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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mbti/弹丸论破联动序章

mbti不要代自己!建议把他们当做**型(重点)面包人oc,由于我个人没有考据每一个人格类型,所以就算是刻板印象估计也不是那么刻板,甚至会做与人格不相符的行为,就当做我在蹭mbti热度流量的原创文章吧

文笔很差,写到最后我直接开摆,我是废物。

***

我睁开了我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没有光也没有水,周遭安静到可以听见黑暗外昆虫翕动翅膀的声音。

我猜想我是被放置在了一个铁皮柜子里,毕竟我的手指感受到了金属特有的冰冷的触感。意识尚未清醒的我,可以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挣扎着尝试离开这个铁箱。

幸运的是,我成功了。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我摔倒在坚实的泥土地上,我甚至来不及保护好自己的头颅。鼻梁与大地对抗的结果是我感受到了脸部的酸痛,我的眼球里闪烁着像是神经脉络一般的金色的闪电。

“唔……痛痛痛……”我连忙从地面上爬起,抱怨似地喃喃着。很快我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环视我的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静谧的花园里,我的身后是佝偻的枯木和生长百年的老树,粗壮的藤蔓和尖锐的棘刺在林间环绕,它们一同遮挡住了我身后的风景。

这是一个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就算是我记忆里的细小的一处角落也不会出现着这个地方的影子,花圃的侧前方是雄伟壮丽的古典建筑物,高大的哥特式人工建筑物正中央镶嵌的大钟发出亘古而笨拙的敲击音,建筑物的尖顶和玫瑰窗被缭绕的云雾遮掩,迷雾的萦绕让人无法判断正前方建筑的虚与实。

——凭借我良好的视力,我看到古钟上的指针指在“三”上。

我把目光投向他处,转而考虑我之后的对策。逃离封闭我的铁箱只是第一步,我的处境依然不容乐观。

我是谁,我的名字是什么,我的年龄多大,我长什么样子,我为什么会被绑架到这里来,绑架我的人又究竟在图谋着我的什么……大量的问题我目前都无法回答。

好在我发现了我斜挎包里承载的一个物件——那是一个黑白相间的电子平板。我小心翼翼地捧住这个莫名出现在我身旁的电子设备,忐忑不安地将它开机。荧光照在我的脸上,右上角的图标显示这个区域没有网络,更何况这个平板的构造与我以往见过的平板不同,它首先向我展示的是我的个人资料:

左上方是一个有着黑色短发和翠绿色眼睛的少年的半身照片,照片的旁边标注着少年的身份——超高校级的幸运,身份下方详细地介绍了少年的年龄,体重,身高……和胸围……

这我感到有些无语,并且在心里强烈谴责撰写这种恶趣味的资料的人。

这里没有镜子,但是我依然坚信着屏幕中的介绍的这名少年是我,因为资料的每一个字迹都让我感到分外地亲切和安心——除了名字。

我没有找到我的名字,代替名字的是串联起来的意义不明的字母:enfj

enfj——这是什么?

我久久地凝视着这四个字母,发现自己无法与它们产生强烈的共鸣,我尝试在这个电子平板里寻找更加有用的隶属我本身的信息,但是我没有成功。滑动屏幕下一页给我的提示只有简短的几个猩红色的字迹:“请找到您的同学们,并和他们在体育馆集合。”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照做。字迹的后一页是这个目生的区域的地图,地图的后面再次出现我的个人资料——三页电子屏幕大概构成一个循环轮回。按照地图所展示的那样,现在的我应该是在主建筑前方的花圃中。

我双手举着平板,直径向正前方的建筑物走去,草木剐蹭我的衣裤发出轻盈的“沙沙”声,树干映照着支离破碎的我的影子,我每走一步,身旁的树木就越发稀少,嫩草和鲜花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寥寥的几棵树木点缀在鲜花里,像几叶木舟遨游在五彩缤纷的海洋里。

“好孩子,我在这里,请不要害怕……”

我听到了不属于我的声音,声音小到仿佛是树木不存在的窃语,我努力倾听,跟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我转头向左边看。

左边的一棵树的枝丫上跪坐着一位女生——一位有着浅绿色长发的女生,长发上点缀着颜色稍深的花朵模样的头饰,她穿着同样为绿色的衣裙,脖颈上围绕着一圈长长的围巾,围巾低垂在枝杈的两边,像是二条对立的瀑布。

她在和一只猫咪对话。

那看起来是一只孱弱的小猫,也许是因为淘气爬到了树枝上,然后再也下不来了。那位女生双手双臂张开,身子向前弓,她露出温和的笑容,等待着猫咪接纳她的怀抱。

猫咪颤颤巍巍地向她走去。之后她左臂环着猫咪,右手扶着树的主干,准备从树上爬下来。也许是因为枝丫无法承受住一人一猫的重量,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恐怖的声响,女生连同与主干脱离的树枝齐刷刷地向地面掉落。

“诶!?”她没回过神来。

——她有危险!!!

