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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疑

第三章:

苦涩无声划过心间,周瓷垂眸,她的双手渐渐变淡,而方才与她温存的女子,骤然变成满身火球的怪物。

而这个“怪物”口中凄厉嘶喊不成调,“莫家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是娘亲未能保护好你,茵茵快走——快走啊!”怪物流着泪一把推开周瓷。

周瓷打了个滚,一时竟来到了屋外。

雪景连绵,那间房子大火燎原,吞噬了片刻温存。

梦中构景在一点一点崩塌,周瓷努力瞪大双眸,想要再多看一眼,哪怕从屋内跑出来的是,一只只冒着火的人形怪物。

雪风一吹,有火星竟飘到了眼睛,周瓷只觉眼角一阵刺痛,下意识合眸。

好痛…眼睛…眼睛好痛……

喉咙干渴得要命,周瓷想要睁眼,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她想要起身,肌肉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怎么回事儿?

周瓷逐步想起昏迷前,她来到相国府给一神秘人行针。

废掉半身修为,才将人救活。

周瓷连忙以气内境身体,微微松了口气。

她只因精血动用过多,造成短暂脑缺血,故而眼失明,待休息好,她的眼睛便又会恢复正常。

“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缓有磁性的男音。

周瓷耳力极好,一下子便听出这不是那病美人吗?

病美人这么快就好了?

那么她最少昏迷了一夜!

唇角有湿热的液体,一盏水喂在她嘴角,周瓷闻出水中有毒,扭头拒绝。

然而她下巴一阵剧痛,随之嘴唇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强制分离,不待她挣扎,异香浓郁的液体灌入喉咙。

此药既解了渴,又渐渐缓解喉间疼痛。

但周瓷敏锐感觉骨头像是长入了什么东西,又痒又麻。

“周公子医术高超,本相有心收拢,不知周公子愿不愿意成为本相的人?”

周瓷想到她这处境,结合这位病美人话,方才明白。

病美人竟是祁相国。

而这传说中杀人魔头祁相看上了她的医术,欲强买强卖。

她答应了,成为相国的人,就能留下一条命。

她若不答应,便是不能为相国所用。于他而言,不能为所用者,便是无用,无用者,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方才喂她喝的,约莫就是某种毒。

不愧是杀人魔,竟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

周瓷温润嘴角浸满冷笑,音色暧昧反问,“什么人,相国的情人?普天之下,谁会想到相国竟是个断袖。”

“呵……胆子倒是不小”,祁鸿宴方能走路,就马不停蹄派人去查此医师身世,想要为己所用。

只是他彻查半天,这小医师除了杏仁堂远方侄子这一条身份,从小到大的所有履历都干干净净,再无墨点。

三年前凭空出现在京城,于瘟疫期悬壶济世,靠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救活半个紫禁城,得“夜神医”名号,积攒下深厚的名气,将即将倒闭的杏仁堂重新开了起来。

因周瓷看着年纪小,然形容亲切有礼,多次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百姓又亲切称为“小神医”。

短短三年,名列京都女子爱慕榜第三名。

简而言之,此人极为蹊跷。

“周公子年纪轻轻,心思活络些,也正常”,祁相甩袖走远。

祁相话音方落,周瓷肚子骤然一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拽住。

周瓷登时面目全白,惨无人色,缩成了一团,大滴冷汗滑落额头,打湿鬓发,“你……你给我……”

周瓷听到赵示的声音,“知道小医师医术高超,一般的毒奈何不了您,相国便请来西域蛇蛊,喂养个七七八十一天,这蛊,除了相国无人能解。”

“周公子只要肯服个软,相国宅心仁厚,不会为难您的”,赵示苦口婆心劝道。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两个条件……”周瓷头痛欲裂,大脑一片空白。

周瓷短促喘息,歪了歪头,室内一片静默。

显然,上面的人并不满意她这个答案。

她后悔了。

她不应该招惹这个人物。

这次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瓷咬牙忍住剧痛,骨髓深处像是钻出了成千上亿只小虫子,裹满神经,啮咬啃噬,周瓷喉头哼咛,大汗浸湿一片,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大人?”赵示谨慎扭头低声询问,“再这样下去,这位医师怕是要疼死。”

