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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至于叶寻溪心里的疑问,在他和小宇子双双又跪到深夜,寿公公站着,仨饿的半死时候......晚膳时分不知为何,祠堂关殿门了,别说他和小宇子,就连寿公公也得饿着。

看这样子,殿得关到三日完——老太后真是人狠心毒......

这个时候,小宇子怀揣着的两个馒头——

大眼瞪小眼后,叶寻溪琢磨着这也没外人,便让小宇子分给寿公公一个,小宇子自然不肯,说来说去只肯分半个,叶寻溪表示自己可以不吃,把他那份给寿公公。

小宇子更不乐意,奈何叶寻溪执意如此。

一来二去,居然演变成了,寿公公半个馒头,叶寻溪半个馒头,小宇子一个馒头。

叶寻溪:“......”

宇公公真是好大的狗胆。

寿公公拿着馒头,喃喃自语道:“你们......竟然违背懿旨......私带馒头......”

但他只是喃上一喃而已,不吃是不可能的。三人如获至宝边啃边唠,叶寻溪有话问寿公公:“公公,你可知几年前宫中是否发生过宫人......嗯......就档案......卷宗......离奇......”

他也不知如何形容,宫中宫人档案失踪?还一系列失踪,连同没人认识......这种离奇事件,可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何以小宇子什么往日踪迹都查不到?

亦或卷耳真是老太后安插来,可这样也太好查了些......也太蹊跷了些。

得了半个馒头,往日还有些交情,且现下殿里除了先人,也无旁人。寿公公倒是答了,他略略思索一阵,明白了叶寻溪的意思。

“回皇上,宫中几年前,确发生过宫人们暴毙,案卷销毁之事。”

“暴毙——?”

叶寻溪一怔,小宇子在旁接道:“是得......得病死的。”

得病?小宇子也知道,暴毙,宫人们?

他问:“死了多少?”

小宇子道:“六......六百多人......”

这么多......叶寻溪这下真的惊着了,寿公公说了下去。

原来几年前,宫中发生过瘟疫,一开始是在宫人居住的南宫处得的,发现的也及时,上面立马派人封锁了,然而瘟疫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消不散,当时成洲幕虽下过令不得苛慢这些宫人,食物,水,日常用品也不得短缺,每日太医也会前来此。

可终究下命令的人,不执行命令。

倒不是把成洲幕的圣旨当空气,只是这份差事,说着容易,谁又愿意来干,长干。

毕竟只是宫人,毕竟是瘟疫,闹不好自己也会染上。

这时叶寻溪道:“南宫在何处?”他从未听说过皇城这处宫宇。

寿公公道:“皇上有所不知,南宫是老弱病残,亦或服侍先朝,随着更迭,不得脸,或没钱势又不愿出宫的宫人所在地,那地方......脏污得很,莫说得了瘟疫,就是平日也几乎无人踏足。”

叶寻溪这下没开口了,原来这金碧辉煌的皇城,还有这一面。

寿公公接着道:“因着底下人渎职,瘟疫爆发又时值春季,本就是花粉病症乱飞之季,于是瘟疫越闹越大,最后所有南宫人都被迫集中封闭在一间殿里,重重看守,苍蝇都飞不进去,更飞不出来,吃穿用度也都是靠看守的太监丢进去,至于里面人,东西够不够,抢不抢得着,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刚开始里面经常还发出抢食物的喧哗,后来人声越来越少......”他略略叹气道,“最后给食物都没人抢了,一天死几个,一天死几个,活人不管,死人还不管么,就这样惊动了上面,太后震怒,下旨烧毁南宫。”

他似是颇有感慨:“当时南宫人已经无一幸免,几近都得了瘟疫,没得的也只是时间问题,更莫提六百活人尸体都关在一个屋,烧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事已至此,先帝也同意如此提议,老奴一个表叔曾也在南宫,拼了老命托人给老奴带过好几次信儿......可老奴也实在救不出他......大火烧烬,老奴悄没去看过,几百人,便连尸体都烂在,焦在......粘在一块儿......远远望去,令人......令人......”

他说的这幅场景叶寻溪跟小宇子实在......想象不出,纷纷都没开口。

寿公公叹息道:“此事影响不好,为防非论,太后下令,又是一把火,烧尽了南宫所有宫奴档卷,因此事晦气,南宫人本也与其余宫的人来往甚少,这些年宫中也无人多提,想来皇上提起的几年前......宫人案卷不见之事,应当会是这个。”

叶寻溪点头,那这么说来,卷耳从前应当是南宫人,她的身份档案也被尽数烧毁,从而无人知道她以前的事。

这时小宇子低声道:“可......可南宫人......早......早死绝了啊。”

叶寻溪一怔。

小宇子又道:“卷耳.........卷耳姑娘,如何逃出来的......”

