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央顿住,回头看见那天在校园内碰着的男生。她记着他是荀玮的朋友,名叫秋忠。
“你怎么来了?”秋忠眼神向下,看见张宛央手里拿着的东西,随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来给荀玮送吃的呀,他可真是好小子,竟然让女朋友跑腿来给他送吃的。”
旁边的保安大爷也笑着调侃只存在话题里的荀玮:“就是啊,小伙子怎么能让小姑娘跑大老远儿来送东西呢,真不像话。”
这可真是误会了荀玮,平白给他扣上一口黑色大锅。张宛央腾出无用的手,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想来看看他,我知道他学习忙,所以就自己做主来看看他。”
解释完之后,秋忠带着她进入校园。一路上一直是秋忠在问东问西,张宛央随着他问什么便答什么,她一直低着头往前慢慢地走着。她并不习惯与除去荀玮的其他异性单独待在一起,总觉得奇怪,虽然两人之间并未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但是他却还是比较在意。
“今天他有课,我带你去看看他上课的样子。”
秋忠为人很热情,不拘小节,一点儿都看不出张宛央的拘束。张宛央其实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因为好像看到当年在村子里活泼开朗的自己,让她万分怀念过去。
跟着秋忠的步伐,她抵达一栋教学楼。走廊上的光线很暗,也很安静,楼道里时而会传出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声音,让她自觉地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跟在秋忠的后面,来到一间教室的后门处。
秋忠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看,张宛央看着他对里面挤眉弄眼,嘴里恨不得说出话来,便暗自发笑。秋忠倒是没有注意到她,抬起手机对着那里面的人,示意他看手机。
很快这边就接到消息,张宛央见他手打字的速度极快,几条消息瞬间就发了过去。
很快,秋忠就对着张宛央说:“荀玮看过来了,你看——”
话戛然而止,秋忠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他伸手比了比,张宛央的身高只到他的胸膛附近,再比试后门窗户的位置,能到他的脖子。他一愣,然后把手从玻璃门框那里划到张宛央站着的地方,却只到女孩儿的头顶……
“……”张宛央看着他像是在做法一样来回比划,很是不合时宜地告诉他,“太高了,我看不见。”
“抱歉,失策了。”秋忠咬牙切齿,掏出手机开始疯狂输入。
不一会儿,前门打开,张宛央被吓一跳,以为他们要被老师抓包,但在看见是荀玮出来的时候,吊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有了着落。
她越过秋忠,向着荀玮跑去,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荀玮看着手里熟悉的甜品,笑着问:“怎么想起来给我送东西了?”
虽说前几日刚见面,这几日分开之后张宛央感觉怎么也睡不好,心里总想着他,于是就决定买点儿东西来看看:“我说想你了,你信么?”
“自然是信的。”
“喂!喂!”秋忠走近,恨不得用眼神把荀玮给撕碎,他抢过荀玮手中的东西,往里面瞅着,然后又毫不客气捶进他的胸膛,咬牙切齿道,“你小子的命怎么这么好,我恨你!”
秋忠在高中是学体育的,所以长得人高马大,大概有一米九左右的个子,要比荀玮高一些。他的文化课成绩也不错,家里又想让他好好读书,所以就通过高考来到这所学校。
他高大的形象外加装可怜时的模样,在张宛央眼里略有些滑稽搞笑。
荀玮说这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秋忠天性刚烈,喜欢玩笑打闹,但很有分寸,也很赶眼色,不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非常喜欢这个学生。
其实张宛央也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热情得像把燃烧着的火。不过在认识这么久的荀玮面前,这把火就黯然失色、降低温度了。
恰好下课铃响起,秋忠应了朋友临时的邀请,与两人就地分别。荀玮则正好可以和张宛央在一起聊天散步。
依旧是洒满阳光的校园,荀玮牵着张宛央的手,来到学校最清净的地方——清凉亭。这亭子是刚建校时就存在的,堪称历史悠久,而且此处弯弯绕绕,地势高,又有许多没有打理的草丛,所以很少有学生来这里。站在上面,张宛央感觉自己都变高不少。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学校对面里的每个角落继续都尽显眼前。就像亭子的名字一样,这里又很是阴凉,在炙热的夏天里,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避暑胜地。
“好累。”张宛央后知后觉爬坡的累,坐在石凳上捶着自己的小腿。荀玮见状,走过来把甜品放在桌子上,站在她身后给她揉着肩,舒服的她顿时像一只猫一样,眯起眼睛。
感觉要睡着时,张宛央才让荀玮停下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的石凳上,打开零食后递给他一个蛋挞:“你吃过你们店里的食物吗?”
“我只喝过饮品,甜品没吃过。”荀玮接过蛋挞,“我其实不怎么爱吃甜。”
“啊?”张宛央不理解,“生活已经这么苦了,不来点甜怎么好?”