我没有多想,慌慌张张向她的方向跑去,我抬头注视着放大的黑影,尝试用双臂接住她,但事实证明,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像豆芽菜一样的我,没有这个强壮的臂力稳稳地接住她,最后的结果是一声巨响惊起了休憩的黑色渡鸦,她压在我的身上,而我躺在草地上,我们俩完美地构成了一个“叉”的形状……

伴随着猫咪的呜咽和逃窜,她晕晕乎乎却尝试从我身上爬起,她起先是凝睇着猫咪消失在灌木丛中,似乎感到有些惋惜,不过这种惋惜之情很快从她的脸上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歉意。

“抱……抱歉,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她说的是敬语,慌张的口气证明她对这个事情很上心,我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小事而产生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我连忙摇了摇头,用手掌撑住草地盘腿坐起,手掌因为突然的剧烈的活动而发出警告般的神经剧痛,我又像是装傻一般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友善的笑声,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回复道:“这种小情况——完全——没有关系!我可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啊!”

我想,曾经的我或许是非常擅长做这种“安抚他人情绪”的事情的——毕竟我的这一套动作是如此地连贯自然。

“可是……”她踌躇着,皱了皱眉,她的灵魂仿佛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她担心地说道:“就算是幸运,也会很痛的吧?都怪我……”

“怎么可能!完全不会感到疼痛……”我继续憨憨地笑着,决心转移话题:“我是enfj,很高兴认识你,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同学呢!”

“啊,我……我是infp,是超高校级的调停员……我也很高兴认识您!”她的回答带着停顿,就像是斟酌着生怕自己被他人厌弃一样。

她话语的停顿期间我瞥见自己电子平板的闪烁,荧光屏里扩充的infp的信息和infp吞吐的介绍没有任何的不符。

她没有撒谎,那再好不过了。

我突然感到分外地安心,一种大胆的想法也忽然诞生于我的心底——及,我想要一位伙伴。

“要一起行动吗?”我唐突地询问着她,同时又有点担心她的拒绝,我开始后悔我的邀请,幻想着她拒绝我的模样。

“好……那,请多多指教。”她同意了,向我鞠了一躬。生怕我会改变想法似的,她并排站在我的右侧,坚定地看着我:“我想和你一起调查这里。”

***

infp是个很有灵性的女生——这是我短时间和她相处起来的感受。

她喜欢花,喜欢草,喜欢天空和海洋,也喜欢奔跑的猫猫狗狗。之前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过于敏感和胆怯了,现在这种感觉完全扫空,她在大是大非上似乎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她感受到我的善意后也将自己的善意无所忌惮地回赠给我,并且表现地比刚认识的时候开朗许多,甚至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我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

我们继续行走,在花圃旁的麦田里遇到了新的同学。

那是一位有着浅金色中长发的男生,长发用橙黄色的橡皮筋束缚住,变成了垂在后背的长辫,他坐在草地上,一手支撑着画板,一手握住画笔,暖色染料泼溅到他的脸颊上,他好像并不在意,沉浸在自己创造的里世界中无法自拔。

我们靠近他,同时看到了他的绘画作品。

他在画麦田旁的小木屋,棕色的小木屋被麦穗簇拥着,仿佛成为了领导者一样的存在,没有风的麦田安静地向上生长,仿佛一曲生命的赞歌。金黄色的少年和金黄色的麦地相伴,璀璨如冬天里温和的太阳。

“你画的真好看,好厉害。”infp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他没有理睬infp的夸赞,一言不发。他右手中的画笔下端涂抹纸张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不少,像是在刻意展示些什么,最后他停下笔,沾着橙黄的燃料的笔被他放置在泥土上,一双鎏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isfp,超高校级的美术部部长。”他在主动介绍自己。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enfj,超高校级的幸运,她是infp,超高校级的调停员……我们正在寻找其余的同学。”

“是电子平板的任务吧?”isfp继续说道:“我的平板也是这个任务,不过——我会在体育馆等待你们的。”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是准备直接前往体育馆,他说完这些话又端起了画板和画笔,不想打扰他的我们与他告别,继续探索其他的区域……

麦田的尽头变成了石头砌成的宽广的路,路的中央是喷水水池,地图显示水池在主建筑的正前方,从水池注视主建筑,可以看到完全对称的主建筑伟岸的模样。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水池旁站立着一位穿橙黄色卫衣,头带着护目镜的黑发男生,男生的右眼有一道疤痕,他皱着眉,毫无波澜地自言自语着。

我和infp对视相望,感觉那是位不好惹的同学。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做好认识所有同学的准备了,就不应该中途气馁,说不定这是一位外冷内热的同学呢?