寿公公的馒头“啪嗒”掉在了地面。

三日后——

叶寻溪这次是被横躺着搬回宫的,小宇子也差不多了,也是瘫在轿子上被人抬回去的,跪了那么多年,终于看到小宇子服软了。

包括寿公公,这连站了三天,老胳膊老腿儿,也站不太稳了,被人扶着出了祠堂。

所以寿公公何苦这么尽心尽力盯着他们!叶寻溪觉得他被扶回宫的一路该好好想想。

回宫第一件事情,叶寻溪一边刚给膝盖上好药,一边就是朝臣全都涌了上来。

边境宣战了,主动宣战,声势浩大,邱老将军和邱氏少将,都老当少当益壮的果然奔赴战场了。

老妖后诚不欺他。

等大臣和他窸窸窣窣商量一个白天后,叶寻溪脑子里还装着如何运送物资,如何点派将领,如何在邱氏眼皮底下扶持自己的武士,又如何暗里打压一下邱氏,不要让他们在军中胡作非为。

这些迫不得已的帝王谋算......如何如何......

在这许多思虑瞬间,他突然一下倒过去了,跟三年前不一样的是,三年前,他是被累的,没有知觉,这一次有知觉,头很晕,他估计是饿的......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其实也没昏多久,但他倒下......仿佛“顺便”睡过去了。

他实在......很困。

叶寻溪微微睁眼,青鱼殿大臣早散光了,他抬眼所见只有几位宫人在,小宇子自是不用说,趴在他的床前半瘸着腿,神情有些呆滞,估计也是太过困倦,接着还有含情,脉脉和......卷耳。

见他醒来,众人皆一喜,七脚八腿就往床上按,跟要灭他口一样......

叶寻溪虚弱道:“水......”

还好,天子的话虽然声音小,但是比较管用,含情立马去拿了茶水,只不过不是以往他喝的参茶,是不知道什么的茶叶,味道淡淡。

脉脉也端了一碗白粥走上来,他低头一看,这碗粥可谓是清的跟水差不多......

叶寻溪简直心想,虽说“大病”初愈,是该吃点清淡的,但这也太清淡了——

但他也没什么力气再开口,任由着小宇子接过粥碗......开始喂他。

然而小宇子喂的也“踉踉跄跄”,虚虚浮浮,手上勺子都没劲儿拿了......是该再培养一位贴身得力小太监了,小宇子一个人扛不住了......

也然而——两个大男人在三个姑娘面前干这种“勾当”,叶寻溪说实话,挺有点不好意思的,尤其是......

他抬了抬眼,看向站在最外圈的卷耳,卷耳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和小宇子,叶寻溪赶紧低头喝光了这碗白水粥,解放了小宇子。

然后才有点力气,继续开口道:“夜深了,你们都回去睡吧。”

按道理是要守夜的,但是一般都是小宇子守,今天小宇子都跪成这样了,他怎好让小宇子糊里糊涂累死......

更不好,让三个姑娘守,幸而青鱼殿内,还有别的太监。

正这么想着,含情道:“皇上,奴婢留下守夜。”

叶寻溪朝她望去:“让其余奴才......”

这虚脱的话未完,含情朝他俯了俯身:“皇上,殿中已没有别的奴才了。”

“......什么?”

-

叶寻溪这才知道,原来前方战事吃紧,老太后着手削减宫中用度,以供前线,于是大批裁减奴才,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青鱼殿奴才。

而且目前就只有他这青鱼殿被削了——

这三日是走的走,赶的赶,留下的也全都是些不要月钱的白干党,和不惧太皇太后严威的......不惜命党。

他不觉得被赶走是坏事,甚至觉得早该......都已非常不容易。

何苦,跟他......这个没什么前途的小皇帝。

叶寻溪盯着那碗跟白水一样的白粥,现下已经喝空了,一时间,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脉脉在一旁道:“含情姐姐,你先在这守上半夜,我和卷耳送宇公公回去,然后再来替换下半夜。”

其实叶寻溪想说,要不算了,大家都去睡。

也都离开吧,别再......留下,他是真怕有朝一日,老太后疯了,如今边境各族和成朝还未正式打起来,他便已被整的束手束脚,若不是他这三年暗中部署,步步为营,又加上邺王身体有疾,朝臣决计不支持邺王。

否则,青鱼殿满宫人,冷宫徐后,包括远在天边的徐氏一族......他哪个护得住?

