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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通灵箓

出了洞,时澈看到四周景象,先前洞里尸体离奇消失的疑惑顿时得到了解释。

远山堆石,周遭建筑错落,黑沉沉一片。

傀冥宗十里之外化骨山,天玑的地界。

不论人还是兽,任何失去生命体征且身体不完整的东西在这里都会被化得烟消云散,融进山林中,做傀冥宗炼制尸傀的养料。

至于完整的尸体,都被炼去干活了,周围这些建筑就是工厂。

工人都是尸傀,它们不需要休息,可以一刻不停地劳作。

星界广阔,奇遇众多,秘境险峰无数,最不缺的就是因各种意外死亡的人。

傀冥宗专门有一组尸傀,每天出门搜寻无人认领的新鲜死尸。

而新炼出的尸傀会被分批送到各厂区,当天开始干活。

以尸养尸,以尸炼尸,生生不息。

傀冥宗靠着这套完备的炼尸流程,收获了大量高强度免费劳力,赚得盆满钵满。

他们已经走到了离工厂最近的地方。

空气中充斥着药物的味道,机器运转声和水滚开的沸腾声交错响着,不远处的建筑顶向外冒着漆黑的烟,表明尸傀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劳作。

两人都没有抄小路的自觉,大摇大摆越过工厂,径直下了山。

走到山脚时,天色半昏,山脚有一条清溪,薛准气喘吁吁松开剑,指着块石头跟他说:“歇会儿……不行了,澈兄你饿吗?我去找点吃的。”

流水潺潺,立在湖边都让人感到一股冷意,时澈看了眼溪水,说:“饿,你去吧,我下个水。”

“你不带电了?”

时澈撑着剑起身,“把电放水里,就不用留在我身上了。”

“这行吗?”薛准好奇地看着他,“那你放,你放完我再去找吃的。”

“你还是先去吧,”时澈道,“被一个姑娘看着,我害羞。”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薛准催促他,“不就放个电?快点儿,饿死我了。”

“……我得脱衣服下水,妹妹,我脸皮薄,你在这儿我施展不开。”

雷电欢快地窜满他全身,时澈呼吸渐重,强忍着道,“再不走,稍后你饿死,我疼死,玄清门一下损失两个济世救人的好苗子,你承担得起吗?”

“……”

薛准转身就走。

时澈沉进水底,夜溪寒凉,侵入骨髓的冷意短暂麻痹了他的知觉。

断剑出鞘,贴到背后雷痕处,将残余雷电一丝丝引进了冷水中。

他下水前扯掉了脏污的衣衫,溪水清泠,很快将身躯涤净。

雷电引完,断剑归鞘,最疼的时候捱过去了,他不多待,手搭在溪边发力,正准备上岸,却对上只冷白的银靴。

他顺着抬头,撞进一双垂眸看来的眼睛。

时栎立在岸边,银蛟玉冠将墨发高束,月下那张脸完全露了出来。

他注视着时澈,看面具上缓慢滚落的水珠,疑惑问道:“哪个妹妹,还让你害羞?”

时澈收回视线,没回应他,手搭在溪边发力,从水里出来。

却没想到时栎在他上岸的瞬间出手,抓住他两只手腕,反拧到身后,就势按到了近旁一棵树上。

他此刻上身**,黑发沾过水后垂散而下,湿粘在肌肤上,向下淌着水。

剑修每日挥剑上千下,讲究身法、力度,久而久之,将肩背练出了最美观有力的肌肉。

而此刻他背后,一道焦黑的雷痕自肩胛向下,斜劈在脊背上,细看还有几丝细微的金色电光,配上蓬勃的背肌更显狰狞,一眼望去,只觉触目惊心。

“哪一年渡的劫?”

声音突兀响起,时澈瞬间挺直了脊背。

时栎不知何时解下华景,微凉的剑柄抵上他背后雷痕,不紧不慢,一寸寸勾勒着伤口。

“不说了,”时澈微皱起眉,尽量忽略雷痕按压带来的麻痒,挣着他的手,“说出来怕你难受。放开我。”

“这么贴心?”剑鞘游移到腰尾处,雷痕延伸消失的地方,发力重重一敲,时澈一震,身躯下意识向前,却又被糙硬的树身挡住去路。

“……放开。”他又说了一遍,却只换来身后一声嘲讽似的冷笑。

被人这样压制的姿态实在不好受,时澈努力压下心中烦躁,开口,“我们聊聊,你先让我穿个衣服。”

“不让,就这么聊。”华景被时栎拿在手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抵着他的伤口,动一下,戳一下。

时澈忍无可忍,想揍他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原先洞里有外人,时栎还给他留些体面,没有当场做什么,现在反倒没有顾虑,来他面前原形毕露了。

“你的幻妖,”时澈回头看他,“知道你这么对我吗?”

