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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争气

岁岁不知道前一世,红绸是不是也这样被救的。

但岁岁莫名觉得,姜沉对小郎君……不,是宋承,很有敌意。

小郎君取代了幻境中的宋承。

难道那个山间的秀才郎,与阿怜比邻而居的青梅竹马,竟是这般厉害,成了大耀王跟前的近臣?

岁岁暗自佩服。

回去的路上,姜沉一直没说话,又恢复了“黑面将军”的模样。

红绸轻轻扯了下岁岁的衣袖,小声说:“夫人,我、我觉得……觉得徐道人有些怪怪的。”

岁岁赞同地看向她,红绸急了,“我、我不是说他那里阴森森的,而是、而是……”

红绸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懊恼地揪了下头发。

“是他、他是个坏人!我看到他的徒弟抓了一个女孩儿!”

姜沉的冷眸倏然睁开。

岁岁也是吓了一跳。

大耀不比大唐,大唐喜欢道学的人甚多,上山当道士的也不少,但他们都可娶妻生子。

可在大耀,方士是不可亲近女子的。

听到红绸这话,岁岁更加讨厌这个徐临福了,如若他们晚来了一步,徐临福是想把红绸也抓进去吗?!

岁岁暗暗咬牙。

下一刻,红绸又道:“然后我就听到一声惨叫,那院子里好多血……”

岁岁一惊,他们去的时候,她也打量过碧霄宫的院子,可那里干干净净。

对啊,徐临福是个道士,还是个有些能耐的道士……

岁岁抿紧唇,直觉这件事有些不对劲,正想着,心口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随后,这种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是阿怜吗?她曾经这样疼过吗?

岁岁疼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不敢抬头,怕被对面的姜沉看出什么。

“夫人?”

许是她一直垂着脑袋,身子也在轻轻发抖,姜沉还是敏锐地发现了。

红绸本还在纠结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想到那个女孩儿再没从碧霄宫的门里出来,脸色煞白。

此刻听到姜沉的声音,忙回过神,见岁岁蜷缩着身子,吓了一跳。

她急急扶过岁岁,满脸慌张:“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吗?”

好在有红绸可以借力,岁岁努力将泪花逼回去。

抬头再看向他们时,脸上虽苍白,却因马车上的灯火昏暗,没被瞧出什么来。

她摇摇头,“我没事。”

姜沉在盯着她,试图看出她哪里不妥,但岁岁不会显露出来的。

从小入潏水画舫,要跳出最动人的舞姿,阿娘是极为严厉的,要是叫疼叫苦,阿娘是会用鞭子抽她们的。

所以,即便身上再疼,岁岁都不会叫出一声。

此时,也是如此。

岁岁扯了下唇,故作轻松,然后小脸满是愤怒,对他说:“既然那妖道这般狠毒,我们不该回去,同王上说吗?”

她仰着头,盯着姜沉的眼睛。

姜沉看着眼前她那双眼澄澈分明,仿佛一半装着世间最纯净的湖泊,一半装着渺渺茫茫的碧落。

至纯,至无辜。

他的阿怜一向如此。

只是不知为何,姜沉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总觉得是她,又不是她。

自从重来之后,新婚之夜,她终于会唤他一声“夫君”。幻境里的她,终究不再是个死物。

而是……有了一点儿凡人气息。

那夜,他克制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一点一点回忆着他们曾经的记忆,遵循着原来的轨迹,不断向前走着。

他迫不及待地想让阿怜完完全全地回来,可现在的阿怜……这样生动的阿怜,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想让阿怜回来的心太强烈,姜沉终归还是忽略了心头的怪异。

他别过头,拨开马车上金色的纱幔。

那纱幔上的金色丝线,在月色与灯火下泛着微微的光晕,竟是一朵朵开得艳艳的扶桑。

他道:“他所为,王上岂会不知?”

岁岁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她在画舫见识过那些贵人是怎样的高高在上,可她从未想过,一国的君主,竟不会厚爱自己的百姓。

她从女蛮而来,那里的人,只会把她们当做待价而沽的商品,她来到大唐,不曾怨恨过,甚至很是满足。

在大唐,她们是最下等的贱人,可身为大唐的儿女,唐王总是会为他们做主的。

听到姜沉的话,岁岁瞪大了眼睛。

看出她眼中的震惊与愤怒,姜沉只是缓缓垂下眸子,连句安慰她“徐临福终归会作茧自缚”的话都不曾有。

岁岁想,阿怜应是死了吧。

她的死,应该与徐临福有关吧……

*

岁岁知道,这是姜沉的幻境,所有发生的事,都有既定的轨迹。

正如阿怜与姜沉成婚后,是切切实实三月未见,而红绸也确实曾在宫宴上失踪。

可小郎君说,幻境要么是想沉溺美梦,要么是弥补遗憾。

如果真的是阿怜死了,那姜沉设此幻境,不就是想要阿怜活着吗?

那他不应该先把徐临福杀了吗?