他揉揉眉心,还是道:“含情留下,其他人都去睡。”

皇城中规矩,必须得有奴才守夜,否则皇帝出了什么事儿......虽然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他再不济还有黑影卫,可但凡是出了事儿,就算没出事儿,老太后怪罪,这群宫人也逃不了干系,他实在不好,不能拒绝。

他抬了抬眼,又看着包围圈外的卷耳,他其实是有些没想到的......如果说小宇子不走,脉脉不走,含情不走,都算,情有可原。

那么......卷耳?她为何不走?

片刻,除了含情,其他人都朝他行了礼,而后依依退出。

他依然盯着卷耳的背影,慢慢回头,含情替他理了理被子,拿走白粥碗,对他道:“奴婢就在殿外小阁处,皇上有事吩咐。”

叶寻溪道:“含情,你,你为何不走?”

听他这样问,含情愣了一瞬,方才道:“奴婢愿在青鱼殿侍奉一辈子。”

“胡说什么......再过两年,你跟脉脉都得出宫去。”

找个好郎婿,好好过日子,怎地在这宫中瞎耗。

含情却轻声道:“奴婢不知脉脉如何想,但青鱼殿和东宫就是奴婢的家,眼下家里暂时有困难,等过了就好了。”

她语气坚决,跟几年前才进东宫时相差太多,那会儿虽也沉稳,但到底小心翼翼,只求做好分内之事,哪敢如今日一般,做出这种讨老太后厌之事,留在青鱼殿......

想也知道,老太后不会那么轻松放过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

叶寻溪有些无奈,点了点头,随即喉咙有些发痒,身上也有点发虚,淡淡轻咳一声,缓声道:“你先下去,我有事再叫你。”

小宇子日常守夜的小阁,其实挺好的,装点的很好睡觉......软枕花被都有,倒不会太委屈了含情。

含情却是微微蹙起眉,走过去关紧了窗户,窗外风不大,但这一关紧,叶寻溪竟觉得身子发虚好些了,接着含情又朝他微微俯身,方才退了下去。

只剩叶寻溪此刻独自望着那层层明黄床帘,脑子里不禁在想......东宫,青鱼殿是他,他们的家。

那......她到底是为何不走?

她没入过东宫,她甚至都才来青鱼殿几日。

看样子老太后并不想暗箭伤他,只差明面告诉他,看他不爽了。

罚跪削减用度不让他吃饱......

所以卷耳......应当不会是老太后那边的人,老太后都懒得跟他装样子。

那么又为何......

她是......和他一样的心思吗?

自己的心思——

自己的心思......

叶寻溪觉得今晚实在可以不用睡了。

-

出乎意料的是,睡觉睡不好是他自找的,可一连几日都是白粥......

已经节俭到如此程度了......?

而比白粥更凄惨的是连块糖都没有,他觉得这个皇帝唯一的乐趣也没了,奏折已经够苦了,老太后真的够了!

而且,他突然也发现一件事,就算青鱼殿宫人肯陪他一起吃苦,那群黑影卫......

在皇陵三年,人已经跟着你过了三年苦日子,几乎是叶寻溪吃什么他们吃剩的,一帮子人靠成雨燕时不时带的东西熬了三年......

现下出来后好不容易领上俸禄,没消停两天,这皇帝又变穷了,因为打仗,国库也差不多带走了大半,剩下的也得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他怎好意思......来一句,下个月不发工钱,下下个月估计也是......

至于皇帝自己的小金库,也就是先帝以前留下来的青鱼殿金库,也已经被成洲幕各宫妃子搬空了......成洲幕的确妃子太多了,就算没生下孩子,也要去寺庙,安排打点......还须得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搬到最后,青鱼殿匾额都差点儿没了......

差不多就是,打起仗,整个皇城都没钱,唯一有钱的就是太皇太后。

他怀疑太后除了贪了他的,还私挖了金矿......因着太医院还是变着法流水似的给太皇太后送补品补药,还有治疗脸上的各种各样王八一类,就连邱家上战场用的兵器,骑的战马,全都是崭新置办,更莫提近来邺王写字用的笔......都是老太后花了百两黄金为其购置。

黑影卫探听消息面面俱到,总之邱老太后十分有钱,根本不是他省一个青鱼殿就能省出来的花费。就连国库都跟她的有钱程度不在一个量级,怪不得人家能做太后呢......

现在好了......人家邱老太后是又有钱又有势,战场又有人......

叶寻溪:“......”

