏油君,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送给林小姐这法子也不行了,我看你明明很喜欢她啊——就当我在胡说吧,夏油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开玩笑的开玩笑!”

“请用,这样就上齐了。”

夏油:“谢谢你,竹内小姐,辛苦了。”

“是,是……”

夏油把秋刀鱼推到医生的面前,站起身准备离开。

医生:“哇,夏油君,你好慷慨……等等,你要走了,你这么快就走,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啊,没吃饱就想走了?”

夏油:“待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这已经是过去时了。”

医生:“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哈,我知道了,难怪夏油君调查的这么透彻,这么肯定林小姐的想法,这不是过去时,这是完成时,如果这是游戏的话,上面或许会说,恭喜你,congratulations,通过这一关,准备下一关吧。”

夏油:“什么意思?”

医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一关结束了,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调查的地方了,夏油君,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关卡最开始的地方了,不过我说不好回去的契机,搞不好会再来一次呢!”

夏油:“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医生:“哇,夏油君,好凶的语气,林小姐会不喜欢的,唔,或许她会很喜欢,这叫做反差嘛,我也不怎么懂就是了,那么,我倒是想问一下,这是,第几个周目了?”

夏油:“第三十七个周目。”

医生:“哦哦,记得很清楚嘛,这也算是夏油君,羂索先生为数不多的优点了,记性非常好使,不论是多久之前,不论是多少个周目都会记得一清二楚呢,唉,我都有点羡慕你了,如果我有这种脑子就好了。”

夏油:“……”

医生吃着夏油给的秋刀鱼,一边给高濑打电话。

“拜拜啦,夏油君,一会儿见。”

夏油推开门,冷气瞬间消逝,热浪扑面而来,他听到了挂在居酒屋门上的铃声。

铃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铃。

“喂,这里是林家。”

【喂喂,泽理,我是吉野,你最近很闲吧,7月26日晚上七点整,在我们大学常去的居酒屋集合。】

“凪,不好意思啊,最近工作有点忙。”

【忙忙忙,泽理你总说忙,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别提了凪,我们组员有人把数据做错了,我这边得加班改,没办法去居酒屋了,等下次吧。”

【好好好,那就下次再约吧。】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拜拜,凪。”

【泽理拜拜。】

夏油看到我匆匆忙忙接完电话,拿着衣服和背包就往门外走,他看了眼挂在客厅上的写着日期的表盘,2018年7月23日,周一,20:35,回来了,他回来了,风尘仆仆的理大人刚回家就又要出门了。

“夏油先生,这几天我加班可能回不来,就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我出门了。”

「被偷走的本性,日日胶着,毫无意义,爱做梦的少年的眼瞳,不知何时变得浑浊又踌躇」?

夏油望着理大人关门的背影,等到脚步声逐渐远去,他闭上眼睛,小声的回答道。

“……是,我知道了。”

2018年7月26日「东京都新宿区某居酒屋连续杀人案件」——结束。

案件状态:未知案件卷宗。

警方相关人员:清■■、■■文■

犯罪嫌疑人:佐佐木■■、■桥■■、■■凪

上层批注:派遣相关部门前往处理,不予追究

1 歌词选自《ぼくのりりっくのぼうよみ - 僕はもういない》,发行时间2018-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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