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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家暴

江年年在顾知意家已住了近十日。

葬礼期间,她见过顾知意的丈夫陈钢,来这里后,倒是一次也没见过。

陈钢,今年三十岁,是个铁匠。他魁梧壮硕,牛高马大,五官周正,但气质凶悍,看起来特别像电视剧里的凶煞反派。

陈钢的原配因难产去世,留下一个女儿,名叫陈蕙兰,今年十二岁。

陈蕙兰的相貌和体格完全继承了父亲,年仅十二的她,竟比十六岁的江年年和十八岁的顾知意高出半个头,骨架粗大,膀阔腰圆,是后世标准的女汉子形象。

这日上午,江年年正在房中研读《脉经》,忽然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咒骂。

她心头一跳,立刻放下书卷冲了出去。

循着声音赶到厨房,眼前的一幕让她血气上涌。只见陈蕙兰,正抄着一根烧火棍,劈头盖脸地往顾知意身上抽打。

顾知意缩在灶台角落,狼狈地躲闪格挡,却根本招架不住那蛮横的力道。

“赔钱货!偷家贼!整天就知道往娘家扒拉银子!现在倒好,还敢在家里白吃白喝养个闲人!”

陈蕙兰的骂声又狠又毒,每一棍落下都带着风声,打在顾知意单薄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年年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了陈蕙兰手中的烧火棍,朝着她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

“不孝的狗东西!连你娘也敢打?谁给你的狗胆?当我们顾家没人了吗?”

“嗷!”陈蕙兰吃痛嚎叫,抱着头在厨房里乱窜,一边躲闪棍子,一边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江年年。

那张横肉堆积的脸上,此刻因愤怒和疼痛扭曲着,显得既滑稽又狰狞可怖。

“小寡妇!扫把星!你住我家,吃我家的,还敢打我?我告诉我爹,我爹最疼我了,他回来一定打死你!”

陈蕙兰尖叫着,瞅准一个空隙就要往柴房门口冲,显然是打算去找陈钢。

顾知意猛地扑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陈蕙兰的腰,哭求道:“惠兰,惠兰,好孩子,听话!别闹到前面去,闹大了你爹脸上无光,以后他还怎么做生意?”

“放手!快放手!”陈蕙兰像头发狂的蛮牛,剧烈地挣扎扭动,一边捶打顾知意的手臂和后背,一边拼命往前拱。

顾知意被她拖得踉踉跄跄,却死命不肯松手,整个人如同挂袋般被拖着走。

陈蕙兰见挣脱不开,竟开始用脚向后踢踹。

江年年一下子懵了。在现代社会,她从未与人厮打过,刚才夺棍打人完全是激愤之下的本能反应。

此刻看着顾知意被如此凶暴地对待,而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有效制止这头蛮牛。

突然,陈蕙兰顺手抄起灶台上沉重的木头锅盖,高高举起,竟是要朝着顾知意头上砸下去。

“知意姐!”眼见救援不及,江年年吓得扔掉了烧火棍,整个人扑向前,伸出左臂去挡。

“砰!”一声闷响,锅盖结结实实地拍在江年年手臂上,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万幸是拦下了这致命一击。

江年年强忍着剧痛,右手抓住锅盖边缘,一把夺了过来,高高举起,还没想好要往哪里打。

听得顾知意哭喊道:“停手!年年,年年,别跟她计较,她还是个孩子啊……”

“我/靠!孩子?天杀的脱罪词。她这力气、这狠劲,哪门子的孩子?我比她瘦小那么多,你还是她娘呢,她能算个屁孩子!”

江年年气得浑身发抖,终究不是真正的恶人,无法像陈蕙兰那样狠下杀手。

她愤愤地把锅盖重重摔回灶台上。

可江年年实在忍不了,向前抓住顾知意,将她扯到旁边,厉声道:“知意姐,你别在这里碍事了,出去!把柴房门和厨房门都给我锁上。今天我倒要看看,陈大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想怎么打人。”

“年年,年年……这不行啊……”

江年年钳住陈惠兰的双手,狠狠踹在她膝盖窝上,将她按跪在地上,扯了一把引火草塞她嘴里。

“呜呜呜……”陈蕙兰被呛得直翻白眼,拼命挣扎。

江年年喘着粗气,额上渗出细汗,这身体太虚弱,武学四级的实力也扛不住消耗。

“知意姐!你要是再叽叽歪歪,我就拿棍子抽她了。你要是真想帮忙,就去找两根结实点的麻绳来,我把她捆了,省得她乱跑乱叫惹人烦。”

“可……可是,等会儿夫君回来,我们怎么跟他交待啊?”