时栎冷眼看他,“你还知道那是我的?”

“知道啊,”时澈忽然侧身离他极近,也不管手还被拧着,视线落到那张薄唇上,“我不光知道,还先替你尝了尝,他学得怎么样?有没有找你……”

他越说离得越近,两人唇几乎都要碰上,仿佛尝完幻妖还不够,还想胆大包天试试主人的滋味。

时栎神色微冷,狠狠拧了一把他的手腕,跟他拉开距离。

时澈若无其事回身,揉着自己酸痛的手,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件不带门派标识的衣服穿上。

素白色外衫,不像他私服那般刺绣精美配饰叮当,甚至还不如玄清门普通弟子的门派服。

平平无奇。

他翻出根发带把黑发随意束起,将脱下的衣冠堆到岸边,指尖聚灵,想唤灵火,没唤出来。

停了一下,再度聚灵,又没唤出来。

于是他从乾坤袋深处翻出个火折子,放嘴边一吹,丢到了那堆衣物上。

小时候玩的,早几百年不碰了。

没想到它根本着不起来。

他捡起来准备再吹一下,时栎不知何时立到他身边,指尖飞出一点灵光,毫不费力点燃了这堆衣物。

时澈面无表情站起身,顺手把点不着的火折子丢进了火里。

火苗狠狠跳动起来,时栎一惊,抓起他急速后撤,下一瞬,砰得一声,炸了。

时栎:“你……”

时澈打掉他的手,“别乱摸,没礼貌。”

时栎本来要松开他,闻言抓他手臂的手直接攥紧,力气大到快把衣料撕破。

时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刚才不许我穿衣服,现在不让摸又偏摸……你好坏。”

同样的招数,时栎不吃他第二次,扯了扯唇,“趁你毫无反抗之力,我还可以更坏,想试试?”

时澈立即回答:“不想。”思考了一下,又说:“随便吧,反正你小小年纪也不懂,说不定还要我教……”然后如愿被时栎一把推开。

“刚才那个人,”时栎缓缓抽出剑,“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杀了。”

“这么热心肠的姑娘,杀了干嘛?”时澈抚平被他抓乱的衣袖,握上腰间断剑,银面映了火光,显出晦暗不明的色彩,“我还是对杀你更感兴趣。”

兵刃相击,两人脸离得极近,剑锋摩擦现出火光。

时栎嘲讽他的断剑,故意望向他眼睛,惊奇道:“我第一次知道,这么短也能使出无情剑招。”

时澈面带微笑,提醒他:“小心点碰我的剑,幻妖刚擦干净,弄脏了我还去找你的小萝卜。”

时栎面色阴了阴,银白剑身迸射出更盛的光,“华景都丢了,看来你过得不是一般的惨。”

“这倒是,”时澈不否认,“少年无能,老年凄苦,都是报应。”

时栎冷笑,“少时风光,老来落魄,该怪谁,你心里有数。”

时澈跟他说不通,断剑朝他面颊猛地一挑,虚晃一招,跟他拉开距离,收剑入鞘,评道:“幼稚冲动。”

时栎冷嗤一声,“浑噩无能。你到底多大了?”

“我多大也不妨碍你现在活着,”时澈看了眼快烧尽的火,又找了点树枝添上,“没事就走吧,过两天门派招新,有你忙的。”

“不杀我了?”时栎不收剑,故意拿华景的光闪他的眼。

“留你几天,”时澈摆摆手,“等我恢复好了,取你小命。”

“你这样上得了山?”时栎看他不怎么厉害的样子,质疑道,“你现在境界如何?灵力几许?身上那道雷,对你有影响吗?”

“你话怎么这么多,”时澈不耐烦,捡起根着火的树枝丢向他,“上不去我不会想办法吗?你……”

迎面飞来一个东西,时澈下意识去接,看到手上借命玉牌时一顿,挑了挑眉,“你给我这个,是想让我现在杀你?”

