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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洋葱

晚饭的金汤肥牛和盐水鸡颇受舒梨的青睐,空心菜有些咸,糖醋排骨有些腻,干锅虾有些辣,幸司韶和舒梨都不吃肥肠,六个菜被一扫而空,四个人都不是饭量小的。

吃完晚饭,陈生拿出舒梨之前买仙女棒,拿出打火机,问要不要去院子里放火。舒梨先穿上外套,拿着鞋子去了院子里。

头顶的天空很黑很远,万年前的星光在眼前闪烁,难得冬天的夜晚这么清朗,没有云团遮挡。

陈生先点着了一根仙女棒给舒梨,噼啪作响,幸司韶和李方圆同时拿个仙女棒凑在陈生的火前,“新春快乐呀,陈生,方圆,司韶!”

“新春快乐!”

又点了几支仙女棒,四个人都静静地看仙女棒烧完,并不挥舞,舒梨拿起打火机,又点了一根仙女棒,然后问:“要是同时点一把会怎么样?”

陈生拿出手机,“你点,我给你录下来。”

舒梨数了数,拿了十根在手里,左手摁着打火机,点着了这一把仙女棒,然后稍稍举得远些,火势骤涨,不同于一根仙女棒的噼啪效果,这一小把仙女棒更像是一根火柴,一会儿就烧完了,一点都好看。果然仙女棒还是要一根一根点啊。

幸司韶在火光乍现的时候差点想冲上去,但是看那火烧不到她,就作罢了。记忆中,她不敢点火,做凸透镜成像实验的时候,她始终擦不着火柴,最后还是他帮她点的火,他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玩火柴,她还告诫他们玩火者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玩火了……

李方圆和陈生率先开始大笑,“你差点要把你自己给烧了,果然是要红红火火过大年!”

“会说话你就多说几句。” 舒梨把手里的仙女棒扔进陈生拿出来的垃圾桶里。

嘎嘎笑完,都没什么兴趣再点仙女棒了,说了会儿有的没的,就收拾收拾进屋了,饺子也吃了,麻将也打了,年夜饭也吃了,这个年算是过了,舒梨打算回去了。

走在居民区的小路上,幸司韶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舒梨摇摇头,“我跟陈生认识好多年,跟方圆是第三次见。” 第一次是在另一个朋友家打麻将,第二次是他跟陈生刚搬到一起。

“你们的聚会还挺简单的。” 幸司韶觉得很轻松。

“没有纸醉金迷,叫幸大少失望了。” 舒梨往前一大步然后转身,“是小可的不是了。” 然后倒着走,“大少爷有什么指示呢?”

幸司韶缩小步幅,面对舒梨慢慢走,“不敢不敢,悉听尊便。”

“那你站住。”

幸司韶没有再往前一步,舒梨搭上他的肩,偏头亲了上去,他搂住她的腰。难舍难分的时候,她低下头,然后抬头看着他说:“快跑吧,巴士要来了!” 然后转身拉着他的手往车站跑去,刚好赶上。

到城北宿舍区的前一站时,舒梨说:“你快到了。”

“我送你回家。” 幸司韶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

“不用了。”

“我想去你家。”

“…那我们得在主火转车。” 说完,她扭头看向窗外。

他把她的手揣进衣兜里。

“你在家的时候会守岁吗?” 舒梨一边喂猫一边问幸司韶。

“不守岁,但基本不会在十二点之前睡。”

“我家也不守岁。小时候我都是在外婆家过年的,老人家一般都睡得早,第二天还要起来做羹饭祭祖。”

“那我们现在要守岁吗?”

“我们不是在守岁吗?” 也许是让他在陈生家看到了她嬉笑怒骂的一面,便有些放纵,总想回怼。

幸司韶做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微笑表情。

“小咪,快去抓他,这个人在表演机器人。” 舒梨拍拍猫屁股,指着幸司韶说。

她蹲在猫边上的样子,让他感觉她比猫还难搞。其实回到家洗过澡现在已经临近十二点了,舒梨说的也没错。

“我妈说,大年三十晚上不回家,大年初一早上不在家,就是一年不在家的意思。”

幸司韶幽幽地看着她,“照你这么说,我是要在你家呆一年?”