“交待?我们还要找他算账呢!”江年年一边用力压住挣扎的陈蕙兰,一边怒斥,“你是嫁给了他,不是卖身给他。任由自己的女儿这样打骂你,这种男人还要他干吗?”

眼看顾知意指望不上,江年年咬紧牙关,拽着不断扭动的陈蕙兰往旁边挪了几步,一屁股重重坐在她腰背上,暂时压制住她。

然后迅速从旁边架子上扯下一块旧抹布,用牙配合着,撕扯成几条布条,将陈蕙兰双手反剪在背后死死捆住。

江年年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拍掉手上的草屑灰土,将陈蕙兰从地上拽起来,按坐在板凳上。

看到顾知意又想上前,江年年立刻瞪眼制止了她。

顾知意怯怯地说:“她嘴里塞着草,会难受的……”

江年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拿棍子抽你的时候,你难不难受?痛不痛?”

她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碗柜,看到旁边挂着一串丝瓜瓤,随手扯了一个下来。

江年年拽出陈蕙兰嘴里的引火草,不等她喘口气咒骂,立刻将那团丝瓜瓤塞了进去。

不等顾知意说话,江年年一把扯她过来,撸起她的衣袖。

只见顾知意手臂上,布满了深深浅浅、新旧交叠的伤痕,青紫色的斑块、暗红色的血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显然,这绝非一次两次的殴打所能造成。

江年年的手指颤抖着,轻轻碰触了一下颜色最深的那块瘀痕。

“嘶~”顾知意痛得倒抽冷气,身体瑟缩了一下。

江年年的眼泪滚落下来,哽咽道:“知意姐,这就是你说的‘日子还过得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你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把我接来住啊?陈钢那个畜生!他瞎了吗?还是他默许不管?又或者这些伤根本就是他打的?”

“砰!”

一声巨响,惊得厨房里三人都哆嗦了一下,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两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竟是顾岁安和陈钢。

两人皆是满头大汗,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

陈蕙兰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呜呜呜”地大哭起来,挣扎着从凳子上起来,踉跄着往陈钢那边扑去,中途还跌了一跤,趴在地上,模样好不可怜。

顾知意则像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将袖子拉好,遮住那满身的伤痕,怯生生地望向她的夫君陈钢。

江年年心头一紧,目光不自觉地锁定顾岁安。

顾岁安也正看向她,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着不解,然而更多是温柔而坚定的关切。

江年年立刻挪动脚步,护在顾知意身侧,目光钉在陈钢身上。

她暗自咬牙,全身绷紧,心中飞速评估:自己这武学四级的实力,对上常年打铁的陈钢,究竟能有几分胜算?

门口的两人显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一时愣在当场。

陈钢的目光扫过趴在地上的女儿,又看向一脸戒备的江年年,最后落在顾知意身上,凶悍的脸上满是惊诧和不解。

短暂的停顿后,陈钢阴沉着脸,双眼充血,如同猛兽,朝江年年大步走来。

顾岁安反应极快,伸手拦住了暴怒的陈钢,“等等!事情尚未分明,先听听她们怎么说。无论如何,女人之间的事,男人不该贸然插手。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挨打。”

“事实?这还不够清楚吗?”陈钢指着地上的女儿吼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嫂看着瘦瘦小小,身手倒是了得,亏得我和知意还当她是个受人欺负的可怜虫,好心好意当祖宗一样供在家里伺候着。”

他猛地侧身一步,越过顾岁安的肩头,恶狠狠地瞪着江年年,“大嫂,有这身手你怎么不去对付上李村那些人?对着一个孩子逞什么威风?算什……”