这皇帝给她做算了,他改行挖金矿。

正当他嘴里发苦,心里发怵时,前线又传来战报,因战事起,一**还没开始打战......就无家可归的“流民”听到打战消息,因恐惧各方蛮族,自边境而逃,到处流窜,各个封地王爷都下令驱逐,只有邺王所在的洛阳,因着邺王不在,无人镇守,所有难民都逃去了洛阳。

接着在洛阳城里,大事小事,暴|乱了十几起。

这下可真是精彩了......外有战乱,内有暴|乱,上朝的时候,那些大臣的折子,口水,已经快把叶寻溪淹没了。

差不多又是一日未进食时候,叶寻溪被大臣骂了一天,最后决定让邺王回自己封地镇压,皇帝成起润亲自去求老太后放邺王,不然大臣不放过他......就又得饿一天。

而暴|乱,最好能够和平处理,说到底,有流民逃窜,尽管演发成暴|乱,也是朝廷失误,早干嘛去了,让边境这蛮那夷壮大了这么久,如今预备了三年而来,浩浩荡荡。

可关键这三年,他也管不了边关事啊!大臣骂他干嘛!柿子挑软的捏!

叶寻溪实在无奈,眉心都被揉红了,打就打吧,总之成朝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打,也得打得漂亮!

至少一仗打出五年和平!

他没有办法夸口一打永逸,因为边境那些蛮族地处偏远,又穷,你把他就算打的只剩一个人了,他还是穷,还是得抢你,杀你。

往来贸易,谈何容易,叶寻溪也是当了皇帝后,被大臣骂了个够后,才明白,你诚心诚意跟人家做生意,人家只想占你便宜。

只能打,至少得打到,须得让边境子民知道,勿须逃!来犯一次打一次!

打服为止!

而打服为止岂是那么容易,叶寻溪翻着先帝,和先先帝留下来的宝贵财富,如果说成洲幕至少给他留了个武将邱家,那么先先帝......这位成朝开国皇帝真的是在上位后,除了自己那十来个儿子没杀,其余开国武将几近杀的一个不剩......精精光光。

除了平安的平安王——成雨燕老爹,他差不离赐了姓,和那些亲王皇叔一样,是成家人。

其余死绝了,连一个后人都没剩......

真够狠啊这位皇帝……

他捂住额头,再次揉红,心里也知道这十来个“皇叔”不造他反就不错了,肯服成洲幕,不一定服他。

至于太子成起润的徐氏族人,此次战役能活着也很不错了。

哪有武将培养,还在邱氏眼皮子底下,成雨燕的老爹成老将军虽然平安,但连封地门都不能出——

况且,他如今哪有钱培养......他连现有的黑影卫都快留不住了。

小鱼蛋————

叶寻溪把脑袋深深埋进了案卷里。

-

叶寻溪当晚就召了邺王进青鱼殿,在邺王还未进宫之前,他又唤了黑影卫在门口。

黑衣卫首领叫“影”,就是帮着成洲幕杀老虎那个......影无名无姓,身份简单,是个孤儿,叫“影”也只是因为,黑影卫首领都叫“影”......而至于其余黑影卫,可怜的只有编号。

他看着影,吩咐道:“此次你随邺王一同回洛阳平叛,等此事解决,黑影卫组织便就此解散。”

影一直沉默听着,等听到“解散”,叶寻溪真是几年间头一次看到他愣上一愣,接着立马跪地,肃声道:“属下不知,犯了何错,请皇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尽心竭力!”

叶寻溪知道他误会自己意思了,解释道:“我......朕说的解散是真的解散,不是让你们,自我了结。”

这种暗卫,要么做任务,要么听话,完不成任务,或者主人不再需要时,就是死。

他好端端的,怎会让他们去死......就算不好端端,他也不会让他们去死。

黑影卫依旧不起,堪堪跪的笔直,叶寻溪道:“朕让你们解散,是去过自己的日子,不必再听令行事,更不必......自尽。”

依旧不起。

叶寻溪这次只好扶了扶额,说出实情:“好吧,朕养不起你们了。”

黑影卫也得吃饭,不可能说是身为皇上的暗卫就不吃饭,而且这一百来位黑影卫,不管是不是都是孤儿,总是会有一两个有家,现在没有日后也会有。

不可能都跟他一块儿喝水吧......

他倒是也想过让黑影卫上前线当将军,可一般干这种暗杀的,刺探军务的,战场上怕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还平白累的,万一被邱氏算计。

听他这一言,影这才继续一愣,半晌也没开口,虽说这个时刻,应当表表忠诚,说上一句属下不走......

但毕竟早先......叶寻溪已经欠了他们三年薪晌,皇陵三年,大家伙扣扣搜搜,实在都不容易——

好不容易登了基,才开上工钱,没多久又欠......谁也想不过去,他叹了口气:“明日出发,你且先下去好好准备,一路上切记护好邺王殿下。”

他并不担心邺王谋反,更不担心影会叛变,影对成洲幕的忠心,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而邺王,叶寻溪觉得他是很敬爱他的这位皇兄......也就是自己的,虽说有时候,他搞不懂邺王在想什么,真不打算谋反,又何苦一直逗留皇城,引起朝臣非议......

而影也没再说,只是朝他行礼,接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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