这饱含深意的眼神,舒梨暗骂自己怎么不提前想好怎么回话。“那你快回家吧。” 随后站起来走向卧室,“门在那边。”

“你家的猫不想我回去呢。”

“它可什么都没说。” 她被他从身后抱住。

“她在我怀里呢……”

等两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幸司韶躺在床上,舒梨跨在他身上,他动了动喉结,好像要问为什么停下。舒梨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开始吻他。

良久他问一句。

她说:“吧台那个五颜六色的小袋子里有。你去拿吧。”

他看着那个袋子,食堂发的,里面有可乐有啤酒有巧克力有花生棒有宣传单还有两片印着diversity的杜蕾斯。他当即决定以后多去食堂吃两顿饭,拿着回到卧室。

放任自己沉浸在本能的欢愉里,他知道怎么让她舒服,食髓知味,两次过后,她躺在那里不想动,他侧身看着她,一只手揉着她的肚子,她真好瘦,髂骨明显,他埋在他耳边:“去洗澡?嗯?” 声音明显比平时要低哑一些。

“你先去吧。” 她蔫蔫地说。

“我抱你去?” 他轻轻地说。

磨了好久,她烦了,“…抱。”

最后,他把她抱进淋浴房,她又洗了个澡。洗完澡,她合眼坐在马桶盖上,他给她把头发吹干,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按照她的指挥,从床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套床具换好。看着在沙发上打瞌睡的人,发现她的睫毛还蛮长的,平时看出来,因为她是内双,睫毛不翘,大部份被压住了,此时睫毛都睡在眼睑上。他抱起她的动作轻柔,但她还是不耐地哼唧了几声,把她放在床上,他又去关了屋里亮着的灯,顺手摸了摸也许上辈子通读了《论语·颜渊》的猫。

他拥着她,感受到她的挣扎,便任她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突然领悟到无拘无束的风都有源头都有方向。

舒梨睡得并不深,每每幸司韶一动,她就醒了,反反复复地醒来,又强迫自己睡过去,但终究是没睡好。猫倒是很容易接受床上多出了一个人的样子,睡在了毯子的一角,一动不动。邻居的电动铁窗帘卷动的声音吵醒了舒梨,横竖再也睡不着,索性悄悄地起来了。看着熟睡的人和猫,舒梨暗叹,这睡眠质量可真好。她走进浴室,发现猫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就轻轻关上门,开始洗漱,猫趴在浴巾上…… 洗漱完,她把地上的浴巾放进脏衣篓里,抱着猫走出浴室。

是个晴天呢,冬天湖面难得见到湖面波光粼粼的样子,她和猫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湖边散步遛狗的人。安静的大年初一,可以不用出门,也不会有亲戚过来拜访,一种可以与世隔绝的自由充满了整个小屋,像阳光一样。随后切了个百香果泡水,随手拿起《自深深处》,窝在沙发上读了起来。读王尔德的感觉总不大好受,但总想读下去。也许每一段感情都像这个泡了水的百香果,甜中带酸,如果运气不好,不小心呛到的话,难以描述的酸味会在嗓子里不断滋生,无论吞下多少口唾沫都带不走的酸涩刺激喉管,之前的津甜荡然无存。

幸司韶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见她躺在沙发上,一本红色封面的书盖在肚脐的位置,猫窝在她膝盖附近睁眼看他。

她安静的睡颜有几分娇憨,不谙世事的样子让他不经莞尔,看一会儿,不忍心打破这惬意的气氛,转身进了浴室。

猫跳下沙发的落地声不轻,到底还是搅动了这一室的慵懒静谧,舒梨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便起来走向咖啡机,电子屏幕上提示咖啡豆不足,她又从橱柜上拿出一包咖啡豆,剪开到了进去,然后又拿出牛奶,一边放空一边等咖啡……

时针已经走过11点,她要赶在12点之前喝上一杯咖啡,她时常告诫自己,不要被动熬夜。以前高中的时候,她无论在什么时候喝多少咖啡,都不会失眠,然后随着年龄地增长,咖啡因终究决定影响她愈发脆弱的睡眠,她发现如果她在下午喝一杯咖啡,那么她可以轻轻松松地熬阁通宵。

滑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她有几分担忧,在自然和疾病面前,人还是不堪一击的存在。听到浴室里的人快要出来了,她又拿了个杯子,在咖啡机的电子屏幕上按了卡布基诺的,然后转身在冰箱里找食材。

她盘算着做什么菜的时候,幸司韶已经走过来了,他看着咖啡机上的那个满是咖啡的马克杯别具一格,不是之前他见过的那一套杯子里的,咖啡机边上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但是空了的马克杯,他明白那杯咖啡是给他的,于是他就拿起来喝了。

“中午吃什么呀?” 舒梨问,“有西芹,有虾,有淡菜,有玉米鸡。”