荀玮见她一副有理的样子,拧了拧她的脸蛋,恨铁不成钢:“那也不能多吃,小馋猫。”
张宛央哈哈一笑,她是很喜欢吃甜的,以前找荀玮的时候总是会顺着几块甜品回家和念念分享。在村子里也是,会吃桂花饼,会喝桂花酒,也会用桂花做甜茶与零食。
“……呕。”
张宛央诧异,看向一旁捶着胸口有些不适的荀玮,连忙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荀玮慵懒地抬眸,勾唇笑道,“不舒服。嗯……怀孕了,想吐。”
闻言,张宛央拍着他后背的手接着一顿,竟是听信他的话,不可置信道,“怀谁的?”
“我只亲过你,你说我怀谁的?”
张宛央更是惊讶:“亲个脸就怀孕了?”
“嗯,要尊重每个人的身体差异,毕竟体质不一样,怀孕也唔——”
“你先别说,先听我说。”张宛央把自己手里没吃完的蛋挞塞进他嘴里,兴高采烈地看着演戏正上瘾的荀玮,“那等你生下来之后我就出去找工作,砸锅卖铁也得供应起你们!但是有一点,你生了就不能再要求我生了哦,小海马狗。”
荀玮忍俊不禁。
但这周末,张宛央还是把荀玮领回了家。
上次在清凉亭,玩笑过后荀玮就一脸严肃地告诉张宛央,他最近怕是吃不了略带腥味做的食物。张宛央不理解好端端的怎么会开始挑食了,荀玮便顺势告诉她,自己最近胃口不好,闻着鸡蛋里的腥味会格外重些,会反胃口。
张宛央以为是他在学校没有按时好好吃饭,把胃伤着了,顿时有些心疼不已。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刚换地方胃口也是时好时坏,是妈妈用各种营养粥帮她调理好的,便也想着让荀玮在周末回家一趟,让妈妈也给调理一下。
“你这么草木皆兵做什么,在学校按时吃几顿饭就好了。”
“什么嘛,你根本就不好好吃饭!”张宛央面带愠怒,语气却是撒娇的,“你听话点儿,每逢周末就回家住,好不好?”
见她可爱又炸毛的样子,荀玮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下来,正好这里离着兼职的地方也近,可以晚起一些去打工。
张梦香听闻荀玮最近胃口小、食欲差,以为是和张宛央一样的毛病,就用着以前的法子,每天都熬一些粥,让荀玮保养一下胃。所以最近,荀玮在张宛央家里待的时间也就久一些,夫妇二人最近也赶着忙,不常回家,张宛央便接手做粥的这门手艺。
周天下午,荀玮在吃过晚饭后便打算回学校,张宛央舍不得他,临走前给他许多从念念那里顺来的暖宝贴,并告诉他,如果胃再不舒服就敷一敷,或是去医院检查检查。但荀玮在听见医院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会儿,思绪不知飘向何方,张宛央摸他肚子时才回神。
小姑娘始终不放心他,手围着他腹部一圈有一圈地揉搓着,并未看出他的异样。
许久,张宛央感受到那人的沉默,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这时荀玮低着头,眼里含着春光,柔和又深情地看着细心照料他的姑娘。
张宛央在与他视线交汇是心尖蓦地一颤,脸上也不自然地爬上红润,于是她错开视线,睫毛化为羽翼,扑闪着害羞道:“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别让家里人担心你。”
“会的,”他伸手摸了摸张宛央的脸,然后弯腰轻轻在其额头处附上一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
看着他乘坐电梯离开,张宛央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回想这几年两人的相处,她实在是爱极了荀玮对她的呵护照顾,所以她也想着在他上学的时候为他做些什么。
透过窗户,张宛央扭头看向坠山的夕阳,恍惚间想起张家村。她已经三年之久未曾回去看一眼,只是听说那里发展很好,两村相隔的那座山也已经被凿开,听说还被赋予名字,叫做“哀女山”。收回目光,她想着假期有时间的话就和荀玮一起回去看看那几年未见的村子,虽然那里确实犯下过弥天大错,但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地方,爷爷又葬身在那儿,张宛央对此地还是有些眷恋之情。
念念上学后,张宛央又成为家里的闲人,她坐在房间翻着厚厚的书本,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她抓起一旁的手机发现已经到了饭点,便起身去厨房做饭。念念中午是住校的,张梦香夫妇也不曾在中午归家,于是张宛央就把熬好的营养粥带去齐公大,打算探望荀玮。
荀玮在知道她来时特意赶来校门口,张宛央从下车就发现了他,顺着风,她一路小跑过去,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
“我的胃早就不难受了,还麻烦你再往这边跑一趟。”荀玮不赞成她一个小姑娘整天穿梭在这里,毕竟学校附近人多眼杂,稍不留神就容易被坏人盯上。
“这有什么,”张宛央倒不以为意,“我在家也是闲着,就想着找点事情做。”
荀玮把人领进校园,两人边走边聊。虽说来过几次,张宛央依旧对这里充满浓浓的好奇心,她左瞧瞧右看看,总不能及时接上荀玮的话,而后荀玮又失笑地把她的头给掰正。
“别忘记你身边还有位大活人。”荀玮佯装生气,目视前方不再扭头看着她。
张宛央见她的小狗好像生气了,就悄悄地把小指勾在荀玮的手指上,然后探出头去仰视着观察他的脸色,末了还试探道:“生气啦?”