但姜沉似乎并没有改变事情走向的意思,岁岁很奇怪。

不过,若真如姜沉所言,大耀王知晓徐临福所作所为,那么,他们谁都拿这妖道没有办法。

岁岁想到在碧霄宫前见到谢长辞。

小郎君那样同徐临福说话,是不是早就知晓徐临福所为,才那样挖苦讥讽他?

想着想着,岁岁就抿唇笑了,又生怕被姜沉看到,赶紧藏住。

她也学姜沉,将纱幔拨开,却是将整个脑袋都伸了出去。

她双手托着下巴,遥遥地望着王宫的方向。

那里,月光皎洁,林立的商铺酒楼被灯火笼着,与当初在潏水见到小郎君的景色不同。

可小郎君还是那样俊俏!

岁岁微微从口中呼出口气,又红了脸颊。

等到他们回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岁岁和红绸回院子时,姜沉也跟在她们身后。

岁岁心里还有些忐忑,姜沉是不打算继续宿在前府了吗?

她揪着衣袖,心下打起鼓来。

直到她快踏进院门时,姜沉忽然唤住她:“阿怜。”

岁岁愣了下,转瞬意识到,他是在唤这具身体的名字,忙回过头。

那一瞬,岁岁又看清了姜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是比潏水还要深沉的颜色,又像极了乌云勾勒的半轮月。

他紧紧盯着她,岁岁知道,他是在看阿怜。

那素来寒凉的眸,在那刹那,柔情比潏水下的波涛来得汹涌。

岁岁险些都要被动摇了。

可岁岁知道,姜沉对阿怜,一定很不好。

所以,她刚入将军府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心才会那么疼。

阿怜应该是讨厌他的,所以才不想回来。

她不小心占了阿怜的身体,理应与阿怜同仇敌忾,也要讨厌他。

不能动摇!

岁岁在心里坚定起来,可面上并不显露分毫,毕竟要破除幻境,还是要找到姜沉的破绽。

她甚至对他扬唇笑了笑,笑容恰到好处。

姜沉愣了下,旋即更深地看着她,问:“阿怜,你没有想做的吗?”

这话问得奇怪,岁岁诧异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姜沉才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岁岁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那背影带着些许落寞,像极了那日在神都长街,他抚着阿怜的脸,眼中满是痛色的样子。

只剩岁岁和红绸的时候,红绸的小脸满是纠结。

她朝院外望了眼,又瞧岁岁,然后又向外望,又回头看岁岁。

岁岁不解地看着她,“红绸,你想说什么吗?”

红绸绞着手指,点头如捣蒜,“夫、夫人,我、我想和你说真话!”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又望了眼姜沉离开的方向,咬着唇道:“今日夫人愿意来寻红绸,从妖道手中救我,红绸很是感激。”

她素来反应慢,倒是难为她一下子说这么多,可岁岁知道,红绸是真心的。

“其实……”红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表情有些羞窘。

她说:“主人说,怕你有异心,把我放在你身边,这样、这样……你就什么都做不了!”

红绸其实听不懂姜沉这话,她歪着脑袋,只是奇怪道:“可奴婢就觉得,夫人是最好的!”

她说着,缓缓笑起来,像是因为今日之事,印证了她的想法,眉眼弯弯的。

岁岁看着她,想来曾经,红绸也这样对阿怜说过。

因为阿怜……也是那样的好。

岁岁也好,阿怜也好,都是喜欢红绸的,不会不管她的。

而对于红绸来说,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夫人对她好!

岁岁挺了挺胸,承了红绸的夸赞,小脸酡红。

“只不过……”红绸又开口。

岁岁疑惑地望着她,见她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字句句清晰又大胆。

“只不过将军太坏了!”她道:“一定是夫人以为将军不喜欢她啊,才会那样追着那位宋大人跑的,都怪将军这样对夫人!”

岁岁:“……”

红绸认为,姜沉三月都不曾进阿怜的房,今日也是转身就走,还曾经那么怀疑阿怜,红绸开始为自家夫人抱不平。

“都怪将军!”红绸撅着嘴,狠狠跺了下脚。

岁岁想说什么,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蹙着眉头看她。

“那位宋大人长得好看,将军虽更好看,但实在不如那位大人的性子好!”

府中的人都说她笨,但红绸有时候看人看得很准,比如“阿怜”,比如“宋承”。

说起性子,岁岁就点头了,“是啊!是啊!”

小郎君的性子比姜沉好多了,但有一点红绸说得不对,小郎君真正的样子,就是姜沉同他站在一起,都得让上三分。

比姜沉好看着呢!

但其实,是姜沉面冷,让人不敢直视,瞧着吓人了几分,岁岁不喜欢这样的长相。

而谢长辞面容柔和,俊朗飘逸,是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俊朗。

见岁岁点头,红绸失落了下,看来夫人真的对将军很失望呢!

嗐!将军真是一点儿都不争气!

“夫人。”红绸歪着脑袋,还是不免好奇,“若是、若是夫人不曾嫁给将军,那……那夫人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岁岁不假思索地就要答,“自然是小……”又慌忙改口,“秀才郎那样的人物了!”

原来夫人曾经,真的想嫁给秀才郎,喜欢秀才郎呢!

红绸的小脸,顿时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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