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空气中的能量暴动,岩洞坍塌,以法阵为中心,能量暴动的余波,向四周蔓延,无论是九天之外的修仙者,还是妖魔两界的奇珍异兽,亦或者凡间山野劳作的农夫,都感受到山川大地之间这股不平凡的携带着恐怖威压的震动。
凡人朝着震动传来的方向张望,踏入修途路上的修仙者、妖、魔纷纷观望灵力威压传来的方向,望而却步。
天道执行者飞身来到山洞之外,眉头紧蹙,捋着长长的胡须思索。
怎么回事?
从古至今,凡是使用该类禁术的人,都没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真让这小爬虫成功了?可是他确实亲眼看到这爬虫连着那凌霄花一起灰飞烟灭了,这其中是有什么被忽略了呢?
眉峰蹙起,俯首沉吟片刻。
随后他朝着坍塌的方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身为天道执行者几千年了,可以说这世间什么是是非非基本都看过,人妖恋,人魔恋,妖魔恋,什么样的没见过!
还是第一次看到伴生妖兽爱上自己的守护对象,这跟兄妹相恋有什么区别?还是一出世便会给世间带来劫难的凌霄花!
凌霄花是世间遍地可见的杂花野草,数量庞大,生命顽强,就像凡间地头那普通的车前草一样,毫不起眼,没什么价值。
它有一点点治疗凝血功效,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就连凡间乞儿都基本不会选用它,像是杂草一样,人们不会分给他一点多余的目光。
但在万万年前,天地乾坤之间孕育出第一株开灵智化人形的凌霄花。据古籍记载,凌霄花状如小蓬草,叶若兰草,虽冠花名,却同铁树一般,终年不绽。
当它灵智初开之时,伴生灵兽应运而生。化而为人,其花之珠液,可解世间百毒;其茎叶,可生死人、肉白骨;其根须,可为人重塑骨骼。
然,凌霄之花绽放之时,必将给世间带来无尽浩劫灾难,但世人皆未目睹其灵化之姿,仅将此典故视作虚妄之言。
天道执行者为防止有后人踏足此地,发现残缺的法阵,为后人带来烦扰,翻手覆手之间,便将此地夷为平地,再次摇头叹息,甩甩衣袖转身离去。
乌凌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频频做同一个梦,梦境中,他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他唯一能清晰看到的只有棺材里的人,棺材里躺着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这就有点吓人了。
梦境里又是杀人,又是献祭,又是大变活蛇,真的把他吓得够呛,这对从小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见过最血腥的画面只是杀鸡的人来说,这个梦实在是太超过了!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始终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坚定不移跟党走!
乌凌笑在心中默默念着这几句话,才缓过神,从床上爬起来,吃了一个早餐,便开始今天的课。
大学生活确实有点无聊,以前高中的时候他会以后上大学到时候会很自由,学校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专业课想翘就翘,老师真的不管。吃喝玩乐,各种旅游,参加各种社团,过着丰富多彩,精致的校园生活。
然而现实确是除了专业课外还有各种课,海里的水都没学校水课的水多!社团也是各种会,各种报告,毫无意义,一天到晚,不知道忙点什么,高中是累得充实,大学是又累又没意义,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就是瘫着怀疑人生,每天都萦绕着淡淡的死感。
唯一充实一点的就是参加各种比赛了,但是也有一点不好的,遇到傻逼队友,只想两眼一黑,刎颈自尽!
大学附近也没啥好吃的,食堂校外总是各种鸡,**鸡,总是鸡,他人都要变成黄鼠狼了!
晚上他照例出校觅食,想着随便搞点东西吃,填填肚子。
在这条夜市上寻找着自己今晚的晚餐,平时这条街几乎都是卖吃的,最近不知怎的,这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业务,卖花的,卖手链的,卖画的,竟然连易经八卦都有了。
这年头还有谁信易经八卦这玩意,都是骗人的东西,以为拉着一个旗,立一块板,戴一副盲人眼镜,别人就会相信了?
乌凌笑收回目光,把头扭向一边,目不斜视地从他的摊位路过。
“诶!小伙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噢!”
那算命先生抬手捏着眼镜,拉出一点,视线从下往上看,俨然一副江湖骗子样。他冲着人群喊,被他的声音吸引,大家都回头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乌凌笑也不例外,探头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诶!那边那个留着微分碎盖的帅哥,过来啊!”
听着他在吆喝,乌凌笑回头朝人群看过去,没看到谁留微分碎盖的头发,正打算离开,便听到他又喊。
“帅哥,别走啊!就是你!”