“嗯,”荀玮勾着嘴角向下睨了一眼,“生气了。”
“骗人。”张宛央欲要撒开他的手,却让对方提前料到,反被捏住。她挣扎不开,也跟着生气,恶狠狠地抬头看去,“你才不会对我生气,大骗子!”
两人笑笑闹闹走在树荫下,正值下课时间,来往的同学成群结队地聚集在一起,外出购物或是已经回来的人多之又多,整片校园里似乎只有欢声笑语。
与荀玮转够半边校园,张宛央听闻荀玮下午有课,在临走前提醒他一定要趁热喝完营养粥,并再一次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待荀玮一一应下,她才满意地离开。
想着回家也无事可做,张宛央打算自己在校园附近遛一遛,也算是锻炼一下愈发颓废的身体。她来到齐公大隔壁学校附近的公园处,里面的老人居多,几乎都围在一起,在阴凉处下听着年代久远的戏曲,好不惬意。她找到一处人员稀少的石凳,张宛央坐下,看着小孩子跑在草坪上嬉闹着,这让她不禁回忆起小时候在张家村,她也是这般为所欲为。
突然手机响起,张宛央看了看,惊讶竟是黎溪找她。
黎溪问她在做什么,张宛央如实回复,对方却说她也在这里。
诧异过后,张宛央抬头四处寻觅,发现一抹熟悉的白影后就站起来招招手。近距离看,黎溪今天穿得很简单,裙摆随着风的吹拂而飘逸着。她戴着一顶编织帽,与之前在面包店遇见的感觉不同,今日颇有一番农家小姑娘的味道。
“从你来这里我就发现你了,只是我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我怕认错人,就没有喊你。”黎溪站在张宛央面前解释着,她身姿高挑,要比张宛央高出半头多,嘴边含着淡淡的笑,眉眼处也因今日的打扮而略显温婉。
她的眼睛很漂亮,这让张宛央不禁想起岳沐霖,她还记得那姑娘也是眸带星辰,眼睛就是心灵的窗子,一颦一笑都能从中表露。
岳沐霖是外市大学的学生,只不过今年已经大四毕业实习,在此阶段也已经升研,九月份算得上是一名研究生。荀玮本是和岳沐霖以及张微兮同岁同级的,但是因着之前的事情,他也就耽搁了一年。
“在想什么?”黎溪看她出神,便开口询问。
张宛央回神,朝她微微一笑,而后才道:“没什么,你很漂亮。”
“是吗,”黎溪听闻也只是勾勾嘴角,但是面色显然并不愉悦,漂亮的眸子也闪现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道,“或许只有你这么觉得。”
“不啊,你就是很漂亮啊。”张宛央发觉出她的情绪,努力肯定自己的观点,“从见面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很是赏心悦目,为什么要否定呢?”
黎溪定睛看了一会儿张宛央,而后移开视线,看向身旁的石桌,上面并不干净,鸟雀的排泄物未及时来得及清理,在夏季招来许多蝇虫。她就这么看着那里,不徐不疾道:“我从来没有否定我的长相,也从来没有否定我的成绩、人生,但人总是喜欢比较,我也一样。”
张宛央静静地听着,黎溪却没有再继续讲下去,而是把视线重新定格在张宛央的脸上,新开起一个话题:“你有兄弟姐妹么?”
“有,”张宛央回答,“我有一个妹妹。”
“你的父母偏爱她吗?”
张宛央不傻,自然是听出黎溪话中的含义,也明白她或许是在家中被父母轻视,进而心中才积攒些许怨言。
“我的父母很爱我们,”张宛央如实说,“作为姐姐,我也很爱有着相同血缘的亲妹妹。”
张宛央见这似乎是她打不开的心结,于是与她边往公园深处走去,边告诉她之前自己发生的事情,就是希望她在听后能够打开心结,别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否定自己的一切。但黎溪好像并未理解话中的含义,而是对张宛央所说话中的内容更为感兴趣一些。她在得知张宛央从小生活的环境是那般艰苦,眼中竟流露出一种怜惜,又得知她如今的家庭后转而收回那转瞬即逝的感情,从而变得哀怨。
她喃喃自语:“我该说你心大还是说你傻呢,明明那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亲人。”
“什么?”张宛央还沉浸在自己儿时的自述中,突然听见耳边有着呢喃声,转而噤了声,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再说话。
“没什么。”黎溪显然不想再重复那些带有自我感情的废话,她倒是挺好奇张宛央结交的男朋友,“你男友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张宛央脑海中浮现出荀玮那日佯装生气的模样,不禁挑起嘴角,“他很会照顾人,也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
措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黎溪收回巡视的目光,不知联想到什么,她目中无精打采:“他对谁都这么好么?”
