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小心翼翼摸上谢琉月的脉,谢琉月没像前几次沈三夜宿佛堂时拒绝她。
只是带着满腔爱意看着她,温柔极了,真真切切把沈三当成了自己孩子看待。
“夫人脉细如线,按之空虚。
“要多吃肉蛋奶还有新鲜水果。
“我再开个方子好好调理一下。
“不然以后免疫力会更差,更受不得气。”
沈三把完脉,嘱咐道。
陈秋然低头对跟着他的常明吩咐两句,常明迈着长腿离开了。
谢琉月皱着眉:
“怎么还叫夫人,是不是该改口了。”
沈三咕哝着,声音小小的:“阿,阿娘。”
“哎,乖孩子!”
不知怎的,陈秋然突然很期待沈三能有一天叫他一声阿爹,比谢宴的那声阿爹还要期待。
谢琉月和陈有财的合离书当天下午就在府衙备了案。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到了陈府对面的那座院子里。
是陈有财一直想买下来的更大的院子。
就连宋毅和苏商言和陈大一家也都跟着搬了过去。
昔日在临城辉煌了二十年的陈府,一昔间成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变成兄妹的谢宴和沈三,这些日子整天泡在一起鬼鬼祟祟,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陈小樱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苏醒,沈三利用药物之间的相克习性,又配合针灸刻意模糊了小樱关于那件事的记忆。
陈大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直说要给沈三当牛做马。
那天正巧被整日窝在沈三院里的宋毅撞见,大手一挥:
“过段日子随我进京养马。
“就当还了沈三的恩。”
沈三:???
有没有搞错?
我出力报你恩?
不过对于小樱来说,离开这地方确实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她寄人篱下,尚且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这两人跟着宋毅她也放心。
沈三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件事情。
沈三的信任让宋毅这几日来的心情放了晴。
挥退院里的人,又剩他和沈三独自相处。
满院子活蹦乱跳的兔子昭示着苏商言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七七八八。
不过还差最后一位极难得的药引,宋毅已经派人去寻了。
她现在只剩小樱一个病号,还有面前这个装瘸的短命前夫。
沈三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宋毅的轮椅就在她对面。
自从元宵那日和沈三亲密接触之后,他和她默认了这层略带偷情的关系。
紧张又刺激。
沈三才不管成了王爷的宋毅怎么想,反正他俩是拜过堂成过亲的。
摸一下,亲一下无伤大雅。
可是宋毅心里就没这么坦荡了。
他即难过又高兴。
难过的是沈三这么快就接受了别的男人,他摸不准八里村的那个宋毅在她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高兴的是沈三并不讨厌他的靠近,且他有极大的机会用九王爷的身份堂堂正正娶她进门。
有常青,常顺,常明守着院子周围,宋毅很放心。
抱起沈三就往屋里走。
沈三也不拒绝,她承认自己就是个大色迷。
面对宋毅的脸和身体她压根没有自控力。
脑子里那个要等有缘人的声音早在救上宋毅的那天就消失不见。
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及时享乐才是短暂生命里最快活的事情。
常顺扒着墙头和常明咬耳朵:
“咱们主子这颗铁树,花开太烧,猴急的不行。
“这几日你不在,整天和咱们未来王妃腻腻歪歪。
“比黑翼那小家伙还会舔王妃。”
常明嫌弃的看他:
“你在玉珂姐姐身边时比咱主子烧的多。”
常顺不以为意:
“切,你懂什么,那叫男人味!”
常青看着不着调的两个人皱着眉,板着脸。
常顺常明齐齐看过去:
“你更不懂,你是个老孤寡!”