乌凌笑抬手指了指自己,表情疑惑双眼迷茫,轻喃出声,“我?”
“没错,就是你!”乌凌笑朝着摊位走过去,他倒想知道,这个江湖骗子想怎么骗他,这种这么低级的骗术,他倒要看看想怎么骗到人。
“小伙子,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啊!”
乌凌笑眉头一挑,有点嗤笑地扬起嘴角,目光如炬,直视那摊主。他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心中暗自思忖,一开口就对味了,这种经典的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就跟电视剧里的江湖术士的经典开场白一样,今日他倒要看看这骗子怎么施展手段,怎么往后面圆!
“哦?血光之灾,性命之忧?”乌凌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他站在摊位前,双手抱胸,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这等话术,不知已经用过几次?又有几人信了你的鬼话?”
摊主见乌凌笑气势不凡,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大学生,心下微惊,却依旧镇定,表情有一点微妙,故作神秘道:“非也非也,老夫所言非虚,阁下若不信,不妨一试。”
乌凌笑表情不变,他深知这种话多是危言耸听,诱骗无知之人,他算不上特别有信仰的人,但是唯物唯心他都信一点,哪边对他有利,他就信哪边。
只是笑着道,“行,你若有真本事,那你便拿出真本事让我看看,否则……”我就举报你诈骗!
摊主见状只是笑笑,手中的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摊位上的布幔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眼睛微眯,似乎在铜钱的落点中寻找着什么玄机。接着,他开始摇头晃脑地掐指计算,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诵读着古老的咒语。
“嗯……”摊主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谜题,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仿佛真的在进行一场关乎命运的占卜。
片刻他又重新摇了一卦,铜钱落地,也掐指计算。
乌凌笑看得有些想笑,他知道这是骗子惯用的手段,但他也好奇他会编出什么故事。
终于,摊主似乎得到了什么启示,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乌凌笑,缓缓开口:“年轻人,你的命运多舛,但并非无解。我这里倒有一法,或许能为你指点迷津。”
乌凌笑挑了挑眉,他倒要听听这个摊主能说出什么花来。他微微倾身,示意摊主继续说下去。
见他感兴趣,摊主心中一喜,连忙拍了拍他身旁的小铁箱,“这指点迷津的法子嘛,很简单!另外……你看到这个功德箱了吗?”
“噢~捐了就说这个妙法吗?”
他连忙把小铁盒推出去,“当然,这种事当然讲究心诚则灵,按心意给就行!这功德捐得越多,这法子越灵验!”
你要说其它东西,乌凌笑可能还会往里面投一点东西,但是涉及到钱就另说了,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拿走一分钱!
“既然这样啊……那就算了!拜拜了你!”说完乌凌笑就转身离开,他今晚的晚餐还没找到呢!
看他转身离开,摊主只是摇摇头,笑着说,“你别不相信,等着你回来找我!”
看着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他只是摇摇头便不再多言。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几枚铜钱,眉头紧锁,怎么两次算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卦,观他面相算了一下,命格也不差,怎么这几卦算出来都带着命劫呢?
看来这人命运坎坷啊,可惜了这么俊的脸!棘手啊,找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最多就是找人多的地方避一避了。
乌凌笑吃完饭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份果切,看到那摊主还坐在那,低头看着那几个铜钱,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凑上去搭话,“嘿,老板,你还没收摊啊!这几个铜钱有啥好看的,你看也七八点了,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来你这个摊子来看相算命的,这年头还有谁信这玩意啊?”
“大家都讲什么科学啊唯物啊这些,而且你就算要摆这个摊子,也应该过去那边体育公园啊!那边那么多老人家聚一起跳广场舞,他们也许会相信,你这就在大学城外边,都是年轻学生,谁信这些?”
“嗐,看你也不容易,喏,这份果切就送你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下次就换个地吧!”他放下果切,转身摆摆手就迈步往前走。
“诶!小伙子,等等!”
乌凌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摊主的脸在旁边小摊的昏黄的灯光下,映衬得有点模糊不清,显得有几分阴森。
“虽说你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是刚刚算到的两卦,卦象都不行。你命格其实不差,但是卦象显示,你近期有命劫,原谅我才疏学浅,没有特别大的本事帮你解,你近期就尽量往人多的地方避一避,不要孤身一人独处!”
“就当是感谢你送我的这盒果切了!”他拿起那盒果切朝乌凌笑扬了扬。
他把果切放下之后,便戴上帽子,压了压帽檐,抱臂垂头,仿佛在睡觉。
乌凌笑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摇摇头抛之脑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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