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欲雪的办法,尚武喜上眉梢,感叹道:“此法可行!唉!我真是老了,竟不知变通。”
尚云间:“昨日老婆又试了几道家常小食,味道比原来还要好!做出来肯定大卖!”
尚夫人在一旁高兴的搀着尚武的胳膊,看着谢欲雪,眼中除了喜欢也充满惊喜:“我就说咱家娶了个好儿媳,欲雪天性善良,聪慧过人,是咱家的福星。”
经过这几月的相处,尚武早就将谢欲雪视为尚家人,满眼佩服:“好孩子,云间有你,当真是他的福气,我跟你娘百年之后也能安心了。”
尚云间跳出来高兴道:“那当然,我家娘子才貌双全冰雪聪明勤俭持家哪样不是样样好?”
尚武摇摇头不搭理他,谢欲雪把捣乱的尚云间拉回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尚武,道:“父亲,这是昨夜我写好的烹饪配方,劳烦您派人先把这些配方送去家中的酒楼茶肆。”
尚武满眼欣慰无以言表,接过配方:“好。”
翌日清晨。
尚武谢欲雪尚云间三人走出大门,尚夫人跟出来帮谢欲雪披上披风,嘱咐道:“云间,去到第一楼要照顾好欲雪,还有,别气你爹。”
昨日在京都城自家店里试了几道小食之后,不管是酒楼还是茶肆生意都异常的好,他们便准备去自己酒楼第一楼里继续多研制出几道菜,好让其他茶商茶农也同样度过此关。
尚云间:“放心放心。”
尚夫人转身,对尚武道:“老爷,天气转凉,你也当心身体。”
尚武拍拍她的肩头:“放心吧。”
三人转过身,刚要动身,尚家大门前驶来一辆马车。
耶鲁丝从马车上下来,尚武看着卷发碧眼的男人神色一变,还未开口紧接着一队身着黑衣的捕快速跑来围住他们。
耶鲁丝看见官兵过来脸色一沉,谢欲雪几人同样变了脸色。
家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卡呢丝人,又突然来这么多官兵,事情来的太过蹊跷,尚武面上还算镇定,抬脚迈出几步,拱手道:“不知各位官爷来我这尚宅所为何事?”
总捕头站在最前面,举起腰牌,严词厉色道:“尚家与卡呢丝人勾结,私下交易,里通外国,顷刻压入大牢,稍后问审。”他转头示意手下,“抓!”
耶鲁丝后退两步,大惊:“王益横!你骗我!”
尚夫人直接晕过去。
尚云间跟谢欲雪赶忙扶住尚夫人。
“娘!”
“母亲!”
大牢里。
尚夫人缓缓睁开眼,尚云间担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娘?您醒了?”
尚夫人被扶起来,看了眼身在何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我们被王益横坑了。”尚武满脸颓丧,“都怪我。”
谢欲雪扶着肚子想要挪动一下,尚云间立刻去扶他:“老婆,你怎么样?肚子痛不痛?”
谢欲雪就是有些乏累,摇摇头,看向尚武道:“父亲不要自责,我们并未与那卡呢丝人有私茶交易,颂状书里的莫须有罪名我们不认,判官大人公私分明,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给我们定下罪名,等到了审讯堂,我们如实回答便是,王益横害不到我们。”
尚云间:“那个王八蛋,等我出去一定杀了他!”
尚夫人抬手盖住尚武的膝盖,安慰道:“欲雪说的有道理,眼下我们便安心等待,到了审讯堂我们如实说便是。”
尚武叹出一口气,后知后觉:“我竟不知,王益横竟与那卡呢丝人有私下交易,要不是欲雪,我早就上了他的当。看来那张契书就是个陷阱,我要是签了将会害的尚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突然多了一个疑问,“但,我明明没签,这罪名为何会这样笃定安在我们身上?”
没等他们继续说话,隔壁牢房传来拗口的汉话:“王益横!你这个小人!你们陈国人不讲诚信,等我回了卡呢丝,我一定让我的国王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王益横控制不住的低笑声传到隔壁来,“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耶鲁丝的怒声传来:“你利用我,假意跟我合作,其实是想要把尚家吞进自己肚子里,不成功,你就转而骗我去找尚武,诬陷我与尚武里通外国,你这个卑鄙小人!”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王益横得意道,“真是天助我也,我王家不该亡,现下你们罪名成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乖乖等着问斩吧。”
耶鲁丝大喊:“你站住,你回来!我不会认罪的!我的国家不会放过你的!”
