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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它是猫

这一口红酒的过分细腻了,让人像单宁一样软化,幸司韶没有停留很久,他看着她,“闭眼。”

她的笑一点挑衅的意味,向前伸直手臂,慢慢眨着眼睛。很快被他抄入怀中,她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吻上她的时候,她看着他然后闭上了眼睛,放任自流。

被一阵铃声吵醒,舒梨起床走出卧室,幸司韶还在睡,她摸摸他的头发,想把他唤醒。

“嗯?”他发出一个上扬的鼻音。

“你有电话。”

“谁啊?” 大脑还没上线。

“…… 快醒醒,十一点了,我先去洗漱。” 舒梨想大概是他的邻居王姐张哥他们叫他一起出门。

这也是个惯会赖床的主,舒梨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她先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没发烧,然后捏住他鼻子,在他要张嘴的时候捂上了他的嘴。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在笑,听她说:“醒了没。”

“再不醒就有生命危险了……”

“你去洗漱一下吧,我们一会儿出门。” 舒梨估摸他们要迟到了……

他抓起手机,“王姐问我,要不要在楼下见?”

“你说你晚点出门,现在有事。不要告诉王姐任何事情。”

他点点头,虽然跟王姐认识的时间不长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已经听过很多八卦了,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等两人磨磨叽叽地出门已经十二点多了,显而易见地迟到了,十几号人看着他俩走进包间。

“你们终于来了。怎么这么晚?” 王姐问。

“我起晚了,不好意思哈。” 舒梨想坐幸司韶的右手边,就想让他先坐进去,她好坐最边上,“刚才刚好碰见司韶,我们就一块儿走过来了。”

幸司韶想让她坐里面自己坐边上,一来一回两人还互相谦让上了,舒梨只好当机立断坐在了杨晴的旁边,脱外套的时候还打到了幸司韶。

老板娘过来问他俩要喝什么,舒梨看了一圈,大家面前都还没有饮料。

“我们点过了,就差你们了。” 张哥说。

“我喝水吧,有大瓶的水吗?不带气的。” 舒梨说。虽然起床后已经灌了很多水了,但感觉胃里还全是酒……

“我也喝水吧。” 幸司韶说。

“司韶不喝啤酒吗?” 张哥问。D国的啤酒种类繁多,聚会上通常都会喝。

“不喝了吧,凌晨才喝过酒呢。”

大家当他量浅,三杯鸡尾酒醉了一整夜。舒梨看了他一眼,还真是很诚实呢。

服务员只给了他们两个人一瓶水和两个杯子,幸司韶先给舒梨倒了一杯,然后默默地一杯一杯把剩下的水都喝完了,他被舒梨催着出门,没来得及补水,都快渴死了。

趁服务员上菜的间隙,幸司韶又要了一瓶水,才开始从容的吃东西。

饭桌上有好几个话题,舒梨基本都只是听,并不说话,吃完面前海藻沙拉,接着吃了几块厚切三文鱼…… 不小心因为芥末打了个喷嚏,杨晴立马扭头说:“Gesundheit!” 舒梨回:“Danke.” 然后擦了擦手和鼻子。

“呛到了?” 幸司韶问。

“嗯,没事。”

吃完饭,王姐问大家要不要去看隔壁学联的新年晚会,带这几个人一起走了,舒梨和剩下的人告别之后之后,问幸司韶:“你要回去补觉么?”

“不了,还有东西没整,你现在回家?”

“我先去买杯咖啡,” 舒梨拢了拢围巾,“往前走?” 咖啡店就在车站附近。

“下周五除夕,你怎么安排?”

“去朋友家吃饭。你呢?”

“我暂时没安排。” 他看着她。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那个朋友家吗?我们可能从中餐馆订些菜,最多包个饺子。”

“好。”

“他家就在你家附近,晚点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

拿着咖啡站在车站,舒梨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错误,因为巴士上不能带咖啡…… 于是站在寒风里,把滚烫的咖啡一口一口的灌了,以至于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 要不再喝一口止止咳?” 他右手在她的背上按着。

舒梨忍住即将破嗓而出的干咳,慢慢喝了口咖啡,眼角飙出一些泪来,伸手抹掉。

“慢点喝。” 他给她顺了顺气。巴士来得并不快,舒梨早早地喝完扔了那咖啡杯,幸司韶从她的看似文明的动作里觉察出几分同那无辜纸杯置气的意味来,淡淡地笑了一下。

位于湖边的白的建筑隐匿在冬日的雾气里,即使走近了,也看不清全貌,两棵樱花树像是枯死一般伸着树杈,在临死前汲取冬日的养分企图在来年春天再开最后一次花。

幸司韶上楼拿回装着正装还有电脑之类东西的双肩包,再次和拎着购物袋的舒梨一起出门。分别的时候,幸司韶说:“那礼拜五见。”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考试季还伴随DDL,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直到礼拜四晚上,舒梨问他是否要和她一起去买两瓶酒带去朋友家,幸司韶大概有事,很晚才问几点。

