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身体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些营养不良,体质不怎么好,所以经常生病,当初刚刚和温槿熟络的时候,我就开始发烧,病情来势汹汹,温槿非常着急,去询问来这的义工,找院长拿药,帮我量体温,降温,替我拿晚餐,晚上的时候因为我假装做噩梦,和我一起睡觉,在即将睡着时,默默的说“要快点好起来啊,小安!”
他在担心我,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自从易伊走后第一次被拥抱,他没有嫌弃我破旧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真挚的祈祷我好起来,心里有了暖暖的感觉,这可能就是被称做为幸福吧!一种奇妙的感觉,不令人讨厌,还有些叫人欢喜。
在拥有一些之前没有的东西时,人就会变的斤斤计较,开始将现在和过去进行比较,我也无法避免,这样想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富翁,虽然我身上一文没有,但是我的精神富足。
我拥有了温槿,这是我首次感受到了温槿对我的喜欢摆的如此之高,给我一种他会为我停留的错觉,我不在讨厌生病了,换句话说,我可以为了温槿忍受所有。
2、
因为之前的生病,所以我和温槿理所当然的住在一起,陈老师也没有特别过问,我就真的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睡下去,这都快成为我的习惯了。
偏偏上天不愿遂人意,我和温槿睡在一起这件事使孤儿院掀起一股和好朋友睡在一张床上的热潮,给孤儿院的管理带来了困难,陈老师再三禁止这件事,但是没起作用,我和温槿已经在老师那里过了明面的,一开始没有受到影响,我当时甚至为此洋洋得意过一阵子,但是这始终是暂时的。
老师没有抵挡住小孩的吵闹,开始将罪责推到了我和温槿的头上,我们被老师打骂,被院长责怪,最后还要被小孩议论,他们大声宣扬着我喜欢温槿,小时候我不明白这种感情,我也不知道是谁在传言,我的大脑在那一刻突然就眩晕了,最后的记忆是温槿打了那个孩子,和老师争论,带着我离开了那里。
他看着我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脸,拿衣袖给我擦。
温槿比我大三岁,当时的他也对此一知半解,但是他就是不喜欢我掉眼泪,执着的要让我开心。
我和温槿的关系似乎就这样被扭曲,直至今日,我也没办法明白当时和现在这种对温槿的感觉是否是爱情,我的感知已然不具备客观,但是我现在也无法离开温槿,所以就暂且把它称之为爱好了。
最后温槿去禁闭室,我找陈老师理论再次被罚为结局。
我们还是分开睡了。
3、
小时候我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想知道把狗尾草的根拔掉,狗尾草还会生长吗?这或许有点残酷?
之所以冒出这个想法是因为来这里帮忙的志愿者和我们讲过,狗尾草这个东西非常好活,但是几天后说任何植物都需要根吸收养分活着。
赖以生存的东西没有了,生存下去会是奇迹吧?
我就兴致勃勃的去尝试了。
灰黄的墙角,狗尾草被拔出土地,在外面随着时间一点点枯萎。
果然不行,所以连狗尾草都没办法离开生长根啊,奇迹不会出现在孤儿院呢。
没有失落,反而有一种应该如此的感叹。
然后我曾经还疑惑过一阵子,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没有根呢?为什么我还能活着呢?索性现在不会再想这么幼稚的问题了。
因为温槿成了我在孤儿院里狗尾草的根,这个比喻太过好笑,我从没有告诉过他。
其实我还担心他会以为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如果这么直直白白的告诉他,他会承受不住的,我想要温槿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看向我,漂亮的眼睛蒙不上迷雾。
4、
今天早晨走在路上的时候看见了一束花,突然想起来十二岁的时候我也送过温槿。
当时有院长的追求者托我把一束漂亮的鲜花送了院长。
那束鲜花一眼就能看出不属于孤儿院,因为鲜花太漂亮了,漂亮但没有生存能力的植物根本就不可能在孤儿院里活下来,会被小孩连根拔起的。
当时我又觉得温槿和鲜花很配。
志愿者姐姐曾经说,漂亮的东西应该和漂亮的人在一起,而温槿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漂亮的人。
温槿应该拥有一束花,来自所谓追求者的花。
追求者这个词是我在志愿者小姐姐的书里学来的,小时候我很确信书籍是好的东西,当她们笑着向我科普这个词语时,我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但我无法给他这样东西,深深的愧疚感席卷全身,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于是我想找到东西代替鲜花,找了一天,发现孤儿院里没有漂亮的植物,最后送了温槿一束狗尾草夹杂着野花,用旧报纸和布条包了起来了,不丑,但是也没多好看,
当时我能做到的最好了,在院长收到花的第二天,我把花送给了温槿,温槿当时开心的要死,笑声仿佛要震碎寝室的天花板,我因为旧报纸被门卫大爷追着骂了好几天。替代品无法取代正主,心心念念的东西只会在等待中被默默太高。
我有了一点能力之后执着于送花这件事,口袋里只有一百元我也要送他一百八十的玫瑰,我倒欠花店八十元,这很蠢,索性后面我真的做出了一点成绩,否则我就无法接着给他准备后面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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