“白切鸡,moules marinières,虾炒芹菜?” 幸司韶说的跟她想的一样,于是被她分配了洗淡菜的任务,继而拿着牙刷把自己困在水槽边上,舒梨在一旁打转,先是拿出一口深思水桶的大锅,倒了一些水进去煮,然后又压上米饭,然后开始剥虾,又慢慢地切了芹菜,突然想到一些什么似的从放了大蒜生姜的小竹篮里挖出一小颗紫洋葱,然后继续切芹菜,切完芹菜茎,她把那一小把芹菜叶剁碎。她看着幸司韶把淡菜刷得十分干净,颇为满意,说了句小心,就把刀凑了上去沾湿,然后把那洋葱对半切开,对着小垃圾桶扒掉了洋葱的脆皮挖去了洋葱芯,哭着切成洋葱丝。幸司韶看着她挤在水槽边上快速的洗了刀和菜板,微红的眼眶里还聚着大包眼泪,睫毛上有几颗小小的水珠,“杨宗伟唱得一点都不错,看到洋葱的全心全意,人果然会哭。”

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舒梨经常听这首歌,她浅浅地喜欢过那个全心全意帮助过的男孩子,只是在另一个女孩问出“为什么他全都要听你的”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她做错了。无法回答女孩的问题,也许女孩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只是在那个小男孩狠心的离去之后她伤心不已。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听她哭听她讲,一边想着为什么她帮他追人还要帮他善后,那浅浅的喜欢在对人生和永恒的思考中随风而逝。

“我刚挖了它的心呢,为它哭一哭,它也算死得其所了。”

她洗完后让开水槽,把备菜的碗碟按照顺序摆了摆,然后拿出两个叉子背靠背伸进鸡的胸膛里,就这样捏着两柄叉子吊着没有头和脖子的鸡,看上去似乎还挺牢固的,于是她就拿出石棉手套戴上,然后拿着叉子把鸡往那锅开水里沉,先烫了一下,然后拿起来控水,然后快速的放进碗里去水槽冲冷水,然后如此反复了两回,又换了一锅冷水,提起鸡的时候,叉子一个错身,鸡调回了大碗里,“哟,你还不愿意投河自尽呢!” 舒梨不满地说,“让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随后直接用手捏着鸡腿把它放进冷水里,擦了擦手然后丢了几粒红枣几片生姜进去,又加了点糯米酒,“好吃好喝吧。”

“鸡可没说它愿意死。”幸司韶笑着说,“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它也没说想活着啊。”

“那是农场主没问它。”

“问也没用,语言不通。” 舒梨拿出一个炒锅,认真地问:“你会通灵吗?”

幸司韶刷完最后一个淡菜,“问问这鸡想不想死么?”

“问问它愿不愿意被你吃。“ 舒梨开了火,倒了点油,立马就把虾头扔进去了。

“哦。” 幸司韶想了想,“那还是别问了,万一它说不想,我吃着亏心。”

“去拿瓶长相思来。” 舒梨说,顺手又从大抽屉里拿出个汤锅来,从冰箱里拿出黄油切了一小块进去。

幸司韶开了酒,倒了一些在玻璃杯里,又把酒塞塞了回去,走到灶边等锅里的黄油融化。看着舒梨炒完虾头,把它们一个个夹出来,又倒了西芹进去炒。之前他以为她不会做饭,没想到看着还挺游刃有余的。黄油融化,他把洋葱丝放进去炒,拨弄到洋葱微微泛黄,把那盆淡菜放了进去,又把芹菜叶放进去搅了搅,然后把那杯酒倒进锅里,盖上盖子。

“你拿点冰。” 舒梨看着鸡快要煮好了。

幸司韶打开冷冻,发现有五个冰盒,“你还挺多冰啊。” 拿了一盒出来,一个一个吧冰抠进那个大碗里。

舒梨炒完芹菜和虾,又瞄了一眼表,距离幸司韶盖上锅盖已经过去了两分钟,把菜盛到盘子里,她直接把炒锅摆进了洗碗机里。快速地揭开锅盖,里面的淡菜似乎刚好张开,她用筷子翻了翻,然后关了火,用余温热着。“你把鸡端过来。”

幸司韶两手拿着那个深桶,舒梨用两个叉子和一个漏勺把鸡接出来放在冰水里。

“你来切?” 舒梨打算拌个蘸水。

“好。” 幸司韶舒梨的刀工并不好,从她切芹菜切洋葱酒能看得出来,她切的不快,又有点敷衍。但他的刀工也不好,毕竟他的厨龄不足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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