十点不到的时候,舒梨在巴士上看见了幸司韶,“你特地换的车?” 从他家到市中心是别的路线,但都经过医学院那里。

“嗯,我猜你会坐这趟车,就在车上等你了。”

舒梨以前跟朋友见面时,执着于规划相见的最短路线和最佳时机,但有的朋友嫌麻烦,后来便放弃了,只说一个时间一个地点,至于路线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十分偶然的在前往约会的路上遇到要约会的人便都觉得有缘,其实根本就不是巧合,原本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应该遇到的,只是不同的选择让遇见推迟。

“去哪里买酒?” 幸司韶还有点人生地不熟。

“就在大教堂后面,有一家店,那个店主是个法国人。”

看着紧闭的玻璃门上贴着度假信息,舒梨又在心里暗骂法国人好逸恶劳,但说出口的却是:“陈生滴酒不沾,果然也不让我好过,走,我带你去买假酒。”

当幸司韶提着两瓶梅洛葡萄汁的时候,感觉十分好笑,看着确实跟酒很像,瓶子和液体的颜色都是酒的样子,连包装都是个酒袋子。

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来人穿着T恤运动裤,一副夏天的样子,“来啦,快进来,里面暖和。”

“陈生,这是幸司韶,法学院的交换生呢。” 舒梨一边过转角一边介绍,几年前陈生是法硕的毕业生,只可惜后来转行了。“幸司韶,这是陈生,学金融的。”

还来不及客套,就看到公寓门前站着另一个男生,“嗨!”

“李方圆,学化学的。” 陈生用舒梨的格式介绍人。

三个人在门厅客套了一番,舒梨早就换了鞋,把大衣和围巾挂在空空的树杈子上,那树杈子衣架她觊觎了很久,不适合放在她家,但她很喜欢。

陈生和李方圆挤在水槽那里弄肉馅,舒梨觉得插不上手,便带幸司韶去了客厅,陈生家很大,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还有个荒芜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个不知道会不会被大风吹走的白桌子,一半的桌腿完全藏在半人高的灌木里。北方冬天果然萧肃啊,两个南方人同时在心里感叹。

目光落在舒梨企图扣掉玻璃上一个黑点的手上,“你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疤?” 每条疤倒是不长,最多三公分的样子,像一条条白线无端的出现在那里。

“猫抓的。” 舒梨看了看手,“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想抱它,它总不肯给我抱,我偏要抱,它就挣扎,我们没少打架。”

幸司韶诧异地看向舒梨,他一直以为那猫很亲人。

“后来…有一阵子我实验很忙,在家没空骚扰它,它就变得很粘人了……” 舒梨调侃道,“猫很坏,你对它热情,它兴趣缺缺,你对爱答不理,它就会想方设法引起你的注意,是一种很适合PUA的动物。”

“你们是打了多少架?” 舒梨像是个默默收藏战绩的士兵。

“记不清了,” 舒梨慢慢说到,“其实我猫狗过敏,又是疤痕体质,所以就留下来,也许过几年就没了。” 舒梨想起很多年前,他劫走了她在科学课上和后桌的纸条,纸上也没什么,可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她想抢回来,奈何臂长压制,她扑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没坐稳,连人带座儿都翻了,她的腰正好撞在桌子的侧边,髂峭点那里火辣辣的疼,她自己爬起来不动声色地去了医务室,一看果然擦破皮了。那块状似大不列颠的硬币大小的疤随着时间移到腰侧,从正面几乎看不到了。

她忘了是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同一天的周而复始,若不是在哪里留下折痕,说不定会留下错觉……”(*) 也许疤痕就是折痕,宣誓某一日的不同。

“你对猫过敏?”

