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日子,朝政还算平稳,加之皇太极担心哲哲的身体,所以他打算携哲哲和大玉儿前往瑶山小住一段时间。
眼下虽才九月初,皇太极见哲哲选了不少薄纱的旗装,皱眉提醒道:“瑶山山林多,早晚都比较冷,还是挑些厚的,免得着凉了。”
“皇上真的不打算带宸妃同去?”哲哲依言选了些厚的旗装问道:“带了玉儿也不怕多带她一人吧。”
皇太极抿抿唇:“她那性子,我真是一点都不待见她。”顿了顿朝着案上走去道:“要不是当时为形势所逼,我也不会册她为东宫宸妃。”
“我知道,”哲哲还是有些意外,记忆中皇太极可是很喜欢海兰珠的性子的,“可是正因为她是东宫宸妃,才更应该带上她。”哲哲跟在他后面接着道:“既然册都已经册了,那就做到最好别给别人留下口实。”
皇太极明白她的意思,他沉吟着:“你不是说她身子有些虚弱吗,前去瑶山一路有些颠簸,她怀着身孕身子又弱,这样就有理由不带她去了。”
哲哲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皇太极牵过她的手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本来去瑶山就是想好好歇歇,带着她还怎么歇?”话头一转道:“我还要批阅一些奏折,为我研磨可好?”
哲哲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笑了声:“平日里在你身边研磨的小太监去哪了?”话是这么说着,但她已往砚台里加了些水,“你倒是挺会使唤人的。”
“也要你乐意让我使唤啊,”皇太极看她,眼里是一片柔情,“……”
车马劳顿三日,圣驾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瑶山行宫。皇太极和哲哲的车驾先进,大玉儿则排在他们的仪仗后等着再进。
安顿完毕后,皇太极派人来接哲哲前去泛舟。“泛舟?”哲哲念了几句,原来他还是记得的。
没有大张旗鼓,皇太极只是命人准备了一条很平常的乌篷船,除了他们两个而外这船上就只有一个侍卫在船头撑船。“皇上事务繁忙,我还以为你忘了对我许诺过的事。”哲哲倒了杯酒给皇太极道,“而且竟然没按你以往的性子,弄得如此朴素,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就一王爷携家眷在此泛舟。”
皇太极饮了口酒:“我素来都知你不喜铺张浪费,又不喜人群过多。”他原本冷硬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柔和,“我也不是不记得许诺你的事,只是以往政事繁忙,不能一一为你做到。”
湖面上微风习习,驱散了热气。哲哲的心被他温柔地牵动着:“其实只要你能记得就很好了,我知压在你身上的压力有多重,所以记得就最好。”
皇太极举起酒杯,深情含眸:“此生能遇见你,能与你结发为夫妻,于我而言就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事。”哲哲也举起酒杯,心里溢满了幸福。“此生嫁给你,能与你恩爱两不疑,于我而言也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事。”
酒入喉,温暖取代了冰凉。夜风息息,哲哲惬意地靠在皇太极身上,欣赏着一路滑过的风景,皇太极温柔地抚过她,“哲哲,不如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哲哲一时有些惊到了,“皇上,我…”她斟酌着话语,“我年岁大了,怕是生不了。”
“是吗,可是你看你的皮肤还是凝如脂…”皇太极低头,在她耳边闻味道,“而且我从未觉得你年岁大了,看着你就像看着你刚嫁入贝勒府的时候。”
哲哲笑,语气越渐温柔:“皇上说这话是哄我开心吗,我自嫁入贝勒府也十几二十年了,怎么会还跟刚嫁入一般,”她抬起头瞧上他的双眸,“而且你瞧,我鬓边都有了不少华发,岁月终是不饶人的。”
皇太极用手细细抚摸那生出华发的地方,“以后不许你操心那么多,这样自然就不会再生了。”他一副认真的态度像极了在崇德殿下旨的皇太极。
