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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生意

裙角翩跹而去,只留下一道倩影。

春絮早气不过,鼓着脸,上前几步,张嘴欲啐,却被凌嫣挡了下来。

“姑娘!”

旧时称呼都出了口,这才惊觉不妥,双眉耷拉下来,春絮喃喃着退至凌嫣身后。

凌嫣觑她一眼,莲步轻移往西苑去。

花园子里,彩蝶翻飞。

主仆二人,联袂而来,惊得蝴蝶四散。

四下无人,春絮轻声道:“大少夫人真是神气,二爷一走,她就吩咐底下人给咱们院里使绊子,如今倒好,非说是我们不安分,倒打一耙,不是好人!”

“她不会。”凌嫣拂开花枝,点一点枝头鹅黄。

夏日里,月季开得正艳。

“哪不会了?”春絮嘟囔,“一个管厨房的都能克扣咱们院里的东西,没得大少夫人吩咐,她们哪来的胆子?”

边说,手上动作不停。见凌嫣盯着月季细瞧,她上前两步,欲将此花摘下。

凌嫣摇摇头,按下春絮的手:“别毁了它。”

春絮松开花枝,两人穿过花园子,步入西苑长廊。

“那婆子不是常人,从章家嫁来的陪房,个个有些来历。那婆子与你争辩时,话里话外不皆扯着章皇后来做幌子?”

春絮点点头:“是呢,她说她服侍了皇后娘娘十余载,是娘娘爱怜大少夫人,这才赐下她,随大少夫人嫁入向府。”

大少夫人章千惠,不仅是章氏女,更是章皇后兄长嫡女。

凌嫣想起她那副目下无尘,心高气傲的矜贵样子,不禁弯了唇角。

“嫂嫂这性子,只会明枪,不会暗箭。那些个腌臜事情儿,是底下人为邀功,自个儿做的。”凌嫣眉一挑,“我将事情摊在伯母面前时,嫂嫂可比谁都要吃惊。”

“说不准是惊讶事情败露。”春絮不满嘟囔。

凌嫣也不驳她,只笑:“若不是我欲与嫂嫂争夺管家权,她手底下那帮人也不会借机发难。”

谁能想到隔了房的侄子媳妇会与正经儿媳争掌家权?

凌嫣也知,大房的人私底下皆道,那二少夫人是个恶人。

*

可初时,分明不是这样。

刚进门的凌嫣乖巧懂事,从不拿腔拿调,仗势欺人,闲暇时,常捧着女红,与周氏、章千惠同坐一处,闲聊解闷。

两个郡主,章千惠骄矜,却识大体;凌嫣柔顺,处处谦让。那时,周氏被两个“儿媳妇”围着,脸上笑意不断,直呼自个儿“好福气”。

可谁知,福气说断就断。

前脚,她刚把掌家权交予长媳,笑眯眯道:“我知你年轻,可说到底,这向家往后都该交给沛儿。如今有我看着,你先放手去管,有不懂的,只管来问我。”

后脚,最驯顺的侄子媳妇儿就站起身来:“这向家除了大房还有二房,劳累嫂嫂一人掌管,实是不像话,不如让定宁也搭把手,里里外外的,也好有个照应。”

章千惠当时便撂了脸子,哼一声,斥道:“想不到定宁郡主表面温顺,内里却藏着这等心思。”

连往日交好的“嫣儿”都不再叫,自此,二人算是正式交恶。

周氏实不想二人争执,哄着凌嫣道:“二房那份,自阿舟出生,我便与大房分开来算。你若是有心,从今日起,我便交予你手上。”

谁料凌嫣摇摇头,含笑道:“伯母这话说的,岂不是说我盼着向家分家?定宁没别的心思,是真想为伯母嫂嫂解忧,便是不把账册给我,只让我跟着学学,也是尽了我的心力了。”

这话将周氏一噎,这孩子不要账册,不要产业,只要跟着学习向府事务。

凌嫣明晃晃地将心思说出来:她就是要一道主持大房中馈。

章千惠再听不下去,福一礼,转身离去。

堂内只余周氏与凌嫣。

周氏皱着眉打量着凌嫣,见她俯首垂眸,貌似恭顺,却不肯露一丝怯。双鬓隐隐作痛,周氏抬手扶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自此,掌家权一事便不再提。周氏领着两个“儿媳妇”看账册、巡铺子、买卖农庄,决口不再提“福气”二字。

*

春絮既不懂什么掌家权,也知这劳什子争来有什么用。

她一心扑在凌嫣身上,听到自家姑娘将过错归咎于自身,连忙摇摇头:“姑娘,谁说这家就非得大少夫人管了?我瞧姑娘聪颖机敏,不比大少夫人差。”

凌嫣身子一顿,转头瞧她一眼。

春絮低着头,喃喃改口:“二少夫人,咱们院里都在说,论家世论样貌论才智,你哪儿都不比大少夫人差。”

闻言,凌嫣眸光一寒,自她与章千惠相争,东西二院上下隐隐成攀比之风,风吹草动皆能比个高低。

但于她而言,实为节外生枝。

她争着掌家,是为了名正言顺插手向家事务。若不是她闹了一出,春日里,周氏便不会带着她与章千惠一同查账,岭南的那笔帐,也不会被她发觉。

如今,江伯被派去岭南查探,尚未有消息,凌嫣心中记挂,更不想被西苑琐事分了心思。

“传我的话,自今日起,西苑不得有这些闲言碎语,若再让我听见,仗十,罚俸三月。”

春絮垂首应是。

说话间,二人行至甘霖轩。

打帘的婢子一瞧来人,疾行几步,上前回话:“二少夫人,江伯回来了,正候在偏厅,等着回话呢。”

“回来了?”