两声“砰砰”响彻天际。
常顺常明齐齐捂脑袋,上头长出大大的栗子。
室内光线昏暗,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宋毅松松垮垮的腰带应声而落。
他衣襟大敞,呼吸急促。
沈三的手又转而摸上男人的耳垂和发顶上头摇摇欲坠的金玉簪。
宋毅的墨发披在肩后,不听话的发丝微微浮动着。
外衣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
他抽手,脱掉一半的大氅,另一半还挂在肩上,长长的外裳半托在地上。
求而不满,层层堆砌。
反观沈三,只是嘴巴有些红。
身上衣服整整齐齐。
宋毅摸不到想要的东西,着急间催动内力。
“刺啦”衣服裂开的刺耳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里。
动静太大,院墙上几个功力深厚的男人齐齐对着屋内竖大拇指。
主子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那个叱咤京城,让各路官员闻风丧胆的九阎王爷。
此时。
正被沈三撩的气息大乱,像离开水的鱼。
她的外袍落在地上:阿娘给我准备的新衣。
沈三皱眉惋惜间有些分神。
宋毅察觉,牙齿用力。
沈三吃痛:现在我有个家底丰厚的啊娘,一件衣服不心疼,不心疼。
宋毅的手只隔着一层柔软轻薄的丝锦里衣。
空气带着凉意,宋毅的手却是滚烫的。
她神经绷紧,有些抖。
男人更加使坏……
沈三不知道的是,对于洞房那晚,对自己发挥极其不满意的九王爷。
回京后,买了好几捆各式各样的床第之书,内容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叹为观止。
常顺听说后还让常青偷偷给他藏了几本。
代价是王妃进府后他要替常青守三个月的夜。
虽然时间有点久,但是他可以白日去找玉珂。
就欣然点头应了。
后来的后来,常青不管用什么法子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面对值夜常顺都是摆着手拒绝。
一边掏银子倒贴一边让常青放过他。
再回到屋内。
床帐飘飘,映着细碎的阳光丝丝缕缕间全是暖色。
两个人呼吸混乱,此起彼伏。
宋毅肩背的肌肉线条流畅饱满。
沈三一双白生生的小手在上面作乱,爱不释手。
她也不在乎自己胡乱点火的手。
只是身上的男人隐忍的厉害。
他拿不准沈三允许他做到哪一步,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
沈三双眼被泪水浸湿,如在云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宋毅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热热的呼气撒在上面,烫的她皮肤发红。
折磨的人快要疯掉了。
她紧咬着嘴唇,害怕脱口而出那两个字会让人彻底坠入地狱。
只能从喉间发出细细碎碎的喟叹。
宋毅不打算放过她。
誓要逼着她张嘴求饶。
或者像洞房那日沈三在他耳边念叨着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吴侬软语。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彻底打碎室内荡漾着的暧昧。
常顺上蹿下跳指着大黑狗:
“黑翼,黑翼,嘘 ~ ”
黑翼歪着狗脑袋瞧他,翻了的狗白眼继续对着屋里叫。
沈三想起身却被宋毅控制的不能动弹。
他的肩背粉红一片,沈三吞咽了几口,强忍着才没再摸上去。
宋毅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泛着金黄色的光。
黑翼在看到常青的那一刻终于停止叫声,被他摸着脑袋,使劲往他怀里蹭。
常顺不乐意道:
“为何他见你如此亲昵。”
常明:“他可是我亲自在皇后院里选的。”
常顺:......
常明也从墙头上跳下来,黑翼摇着尾巴在他身上闻闻嗅嗅,尾巴摇的更加欢快。
常顺更气:“为何对你也这么狗腿?”
常明翻白眼不搭理他。
黑翼在两个男人的带领下乖乖的走出小院,独独剩下常顺苦哈哈的守院子!
“老子上辈子欠你们俩的,不对,你们仨!”
低叹一声跳到墙头上,府里的丫鬟小厮望过去时皆被这个黑脸鬼吓的尖叫。
沈三的呼吸声一阵一阵吹在宋毅耳朵旁,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毫无善罢甘休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大有冲破云霄独立寒江的架势。
宋毅深深叹息,自嘲一笑翻身躺在床上,顺手拉了被子盖住腰腹。
屋里的碳怎么烧的这么热?
他顺手又把沈三捞进怀里,用被子严严实实捂住,挥手间一阵风掠过,床帘就自己落了下来。
“常青,把碳火端出去!”
“得嘞!”传来的却是常顺的声音。
开门声起,沈三一个翻身坐在宋毅腰上。
“唔 ~ ”
宋毅的这声带着没有散去的渴求极为清晰的传进常顺耳朵里。
他端着火盆大喊一声:
“我什么都没听到!”
用这辈子最最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间屋子。
沈三没打算放过他,算算日子,宋毅已经在临城住了二十多天。
再是有权利的九王爷,打着传旨的借口也不能离京太久。
今日就先把他办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打定主意,沈三不再扭捏犹豫。
宋毅只需稍稍撩拨就按耐不住,反客为主,满床春光。
嘤嘤念念,此起彼伏。
一直到后半夜都不曾停歇。
常顺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耳朵这么灵光,会不会被吃不饱的王爷割掉耳朵顺便灭口。
他自己这张到处叭叭的嘴,他心里有数。
万一哪天被常青灌醉一股脑的全说出去可怎么办哟。
常顺苦着脸蹲在墙头上:玉珂,为夫命不久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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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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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好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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