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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别离 浓情蜜语

赵虓只在府上留了一日,就又仓促动身回了汝州,这一走半个多月过去,竟没有丝毫他要回府的消息传回来。

宁翊也随大军驻扎在那边儿,宁悠一个人待在建孜,倍感孤独冷清。

已近四个月了,她的肚子开始微微地隆起,愈发地让她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在茁壮地孕育,也愈发地让她觉着孩子的存在和陪伴。

赵虓不在,她除了需管好王府来的几十人内监丫鬟外,还得精打细算着资委,能省下一分一毫,都是可供赵虓用兵花在刀刃上的。

偶有空闲,便翻翻书,写写文章,同孩子说说话,消解着寂寞。

但自然还是日日念着他,盼他回来。

清明的时候宁悠去了普宁寺祭祖,回来后给他修了一封信,汇报她为宗祖做了法事、讼了经文之事,以及抄写、汇撰了经册等日常。

赵虓最初是并不信奉佛法的,后来在她影响之下,才愈发重视推崇佛家。前世太祖驾崩以后,他就在上京请了高僧连做了百日法事。

信是送了,却也不知他收到了没有。兴许他实在忙碌,抽不出时间回信,甚至连句口信都没送回来。

建孜城内在一片祥和中隐隐有股山雨欲来的味道。宁悠感觉到赵虓他们似乎是在筹谋酝酿着什么,但汝州离这儿亦有百里,即便是真有动作,待传回来她也只会是最后才知道的。

三月底的时候,终于王淮送了消息来:“殿下就快回来了,还托亲卫给您带了封信。”

这沉甸甸、略有几分厚实的信交到宁悠手里,她便赶紧地回了小书房拆开,坐在桌前掏出里边儿的内容来读。

他的字算不得顶好,但遒劲有力,与他的人一样狂放。看着三四页纸,其实大约是字比较大,又写得仓促凌乱,才占去许多空间。

信中内容大致是:你的信已收到,知你安好我便放心了,不然正要让左聿代我回去探望。这些日忙着整顿驻防,修缮汝州及诸县工事,顾不得一口气回复,只得每日抽出些空闲来写上一点。想你和孩子想得厉害,尤其近来几日,更是迫不及待想回去见你。但后齐不断借刑城关守势以游骑散兵侵扰我汝州地界,奉县和黄棱粮仓屡次遭到偷袭,扰得我军日夜不得安宁。若此被动局面不破之,汝州守势恐怕艰难,继而更有可能威胁到建孜安危……

果然不出预料是前线出了岔子。

其实马后炮地想,大军自去年腊月至今,已在三月内接连取建孜、汝州两城。纵然靖军兵力再盛,军纪再整,也绝无可能一直持续作战下去,陈棠再神,亦不可能一直维系得住几万兵马的粮草。

她陪赵虓北伐时曾协助陈棠为他调集过粮草,当时她已计算过,以十万大军来计,行军至邬延需调集三十万农夫运粮,仅作战一月就要耗去二十多万石粮食。

正因此兵法才云“兵贵神速”,若不速战,仅大军每日消耗在路途上的粮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赵虓两次北伐,光准备粮草就各自耗去一年多时间,就是担心后勤供续崩溃,无法支撑前线作战。

如今看来的境况似乎也不容乐观。

是否眼下也该到了休整甚至班师的时候了?可不知为何,她却隐隐不安地感到,赵虓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四月过了两旬,终于等到赵虓回来。这回宁悠实在耐不住等在后府,早早迎至门前。

远远见他骑马过来,身后跟着左聿及一众内侍,马蹄答答,风尘仆仆。

到跟前,见他又晒黑了不少。离开时还穿得厚实,回来时貂裘的披风都卸去了,换了春装轻装简行,连战甲也未披挂。临走打理整齐的胡茬,又肆意生长,覆满下颌。

他在边塞同邬延人打交道这么多年,自己却也渐渐与邬人相像,猛一眼看过去宛若邬族力士,跨在他那匹毛色黑亮的战马上,更显英武骁悍。

只是到了跟前,宁悠才看出他眼底的疲惫,比起上次回来时更让她瞧着心疼。

她疾走几步上前,眼含热意地仰头望着他唤,“殿下。”

赵虓勒马跳下,将缰绳递给内官,急不可耐上前一把拥住她。

这还在院门前呢,按理是不该如此狂浪,多少也得顾忌着些规矩的。但经这几次来回地送别,他总这么地在人前就搂抱,几乎成了习惯了。王淮也不敢出声,其他的内官更是避而不视,一个个装作瞎子哑巴,他更觉无甚所谓,胜入无人之境了。

现今能管着他的也就剩下宁悠,可她又真是不想管。她们夫妻离别日久,这等温情小意都似乎不足以消解心中积蓄已久的思念了。

抱了片刻,他身上的热乎劲儿都快将她捂透了,他才撒开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圆润了些?”