“啊!” 陈钢的狠话戛然而止,化作一声凄厉的痛嚎。

顾岁安闪电般出手,死死扣住了陈钢的手腕,发出“咯咯”骨头摩擦的声音。

陈钢眼泪鼻涕一起流,仿佛手腕被顾岁安捏碎了般。

顾岁安的眼神冰冷:“我再说一次,让江姑娘说话!还有,这声‘大嫂’你叫错了,她尚未成亲。如果你执意站在上李村那些人一边,那你就是顾家的仇人。顾家,也包括你现在的妻子。”

江年年拉住顾知意冰凉的手,“知意姐,跟他和离吧,跟着这种偏听偏信的家暴男,你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他又老又丑脾气又臭,他女儿更是暴戾成性,除了有那几两打铁赚来的辛苦银子,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我们把当初的聘礼还给他,和离!”

“娘子!知意!我的好娘子,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自己不守……”

顾岁安眼疾手快,扯下陈钢脖子上的擦汗毛巾,一把塞进了他嘴里。

“别逼我揍你。”

陈钢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又惊又怒。

他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吐出嘴里的毛巾,大口喘着气,恳求道:“堂舅哥,我不乱说话了。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把我娘子带走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年年冷哼一声,又想撸顾知意的袖子展示伤痕,但瞥见一旁的顾岁安,动作顿了顿,终究还是放下了手。

她转而死死盯住陈钢,一字一句地质问:“知意姐身上,新伤叠旧伤,满身的淤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又或者……这些伤,根本就是你打的?”

陈钢立即回答:“我不知道,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看陈钢眼神闪烁,江年年一个字也不信,她冷笑道:“你们夫妻二人,夜夜同床共枕,‘坦诚相对’,你不知道她身上有伤,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

顾知意脸红得滴血,扯了一下江年年的袖子,低声道:“年年,别说了,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陈钢那张凶悍的黑脸,竟也瞬间涨得通红。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将目光定在顾知意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狼狈。方才那股子凶狠强横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这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颓然跌坐在地上。

他猛地抬起粗糙的大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刹那间,这个看似凶悍的男人,竟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泪如泉涌,嚎啕大哭起来,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夫君……”顾知意看着崩溃痛哭的丈夫,心一下子软了,下意识就想过去扶他。

“知意姐,你想清楚了?以后还要像从前那样,日日被继女打骂羞辱?还要忍受这个男人?这样的日子,你真的还要继续过下去吗?”

顾知意闻言脚步顿住了,她看看丈夫,又看看江年年,再看向顾岁安,脸上充满了挣扎和迷茫。

江年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签到系统赋予她的独特能力——识人!这能力并非只能用于签到,更能用于选人用人,谁能像她一样,一眼看穿他人的技艺深浅?自己拼死拼活单打独斗,不如当个慧眼识珠的“老板”,让别人来为她创造价值。

江年年立刻开口:“知意姐,跟我去府城。我们一起赚钱,我们合伙开个绣房,好不好?”

顾知意的眼睛瞬间被点亮,燃起一丝渴望的光,但随即又迅速熄灭,她低下头,声音苦涩:“我们没有本钱,如何能开绣房呢?”

江年年看向顾岁安,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岁安哥,可以先借用一下你的银子吗?”

她仿佛自然而然地掌握了“拿捏”顾岁安的窍门,他从来不会拒绝她温言软语的恳求,如果能有一个真切的笑容,那准保万无一失了。

顾岁安的目光落在江年年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道:“银子既已给了你,自然由你支配,想怎么用都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那日说想与我合伙开茶馆,不如先把茶馆开起来,等赚了钱,再开绣房,如何?”

江年年眼睛一亮,立刻笑着应下:“好,听岁安哥的。”

她转向顾知意,语气轻快了许多:“知意姐,那只好请你先等个一年半载啦。不过我们先去府城,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物色人才,琢磨新绣样,提前把准备工作都做好。等茶馆赚够了本钱,我们的绣房就能立刻开张,好不好?”

顾知意点点头,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些,“好!”

这一刻,银子带来的希望,远比任何空洞的安慰都更能打动人心。

对于这个曾为了三十两银子就将自己“卖”进陈家当继母的女人而言,一条崭新的路,正在眼前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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