伴随着耶鲁丝的嚎叫声,王益横迈着悠然的步子走过来,尚云间一看见他立马起身又被谢欲雪按住,谢欲雪对他摇摇头。
王益横看见他们,摇头感叹:“哎呀呀,这才半日,尚老板看上去憔悴不少。”
尚武:“王益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坑害我?”
“无冤无仇?”王益横,“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得椰鲁丝的信任答应与我合作,可是你冥顽不灵固执己见。”他眼中带刀瞪了一眼谢欲雪,“听信这个小畜生的话,害我走投无路,这些下场要怪就怪你自己。可惜天不亡我,让我遇见了贵人,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要是一早答应与我合作,也只是被我设计吞了家产,何至于落的现在这个下场,连命都保不住哈哈哈哈!”
谢欲雪眉头微蹙。
尚夫人指着王益横:“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人!”
“哈哈哈哈哈!”王益横,“没错,我就是蛇蝎心肠,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尚云间猛地站起身,谢欲雪也不再阻止他,冷眼看着王益横。
他走到牢房木桩边。
王益横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尚云间沉重的脸突然一咧,呲着牙傻笑道:“其实我家还有一个地方藏着一堆金银珠宝,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我们一直被关着也花不着,不如给你,作为交易,你去帮我们求求情,如何?”
尚武与尚夫人对视一眼,眼里透出迷茫。
谢欲雪听见此话心中似乎知道了尚云间想做什么。
“真的?”王益横半信半疑。
“骗你做什么?”尚云间道,“不信,你问我爹娘?”
王益横看向牢内,尚武犹豫间缓缓点了下头。
王益横见尚武点头,刚刚的阴暗恶毒全消失不见,立马换上笑脸:“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告诉我金银珠宝在哪,等我找到,我立马去帮你们求情。”
尚云间朝他招手:“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王益横不敢过去。
尚云间傻乐,小声道:“我这不是怕别人听到,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要是被旁人听见可就不好了。”
一个快要破产的人最是经不住钱财的诱惑,王益横觉得有理,四下看了看,然后屁颠屁颠过去。
尚云间看着越来越近的王益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人拉近,没等人反应过来又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你骗我爹!让你害我家!让你骗我家钱!让你坏!看我不打死你!”
“啊!”
“救命啊!”
“杀人了!”
王益横的嚎叫声很快引来看守的狱吏,狱吏把王益横拉开,尚云间打的胸口起伏,手上也沾满鲜血。
谢欲雪扶着墙站起身走过去帮他擦手。
王益横捂着眼抖着手指着尚云间:“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王益横说完逃也似的快速离开。
“哈哈哈哈哈。”隔壁的耶鲁丝看到狼狈的王益横路过,嘲笑他,“这是你的报应。”
狱吏对尚云间道:“老实点!”
狱吏一走,尚云间也渐渐气消了,这才反应过来谢欲雪正在帮他擦手,他立马把手举高,笑嘻嘻的看着谢欲雪。
谢欲雪却把手帕顺势放他手上,尚云间一愣:“干嘛不擦了?”
谢欲雪:“自己擦。”
尚云间瞬间失望,跟着谢欲雪走回去坐下。
尚武苦中作乐:“我竟不知,我这傻儿子还有这么聪明的的时候。”
尚云间:“爹,这还是您第一回夸我。”
尚夫人苦笑着摸了摸尚云间的手臂。
谢欲雪靠在墙上面色沉重,看刚才的情势,王益横身后的贵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现在的局势,尚家恐怕面临的是高山峻岭。
不多时,有两个狱吏走过来开锁,尚云间前一刻还笑嘻嘻的帮谢欲雪铺草垫,后见来人忙站起身走过去。
“狱头大哥!我们是被冤枉的!”尚云间,“快放我们出去吧!”
“呵!出去?”狱吏嘲笑道,“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门打开,狱吏扫视他们:“谁是谢欲雪?”
尚云间立即挡住谢欲雪他们,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尚武跟尚夫人悄悄把谢欲雪挡在身后。
狱吏:“我想干什么用跟你说?谁是谢欲雪,再不站出来,小心我刑法伺候!”