宁悠实在忍不住气赧,“分开这般久,殿下一回来,竟是这么一句。”

他才不管,自顾说他的:“肚子都有了,快叫我摸摸儿子。”说着就蹲下去,抱着她肚子轻着抚了两下,又贴上去重重亲了一口。

“好小子,长得好。”他抬头看她,“再几个月就出来了?”

“早着呢,还得五个月左右吧。”

“也快。”他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站起来,揉她到怀里揽着进门。

“典膳所给您准备了棋子面和蒸羊肉,您沐浴后歇息一下,妾让呈到壹心堂去?”

“好得很,我也正是饿了。”他道,“路上就想你这口,连着骑了三日马,原本十天的路赶成五天。其他人都叫我给甩下了。”

宁悠欣然笑,“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口腹之欲最是不能耽搁了。”

“你就直说我贪吃、爱吃吧!”

“妾可不敢这般埋汰您。”

他爽朗笑声,“我就是贪吃,那也是你惯出来的。”

沐浴完用过饭,赵虓便有些乏了,要宁悠陪他早些安置。

听他话里话外意思,宁悠便就懂了,让他上床先小歇片刻等着她,她也略作洗漱。

天虽晚了,但还未尽然黑透,屋里头的灯也并未全掌起来。从净房出来,锦钰退了出去,屋里只几盏壶灯摇晃着,氤氲着。无人打搅,气氛恰好地灼人,好似就是为她们夫妻两个肌肤相亲造设地一般。

等的这会儿他已小睡了一觉,宁悠过去时他半睁开眼,几分困倦地瞧她。

她虽也想跟他腻乎,可更心疼他劳累。在床沿坐下,抚着他额角,温声哄:“殿下若实在累极,今儿要么就睡吧?”

“小瞧着谁呢?”他把她搂过去,她便脱了丝履上床,半侧着身伏在他胸膛上,免得压着了肚子。

他揉着她胸口,“都素了半个多月了,还不叫我开荤?”

“怎不叫?不止是您思念我,我也想着您呢。”

他便闷笑声,“怎么想得,说我听听。”

宁悠自然不会就把心里想得那些直白地说出来,想换个方式吧,又觉词穷,那酸得倒牙的情话不只是他说不出,她这面皮薄的有时候也并非全然能启齿的。

嗫嚅了半晌,他已等不及了,压着她到怀里堵住了嘴。

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虽一开始刻意地放轻了力道,轻托着她的腮,似乎还想让自己待她柔情些许,但很快还是控制不住自个儿,乱了呼吸和章法,吻得愈发急切粗鲁起来。

胡茬刷在宁悠颊上,成了唯一刺痛着她的感觉。在交缠渐深的吮吻中,耳边他的呼吸声渐渐浓浊,她亦感到胸腔喷薄欲出某种情绪,神思仿佛清明着,又仿佛陷在混沌一片的幻境里。

他的吻一直到她近乎窒息才停下,她大口喘息,朦胧地,眼含雾气地望着他。

“这月份可以同房了吧?”他翻个身将她压到底下,抚着她的肚子沙哑着问。

他戎马倥偬这些年,声音也好似让滚滚狼烟黄沙煨过,尤其每到这时候,嘶哑着开口,便粗粝地磨过她心尖儿最柔软那处,叫她心儿轻颤,面颊潮热,亦忍得难耐。

“早是可以了,就是殿下您还是得轻着,留意姿势。”

她这番话好似给一头饿久了的猛虎卸了桎梏,出了笼来,哪还由得控制。明明是一长串地提醒,但估计到了他耳朵里就只剩下前面那“可以了”三个字,其他的则好似说到了墙上。

她如一叶扁舟,随着巨浪翻飞起落,一波高过一波,直至被浪击碎、摧毁在礁石和海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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