于是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打招呼:

“您好,我是infp,超高校级的调停员,他是enfj,超高校级的幸运,请多多指教。”

他没有说话,侧目瞥了我们一眼,站在我身前的infp抖了个机灵,继续僵硬而固执地注视着他,仿佛这是一场胜负争斗。

“我有那么可怕吗?”男生最后败下阵来:“我感觉我还是很好相处的。”

“istp,超高校级的鉴赏家。”男生有些颓唐地看着浑身僵硬的infp,用着分贝合适的声音指着自己。

“鉴赏家,听起来好棒的才能。”我附和着他,见他没有任何想要回复我的举动,我赶忙切换话题,仿若很感兴趣一般注视着他那巨大的手提包,询问着:“这里面是你的工具吗?我可以看看吗?”

“大概算吧……”istp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问题好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像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魔术师,他的右手伸进口袋里。

——他拿出来了一把钻头!

“这个是在这个地方的森林里捡到的,我试了一下,还能用。”钻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关闭开关把钻头放回包里,继续翻找着。

——他又拿出来了小型镰刀和麻绳!

“这个是我在麦田的小木屋看到的,感觉实用性很强就带走了。”他把它们放回原位,继续搜寻,他的手提包发出不同物品碰撞的声响。

他展示了很多东西:手电筒,扳手,甚至一些模样迥异的硬币……

“没了。”istp拉紧手提包拉链,我沉默了许久,最后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是超高校级的鉴赏家吗?”

就好像一字千金一样,他肯定地回答了一个“是”字,就不再发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奇怪的知识似乎增加了……

——谁家的鉴赏家会像rpg生存小游戏里的主人公一样到处捡工具放进自己的包里啊喂!

我们在树下又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题,最后告别了想只身一人前往体育馆的istp。

我们离主建筑越来越近,最后连我们自己也投入到那片乳白色的幻境之中去了,倘若这时遽然回首,像是角色调换游戏,我们身后的麦田和树林变得朦胧迷蒙,而主建筑本身却变得理性客观。

我们腿脚发力,推开木质雕花的大门,伴随着漫长的“吱呀”的声响,我们进入了主建筑内部。

infp像是看到了什么,指了指距离我们最近的饮水房,和理想中的欧式建筑不符的,尽管饮水房的门上充斥着雕花,但它却被设计成了推拉门,就像金箔纸中包裹着传统的金平糖。

门是打开的,房间内站着一位扎着浅紫色高马尾的女生,带着紫色框架的眼镜。她穿着紫色的衬衫和白大褂,仰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饮水房内没有灯,昏黑一片,或许房间内躲着一位不怀好意的隐秘者,短时间内也不会被他人很快察觉到。

我们打破了房间里独有的寂静,走向前去准备开始自我介绍。

“人类的正常体温是三十六摄氏度偏上……虽然我们需要热量,但是应该保持距离,不保持距离的结果就像小行星撞击地球会产生后果一样……啊……不对,小行星撞击地球的后果是创造地球,那小行星为什么……”饮水房里的女生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语,过于跳跃的语言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我只听清了她最开始的话语。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打扰您的……”infp拉扯着我的领带,我们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最后我们退回门的中间,后背橘黄色灯光摇曳着,黑暗的房间里我们的影子也在摇曳。

“我是intp,别的……忘记了。”女生慵懒地回答着,懒洋洋的语气让她看起来像是没睡醒的黑猫,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忘记自己的才能”这档事,仰着头继续凝望着天花板。

“啊,很抱歉听到这个,您一定会想起来别的事情的……您在看什么?您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infp用手指顺了顺自己的碎发,一双浅绿色的眼睛跟随着intp的视线向上观望。

“这个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我也不在意——我现在在意的只有‘□□’这个事情,但是它们一动不动让我又感觉有些无趣了。”

intp说的是两只飞蛾。饮水房的天花板上倒挂着两只孔雀蛾,全身披着棕红色的绒毛,一动不动,它们翅膀上的眼睛纹路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惊悚奇异,仿佛监视着它们身下的人们的一举一动。

“明明它们的生命只有两三天,明明它们生存的意义就是繁殖后代,为什么它们还不动弹,难道是机器昆虫吗,那么踩烂机器昆虫也会爆浆吗……”intp呢喃着,一切的一切的宇宙奥秘她似乎都格外好奇,跳跃的脑洞层出不穷。但最后她还是低下头,把视线转移到我们身上:“你们是在做平板的任务吗?”