“嗯,应该吧。”张宛央没有往深处想,她只是想到荀玮对待自己和家人都是一样的,他平常的性子一直都算是一股和煦春风,未曾因外界影响而降低自己待人的热温。
“这样的人,不会让人放心的。”
张宛央听见黎溪说出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后让她很不理解,但终是无话可说只得无奈噤声不语,她与黎溪一起漫步在这人群喧嚷的公园里,不言不语。
直到黎溪想起她下午有课,张宛央才调整好心态目送她离开。
这几日在家,张宛央除了巩固之前的知识外,就是从网上学习更好的厨艺,以备给念念做各种小零食。她不知道这小姑娘打哪听见各种连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未曾知晓的食物,点了名想让她姐姐做给她吃,其中就有一道鲜花饼,还是茉莉花馅儿的。
以前打发念念嘴馋的事都是张梦香来解决,但是她最近升职,在工厂进入办公室后事务就多起来。杨浩就更不用多说,身为警察本就事务繁多,城市里又人多眼杂,为这一片城区的治安,他只能牺牲陪伴家人的时间,把自己安身在岗位上。
她没吃过鲜花饼,但是类似于的桂花馅饼倒是在张家村享用过,想着大概也算是同一类物品,加之网络上的教程具备齐全,她对此也不算是畏惧。
“姐姐,你这是做的什么呀,鲜花饼吗?”念念看着桌前的东西,好奇地上前闻了闻。
“嗯,”张宛央点头,拿起一个递给念念,“你尝尝。”
念念抿着嘴,接过后品尝一口。
“怎么样?”她实在不敢肯定自己的手艺,“不算难吃吧?”
念念本低头,听后慢慢抬头,视线紧跟着上移,划过张宛央期待的脸,而后缓慢地点头:“……我觉得还可以,毕竟姐姐第一次做。”
张宛央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把剩下的几块装进盒子,打算去齐公大送给荀玮。
听见开门声,念念疑惑地扭头:“姐姐你去哪儿?”
张宛央抬了抬手里的东西:“我去见一见你荀玮哥哥。”
“你要送鲜花饼啊!”念念突然站起,凳子与地面拉出刺耳长声,把两人都吓一跳。
张宛央不明白为何她妹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还以为是桌上的饼不够吃,念念不想把这些送给荀玮,于是安慰她说以后想吃会再给她做。
可是念念明显不是这么个意思,她有口难言,解释半天也全都是废话,最后无奈放弃:“算了吧,鲜花饼……茉莉花饼是好吃的,或许荀玮哥哥喜欢呢……”
到了学校,张宛央像往常一样被荀玮领入校园,两人肩并肩走在绿荫之下,即使夕阳已然悄悄落下,整片校园依旧鸟语花香、生机盎然。寓情于景,张宛央再一次想起张家村,于是提议在暑假的时候让荀玮陪着她去一次张家村。
荀玮知道他的小姑娘这几年一直未曾回去看过爷爷,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但只是让她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
“又到夏天旅游业最旺盛的季节了,”荀玮若有所指,“学校这几年经常宣传安全教育,其中就包括女孩子在遇到危险如何自保。咩咩,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一定不要乱跑。”
张宛央知道荀玮忌惮的事情,从那件事发生到揭露,直至现在完全谈不上结束,毕竟当时涉及人员众多,逃掉的人至今也未曾抓住,谁知他们会不会躲在暗处,准备时刻报复。
“小苟,好像学校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的,在经历过幸福与苦难之后,我才更加知道自己身处这安逸之地的不易,所以我想利用自己的学识,拯救一切身陷囹圄却不能自救的苦命人。”
“我陪你。”张宛央乐意跟随他、支持他,“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我也知道现在像当初霖霖那样的女孩子还有很多,但我从不害怕,既然我们走出来了,那就回头拉她们一把。”
荀玮不知该说什么,他揽住他的姑娘,亲昵地搂着她,千言无语汇不成一句感激,只能随着晚风渐渐吹散,拂过的落叶扫过她的耳边,亦希望她能够理解。
“明天周末了,有一个人很想见你。”荀玮在她耳边轻呢。
张宛央疑惑:“谁?”
“岳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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