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云归大惊失措从传输门掉出来,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袭来。
倒是温怀稹闷哼一声。
云归连忙从他身上坐起来,修为尽失的温怀稹变回来原本的模样。
他摸摸温怀稹的骨头,又摸摸温怀稹的屁股,骨没碎,肉没少,这才喘了口气。
温怀稹久违感受疼痛,他绷紧脸,握住云归不安分的手,问:“阿归,没摔着你吧。”
“多亏有你,我没事。”云归欣慰地看向温怀稹,感觉这人没白捡。
“对了,我们的修为为什么没有了,我的身子现在好重,腹部也空落落的。”
温怀稹怎猜不出是柳柯子出了岔子,他暗骂一声蠢货,心虚道:“可能是仙门出了点问题,我们现在成了普通人。”
云归百年了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可把他气坏了:“修仙门那群仙一定偷工减料!现在好了,我堂堂仙尊,有家回不去,还要流落人间,我日他仙门!”
温怀稹反射性捂住他的嘴:“这句脏话不能骂,莫怕,万事有我。”
云归冷下脸,陌生的身体状态和陌生的环境让他极度不安,“现在怎么办?”
仙门传输口荒无人烟,乌鸦时不时啼叫两声,再加上树叶簌簌响动,实在令人不寒而粟。
温怀稹环顾四周,拉起云归,道:“先离开这里,天要黑下来了,我们找个地方先住。”
两人离开后,天空再次浮现一抹诡异灵光,仿佛被撕裂的光亮中突然掉下两人。
柳柯子哇的一声坠落,鸟雀受到惊吓,拍动羽翼四处逃窜。
柳柯子从殷临棣身上爬起来,双手抱臂看向四周,苦着一张脸再次唧唧哇哇贴殷临棣身上,“这好吓人!”
殷临棣被他砸的猛咳,“我们不是在吵架?”
柳柯子能屈能伸,本就是自己不占理,服软自然服的快:“不吵了不吵了!我们快去找云归和魔尊大人好不好。”
殷临棣淡淡笑了声,他站起来拍了拍衣裳,对柳柯子道:“小胆,过来靠近点,别跟丢。”
柳柯子头点的像小鸡叨米:“嗯嗯。”
云归与温怀稹沿着黄土小道向前走,行进数里,终于在精疲力竭前看到一座破旧的空房。
温怀稹让云归先在外面等着,自己则独自进屋查看。
抬手推开半掩的门,只听“吱呀”一声,大门轰然倒下,尘土飞扬,温怀稹轻咳着挥手进入。
须臾,温怀稹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拉着云归的手,说:“阿归,看样子很久没人住过了,我们先凑合住着,委屈你了。”
“无碍。”
云归嘴上说没事,实际事可大了!
他对人间之事毫无常识,变成普通人后那可更糟糕了,云归软绵绵躺在温怀稹刚刚给他收拾好的榻上,在**的木板上翻来覆去。
脚走的疼,腿也乏,最重要的是肚子在叫!
他揉了揉扁平的小腹,愣了半天,忽然不可置信抬起头,“怀稹,我好像是饿了!”
温怀稹停下手中的动作,急匆匆走到云归面前,摸摸他的肚子,心疼道:“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
云归摆手:“好徒儿,快去吧。”
温怀稹不放心云归,急匆匆在附近找了条小河,用屋子里留下的瓢滔了水,又抓了两条鱼,就立刻回去了。
云归对人间的吃食格外新奇,别说鱼肉了,就连这瓢里的水都让他稀罕,入口冰凉甘甜,一口气便喝完了。
吃饱喝足后的云归遇上了大问题——他想小解!
云归企图忍住,可他发现肚子越来越疼,于是臊红着脸推了推身边的温怀稹,“怀稹,我肚子疼……应该是想如厕。”
“我带你去。”
温怀稹将人带去一间没有房顶的小茅厕,茅厕由土墙围成,正对他们的一侧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连遮挡的帘布都没有。
云归挣扎了片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走进去,温怀稹也要跟着去,他不干了,决然道:“茅房重地,你在外面等我。”
温怀稹十分不乐意,云归小解,这可是头一遭,多大的诱惑啊,他不想错过,而且从云归说他想小解开始,温怀稹脑袋里一度浮现的是殷临棣的话。
温怀稹摇头:“我陪你。”
云归浑身抗拒:“这是什么话,我一仙尊小解还需要陪?你别捣乱。”
温怀稹:“是我需要!”
云归推开他:“去去去,憋死我了,你就在这蹲好了,不许偷看,我上完就出来陪你,小磨人精。”
温怀稹得了命令,只能眼巴巴看人进去。
下一刻,就找了个墙缝偷偷往里看。
他看着云归露出半拉雪白的屁股,内心好像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挣扎。
一个叫嚣着冲进去,他怎么就不能进了,殷临棣说被仙尊的尿撒一泡,就可以不再梦魇了,他应该进。
另一个却在说,要听话,只有乖乖听仙尊的话才能恩爱长久,不被讨厌。
温怀稹挣扎痛苦的同时,云归也痛苦极了。
没做过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尿啊!
为什么就是尿不出来!
该怎么尿!?
云归急的满脸菜色,正在关键时刻,两侧陡然传来声响。
一边耳朵是清脆婉转的口哨声,一边是卖力的“嘘——嘘——嘘——”
随着哗啦一声,云归惊叫:“有鬼!”
连云归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被吓尿的还是被口哨催尿的。
温怀稹明明在他身后,可这两道声音分明是从两侧传进来的。
“出来了!”
“云归!”
随着云归尖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欢呼雀跃声,还有温怀稹阵脚慌乱翻进茅厕的回应声。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温怀稹将云归抱进怀里,阴鸷的视线扫过两侧,“谁,出来。”
土墙两侧缓缓升起两张熟悉的面孔。
柳柯子憨憨笑道:“抱歉,我就是想让云归早点撒出来,没想到把他吓着了。”
殷临棣摸摸鼻子,讪讪地笑:“许久不见。”
这都不是最令云归震惊的,他在受到惊吓后察觉到一种即将临头的恐慌。
云归感到小鸡一紧,他缓缓垂下头,只见温怀稹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牢牢握在他鸡上!
宽大的手掌将那团包了个严实,云归两眼一黑,“你们……你……你手……手……手握哪!?松开它!”
温怀稹脸色阴沉:“不行,会被看见。”
柳柯子与殷临棣异口同声诶呦一声,捂紧了眼,转身蹲下,“没看到绝对没看到!”
做人压力好大。
云归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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