谢欲雪:“我是。”
尚夫人:“欲雪。”
“母亲。”谢欲雪安慰道,“别担心。”
见谢欲雪起身,尚夫人扶住他的手臂。
狱吏:“谢欲雪,跟我走一趟。”
狱吏上前就要带走谢欲雪,尚云间抬脚挡住他,狱吏:“让开!想找死是不是?”
谢欲雪走上前拉住尚云间的胳膊:“尚云间,你照顾好父亲母亲,我跟他们出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行!”这是尚云间面对谢欲雪时第一次这样强硬。
狱吏上前就要带走谢欲雪,尚云间把谢欲雪拉在身后,狱吏见状一脚把尚云间踢开,“给你脸了是吧?”
尚云间一个踉跄后又跑去要护住谢欲雪,但还没靠近人就又被狱吏手里的佩剑杵了一下,尚云间捂着肚子痛呼,尚武尚夫人跑过去扶住他。
谢欲雪不想看尚云间受伤,眼里满是担忧,言辞严厉道:“尚云间!听话!”
尚云间满脸痛苦,眼睁睁看着谢欲雪被带走。
“老婆!”尚云间扶着木桩喊谢欲雪。
……
谢欲雪被带到一间刑具暗室,狱吏站在门侧并无进去的意思:“进去吧。”
谢欲雪侧眼看了狱吏一眼,默不作声抬脚走进去。
室内正中间放着一把太师椅,陈吟萧坐在太师椅上已等候多时。
谢欲雪走过去,陈吟萧看到他,露出笑容来。
谢欲雪停在离他五步远的距离,面不改色道“请问先生是谁?为何带我来这里?”
“大胆,见到当朝太子还不下跪?”一旁伺候的侍从呵斥道。
陈吟萧抬手示意他别出声,笑的依旧温和:“谢欲雪是吧,你不用别紧张,我不是来审你的。”
谢欲雪眉心微微动了动,脸上并未露出吃惊之色。
当真是有趣,第一次见知晓他太子身份的人这么淡定,陈吟萧站起来,走近谢欲雪:“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认识你?”
谢欲雪浑身透着疏离感,恭敬道:“太子殿下神通广大,草民一介布衣,想知道我是谁,岂为难事?”
陈吟萧呵笑一声,称赞道:“当真是聪慧过人!”
陈吟萧说着又靠近一步,谢欲雪不动声色朝旁边一退,拱手道:“太子殿下,尚家在京都做的是清清白白的生意,平白被人冤枉与卡呢丝人里通外国,还请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还尚家一个公道,欲雪先在这里代尚家谢过太子殿下。”
“冤枉?”陈吟萧总是有意无意想碰一碰谢欲雪,“那,如果我帮了你们,你将如何谢我?”
谢欲雪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低首道:“草民只是尚家儿媳,家事皆由父亲决之,此事若是能如愿以偿,家父定会大恩不言谢,整个尚家也甘愿当牛做马以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陈吟萧眼中笑意散去,捻一捻没碰到谢欲雪发丝的手指,眼中具是戏谑之意,道:“昨日父皇刚重重嘉奖了孤,你猜是什么事?”
谢欲雪抬眼。
“”
陈吟箫盯着谢欲雪的表情:“哈哈哈哈…正是因为孤捉拿叛贼有功哈哈哈哈!”
谢欲雪眼中布满震惊。
原来竟是太子,尚家遭受的这一切,全都是他所为。
此法真是一举两得,不仅在陈帝跟前立了功,还能把美人收到自己的床榻里,当真是美哉。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这也是无奈之举。”陈吟萧很是满意谢欲雪的反应,似是很为难,勾唇道,“作为皇子,替父皇捉贼是也是情理之中,只可惜,这个贼是尚家,你们也只好认倒霉了。”
谢欲雪敛眉,眼中盛满怒意,直视陈吟萧:“好一个替父捉贼,是贼还是被冤枉难道不需要去查明就这样随意定罪?这样跟随意残害百姓的昏官有什么区别?”
“大胆!”
“别激动嘛,小心动了胎气。”陈吟萧抬起手制止侍从,面对谢欲雪的怒斥,一点不气,反而看着谢欲雪的肚子很是关心道,“孤这不是来给你救人的机会了吗?”
谢欲雪警惕道:“什么机会?”
陈吟萧手指虚指向谢欲雪的眉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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