“啊,是的。”我回答道。

“那真好,带路吧。”intp说道:“让我走在你们后面就可以了,我不想拿着地图走路了,手举着平板,累。”

“好的!请多多指教!”我很高兴又认识了一位同路伙伴,虽然这位伙伴不想自己行动的大部分原因是懒。

建筑物里有很多房间,是我们在未曾来到这里时无法想象的,大部分房间上了锁,我们无法深入研究。每两个房间之间穿插着石柱,白橡色的石柱雕饰着海浪一般的凹凸的纹路,玫瑰花窗上拼凑接连的彩色玻璃的光斑铺平在大厅的中心,呈现出一种脆弱病态的美丽。

我们三个人路经通往地下的楼梯,抓着扶手走到了地下图书馆,橘黄色的灯光下灰粒悬浮,堆砌的书籍报刊散发出独特的印刷的墨水的味道,陈旧与崭新和谐地混在一起。图书馆的地板上坐着一位女生,她捧着书本在阅读。

这是一位有着白色长发的女生,左端的几缕长发编成细长的麻花,像是一种特殊的装饰,她穿着纯白色的长裙,长裙上是一件扣紧纽扣的绿色短披肩。

“您好,打扰您了,我是infp,超高校级的调停员,后面的是enfj和intp……”infp友善地介绍着。

图书馆里的女生合上书本,把它规整地放在自己的身边,她站了起来,走到我们面前,这时我才发现,她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像丛林深处的泥沼,这样的眼睛却有着一抹高光,像泥沼里却生长着一尾洁白的芦花。

她对我们露出暄和的微笑:“很高兴认识各位,我是infj,是超高校级的……没记错的话是文学少女吧。”

“文学少女,一定看过很多书吧?”我自来熟地搭着话。

“只是稍微多读了几本无用的书而已……和大家的才能比起来,我的才能根本不值一提,不过如果会因为这个才能而和大家产生精神上的共鸣的话,我会很幸福的。”

她给我们的观感很好,语气不卑不亢,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我们就像是置身在柔软的羽毛里,我们和她在图书馆闲谈了几句,热情地邀请她一齐寻找其余同学。

出乎意料,她拒绝了我们:

“我大概需要一点时间在这里调整一下我自己的状态,我现在对自己的处境有些担心,这样的我跟随在大家身后也许会破坏大家的兴致……真的非常抱歉。”

“没,没关系的,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与她告别,离开了图书馆。

图书馆的两侧都有楼梯,我们不准备原路返回,向着没走过的另外方向的楼梯进发,我们再次来到一楼,楼梯口的一侧是拥有两扇门的房间,房间门是关闭的,隔着房门我们闻到了甜腻的蛋糕的香气。

“这样……这样……再这样,你学会了吗?”这是一位男生的声音。

“原来如此……谢谢你,第一次做蛋糕让我有点紧张。”这是一位女生的声音。

“哈哈哈没关系,熟能生巧就好,我第一次尝试做甜品的时候比你还要笨手笨脚百倍。”

“咕——”我和infp听到了不应有的声音,我们同时回头,不怀好意地注视着神色自若的intp,她挎着一张冷脸,可惜坚持了一小会儿就放弃了,她捂着自己泛红的脸颊:“把我扔去外太空当宇宙垃圾吧,太丢人了。”

我们表示理解,义无反顾地推开厨房的木门,两个穿着深浅不一的蓝色衣服的同学转过头来警地打量着我们。

“你们好,我是enfj,这里是intp和infp……”就像是什么必备的传统艺能,又像是开场白,我们积极地介绍着自己。

“你们好,我是esfj,超高校级的执政官,旁边这位是isfj,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厨房里的男生率先回答,他有着黑色的卷发,个子很高,身材瘦削,穿着蓝色的围裙的他让我们无法将其与“执政官”联系在一起。

“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受伤,都可以找我……”有着直黑色短发,穿着护士服的女生腼腆地补充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捧起一旁的餐盘:“对了,你们吃蛋糕吗?”

“可以吗?”我们有些受宠若惊。

“本来就是做给同学的见面礼,完全没有问题的。”esfj解释着,随后,他又打趣地说道:“你看,你们的伙伴都饿得肚子叫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intp:“……你好,再见,小笼包。”

“可惜我的奶油花纹画得太丑了……请不要嫌弃我,我是初学者。”isfj似乎有点泄气。

我们接过纸杯蛋糕,蛋糕上绘制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图案,简陋却充满童趣。蛋糕的味道也确实很美味,已经到了想要舔舐手指的地步,intp拿起蛋糕就匆匆离开了厨房,站在门外等我们。我想,她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厨房一步了。我们在厨房浅谈了几句决定一同上路。

厨房的前方是射箭房,它们相隔的距离不远,大概只是两个廊柱的长度。

我们一众人听到了细小的箭头中靶的声音,与之相应的是男生的兴高采烈的欢呼。我们推门而入,站在射箭房里的男生注意到了门口的我们,他挥了挥手,招呼我们一起娱乐:

“嗨!要一起来吗——带上大筹码赌注的那种!这样才刺激!”

