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戒指的师傅还是在日期前把戒指做出来了,在婚礼的前一周,时季去珠宝店取了戒指。
他接过那个小小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精致的男款钻戒。
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璀璨而明亮。
“thank you.”他轻轻合上盒子,把它放回口袋,然后抬头望向另一对来挑选戒指的夫妇,只不过他们买的是周年钻戒。
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也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时季嘴角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了不少。
三天后,他即将像这对夫妇一样,和裴应秋一起迎接新的开始。
夏日的阳光炙烤着米国小镇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和柏油的刺鼻味道,两旁的房屋被粉刷成各种鲜艳的颜色,仿佛在和炎热的天气竞争着热情。
滑板的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孩子们穿着短裤和T恤,尽情地在烈日下玩耍。
偶尔,一辆冰淇淋车缓缓驶过,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吸引着孩子们的目光和脚步。
突然想起他和裴应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夏天,裴应秋总爱喝一款蜜桃味的气泡水。
和他接吻时,那股清甜的蜜桃香气就会遍布整个口腔。
那个味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今天裴应秋被老妈强拉着去看场地了,就时季一个人在家,本来他也是要去的,但裴应秋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才让司机送他去拿戒指。
谁知中途出了些小意外,最后时季还是顶着大太阳自己走回来了,夏日的高温让他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以为这只是中暑的征兆。
时季随手将钥匙扔在了玄关的柜子上,然后踉跄着走向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清凉的水哗哗地流了出来,他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他抬起头,准备用毛巾擦干,却意外地发现水珠中夹杂着些许红色。
时季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一抹鲜红映入眼帘。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流鼻血了。
他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捂住鼻孔,试图止血,但纸巾很快就被染红,他换了一张又一张,鼻血却像是决堤的河水,怎么也止不住。
时季感到一阵无力,靠在了洗手台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这开始回忆起最近身体的各种不适,从失眠到头痛,再到现在的流鼻血,这些都是身体在向他发出警告。
他不是怕死,就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让裴应秋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时季瘫坐下来,趴到了马桶上,声音开始哽咽。
***
“儿子,我们回来了,你干嘛呢?”时椿燕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进来。
时季忙起身擦了擦脸,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去,看地上放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问:“嚯,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耳环,旗袍,项链……还有高跟鞋?给谁穿,这也不是应秋的码啊?”
裴应秋冷了他一眼:“时季!”
时椿燕被逗乐了,用钱包敲了敲时季的头,“臭小子,就许你俩漂亮啊,我儿子结婚,我当然也要艳惊四座。”
“行,您不打扮也能艳惊四座。”
时椿燕美美地朝普依笑笑,“依依你看,果然是人逢喜事,我儿子今天一张嘴居然不讨人嫌了。”
普依莞尔,“对了,戒指取到了吗?让我们看看呗。”
时季马上捂住口袋,“想得美,这是我给裴总的惊喜,哪能让你们随便看。宝贝,走,我带你上去看看。”
裴应秋终于回过神来,对时椿燕说:“那阿姨,我先上去了。”
“行行行,你们去说悄悄话,我呀,得带老雷出去拾捯拾捯,整天胡子拉碴的像什么话,六十岁不到看着比我爸都老。”
后面说了什么时季没听清,大概是和普依吐槽一些家里事。
***
时家公子和千秋前董事长结婚,在圈内算是个不小的新闻,谁都希望能收到一张请柬。
夏安吉和沈南星珠峰才爬到一半,收到两人的电话只能又原途返回了,带着陈安辰赶到米国。
这两天可热闹极了。
礼堂里,时椿燕和加雷斯正在检查精心挑选的伴手礼和一些要用的装饰品。
普依在跟工作人员讨论着婚礼的流程和细节。
就连时老爷子,这个平时一脸严肃的老头,此刻脸上也挂着难得的笑容,坐在陈安辰旁边看他讲自己在球队的事。
另一边的房间里,几个朋友们正在帮他们整理明天的礼服,一边帮忙一边调侃着时季。
蒋艺一把鼻涕一把泪,“季哥,我终于盼到你成家了,其实高中那会儿我就觉得你俩特别配真的。”
罗升:“裴总,其实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我开车来的。”
这话果然把时季惹毛了,“开坦克来都没用,找抽是吧。”
程慕拍拍时季的肩膀,笑道:“可算把你小子嫁出去了,省得整天给我惹麻烦。”
许添:“……所以现在是来给我惹麻烦吗?”
蒋艺:“诶,都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嘛,重要的是,明天这俩孙子就结婚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我在xxx酒店订了位置,今天,不醉不归!”
时季起身说:“得,既然蒋艺同学要上赶着破费,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你们先去开车吧,我去趟洗手间。”
裴应秋正想一起出去,被时季摁回位置上凑近小声说:“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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