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进府后,谢琉月就自己搬去杏雨阁住了。
她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打理家业,颜宁、彩宁还小,阿姑整日帮忙带孩子。
她没心思去想自己变心的夫君,她为了谢家嫁给陈有财本就是各取所需。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陈家的生意在她手上风生水起,陈有财自知本事不如她,从来不敢让张莲娘闹到她眼前。
那天谢琉月好不容易得闲带着颜姐儿和彩姐儿在后院扑蝴蝶。
张莲娘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撞上颜姐儿的网兜,青石砖上一片血红。
翠英大喊着:
“不好了,不好了。
“姑娘动了胎气,恐怕要早产了!”
陈有财慌慌张张赶到,恶狠狠瞪了谢琉月一眼,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小小的颜姐儿脸上。
那一刻,谢琉月心里对陈有财仅剩的可怜的夫妻情分彻底没了。
她花更多的心思在生意上,她要让陈家的生意彻底离不开她,要让陈有财屈居她之下,她要让她的颜姐儿和彩姐儿在陈家就永远立得住脚。
后来陈有财带着一个少年交给谢琉月:
“这是我的族弟陈秋然,小小年纪已经考了秀才。
“以后家里的事你可以慢慢交到他手里。”
谢琉月没说什么,尽心尽力教陈秋然打理生意,全然没把他当成是陈有财安排来替代她的人。
陈秋然父母双亡,自小靠着陈家族中对的接济长大。
长期吃不饱饭,整个人面色萎黄身形削瘦。
阿姑厨艺好,每次做好饭都叫着陈秋然一起吃。
养了几个月,十六岁的大小伙子身高窜的像竹条一样快。
他总趁谢琉月看账本时偷偷瞧她。
他觉得谢琉月清冷孤傲极了,一点都不像兄长口中的样子。
她看向自己孩子时候,展露出的笑颜令人痴醉。
他也好想让嫂嫂对着他笑一笑,那个时候他总会想:
嫂嫂什么时候能瞧瞧我。
这夜,窗外白雪附地,寂寥的北风才不管南方北方,吹的树杈萎顿枯槁,摇摇晃晃。
室内的烛火都跟着晃来晃去。
月底这段日子谢琉月需要查的账目很多,经常熬到后半夜。
陈秋然会提前给她准备好软垫,炭火和热茶。
甚至还亲手缝了暖手的袖套,柔暖细腻的棕兔毛把谢琉月的一双手衬的更白了。
“秋然,你先去睡吧,我看完这些就睡了。”
陈秋然大着胆子拉着蒲团坐的离谢琉月更近了:
“嫂嫂,京城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好吗?”
谢琉月微笑看他:
“怎么?
“不想帮你哥打理家业了?”
“我想当官!”陈秋然满腔热血。
“京官可难做的紧,即便是你高中状元,在京中没有家族势力帮助也是徒劳。”
“那嫂嫂能做我的军师吗?”
许是外头太冷,屋里闷热,容易叫人忘乎所以。
谢琉月笑起来极美。
她像对自己女儿一样在陈秋然头上揉了一把。
“好,有机会嫂嫂也沾沾光做一做你的狗头军师!”
烛光下的谢琉月简直要把陈秋然迷醉在冰天雪夜里。
他猛地起身将谢琉月圈在桌子中间。
她心下狂跳,那个瘦瘦小小干干巴巴的小少年何时长成了这般模样。
狐狸眼黝黑深邃,白了,高了也壮了。
丢到京中一点都不逊色那些贵族子弟。
一眼万年,之死靡它。
陈秋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会答应陈有财那样的请求。
嫂嫂知道后一定会恨死他,可这是他唯一能和她纠缠一生的机会。
他拒绝的话,陈有财那个不要脸的畜牲还会找别人。
那就恨吧。
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对谢琉月无尽生长的爱意了。
足足半个时辰,陈兴才畏畏缩缩,磕磕绊绊的讲完当年的事。
谢宴的眼底红的能滴血,再次对着陈有财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愧疚。
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家财,为了什么狗屁陈家的香火延续。
给阿娘喂了多出正常用量的合欢药,让她同别的男子......
他掌心掐出红痕,拳头紧紧的。
五年前阿娘知道这一切的时候该多么心痛,他却不能替她承受一分一毫。
陈有财才是那个罪恶之源,才是把阿娘推向深渊的人。
陈颜宁走上前,满目恨意,甩了陈有财一巴掌拉着谢宴和陈彩宁转身离去。
这一转身,父女情分随风飘散,不见踪迹。
沈三到底还算不上陈家人,独留她自己在这,宋毅开心愉悦极了。
装透明人的常青常顺,架着好不容易起能起身参加婚礼的苏商言也开开心心回了兰雨阁。
王爷开心,常青常顺的日子就好过。
谢宴成不了亲,苏商言就能好的快些。
陈兴也在宋毅冷森森的注视下搀着呆若木鸡的陈有财离开。
何欢更懂事,把整个大厅里所剩不多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关门时大眼睛闪着精光,叽里咕噜的在两个人身上乱转。
姑娘,加油,拿下他!