我们摇了摇头,被拒绝的男生也没有生气,反而邀请我们下次来玩。esfj礼貌地询问着:“很高兴认识你,你是超高校级的弓箭手吗?你中靶的概率很高啊!”

“当然——”男生拖长自己的声音,变换着自己的音调说出了让esfj有点丧气的话:“不是!”

“中靶概率高是因为我是天才啦!天才可是样样精通的!”他看起来相当有活力,还有点自恋,哈哈大笑着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自我陶醉的话语,最后才开始介绍自己:“我是estp,超高校级的企业家!都给我记住了!”

“企业家……明明只是高中生而已。”我用手托着下巴,表示不信服。

“所以我说我是天才嘛!天才还需要年龄划分吗?不需要!白手起家再破产再起家、帮助落魄的穷光蛋逆袭上位、引领时尚流量……这个社会的经济没有我可不行啊!”

他在笑,大概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豪,我感觉这样的人像星星一样,可以在黑夜中走出自己的光彩。

真羡慕。

在此期间,intp走到了箭筒旁,仔细地看着箭筒里的箭:“它们都是崭新的……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所以我觉得,这个地方相当奇怪啊!”estp用食指搔了搔自己的碎发,稍微收敛起自己玩世不恭的笑容,接上intp毫无波澜的反问似的喃喃:“各种设施都是完全崭新的,仿佛就是为了我们建造的一样。”

我们交谈了一会儿,最后的结果是estp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离开了弓箭房,我们一起行动。

我们走到了主建筑的二楼,二楼的楼梯口有一间教室,我们站在门口,正准备进入,却被房间内的争吵的声音所吸引,好奇心人皆有之,我们趴在门板上窃听。

“我说,别那么认真嘛,板着一张脸可是会吓坏新同学的,你怎么就认定你现在的情况危机四伏?”一位男生率先发话,他不着调的话语让我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我们身旁的estp,estp挑衅似地挑了挑眉,用手比出“枪”的形状,在自己的下颚的下方悬空,像是在耍帅。

“那你为什么会感觉把我们拐到这里的他们是善意的?”另一位男生接上话语,用着理性的声音反问着。

这位男生大概是感觉光是反问无法反驳对手的观点,他迟疑了片刻,便继续输出观点:“那就定义一下善意和恶意吧——”

“没有主观性地攻击我们和妨碍我们的生活是善意,恶意则相反。那么你觉得,已经干扰了我们生活的家伙,我们可以称他们为善意吗?”

“那如果他们只是想搞一个惊喜派对呢?就像我们看的综艺节目一样。”

“那好……姑且说他们是善意的吧,那我们的同学呢?你能确认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吗?我们丧失了我们的记忆,除了才能和一团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名字字母,我们对我们的过去一无所知,那我们曾经对待同学又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呢……这些我们都需要考虑吧——如果逆境是达到真理的唯一一条道路,那我宁愿自己走出来。”

“喂喂,拜伦的观点完全被你扭曲了吧!按你所言,那约瑟夫还说过‘信任是友谊的重要空气’呢!”提出问题的男生继续反驳着。

“……”大量输出观点的男生沉默了,沉默了许久最后一针见血地说道:“那我问你,我们有友谊吗?”

“什么!?intj!你这样让我很受伤诶,明明我们都认识两个小时多了!已经算是出生入死的挚友级别了吧!?”另一位男生听起来很震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语毕又开始大声地哭泣——虽然我觉得这是假哭。

“……行吧。”被称为intj的男生似乎放弃挣扎了。

他们的辩论以哭泣声为结局,没有胜利也没有失败,听够闹剧的我们推门而入。

“哇噢!有人来了!大部队!”这是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和紫色背心毛衣的男生,黑色的短发梳在脑后,紫红色的左眼睛下有一颗墨黑色的泪痣,耳朵上的金属耳钉显得他格外得特立独行。

而他身旁的男生,我推测是刚才输出“善意”与“恶意”观点的intj,穿着规矩的紫色西装和同样平整的紫色领带,紫色短发扎成低矮的马尾环绕在脖颈上,男生的眼底挂着青黛色的黑眼圈,他对我们相当戒备。

我们首先交换了我们的身份。

“嗨嗨嗨,这里是超高校级的辩论家,entp!”自我介绍为entp的男生用着极度搞怪的语气说道,也许是为了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又也许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介绍完自己的他随口说了几个地狱笑话,像自带节目效果一样,他又把手伸到旁边的紫发男生面前,捧场似地给我们介绍着:

“这位是intj,超高校级的建筑师——顺带一提,他是个闷骚。”