祁鸿宴坐在案前,翻过一页书,乜了一眼。

床榻很大,那医师小小一只缩成团,雪白眼角泛着动人血红,白衣翻浪褶皱,像个小奶狗,好不我见犹怜。

周瓷手背筋脉怒张,紧紧攥着褥子。

他许久不闻动静,疼痛却还在加剧,通身如入火狱场。

周瓷声带嘶哑,低吼道,“一个,只有一个条件,如果相国还是不肯答应,那您不如直接杀了我。”

“说。”

周瓷耳力极好,听到是祁相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伸出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只要大人……给我架阁库令牌,许我查阅历年卷宗……”

空气一片静默,周瓷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滑落。

他心中恐慌,附加道,“除了杀人害命,大人您让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您说东,小的打死也不往西。”

祁鸿宴闻罢,眸中划过异样,表面听着像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他第六感却觉得眼前人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不过,这紫禁城许久不经风雨,游商走狗愈发势大。

他看起来,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可。”

周瓷听到他同意了,紧绷着的心一松,“感谢大人不杀之恩。”

嘴边被硬塞了一粒药丸,周瓷身上疼痛登时缓解,听那人耳语嗤笑,“倒是好皮囊,希望你的脑子,和你这皮囊一样聪明。”

听闻离去脚步声走远,周瓷面色乍然一冷。

他慢慢坐起身,全无方才狼狈之态。

……

……

“你听说了吗,咱相国府上来了一名小医师,脾气老好了,免费给咱府里的人看病,却从不端架子。”

“你说的是周医师吧,我今日刚打扫完他的宅院,方才他还提醒我体寒多喝姜茶…泡脚……呐!”青衫丫鬟听到此,围了上来。

她的掌心摊开一张纸条,双眸亮晶晶的,“临走时,还送了我一张药方!”

旁边小丫鬟点点头,“周医师人美大方,医术又好,怪不得相国会瞧上他。”

然而大家还没聊一会,背后骤然响起一声怒喝。

“放肆!”

众丫鬟眉心一抖,纷纷低下头,像个鹌鹑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埋土里去。

来人优美曲颈挂有金项链,腰间挂满翠玉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响。一张出水芙蓉的鹅蛋脸贴有栩栩如生的凤凰花,美眸善睐,怎一番的顾盼生姿。

此人便是相国远方表妹,祁琳琅。

莫瞧她只有十九岁年纪,却是府中真真实实小霸王。

“敢仗着一张狗皮囊勾引相国,本姑娘看她是活得不耐烦!”

祁琳琅身边大丫鬟连忙提醒,“主子,这位小医师,是个公子。”

“公子如何,公子就可以恃美行凶,想男女通吃吗,本姑娘在这撂下话,没门”,祁琳琅气鼓鼓说,“这相国府,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来人,给我把这群乱嚼舌根的贱婢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祁琳琅说罢,秀黛轻蹙,“相国心中的人早已故去已久,既然如此,相国这辈子,只属于我一人的。”

“至于这个贱人,相国顶多是用一些宝物去哄哄,绝不心意属她。”

*

“多亏公子妙手回春,这是相国大人送公子的谢礼。”

周瓷卧床一周,透过布条,眼睛渐渐接收到了一些光亮。

他心道这是快好的迹象,周瓷喝完最后一口药汤,门外传来老婢声音,“公子有何需要,皆可使唤奴婢。”

“是相国吉人自有天相,不才不过举手之劳,多谢相国恩赐。”

周瓷单手解开眼睛布,刺目光线一时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你听说了吗,咱相国府上来了一名小医师,脾气老好了,免费给咱府里的人看病,却从不端架子。”

“你说的是周医师吧,我今日刚打扫完他的宅院,方才他还提醒我体寒多喝姜茶…泡脚……呐!”青衫丫鬟听到此,围了上来。

她的掌心摊开一张纸条,双眸亮晶晶的,“临走时,还送了我一张药方!”

