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军团长在过去是皇室的必修课。
从年纪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明确地知道自己会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军团，像他们的上一代那样奔赴战场，每一个军团的番号都象征着过去的荣耀。
但这套教学系统已经被荒废太久，尘封这套系统的人都没有想过还会有把它捡起来的一天。
司空澄满脸新奇：“为什么还会有小甜点品鉴课程，见鬼，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司空辰头也不抬道：“你不想上课的时候就会在地上打滚耍赖，十次里面有一次可以成功吃到下午茶，就是小甜点品鉴了。”
司空澄沉默了一下，似乎终于找回来了一点远古的回忆，“好像也是。”
但那种甜蜜的，美好的，模糊的记忆在他一生之中也是那么少见，所以一时之间让他有一点无言。
司空辰道：“这道课程是最后一道被单独设立出来的课程。”
司空澄顿时警觉了起来：“……不可能是因为我吧。”
“不，具体的时间……在二哥和顾浮生开始上课之后。”
司空辰低垂着眼，这让他的神色很难辨别，“我知道你和绸——甚至是我也会有一点埋怨，我们出生之后母亲的身体就越来越糟糕，所以她有心无力。而父亲从来不掩饰他对长子和次子的偏爱，所以有时候你才会故意去招惹他们。”
司空澄愣了一下，“原来你也知道。”
“那么现在你还怨恨吗？”
“不会了。”司空澄苦笑，“大哥和二哥会变成那个样子……和父亲脱不开关系，我甚至应该庆幸他没有在意过我……但还是会有一些遗憾吧。”
具体是什么，他不想说。
司空辰神色淡淡：“只有二哥是在所有的期待和爱里面长大的，即使那当中有一些更像是一个骗局，但我觉得降龙有一个理论说得不错……一个幸运的人会被他美好的幼年记忆守护一生。”
那个人仿佛生下来就拥有一切，从不曾求之不得。
司空澄问道：“那么一个不被期待，没有任何美好记忆的人呢？——我甚至怀疑他也没有期待任何的能力。”
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说谁。
“我一直觉得让二哥来养孩子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决定——但交给我们难道就更好了吗？”司空辰说道，“我们谁也做不了母亲，但都在避免自己变成父亲一样的人。不得不说，这也是成功的家庭教育。”
“……你对成功的标准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也许吧。”司空辰对着自己手中的清单，还是在小甜点上面打了一个勾。
“一个同时拥有你、二哥、我、还有绸作为老师的人……”司空澄啧了一声，“会很可怕吧。”
“把你删掉也影响不到任何的问题。”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司空澄背后一凉，有些庆幸司空阑大概只听到了这一句。
“我……至少也是一个有着丰富的……后勤经验的S级。”
这种辩解过于无力了。
司空阑接过司空辰手里的东西，然后调整了一下时间。
司空辰微讶：“家庭教育阶段我认为不需要再加入军校的课程……”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但司悯不愿意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过于显而易见，司空阑甚至懒得回应。
“那么就这样了。”他随便地说道，“麻烦。”
司空辰挑了一下眉：“我并不介意承担主要的工作。”
但留给他的只是一些边边角角，司空辰最擅长的地方。
“哈？”司空阑扫了一眼，“你觉得你哪里比我更强？”
“脸皮不够厚吧，大概。”三亲王终于还是忍不住刺了回去，尽管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他的确差得很远。
而司空澄和司空绸的部分可以用重在参与来概括——不过这在以往也是有惯例的，他们都曾经参观过这些军团。
每一个军团长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而且许多都难以复制，如果要平稳地学习这些其实向司空澄学习是最好的选择，但从课程来看司空阑依然没有限制任何的方向。
虽然在很多人的传言里面他会收下一个学生，但司空辰判断这件事情并不会发生。
但他到底还是有了一个学生。
“从明天开始——”司空辰看了一眼第一节课的名字，“机甲战斗，啧。”
*
轩辕一号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司空阑并没有驾驶轩辕，而是开出来了另一台手动机甲。
“更古老的原型机，似乎只有博物馆还有一些馆藏了。”
“……手动机甲协会还在用。”
“真是……意想不到。”司空阑露出来了一个有点微妙的表情，“在操作逻辑上手动机甲、精神力链接和智能机甲没有巨大的差别，虽然主流已经逐渐将手动机甲排除在外，但这不是机甲的问题——可以理解为那些废物能力不够。”
这种话如果不是他说出来，换做任何人都会被打的样子。
他抱着手臂，眼神有一点挑剔：“能力不够的废物往往心眼很小，所以精神力链接崛起的同时手动机甲才会被打压的那么惨。我看过你的战斗，和那些废物水平相当……只是好了那么一点，在真正的战场上你们就是前后阵亡的区别。”
过于不客气的评价终于也得到了不客气的眼神作为回应。
“觉得战术动作太保守？机甲就应该用奇诡的操作？你能做到的机动别人比不上？”司空阑似笑非笑问道，“去你的机甲里，我允许你用任何的操作，我只会用标准战术动作。”
他的教学还是如此的简单粗暴，就像对那些军校新生一样毫不留情，但不出意外他看到了闪亮的跃跃欲试的表情。
“好啊。”
轩辕一号的驾驶舱开启。
被轻视果然还是会令人很生气。
司悯根本没有犹豫，轩辕一号所有引擎开启之后就是一个精准且华丽的弧步——这是他的一贯操作，也是对那番话的反击。
比大赛当中还要耀眼的非标准动作却在即将接触到原型机的时候就被直接挡住。
两台机甲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碰撞的声音，司悯面色微变，并不打算恋战就要抽身而出，但机甲旋身的时候已经有了明显的凝滞感——
他双手交替，没有任何停顿就选择了剥离肩甲，近乎完美的后空翻之后落在了地上。
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攻击紧随其后，只是慢上一点就会被完全撕裂。
但那的确全都是标准动作。
这不同于他以往遇见过的任何一个敌人，司空阑太强大了，甚至会让很多人心生畏惧，变成无法跨越的阴影——当然司悯并不会这么觉得，他不是一定要赢……
但他并不想输掉。
略微有一些急促的呼吸声在机甲的驾驶舱里面回荡，汗水沿着下颌滴落下来，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面他们已经交手的数次，尽管每一次都没有致命，但是轩辕一号已经有超过百分之四十的地方受到了伤害，那台原型机竟然只有一点擦伤。
巨大的合金拳头砸下来的时候轩辕一号单侧引擎被迫熄火，但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出现了不小的故障。
这个意外看起来就要让胜负分明，但此时轩辕一号借着最后的惯性弹跳起来，向着原型机的腰侧撞了过去。
这个动作就是司悯自己也无法再控制，但那台原型机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样，不但架住了攻势，还狠狠地将轩辕一号摔了回去。
唯一的一点温柔，是保持着驾驶舱的相对稳定。
机甲彻底熄火，然后驾驶舱自动开启，司悯抬眼看向另一台机甲。
“再来！”
“让轩辕去修机甲。”司空阑道，“不服吗？”
“不服。”
“那就继续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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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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