“嗯,春夏的时候比较明显,我对小咪已经基本免疫了,别的猫不行。” 她以前其实不过敏的,奈何全球变暖,大自然奋起反抗,大树和花纷纷扬扬出一些会叫人过敏的东西,她在北方呆了几年后就光荣地加入了季节性过敏的队伍,连带着对猫猫狗狗也会过敏了。

陈生召唤他们去包饺子,她包的慢,他不会,李方圆教他们,等饺子下锅之后就能看见有些饺子气鼓鼓的,一看就是舒梨和幸司韶包的。

“我们都没包钱进去,当然要包点喜气进去,看我这饺子个个喜气洋洋的!” 舒梨看着锅里水开,就把碗里的冷水倒了进去,李方圆又搅了搅。

陈生和李方圆都是中原人,常吃饺子;舒梨和幸司韶是江南人,吃的更多的是馄饨,那种像金元宝一样的大馄饨。在N市的时候,舒梨很少吃饺子,家里也没有人会包饺子,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外婆会包包馄饨,但也绝不会自己做馄饨皮,舒梨觉得北方人那一手高超的和面擀面的技艺极其惊艳。

陈生还剁了一些白菜,生拌。“我以前不知道白菜还可以生吃。” 舒梨对幸司韶说,“还蛮好吃的。”

陈生解释小时候家里吃的不多,他妈妈又不喜欢做饭,通常就是白粥配馒头再拌个白菜。

“晚上吃什么,一会儿点个菜。”李方圆把手机递给舒梨,让她和幸司韶选。

吃上饺子的时候春晚快开始了,在国内的时候舒梨是不看春晚的,但后来每年都会看一看,看看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成果。于是陈生打开了平板放春晚,大家也不认真看,但偶尔会调侃几句。

陪着陈生和李方圆把厨房收拾完,四个人转战游戏室的麻将,他们有个朋友是重庆人,教会了他们玩川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你会打麻将吗?” 舒梨问幸司韶。

“知道那个公式。”

“你打开谷歌,搜索四川麻将,把百度百科读一遍。” 舒梨的话让陈生想起了他第一次玩升级的时候,他问怎么玩,舒梨说你打开谷歌搜索升级把第一条维基百科读一遍。

“川麻没有东南西北中发白也没花,只能胡两门。” 陈生说,“比你们那儿的麻将应该简单一些。” 他一边铺上麻将布,李方圆拿着麻将站在旁边说,“但是胡三家,血战到底。”

麻将牌上桌,幸司韶还在看百度百科,陈生问大家要不要喝点什么,“我们带来两瓶梅洛,要不开了喝?” 舒梨说,“你也喝点儿。”

“我不喝酒。” 陈生说。

“我知道,丁香医生说喝酒不健康嘛。” 舒梨一副你很对的模样,“那个好喝的,我保证。”

李方圆已经把葡萄汁拿来了,笑着和舒梨对视了一眼,“嗯,你应该会喜欢的。” 看向陈生。

陈生满脸写着我再信你就是傻子,每次舒梨喝酒,都会千方百计地诓他尝一口,上次大家出去喝酒,舒梨和李方圆一唱一和诓他喝了一口长相思,又酸又涩,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能喝的下去。

“真的,要是不好喝我跟你姓。” 舒梨说。舒梨的妈妈也姓陈,所以每次这种情况或者打赌的时候她都会说跟陈生姓,反正随妈妈姓随爸爸姓都差不多,输了也不亏,赢了就是赚到。

原本正在打字的幸司韶抬头转向舒梨,只听她给他解释“我妈也姓陈”,他哑然失笑,微信里有很多祝福短信,他挑了几个回。

一边教学一边打,两把之后,幸司韶大致知道怎么玩了,连赢几局,“果然是有新手保护期啊。” 舒梨颇为嫉妒地说,“不能再让他自摸了。”

“清公主今天手气不行啊。” 李方圆打趣道,因为舒梨自从打麻将开始就喜欢胡清一色,一开始被另一个朋友叫了几回清公主,后来跟她打过麻将的几个朋友就都这么叫。

“他克我。” 舒梨一想到刚才换三张的时候,幸司韶给自己的牌跟自己换出去的牌一模一样,快要气绝身亡。

幸司韶好无辜。

好在低开高走,舒梨赢了好几局。她赢了就会拿出手机回回消息抢抢红包,“回本了回本了,我抢到一个90块的红包!”

“你不给我们发红包吗?” 陈生问。

“你要红包?” 舒梨看着他,“给姑奶奶磕个头,姑奶奶凑个整给你一百。”

“滚。”

最后场上的大赢家和大输家分别是舒梨和新手幸司韶,换算下来,幸司韶输给舒梨56块钱。

天已经黑透了,李方圆接到信息和幸司韶一起出门去拿订的外卖了。陈生问:“新欢?”

舒梨:“兼旧爱。”

陈生喝了口甜甜的葡萄汁,“不错啊。”

“我没想过他会来D国。” 舒梨看出陈生眼中的疑惑,“他是我初中那个同桌。”

陈生明白了。

*村上春树的《1973年的弹子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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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它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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