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我的脑袋,没那么清醒。
我是说,我可能没办法坚持那么久,理智和情绪就会崩溃,如果用一些药,人大概是平静了,可查克拉也凝滞了。
这很难,对我来说。
地下的生活一如既往地分不清白天黑夜,无论何时,总有人来来往往。吃饭睡觉好像也没有定数,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知不觉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但好像在治好迈特凯之前必须得治好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宁次对我说,“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没关系”。
“抽烟也不行,会干扰查克拉调动的稳定性”,大蛇丸说。
我一个人去村子里走了走,先从村子大门走到了日向家的祖屋,沿着旧族地的街道一直走,路旁不少人向我问好,走到忍者学校,听见里面操场传来的孩子的嬉闹声,然后走到商业街,穿过人群,我来到了村里的墓园。
父亲和母亲被我力排众议安葬在了这里,而不是族里的墓地。也让他感受一下村子里的大家对于英雄的敬意吧,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我站在这里苦苦思索,到底是什么藏在后面,让我如此畏惧。我朝着阳光伸出手,刺眼的阳光从指缝里射进我眼里,眼睛被刺激得想要闭合,可我使劲儿睁着,用尽全身力气,泪水不断涌出,糊住了眼睛,也遮住了阳光。
难得看见鹿丸,他来探望阿斯玛还有他老爸,也难得看见卡卡西,他还是在老地方,带土,琳,还有四代目的墓前。
我看着面前墓碑上刻着的“日向日足之墓”几个字,一时间有点恍惚,分不清我到底是在怀念记忆里的父亲还是这个名字。
人死了,大概就永远地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记忆,可记忆也是模糊的。
又过了会儿,我看见宁次站在了他父亲的墓前,然后,大蛇丸去了自来也的墓地,那里已经站着鸣人了。
好像所有人都来了,但我还是分不清。我晃动着自己的头,闭上眼睛再睁开,墓园里空荡荡,只有我自己。
我再睁开眼,面前的墓碑上刻着的字已经变成了“日向雏田之墓”,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一阵阵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宁次把我扶起的时候,我才发现四肢都已经僵硬。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神情恍惚地问,并不关心答案,只是拉着他的手,想暂时有个人靠着。
他抱着我,要带着我离开,我转头再看向墓碑,上面写着的还是“日向日足之墓”,原来是我看错了。
“我其实不是雏田,我的名字是xxx,我有我自己的家,我的家不在这里,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们这个世界可能不是真实的,有可能是我想象出来的,我曾经看过一部动漫,叫做《火影忍者》,你知道吗?”,我仿佛呓语一般盯着头顶的天空不停说着。
“在那部动漫里,你死了,很多人都死了,但有很多人还活着,不比现在更好,也不比现在更差”,我忽略了宁次忽然变得僵硬的动作,一直说个不停。
“你也许会觉得我疯了,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我生病了,但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日向雏田,我是xxx”,我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的名字,但我真的只记得我叫xxx了。
“我可能分不清了,可我希望现在还活着的人都好好的,哪怕只是幻想,也要好好的”,我捏着他的手臂,强迫他做出承诺,承诺他会一直好好的。
“可是,你是不是雏田有什么关系呢?”,宁次的灰色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温柔和忧愁,“你就在这里,就在我的怀里,这和谁是雏田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是谁?”,我掐紧宁次的手臂,嘴唇开始哆嗦,大脑在嚎叫着要宕机,我睁大眼睛不敢闭眼。
他把我抱得更紧,把我的头压在了他的心脏处,“你是日向宁次最重要的人,你是被日向宁次放在心上的人”。
“这样够了吗?”,他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和决然,“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可以一直住在我心里”。
这样吗?那应该够了吧,日向宁次心上的人,比起日向雏田,比起xxx,这样的名字,确实让人安定了不少。
“那你会好好活着吗?”,我带着哭腔问。
“嗯,我会一直好好活着,一直,一直,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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