旁边小丫鬟点点头,“周医师人美大方,医术又好,怪不得相国会瞧上他。”

然而大家还没聊一会,背后骤然响起一声怒喝。

“放肆!”

众丫鬟眉心一抖,纷纷低下头,像个鹌鹑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埋土里去。

来人优美曲颈挂有金项链,腰间挂满翠玉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响。一张出水芙蓉的鹅蛋脸贴有栩栩如生的凤凰花,美眸善睐,怎一番的顾盼生姿。

此人便是相国远方表妹,祁琳琅。

莫瞧她只有十九岁年纪,却是府中真真实实小霸王。

“敢仗着一张狗皮囊勾引相国,本姑娘看她是活得不耐烦!”

祁琳琅身边大丫鬟连忙提醒,“主子,这位小医师,是个公子。”

“公子如何,公子就可以恃美行凶,想男女通吃吗,本姑娘在这撂下话,没门”,祁琳琅气鼓鼓说,“这相国府,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来人,给我把这群乱嚼舌根的贱婢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祁琳琅说罢,秀黛轻蹙,“相国心中的人早已故去已久,既然如此,相国这辈子,只属于我一人的。”

“至于这个贱人,相国顶多是用一些宝物去哄哄,绝不心意属她。”

*

“多亏公子妙手回春,这是相国大人送公子的谢礼。”

周瓷卧床一周,透过布条,眼睛渐渐接收到了一些光亮。

他心道这是快好的迹象,周瓷喝完最后一口药汤,门外传来老婢声音,“公子有何需要,皆可使唤奴婢。”

“是相国吉人自有天相,不才不过举手之劳,多谢相国恩赐。”

周瓷单手解开眼睛布,刺目光线一时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心中雀跃欢喜,强忍不适摘开布条,视野由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简单的宅院,院内养了一颗梅花树,檐角挂着冰晶风铃,叮当作响。

牑窗下案台干净明亮,屋内铺满地毯,桌子床缘这些容易磕碰的地方都被布条细心包好。

一张茶几,一张案台,与一长塌,还有领事主管抬着的三箱“谢礼”。

周瓷心中冷笑,祁相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无所不用其极,绝非君子。

他可不会认为相国送礼,是真心感谢。

只要今日他收了,相府眼线就会将消息扩散紫禁城,而他,在世人眼里,将会与相国完全锁死。

啧。

入府前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名声,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狗男人粉碎成画片。

周瓷稳步下榻,避开下人来扶,从箱子中抓出一把银财宝塞到主管袖子里,其余则每人一锭。

主管一面笑着使不得使不得,一面又收了收袖口,防止银子掉漏出来。

大家得了打赏,眉开眼笑。

一箱银子转瞬分去了小半,露出底下亮闪闪的宝物。

飞天佩、花鸟珠、双鱼壶、古玉岫、寒梅瓶……

相国甚至还投其所好,送来了一卷银针。

倒是有个有趣的。

周瓷挑开银针筒,只见银针按古医尺寸精细比量,丝毫不差。

周瓷注视良久,这般手艺,必是大家所为。

他拿起一枚细细端量,目光一凝,这竟是千年寒铁所造!

周瓷将盖子一合,心中微寒,肚子隐隐作痛。

相国将此等贵重送与他,绝非是什么千里马与伯乐的故事,定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另有所图!

周瓷视线一转,恍然看到一片略有泛黄的素色帕子冒了个角,在珠宝璀璨衬托下显得格格不入。

周瓷心想相国又不是断袖,好端端送他帕子做什么?

周瓷抽出那枚白帕,当看清楚绣着的图案时,只觉头顶一道晴天霹雳化作耳边一阵嗡鸣,篝火的破裂声接连响起。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茵茵这么乖,娘亲怎会舍得离开?”

“是娘亲未能保护好你,茵茵快走——快走啊!”

“……”

周瓷强忍住眼角即将决堤的泪花,帕子上梅花如雪,童子酣然入睡。

周瓷心头暗自犹疑,‘母亲生前绣的最后一枚帕子,怎会出现在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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