宋毅蹲在沈三面前,圈住她的腰,把脸深深埋进去。
沈三想要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内里加持下,宋毅根本没在怕的。
“三娘 ~ ”
你看看我。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只能把自己当成贪图沈三身子的变态王爷!
“王爷喜欢人妻的特殊癖是陈秋然教的?”
“咳,咳咳。”宋毅呛住。
胳膊更加用力,使坏的让她也感受一下知道她要同谢宴成亲时的痛。
她将脸埋的更深了。
沈三摸上他的耳垂,捻来捻去,搞的红红的。
手指头又钻进衣领里画圈圈,沈三声音魅惑:
“喜欢吗,华予每次都受不住。”
宋毅恼了将人抱起来,眉尾挑着,红痣艳艳夺目,似乎也恼了。
他的大腿抵在沈三双腿中间,将人压在墙上。
他个子高,沈三两条可怜的小短腿压根沾不到地,危险顿生。
有句老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
各位看官可别小瞧了咱们色字当头的小沈三。
她也不露怯,小手缠在宋毅腰上摸来摸去。
“啪嗒”镶金的皮质腰带应声落地。
宋毅的黑色长袍大敞着,露出里面的白色锦衣。
感受着沈三贴着一层薄薄衣料在他腰间胡作非为的手,燥热难耐。
“三娘,别。”
沈三恍若未闻更加放肆往上摸去,指节夹住那处的时候,宋毅弃甲,抬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
沈三的两指中间下意识用力,宋毅从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如烈火烘烤,燥热难挨。
沈三眼里全是魅惑,大红喜服繁琐,宋毅的一只大手箍在她腰上,另一只游走来去终不得入。
他有些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的所剩无几。
衣襟大开,露出胸膛和腰身,勃颈上都是红的,青筋暴起,汗水细细密密。
沈三身上实在香的很,放不开,停不下来。
就在男人急着撕开沈三衣服的前一刻,大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宋毅立刻将人放下。
从后面看,男人并没有什么异常,沈三完完全全被他的宽大的身形挡住。
宋毅帮同样慌张的沈三整理了一下碎发,擦掉唇边蹭花的唇脂。
这一下后他便后悔了。
那双被他吻过的唇比涂了唇脂的还要勾人。
“三娘,快来,阿娘要见你。”
“就来。”
沈三从宋毅身旁狭小的空隙钻出去,脸上**滚烫,呼吸乱了又乱,怎么都调整不好。
谢宴牵着她的手:
“在和王爷说话?”
沈三点头没有多说。
谢宴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若干天后的某个清晨,谢宴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无声大喊:
“王爷的腿!能站起来了!!!”
杏雨阁。
谢琉月躺在床上,陈秋然坐在床边,不怒自威。
一直等到沈三进门,谢琉月只是看了一眼陈秋然他就极识相的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好孩子,来,让阿娘看看。”
沈三有些扭捏,阿娘这个词对她太陌生了。
谢宴推着她坐在谢琉月身边:
“阿娘,这个儿媳你可还满意。”
谢琉月瞪了一眼谢宴,抚摸着沈三的手淡淡道:
“小三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妹了,我已经收她做了我的干女儿。”
谢琉月的话是能直接把晕倒的谢婉宁惊醒的程度。
谢宴到手的媳妇转眼成了他小妹。
再说他阿娘何时跟沈三这么亲昵了?
看出儿子的疑惑,谢琉月解释道:
“初一那晚,小三去了佛堂。
“陪我说了很久的真心话。
“阿娘把自己关在佛堂,清幽寂寥。
“已经好久都没人陪阿娘说话了,那天晚上是阿娘五年来最开心的一晚。”
她笑着,不只是说给谢宴听,是说给在场的每个人听。
陈秋然眼尾的细纹都带着悲伤,他心里的疼,不及琉月心里的疼之万一。
谢颜宁拍了拍谢宴的后背以示安慰,又拉着谢韵慈和谢知许走到沈三面前,温温柔柔对两个孩子说:
“快,叫小姨。”
谢韵慈挠着小脑瓜:
“怎么从小舅母变成小姨姨了?”
谢知许揉了一把自家妹妹的头:
“笨妹妹,小舅母变成的祖母的女儿,我们当然要叫小姨姨了。”
“你才是笨哥哥,祖母的女儿我们应该叫小姑姑!”
谢知许这才反应过来,苦着一张脸看谢沐白:
“阿爹,到底是小姨姨还是小姑姑。”
谢琉月被两个小孩子天真可爱的模样逗笑。
五年的自我谢罪也够了。
人间欢乐,何必自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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