高阶秘境的宝物,被赠予者能与玉牌主人共享命格,不论灵力还是气运,想借多少借多少。

单方面付出的东西,时栎也没想到自己能留下。

“你杀不了我,”他若无其事收着剑说,“放着也没用,先借你防身,别这两天在外面丢人。你的呢?给我。”

时澈盯着他看了一刻,收起玉牌,“我没有。”

“用出去了?”

时澈不说话。

时栎咬牙,“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别人?真是蠢货,怪不得你变成这样。”

骂得太难听了,时澈心里不舒服,但是刚收了好处,又不能发作。

他只能开口:“你这样让我很尴尬。”

时栎瞪了他一眼,换话题跟他聊,“她是不是贺千秋的人?”

“管她是不是,马上门派招新,该你忙的不会少忙,快回去吧。”

“到底是不是?”

时澈摇摇头,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我真该杀了你们。”

“那你就要过上凄惨又未知的老年生活了。”时澈又捡了点树枝,丢进火里,“想利用我,就先乖乖拉拢我,现在听我的,回去忙,两天后我会如期奔向你。”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再一转身,时栎人不见了。

薛准回来时,时澈已经添了三次柴,看到她手上山鸡野兔,总算没有失望。

两人坐在一起,边扒皮边闲聊,时澈道:“多亏傀冥宗不拿动物炼制尸傀,不然今夜我们都得吃死尸肉。”

“死尸肉也比没得吃好,”薛准架火烤肉,“澈兄,我看你也是从下面那些村子走出来的,见过吗?”

时澈点头,盯着火上炙烤的肉,沉声道:“恶鬼当道,豺狼冠缨。你到主城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那可太有了!”薛准一拍大腿,“我虽然不懂你说的什么狼什么缨,但是村子里那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他们的本家在主城,都是大家族,大善人,装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那颗心跟衣服一样干净!”

时澈撕下一只鸡腿,“这就叫豺狼冠缨。”

星界以七星分隔出七大宗,每宗下设主城,再下是各个村落。

各种小宗门就交错分布在主城或村落里。

时栎活了五百岁,前三百年都没下去过村落,连他少年最落魄的时候,也是在主城摸爬。

主城代表着本界大宗的脸面,无论何时都透露着一股繁荣气象,神兽腾飞,仙灵遍布,放眼望去,巍峨,广阔,金碧辉煌。

那气势太盛,人活得太好,仙气缭绕的城区一眼望不到边际,仿佛全天下就都是这个样子。

“资源有限,人却不少,维持一个主城的体面已经很不容易了,上面不需要那么多人活着。”

时澈丢掉骨头,在一旁山溪里洗了手,坐回来不吃了。

薛准已经垂下眼,黑发垂落遮挡住脸,让人看不清面上情绪,握剑的手却嘎吱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捏坏那脆弱的剑鞘。

时澈把肉推到她面前,“吃,吃完我们直接去天枢,先找个地方住下。”

薛准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又没有通行证,过不了传送门,我算过了,吃完这顿就得走,日夜兼程才能勉强赶到玄清山,哪还有时间找地方住?”

“况且在天枢主城住宿,那得花多少星石?有那钱留着吃饭不好么?”

时澈沉吟,“你说得对。”

他的钱袋已经在雷劫中被劈空了。

每粒星石都是独一无二的,同一个世界,他和时栎,不能拥有同一颗星石,所以他的钱消失了。

时栎是原住民,而他是外来者,不论是气运还是星石,这种天地自然的产物,属于时栎的,他都不能据为己有。

除非……

时栎回到玄清门,正重新整理剑招,忽而笔尖一顿。

他点开自己的通灵箓,原本只有一人的列表赫然多了一道亮光。

【时澈】:这么好用?我都不用跟你交换通灵箓。

时栎没理他。

【时澈】:看看钱袋,你星石多了没?我的钱都流到你兜里了。

时栎不看,回道:数不清。

【时澈】:哇。

【时澈】:你好有钱。

时栎继续誊抄剑招,顺便把自认为不合理的地方拿朱砂笔圈起来,准备稍后和师尊讨论。

【时澈】:你好有钱。

时栎把屋子里满地废稿狼藉收拾好,拿起华景,启步去问天岛练剑。

见时澈这么久没动静,问:怎么不说我好有钱了?

时澈不理他。

他转了一万星石过去,时澈还不理他。

他又把那一万星石收了回来。

【时澈】:?

【时澈】:我是什么很没原则的人吗,才一万我就要觍着脸奉承你?

时栎转了十万星石过去。

【时澈】:你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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