哲哲笑了声,他如此神情如此话让她心里生出太多感动,“好,以后我不再那么操心,只为你一人操心就够了。”
说完又靠近他怀里,安心地靠着他胸口。不知是侍卫撑船的技术太好还是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太让人安心,她竟然朦朦胧胧睡着了,皇太极将她放到榻上时,她才醒。
轻轻地一个吻,落在了她额间。哲哲半睁着眼温柔地看着他,缓缓抬头环住他的脖子唤他:“皇上…”然后仰头含住他的唇,吻得温柔,似春风化雨似的温柔。
皇太极顺着她的脖颈吻到锁骨处,腾出来的手已经开始在解她的衣物,哲哲只觉得他的唇,他的呼吸,他指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他与她紧贴的身躯都令她全身酥酥麻麻的。
他噙着她的耳垂,轻声在她耳畔低语:“哲哲,再为我生个孩子…”哲哲勾紧他的脖子应了声,皇太极纠缠着她的唇舌,感受那柔软地芬芳直到她身体微微地一颤,撩人的微喘正在他的耳边他才将腿缠勾上来,越发的绵软痴缠起来。
十指交缠间,每一次轻轻的扭动,都让哲哲不能自已的头颅后仰,颈脖带出优美的弧度。皇太极能感觉到她紧紧的绞缩,滚烫得让他停不下来,从唇齿间流泻出破碎婉转的嘤咛的呻吟般的媚骨。
夜已经渐深,夜风有些微微凉意,皇太极抱紧她,唇边带出美好的弧度,伴着撩人的嘤咛声逐渐到达最高峰……
哲哲睁开眼的时候,门外刚好有人通禀,“皇上,我伺候你更衣吧。”她说着已经起身,皇太极迷迷糊糊的隔着薄纱幔看她的背影,“昨日你可答允我了,不许反悔。”
哲哲坐到梳妆台前稍一回转头道:“昨晚我答允你什么了,”她就记得昨晚他一直折腾了她好久,现在她的腿还是软的。
“再为我生个孩子,”皇太极下了榻走到她身边低语道,“也不枉费我昨晚的这番心思了,”哲哲一时脸色煞红,“皇上真是越发会戏弄我了,”她假意生气低头只顾梳理散开的长发。
“生气了,”皇太极笑了声。
“没有,”哲哲起身从栏上取下他的衣物,“真没有,”皇太极看着她为自己穿好衣物再道,“哲哲,我可还记得昨晚你先柔声唤我的。”
哲哲手中的动作停了会,然后终忍不住笑了出来,“皇上再不梳洗,怕是要院外的人等急了。”
“你先答允我,”皇太极伸手环住她的腰身,“答允你什么,”哲哲望着那双眼睛,然后靠在他肩上,“我只知会答允你与你相约一生…”
虽已是九月,不过瑶山行宫里景色依然不错,哲哲所住的院子里有个水池,里面种了一株荷花,皇太极离开后,她闲着无聊,便领着珍哥过去瞧了瞧,
走近水池,微风送来缕缕清香。大玉儿刚好也过来请安,哲哲便携着她观赏着荷花动人的姿态,“记得汉语里有句形容荷花的词叫什么来着…”眼前虽然只有一小片荷花,不过哲哲依然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大玉儿说着,“姑姑,这是不是也在说你。”
“玉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好话了。”哲哲看了她一眼道,“近来如何,你瞧自从你生下端献也有几年了,我总盼着你能诞下一个阿哥。”
大玉儿面色略有娇羞,“姑姑,我正是来与你说这事的。”哲哲听后想了想,算来皇九子福临应该也是在这时候有了。“是有了?”
“嗯,”她点了点头,“昨日便觉得有些不适,遣了太医来瞧才知已有一月的身孕。”
哲哲脸上笑意渐浓:“待我找个机会跟皇上说一说,他必会很高兴。”不过眼中也有着愧疚之意,“玉儿,自你嫁人一路上受了太多委屈,本来这东宫我跟皇上是属于你的,”她拉过大玉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原本想着你只要诞下阿哥,皇上便立即把东宫册予你,没想到…”
大玉儿本不在意这些的,“姑姑,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一贯不争这些的。现如今能再有身孕也是上天对我的眷爱吧。”哲哲叹了一声,也不再去想,话头一转便唠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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