“……”intj的脸黑了,我严重怀疑下一秒,暴起的intj就会用身旁的椅子把entp打得再也不能,我凑到他们附近,发现intj的双手拿举着笔和本,我指了指他的笔记本,好奇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只给我展示了他的笔记本的第一页和第二页,这两页是他绘制的这栋建筑的草图,他详细地标注了没上锁的房间墙壁的厚度和存在的物件——包括不起眼的排气管道,密密麻麻的字体看得我有点发晕。

我尝试和他沟通。这是一位很懂得社交礼仪的同学,谈吐得体,令人惋惜的是他不信任我们,说话处处防备。

我邀请他们一同探索新的房间,intj拒绝了我的邀请。

“怎么能拒绝呢?怎么能拒绝呢?intj,这可是和同学相处的大好时机!你不会是社恐吧?”entp在旁边煽风点火。

“那你去吧。”intj说道。

“啊,那算了。”entp露出了不二家同款表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们与他们告别,继续探索三楼和四楼。

“挺有意思的。”intp和我并排走着,对刚刚的二位进行评价。

“确实如此。”我讪笑着。

——我觉得,他们俩不上漫才简直是国家的损失……

三楼是学生宿舍,单人单间,每位同学的房门上都画着他们的像素小人。

“打不开。”intp收回自己的手,用实践证明每一间房间都无法进入。

我们只好离开三楼去往四楼。

首先看到的是仓库,仓库没有门,所以形形色色的物品尽收眼底,仓库里站着两位同学,他们似乎在交谈些什么:

“这个是你要的仓库信息,我整理好了——目前仓库里有二十二个游泳圈,十一副手套,五根长度大于十米的绳索,还有十根长度小于两米的短绳索……我还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瑞士军刀。”一位有着白色短发和蓝色圆框眼镜的男生说道。

“麻烦了!军刀放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先拿走了。别忘了我欠你个人情。”另一位有着卷曲的黑发的女生凌厉干脆地回答着白发男生,抽走了男生手里的纸张。然后她把头朝向仓库外大喊:“我说,你们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除了队伍里的estp吹着口哨,我们其余的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女生的面前。明明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女生,她的话语却让人感觉如此有压迫感,就像是一匹头狼,遵循着强者无敌的生存法则。

“那个……那个……我是infp,超高校级的调停员。这位是enfj,超高校级的幸运。这位是isfj,超高校级的的保健委员……很,很高兴认识您!”

像是回答班主任的学生,infp如临深渊一般介绍着大家,除了我们的相遇,我再未见过如此惶恐的infp。

“你那么害怕我吗?”穿着紫色衣裙的女生歪了歪头,询问着infp。

“我……我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在逃避什么?你明明就是在害怕。”女生叉着腰凑到infp面前,凭借着身高优势低头与infp对视,她红紫色的瞳眸里出现了颤抖的翠绿:“直视我。”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infp多半会被吓哭,虽然她目前没有这个倾向。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们?”我向前一步,询问着那名女生。

“我允许你插话了吗?”女生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像是傻瓜一样地发出笑声,其实后背开始出汗。

“……罢了。”女生被我整得有些无语,她放过了infp,双手抱胸,自我介绍着:“我是超高校级的指挥官,entj,后面这位是超高校级的物流师,istj。”

“你们好。”istj伸出手,温和内敛地向我们打招呼,他和我礼仪性地握手交好。

“你们准备去体育馆吗?”entj冷不丁地问我。

“嗯。”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好,一起走吧。”entj撂下话语,便投进了我们的大部队中,身为高中生的她却穿着紫色的高跟鞋,鞋跟敲打大理石版发出成熟威严的声响。

她站在最前面——本来应该是我的位置。

通往体育馆的道路突然变得异常沉重艰难。

***

体育馆在主建筑的后面,我们推开主建筑的后门,走进了□□,我们的视线无法回避前方屹立的体育馆。

它是仿照古罗马斗兽场设计的,有些高大的岩石故意坍塌,这使得追求完美的人感到不适,沉溺过往的人感叹物是人非,向往未来的人仅仅感觉它很雄伟。

夕阳西下,石柱上方托起巨大的落日,远处的树林变成了虚幻的黑红,血红的火球就这样夹在建筑与天空之间,就像是冉冉升起的火炬。

我们走到了体育馆内部,女生的欢呼雀跃打破了沉闷的历史气息,让体育馆充斥着青春的活力。

“感谢estj姐妹的宽容!感谢enfp姐妹的捧场!现在是我们的节目保留环节!请认真倾听!史上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伟大的表演家esfp,为大家带来的金曲——”

“某位前辈的《千辛万苦把孩子生了下来却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翻唱!!!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体育馆的中心站着一位拥有卷曲的金发长发的少女,穿着棕色的舞裙,裙摆飘扬,她把手当做话筒高声歌唱。

