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爱变卦,羽毛风中飘,不断变主意,不断变腔调,看上去可爱,功夫有一套,一会用眼泪,一会用微笑,女人爱变卦,她水性扬花,性情难琢磨,拿她没办法,拿她没办法,拿她没办法,你要相信她,你就是傻瓜,和她在一起,不能说真话,可是这爱情,又那么醉人,若不爱她们,空辜负青春……”
一个男人正在轻声唱着歌。
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这个歌词足够让人皱眉了,可是这是两个世纪前的歌剧《弄臣》中的《女人善变》,当年可没有什么女权运动,即使是女性听到这种歌词往往也只会笑一下。
不过唱这个歌的人没什么技术,只是普通的在唱,没有什么胸腔的共鸣,没有炫技的花腔,也没有流畅的换气,这是轻声缠绵的清唱,仿佛唱了无数遍一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安室透敲响房门。
房间内的歌声一停。
安室透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房间内的人一直在唱《女人善变》,他好像就不会其他的词一样。
安室透怀疑对方能唱一整天。
“请进。”门内的人片刻之后说道。
安室透打开门,看到那位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正把一颗头从一个人偶身上取下来抱在怀里。
从周围的痕迹来看,安室透猜他刚刚是一边唱歌一边抱着人偶在跳舞。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是一位标准身高的先生,他有一头漂亮的银灰色短发和仿佛闪烁着金属质光芒的银色眼睛,是西方人面孔,但是却无法分辨是东欧、西欧还是北欧的面容,他的面容冷肃,看上去不像是会用情意绵绵的声调唱《女人善变》的人。
安室透知道,对方是俄国人,还是俄国著名黑手党群魔的首领。
但看外表,对方长了一张二十岁的脸,但是实际上得翻好几倍,他已经近二百岁了。
前段时间组织和他对上,以组织被吞并为结局。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本身群魔就是遍布世界的黑手党势力,这位首领先生近两百年的努力让它植根于世界各地。
那位先生想要执行秘密斩首计划,他担心这事被别人知道,就只让少数被他从小培养并且洗脑的人参与到这斩首计划中。
只可惜,这一点都不成功。
首领的头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丢到了朗姆面前,并且宣布这个组织是他的了。
那位先生非常谨慎,可是他有着很强的资本家属性,当带来的利益高于风险的时候,他便会被利益冲昏头脑。
如果他是畏畏缩缩的人的话,黑衣组织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
只能说他的谨慎建立在事情是否足够他冒险上。
朗姆把这件事情告诉波本可不是好心,而是想要让波本去替他会见这位危险的首领,如果对方有什么不满,就尽管冲着安室透去。
安室透没得选。
而且作为公安间谍的他,也想要知道这位群魔的首领想要来日本做什么。
.
“下午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安室透走进这个日式的房间,他脱了鞋才踩在榻榻米上,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却依然穿着皮鞋。
这些欧洲人才不在乎日本的这些规矩。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安东尼抱着那颗脑袋说道,“我是安东尼·D,他是费奥多尔·D,你在和谁打招呼?”
那是一颗头。
安室透在看到那颗头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头,人类的头,无关美丑。
一个正常人在看到单独的一颗头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关注它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那是一颗头。
但是现在有需求了,于是他注意到那颗头,那是一颗漂亮的头,头的主人有一头黑色柔软的短发,只不过发量不是那么大,他的皮肤苍白,不是失血过多的那种死白,而是长久不见光的病态的白,那双眼睛微微睁开,隐约地能看出来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睛,而他的眼睛下方则是明显的黑眼圈。
他是东欧长相,毛子的画风向来粗犷,但是他们中的美人也是相当的精致细腻。
显然,这颗外表看上去像是少年的头是斯拉夫人中的精致美人。
可惜英年早逝。
“……和安东尼·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打招呼。”安室透被搞得无语了。
这群活得久的人都有点神经病吗?
他当然是和活着的人打招呼。
“哦,你也应该和我的丈夫打招呼。”安东尼用手心蹭蹭那颗头,然后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安室透在思考这个毛子在找他之前是不是喝高了?
“你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另一位。”安室透忍住吐槽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颗人头上的眼球冲他移动了一点。
安室透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死人的头怎么会动,应该是安东尼动了一下让他产生了一点错觉。
安室透觉得自己在黑衣组织待了这么多年,什么变态他没有见过,但是这个风格的他还真没见过。
他觉得这可能对他的精神产生了一定的冲击。
“很高兴你们两个有一个愉快的见面。”安东尼低头笑着看向那颗头,他眼中情意绵绵,态度和对安室透说话的冰冷完全不同。
安室透:“……”我不愉快,也不感觉那颗头愉快。
“那么我就直接步入正题了:波本先生,你觉得谁对那位老首领忠心耿耿呢?”安东尼用手指摩挲着黑发少年的脸颊,轻声问道,“当拿到一辆别人开过的车,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洗干净。”
然后开着这辆车,找到那个胆敢冒充他的费佳的人。
在安东尼身后,有一张监控截下来的画面,监控中的男人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给人感觉要嘴角要咧到耳根的恐怖微笑,配合着昏暗的打光,不仅恐怖得令人落泪,还丑得令人落泪。
安东尼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哭了一个晚上,病了整整一周,然后他在问过费佳头之后,就决定把照片中的人脑袋砍下来。
好令人伤心!
他的费佳怎么会这么丑,有人冒充他就算了,还冒充的这么丑。
他没法受这委屈!
.
费奥多尔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冈察洛夫为他倒上一杯红茶,问道:“主人,您怎么了?”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发冷,他摸着自己的脖子,确定自己的头还在。
刚才那种阴寒的感觉总让他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发疯的安东尼拿着斧头将他的头砍下来的场景。
这么多年来,他甚至都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安东尼带着微笑挥舞着斧头的样子。
“不,没什么,大概是有人想我了。”费奥多尔的心脏跳得飞快。
前段时间他稍微失误了一下,导致有监控拍到了他。
该不会那段监控流到了安东尼手中吧?
被新井陀和春河陀的对比创到的我的发疯之作。
安东的精神状况和我现在的精神状况相同。
春河陀那么可爱柔弱,当然要把他的头安在新井陀头上!
呜呜呜呜呜呜【发出神志不清的痛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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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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