双眸一亮,凌嫣唇角微扬,露出几分喜色,挥退那名婢子,领着春絮先往偏厅去。

江伯四十有三,双鬓添白丝,眉间满沟壑,一瞧便知,是受过风霜的老人了。

但他目光坚毅,脊背直挺,候在门边,一动不动,余光见湘妃色的衣角一动,知是凌嫣来了,忙俯身行礼,口中只道:“见过二少夫人。”

隔着绣花鸟织金屏风,凌嫣施施然坐下,先请江伯起身坐下,再偏头瞧了春絮一眼。

春絮会意,亲自奉上茶盏点心,向江伯行过礼,便转身往门外站定。

偏厅门扉洞开,春絮守在门外。

这阵仗,西苑的人一瞧便知:二少夫人这是在办正事。

人人屏息直立,忙活着手中活计。再爱瞧热闹的人,也不敢探头,往院里投去一丝目光。

院内无人影晃动,连风都杳无行迹。

饶是如此,江伯开口时,仍是压低声音:“姑娘,查清楚了,那笔钱是买卖玉石的盈利。”

江伯是伺候凌侯爷的老奴,私下无人时,对着凌嫣,仍是用的旧时称呼。

“玉石生意?”凌嫣问。

江伯点点头:“南屿国盛产宝石美玉,岭南与南屿国接壤,那里有不少人做着贩卖玉石的生意。”

凌嫣垂眸,抿一口茶,又问:“这消息是从岭南老宅里问出来的?”

江伯摇摇头:“岭南葛城的向氏一族早已败落,老宅子里只住着几个老人,那来送账册和银票的年轻人,是葛城向氏的独苗,寻常只知耕读,问他什么,都说不明白,只知道那是要送给大将军的利钱。”

话音落,青瓷茶盏被置于桌上。

凌嫣双手交持,幽幽目光穿过织金绣线,投在江伯身上:“那这玉石生意由谁打理?”

“我守在老宅外十几日,这才瞧见有一姓贺的外乡人出入老宅。那年轻人送他至大门边时,隐约听见他们道‘来年的账册就不送了,等过两年一道送回都城’。”

顿一顿,江伯接着道,“我往外寻人打听了才知,那外乡人是城里有名的玉石商人,说是早年间受了向家恩惠,这才与向家往来。”

“外乡人?”凌嫣沉吟:“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江伯又摇摇头:“城里没人知道他的来历,那外乡人又警觉得很,除了生意不与生人搭话。我扮作行商探问,险些被他寻出端倪。”

闻言,凌嫣双眉轻轻蹙起。

“只知他常往来南屿国,寻来的玉石成色上佳,好卖得很。”江伯顿一顿,斟酌着开口,“只是姑娘,那姓贺的口音有异,虽他尽力遮掩,但仍能听出些微奇怪发音,不像大陈南边口音,倒像是……”

江伯忽住了口,皱着眉思索,像在回忆那人怪异的发音,良久,方神色一定,猜测道:“倒像是南屿国人口音。”

南屿国人口音的外乡人,又承向元青的恩情,帮着向家做了多年玉石生意……

凌嫣想起那账簿上寥寥几笔,写着:岭南老宅,五万两。

语焉不详,又数目惊人。

这才引得她起意探究。

屏风后久无动静,绯红色的丽影似是陷入沉思。

江伯垂首端坐,静待凌嫣回神,面上无半分不耐。

半晌,那团绯红色一动,略带歉意柔声道:“瞧我,辛苦江伯跑一趟,回来还陪我在此枯坐。”

江伯忙道:“姑娘言重。”

凌嫣头一点,高声唤春絮进来:“春絮,你送江伯回去休息,路上奔波,拿些参丸药膏给江伯,再寻秦大夫来替江伯诊脉,瞧瞧身子。”

春絮应是,引江伯出了偏厅。

厅内只余凌嫣一人。

茶水见凉,她仍是捧着茶盏饮了一口。

冰茶入口,凌嫣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的迷思。

带着南屿国口音的外乡人……替向家做着玉石生意……

真只是寻常生意吗?

向元青既能与北狄勾结,是否也会向南屿伸出爪牙?他做此通敌卖国之事又是为了什么?每年进账的繁多银钱又将会被用去何方?

春絮领着人出了院门,候在院中的婢子们这才长出一口气,伸长脖颈往偏厅一瞧,却见厅内静悄悄的,屏风后隐有人形。

二少夫人一人独坐偏厅,许久未唤人进屋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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