“好耶!好耶!好耶!名垂千古!esfp名垂千古!”她旁边一位有着绿色卷发的女生拍着手,相当给力地捧着场。

“你们两个给我安分一点啊!有人来了!”一位穿戴整齐的深蓝发少女推了推眼镜,朝着两名活宝喊道。

世界,清净了一秒钟。

“啊,你们也是来听esfp唱歌的吗?”绿色卷发的女生率先问道。

“怎么想都不是吧!”深蓝发少女吐槽到。

“没关系,我喜欢人多,人多才热闹呢。我要继续唱了!”金发少女说道。

“都说了不是来听你唱歌的啊喂!”深蓝发少女再次强调,最后认命一般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像是冤大头一样地介绍着:“我是estj,超高校级的经理,很抱歉刚刚有些失态了。身边这位唱歌的是esfp,超高校级的表演家,另一位是enfp,超高校级的记者。”

estj说话干脆利落,且富有条理,确实有“经理”的影子。

“你们曾经认识吗?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isfj看着estj,友爱地询问着。

“完全没印象。”estj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两个叽叽喳喳的女生,勾了勾嘴角:“不过和她们在一起确实很开心,只是管理起她们很麻烦。”

“真好啊。”isfj说道。

我们在体育馆等了很久,等到夕阳被黑夜替换,等到体育馆燃起照明的熊熊火焰,等到intp坐在地上,依靠着infp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所有的同学终于到齐了。

“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这个任务不会是个惊天玩笑吧?!”estp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着:“我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

他的话音刚落,不知名的聚光灯打在了esfp的身旁,esfp看了看聚光灯,想要走到聚光灯里,却被万分警惕的estj拉回到了黑暗里。

——一只黑白相间的熊从天上落下!正中聚光灯的中心。

“喂!这明明是我的唔唔唔——”esfp想要说些什么,却被estj捂住了嘴。

“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黑白相间的布偶熊故作深沉地说道:“而且,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没错,我是黑白熊,亲爱的同学们,初次见面。”

“草!会说话的布偶!”睡梦中intp猛然惊醒,一改原先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神韵,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前方的人造物:“好想把它解刨了!里面是机器部件吗,其实是有人远程操控的机器布偶……难道和我看到的蝴蝶蛾是同一种生物?外星人也说不定,等等,难不成和丘比是同一种生物……可恶我很好奇诶!”

“既然会说话,那一定可以点歌!黑白熊,我想听《H.Y.C.Y.BH》!”entp起哄道:“既然是这个世界的神一定可以做到吧!”

“这个我也可以唱!enfp也可以唱!”像是证明自己的才能,esfp对entp说道。

“你们别唱!”estj捂着胸口说道。

“不详的布偶。”intj观察着黑白熊,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大家可真热情呢,把我看得都激情四射了。”黑白熊用自己的手掌擦拭着不存在的汗珠:“唉……但是我不是布偶,而是黑白熊。”

它看上去很生气,吵吵嚷嚷着:“而且我是这里的校长!校长!你们应该更尊敬我啊!”

过了不到一刻钟,脾气阴晴不定的布偶气消了,像是关爱孩子的慈祥的父亲,它捂着嘴开始“呼噗噗噗噗噗噗”地笑:“不过有活力是好事,我很喜欢你们现在的模样。”

“毕竟现在越是活力满满,在你们因为自相残杀而感到绝望颓废之时,表情才会越发的有趣啊!呼噗噗噗噗……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自,自相残杀!?”isfj捏紧自己的裙摆,惊恐地看着黑白熊:“为,为什么!现在可是法律社会!”

“诶呀……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真是过于老套了呢,让我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嗐,谁让你们是一群新人呢?”

“你说,一次又一次?这种活动你们究竟举办了多少次?”我直勾勾地看着黑白熊,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在愤怒:“你……”

“你说话很烦啊,就像是被睡了一夜没有得到赏金的怨妇一样。”我还没说完,便被estp打断了,他直径走到黑白熊面前,俯身藐视着黑白熊,黑色墨镜下他那一双橘黄色的眼睛没有高光,他冷笑着:“自相残杀自相残杀……反正我不知道游戏规则,所以,只要把你了结这个游戏就不会开始了吧?”

“感谢天才的大恩大德吧!”

他的一只手抓住黑白熊的脖颈,另一只手抓住黑白熊的头颅,他下一步大概准备用力。

没有人去阻止他,倒不如说我们都希望事态如他所想……

可是——

距离estp很近的我,率先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地板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大。我看到布偶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怖的红色光芒,红光在黑夜中格外刺眼,像是警醒。

——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有危险……

我感觉我的视线变得格外模糊,震动的板块和赤红的云雾阻挡住清晰的视野,理性已经无法支配我的大脑了,我感觉自己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填充殆尽,我什么也不想去思索了,被不知名情感控制的第一个想法,只有——

我不想让他白白牺牲。

“小心!”我把他从聚光灯下推开,他手中的黑白熊因为我的举动而甩到了远处,estp震惊地看着我。

下一秒,我看不到他的面颊,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冈格尼尔之枪,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就像是菜市场里任人宰割的鱼和鸭的血腥味一样,后知后觉我才明白那是从我身上散发的,我感觉我现在很疼,很累,很疲倦。

“你有病吧!!!!!”

耳朵里充斥着infp的尖叫和黑白熊的狞笑,视线里一抹绿色在黑白相间的色块前剧烈地扭曲着,这抹绿色之后被移动的白色围住。

“infp,你冷静一下。”

尖叫声很快变成了嗡嗡的盲音,我的眼睛里留下的最后的景象,是esfj和isfj朝我的方向跑去。

至此一切的物象变成了黑曜石般的昏暗。

意识丧失前,我能想到的是:

infp,原来你也会骂人……不,骂熊。

***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上升,上升,再上升,像腾空的热气球……最后,热气球炸了,我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好了!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我首先看到的是五彩缤纷的油画,画着古色古香的西欧神化故事,我的大脑空空一片,左肩膀火辣辣的,我费力转头,看到了搬着椅子坐在我身边的infp:

“这里……是?”我发现我的声音沙哑地厉害,我朝infp正对的方向轻咳了几声,这才感觉舒服许多。

“我可是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回答infp的是熟悉的女生的声音,细小文弱。

“这里是你的房间,三楼的学生宿舍已经可以使用了——你别乱动,我是isfj。”轻柔的女声在我的左侧荡漾,isfj走到我的面前,用手理了理我额头的碎发:“你做的已经很好了,enfj,你是位英雄。”

“那……黑白熊……自相残杀还要继续吗?”我闷闷地询问着。

infp没有回答我,isfj也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我明白了。”我失落地说道:“那游戏规则呢?”

“在这里。”infp手捧着我的电子平板,电子平板与我的视线平齐,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音频。

——才囚学园电子学生手册

——enfj

1、在才囚学园的共同生活没有期限。

2、在学园内发生杀人事件时,将召开所有人都要参加的班级审判。

若能在班级审判中正确地指认出凶手,将只有凶手会遭到体罚。

若未能在班级审判中正确地指认出凶手,凶手以外的清白学生则一律施以体罚。

3、若凶手获胜,可从才囚学园毕业并回到外面的世界。

若清白的一方持续获胜,当剩下最后二人时自相残杀将画上句号。

4、晚上10点至早上8点的“夜晚时间”内,餐厅和体育馆将会关闭。

5、严禁对才囚学园校长黑白熊使用暴力。

6、黑白熊不会插手杀人行为。

7、黑白平板是贵重物品,请勿破坏。

8、当超过3名学生发现尸体时,将播放“发现尸体广播”。

9、学生们可以自由调查关于才囚学园的一切,本校不会加以限制。

10、违反校规的学生,将遭到冈格尼尔之枪的处分。

“……”我看着infp,她看着我,我们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给你带了蛋糕,是esfj同学做的……”infp打破了沉默,推了推放在我床头柜上的一块草莓蛋糕,她观察着我的表情,沮丧地说道:“我……我是不是又擅作主张了。”

“不,我很开心,谢谢你的蛋糕。”其实我不喜欢甜食,但是我还是慌乱地向infp表示着自己的喜爱:“正好我也有点饥饿了……话说这是你自己的蛋糕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不是我的。”infp注视着蛋糕上的草莓,继续说道:“是infj的。她说她今天没胃口吃甜食,就把她的给我了,之前阻止我犯傻的也是她,她真是个好人。”

我回想起了图书馆的那位女生,笑着跟infp提建议:“那我们一起去感谢她吧。”

“明天的吧。”isfj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好了,infp同学,虽然这样说会让你不高兴,不过,患者该休息了,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

“那,我先走了。”infp从门口观望我:“晚安,enfj,祝好梦。”

“对了,estp说,他明天想来看望你。”

临走前的infp贴心地帮我关上了房室的灯,伴随着“啪嗒”的轻轻的声响,我的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

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月光如同一把剪刀,将窗帘剪成两半,银色的刀痕照耀在我的脸颊上,照耀在esfj制作的蛋糕的草莓上,鲜艳的草莓在漆黑的房间变得更加鲜红,如同一颗赤子真心。

明天会发生什么,后天会发生什么……我一无所知。

但是我知道,哪怕走在黑暗里的我,也将会坚定信念,在黑暗中大步追寻希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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